第八百五十七章 情況危急
次日清晨兩人神色如常。
他們是沒有時間和資格去過多憂思的。
情報工作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抗日救國不是空談。
今日出門前兩人相顧無言,但池硯舟卻展顏一笑,正如他所言,此刻的他竟然意外平靜。
因他已經做好了一系列的安排。
徐妙清將池硯舟書寫好的情報貼身放置,出門后雖是清楚沒有地方分室人員跟蹤自己,但依然用獨有的方法做出了一番測試。
確保安全后,才將信封投入信箱之內。
……
……
寧素商今日發(fā)現(xiàn)信箱內有情報,和往常一樣將其拿出。
可回到家中一看。
立馬神色不同。
寧素商沒有絲毫猶豫即刻起身,前去找市委同志李萬山。
當見到李萬山后寧素商將情報遞給對方,口中說道:“‘歡顏’提供的情報,你且看看。”
李萬山看完之后,同樣面色嚴峻說道:“此前我們就已經意識到了,敵人很有可能懷疑作戰(zhàn)部署遭到泄露,有意想要安排鄭可安這里做出應對,但她是唯一有機會接觸到這方面情報的人,所以考慮之下覺得可以等等再看。”
這方面情報對敵人重要,但對組織而言更加重要。
鄭可安是唯一渠道,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撤離。
“再者這方面情報的泄露渠道存在不少,組織認為鄭可安不一定會被敵人懷疑死,可現(xiàn)在看來敵人對她的懷疑很重。”李萬山繼續(xù)說道。
“不僅僅是懷疑鄭可安,連‘歡顏’都一同懷疑,地方分室的人已經開始跟蹤監(jiān)視。”
“這份情報是徐妙清送來,你所處位置已經暴露,是否需要換地方。”
“不用。”寧素商立馬說道。
“你利用信箱就可以繼續(xù)和徐妙清聯(lián)系,她可以將消息轉達給‘歡顏’同志,你轉移是不影響的。”
“不用轉移,他選擇相信徐妙清,我也相信她對池硯舟的感情,我轉移就很難第一時間得到情報,現(xiàn)在任何情報都很關鍵。”寧素商根本就不怕徐妙清會使其暴露。
目前的任務最重要。
“但‘歡顏’同志也知曉你的位置,我相信‘歡顏’同志不會有任何泄密的可能,但按照組織紀律,你作為他的上線,現(xiàn)在是需要轉移的。”
“我明白是組織紀律,但‘歡顏’同志現(xiàn)在還沒有被捕,就算是轉移也用不著如此著急,我們還是先商議解決這個麻煩再說。”
見寧素商堅持李萬山就沒有再說什么,畢竟他對池硯舟也是信任的,方才說的話是組織紀律,他這個位置必須要提出來。
寧素商拒絕也合理,畢竟在這里得到情報的速度會更快。
于是李萬山說道:“你和我一起去見市委同志,或許還要聯(lián)系省委和特委,這件事情牽扯很大,我們要盡快商議出來一個章程。”
“好。”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今日就要去尋組織同志商議。
……
……
池硯舟對于這些是有猜測的,畢竟這件事情牽扯重大,尤其是鄭可安這里。
省委、特委不可能不出面。
他今日前去運動場鍛煉,還是要保證自己這里不露出破綻為第一位。
后回到警察廳內工作,前去見盛懷安。
進入對方辦公室內,池硯舟說道:“科長,屬下昨日見了鄭可安,但對方初步看起來是沒有問題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始調查。”
沒有問題?
在盛懷安看來鄭可安本來就沒有問題,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保安局的報復,畢竟當時鄭家是沒有給保安局面子的。
日本人之中,睚眥必報之輩不少。
于是盛懷安說道:“這件事情可能本來就是一場報復,所以你現(xiàn)在調查不必太過心急,指不定地方分室這里會故意安排線索讓你查到。”
“他們真的這樣做,新京方面鄭家會善罷甘休嗎?”
“只要證據(jù)確鑿,鄭家敢說什么?
他們鄭家可還有一大家子人呢!”
“到時候這麻煩是不是就落在我們頭上?”
“事已至此,那也沒有辦法。”
“屬下當真是無妄之災。”
“或許地方分室也是想要通過這件事情,給你找點麻煩,給袖木虎太郎提供一些便利。”
聞言池硯舟嘆了口氣沒有再說這件事情,確實你難以改變。
不過他轉而說道:“科長,刁隊長這里的事情要如何解決?”
“你什么意思?”
“屬下覺得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刁隊長拉下馬,股內的情況也會好一點。”池硯舟原本就計劃,過幾日在盛懷安面前說這件事情,現(xiàn)在剛好順勢提出來。
但是他這一次連拙劣的辦法都沒有提供了,因為他瑣事太多可能都沒有時間想,導致現(xiàn)在只有想法沒有具體的辦法。
對于池硯舟提出這樣的建議,盛懷安一點都不吃驚,在他看來作為股長你肯定是要考慮這一點。
“你現(xiàn)在事忙,且這件事情近段時間看來也解決不了,刁駿雄的事情確實迫在眉睫,我來想想辦法。”
“有勞科長。”
聽盛懷安說的意思可能是有想法,不過池硯舟沒有再問,能讓對方解決問題就行。
畢竟股內情況只要對池硯舟有利便可。
雖說現(xiàn)在處境非常危險,可能隨時都會喪命,你還在乎股內情況干嘛?
那是因為這個位置犧牲了很多同志和戰(zhàn)士,不到最后一刻池硯舟就必須考慮方方面面的問題,而不是現(xiàn)在就開始等死。
情報工作人員往往在生命最后一課,都在努力。
不管是保護組織的秘密。
還是用鮮血喚醒沉睡的世人。
亦或者用自己的經驗,去幫助后輩更好的走下去。
不論是哪一種,都是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的證明,哪怕明知道要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更何況池硯舟現(xiàn)在也不是必死局面,難道就要頹廢了嗎?
說完刁駿雄的問題,池硯舟又問道:“那么屬下現(xiàn)在需要去和十合瑛太長官,匯報調查的事情嗎?”
“就你目前的調查是沒有任何收獲的,按道理講是不需要去匯報的,但這一次的情況確實很特殊,你可以匯報一下看看對方的態(tài)度。”
“屬下明白。”
既然如此池硯舟從盛懷安辦公室離開,就在中午出去查看路卡工作的時候,利用公用電話打給警務廳,說自己要找十合瑛太。
十合瑛太當然知道池硯舟來電的意思,于是約他下午見面。
池硯舟作為警察廳特務股的股長,工作期間不在崗位上沒有任何問題,畢竟很多工作是不需要在廳內完成的。
等到下午快到約定時間,池硯舟就一人離開警察廳,前往赴約。
今日約的是一個咖啡店。
池硯舟率先抵達。
等候片刻看到十合瑛太,他急忙起身相迎:“長官。”
“坐。”
“是。”
“有什么消息匯報?”
“屬下昨日就已經約了鄭可安見面,但初步見面調查不敢太過明顯,所以也就閑聊打聽了一些事情,但沒有特別具有嫌疑的地方。”
“那就是調查沒有收獲,你今日找我做什么?”十合瑛太有些不滿。
“屬下想問的是,究竟為何懷疑她,這樣也好調查一些。”池硯舟很是為難的說道。
畢竟你說懷疑,這就是調查的依據(jù)。
可是現(xiàn)在你又不說為什么懷疑,那我這個調查起來有點像無頭蒼蠅啊。
“都說了讓你調查就調查,問這么多做什么?”
看到十合瑛太發(fā)火,池硯舟急忙說道:“是,屬下明白。”
但從對方的態(tài)度也可以看出來,他們根本就不是想要自己調查鄭可安,而是利用調查的這件事情試探自己罷了。
“下次,有收獲再聯(lián)系我。”
“是。”
“還有你昨日用的什么借口,約對方見面?”
“屬下說是想要讓她去診所內工作。”
徐南欽開設診所一事,十合瑛太也是知道的。
“她如何回答?”
“她對去診所工作沒有興趣,而是說要留在學校,幫助吉葉秀樹教授搞研究。”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
“屬下會繼續(xù)用讓對方去診所工作的借口,約她見面進行調查。”
“一直用這個借口會被懷疑嗎?”
“屬下覺得應該不會,畢竟鄭可安的專業(yè)能力本來就很強,還有她的家庭背景,如果能去診所工作的話,其實對診所幫助很大,我有意相邀說得通。”
“那既然如此你就賣賣力氣。”
“屬下會盡快調查到線索。”
“嗯。”
十合瑛太說完之后就離開,池硯舟獨自坐在咖啡店內,將杯中咖啡喝完。
看來地方分室對他和鄭可安的懷疑,現(xiàn)在很重。
甚至是已經將兩人鎖定在一起,只要確定其中一個人的嫌疑,另一個人只怕就沒有辯駁的機會。
而且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吉葉秀樹這里說鄭可安沒有問題,導致地方分室確實難以調查到線索,畢竟吉葉秀樹這里的情報是否泄露,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說沒有泄露,那么你說鄭可安如何得到情報?
因此查鄭可安有些查不明白,他們就希望通過試探池硯舟,看是否能找到線索。
只要確定池硯舟有問題,那么鄭可安就不必再查。
可你說查池硯舟一直查不到問題,那么鄭可安是清白的嗎?
沒用。
事關細菌武器一事,他們不會管你鄭可安是否清白,你有機會接觸這方面的情報,那么你就不可能讓對方徹底將你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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