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死傷慘重
刁駿雄越想越氣。
這明明就應當是自己的功勞,全因周山而拱手相讓。
眼神之中已經滿是殺氣。
周山見狀跪著爬到刁駿雄面前,口中說道:“股長沒有安排抓捕行動,我們還有機會。”
這句話是他想要活命,卻也讓刁駿雄去思考,好像真的能搶先一步。
畢竟池硯舟安排楊順前去調查,短時間內是沒有抓捕行動的。
“你能確定消息準確嗎?”刁駿雄問道。
他不怕白跑一趟。
就算對方不是反滿抗日分子,也無妨。
只是若對方不是,刁駿雄這個時候跑一趟,豈不是在池硯舟這里,表明要搶奪功勞。
若沒有得到功勞。
那日后警員補充一事,只怕又要受阻。
屬于是吃力不討好。
至于說是陷阱?
抓捕反滿抗日分子本就是危險之事,會發生交火不難預測,所以刁駿雄不覺得這方面有何危險。
心腹警員這時也說道:“隊長,我們在股內處境確實很差,這時若是能立功會有很大幫助。
雖是會得罪股長不假,可這本身就應該是我們的任務,周山擅作主張罷了。
再者能立功,相信日本人這里也會更重視我們,日本人才是現在的關鍵,而不是股長。”
這名警員算是看待問題比較清楚的,還知道最應該投靠日本人。
刁駿雄不再猶豫說道:“將我們的人手全部秘密集合,連夜行動。”
池硯舟選擇暗中調查,可能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刁駿雄就只能選擇連夜抓捕,這樣才可以足夠快。
至于周山,刁駿雄讓他也跟著。
……
……
池硯舟今夜收工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在一處飯店之內,烏雅巴圖魯從外面進來說道:“股長,刁隊長手下的警員有集合的跡象。”
“何處集合?”
“這個屬下不清楚,應當是秘密集合,但基本上刁隊長手中能用的人,都參與其中。”
“可以回去休息了。”
“不需要繼續盯著嗎?”
“不用。”
這件事情就是吸引刁駿雄行動,后讓他和綹子的人火拼,兩敗俱傷。
到時就可以用這件事情,去對付刁駿雄。
至于你說是陰謀?
何來陰謀?
這伙綹子成員之中,不少人都選擇加入反滿抗日武裝力量,你自然是可以懷疑這群人也是如此。
誰知道他們選擇不加入?
再者池硯舟明明都安排了暗中調查,想要查清楚之后再行動,是你刁駿雄為了搶奪功勞,不向股內匯報此事。
暗中集合警員連夜私自行動,出現重大傷亡,這難道不是你刁駿雄的問題?
你是在明明知道股長有安排的情況下,還要插手行動。
等池硯舟調查,自然是可以摸清楚這伙人的身份,就不用死傷這么多警員了。
到時候你說是誰的陰謀?
沒有陰謀啊。
只是周山情報不具體,誤認為這些人全部加入城外反滿抗日武裝力量,又想要投靠池硯舟,將情報告知。
池硯舟這里的安排是正常的,先調查確認情況再行動。
是你刁駿雄急不可耐,釀成大錯。
早就不是陰謀,而是陽謀。
所以池硯舟只要確定刁駿雄這里開始行動,那么后續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楊順這里會盯著。
而且還有人混在刁駿雄的警員隊伍內,現在又是夜黑風高,根本就沒有可能先一步交談,只能直接開始火拼。
“夜里這個消息應該就會傳回來吧?”烏雅巴圖魯在與池硯舟分開時問道。
“肯定會有人來通知我,到時候我要前去現場看一下,你就在家中好好休息。”
“是。”
警員通知池硯舟是肯定的,但斷然不會通知烏雅巴圖魯。
與其分開池硯舟回到家中,這兩日家中氣氛已經恢復如常,與徐南欽也會有時間閑聊。
今夜說起線香生意一事。
徐南欽加大投資后,那些老伙計確實有了事情做,但線香的收益卻不見提高。
但只有賬房先生知道,其余伙計并不清楚。
徐南欽則是讓賬房先生不要聲張,算是給伙計找點事情,好讓他們心安理得的拿薪水。
這個結果就是大家想要看到的,算是進展的不錯。
夜里池硯舟并沒有專門等待警員前來通知,而是上床休息,就算是有消息也要后半夜,他不睡覺等待反而奇怪。
雖外人不知他在家中情況,但各處細節理應處理得當。
還有就是這幾日,他一直沒有去和組織同志見面,他沒有主動要求見寧素商,寧素商這里同樣也沒有給出信號。
或許都明白鄭可安的犧牲讓人難以接受,組織給池硯舟一些消化的時間,這個時候寧素商覺得不用說太多。
該說的話鄭可安都會和池硯舟講,沒有必要讓她再重復一遍。
所以雙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見面。
夜里兩點左右果然有人前來呼喊,池硯舟不等李老來尋,聽到動靜就起身穿衣出去。
徐妙清也醒來問道:“怎么了?”
“沒事。”
“小心一點。”
“放心。”
池硯舟從房間內出來,讓李老不用管,他打開門見楊順在外。
“股長。”
“情況如何?”
“刁隊長的人過去就進行抓捕,我們故意提醒內部人員有所警覺,雙方就開始火拼起來。
這伙綹子確實心狠手辣,居然硬生生是抵擋住了刁隊長的進攻,他們人數是遠遠少于警員的。”
這群綹子貪圖享樂,也算是無惡不作。
自然都不是善男信女。
池硯舟再問:“結果如何?”
“還是警員將他們拿下,但警員死傷慘重,大部分都已經送去醫院,綹子內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就抓了幾個人。”
“刁駿雄呢?”
“他躲在后面倒是沒事。”
“你沒有出面嗎?”
“戰斗打響之后我就已經出面,質問刁隊長這是干什么,可是他當時裝作不明白我為什么出現在附近的樣子,裝傻充愣。
且看到對方還擊,認為就是反滿抗日分子無疑,所以沒有理會我。
等最后戰斗結束,我就說要向股長您匯報,刁隊長應該還在現場。”
“我們過去一趟。”
“是。”
楊順已經提前找好了出租車,畢竟這樣時間上更快,兩人來到現場,確實是一片狼藉。
地上都是還沒有來得及收斂的尸體。
刁駿雄此刻心情可想而知,確實是遇到了阻礙,對方反抗的很激烈。
大概率就是反滿抗日分子,可是未免有些太過兇狠,導致他這里死傷慘重。
見池硯舟過來,刁駿雄上前問道:“股長,怎么將您驚動。”
“你弄出來這么大的動靜,我想要在家睡覺,也是睡不踏實啊。”
“是突然得到消息,然后擔心對方有所反應,只能連夜抓捕。”
“難道連匯報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事態緊急。”
“刁隊長從何處得到消息?”
“周山匯報的。”刁駿雄直接說,反正就是周山這里知道的。
可是他敢于這樣講,池硯舟也有些詫異。
楊順在一旁小聲說道:“周山戰死。”
戰死?
只怕是刁駿雄這里故意為之,帶著周山前來抓捕,可能就是存著讓對方喪命的意思。
想要來一個死無對證。
但這對池硯舟而言也是好消息。
刁駿雄現在一副,自己在周山這里,沒有得到其他的消息,意思就是周山將這個情報先匯報給池硯舟的事情,他刁駿雄不知道。
日后就算是池硯舟提起來,刁駿雄也能說是周山故意的,將一份情報交給兩個人。
反正死無對證,怎么說都行。
見刁駿雄現在還以為抓捕的是反滿抗日成員,池硯舟也沒有揭穿,反正等到回去之后審訊,就會變得更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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