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 后續(xù)手段
精心挑選的警員出問題,這確實不是一個令人開心的事情。
加之任務出現(xiàn)問題,這未免讓盛懷安更是不悅,投誠接待組是他弄出來的。
也算是風光了幾日。
可最終正副組長都被暗殺,也可謂是丟人現(xiàn)眼,總不能現(xiàn)在冷清收場。
不管是隨便安排人員接替投誠接待組組長之位,還是說將投誠接待組解散,那都是很弱士氣的。
盛懷安隨即對面前警員問道:“城外清剿工作進行的如何?”
“今年清剿工作相較往常規(guī)模更大,有前幾年的鋪墊以及打壓,今年關東軍方面勢必想要一鼓作氣將抗聯(lián)拿下。”
拿下?
盛懷安覺得拿下有點難,主要難在城外白山黑水的復雜地形,總歸會有漏網(wǎng)之魚逃離。
但漏網(wǎng)之魚就不必擔心對方能有何舉動,不餓死在白山黑水之間就算不錯,能熬過冬季更是不易。
所以只要大規(guī)模取得勝利,那些漏網(wǎng)之魚也就無需太過擔憂。
既然如此,盛懷安再問:“‘鷂子’所在的抗聯(lián)隊伍,目前情況如何?”
“關東軍當時將‘鷂子’的信息拿走,說是為了工作原因不讓‘鷂子’再與警察廳聯(lián)系,后續(xù)都是同關東軍方面聯(lián)絡的,所以情況屬下也不太清楚。”
“你在調查消息泄密之余,親自去聯(lián)系一下當時拿走‘鷂子’信息的關東軍人員,詢問一下現(xiàn)在情況如何。”
“科長是想要‘鷂子’回來?”
“他若是能接替投誠接待組組長一職,對我們而言也是一大幫助,起碼名頭是夠大的。
且今年清剿如此盡心盡力,‘鷂子’所在抗聯(lián)極有可能被打的零零散散,他就沒有繼續(xù)潛伏的意義,剛好回來接替工作。”
“科長英明,屬下這就前去了解情況。”
言罷此人就從盛懷安辦公室出來,誰知道一開門就撞見了準備喊報告的池硯舟。
池硯舟剛到門口,還未開言就看到辦公室的門打開,驚訝之余也是說道:“王哥。”
盛懷安心腹警員名叫王豪,雖是沒有一官半職,但池硯舟見其也是稱呼王哥。
你不能無視對方的身份。
王豪見是池硯舟,同樣說道:“池股長。”
“我想見科長,不知現(xiàn)在是否有空?”
“我已經匯報工作結束,池股長請。”
“多謝王哥。”
王豪擦肩離開,池硯舟望著王豪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實則猜到盛懷安這里是誰負責策反拉攏工作,應該就是王豪不假,這幾日組織與軍統(tǒng)都已經有所應對,那么內奸的后續(xù)工作是沒有辦法進行的。
只怕王豪尋盛懷安要說的,就是這個問題。
且方才看王豪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可見這方面確實出現(xiàn)大問題,池硯舟便沒有再去多想。
進入盛懷安辦公室內,他匯報說道:“科長,有關赤十字病院內的工作結束,但此前為了穩(wěn)定關東軍傷員,曾許諾給其準備一些好處。
現(xiàn)在我們當然用不著他們幫忙做什么,但答應的好處如果不兌現(xiàn)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
關東軍傷員可是真的會鬧事的。
所以這個經費還是要申請的。
池硯舟也不能去寫報告,而是直接當面申請,畢竟這筆錢你也不可能寫是給關東軍傷員的。
盛懷安對此事很了解,自然明白池硯舟的意思,于是說道:“你將此前的行動經費申請交上來,我會安排給你發(fā)放。”
“多謝科長。”
很多時候行動經費是不能全部如實報的,你可以用別的名頭來,最終錢都會給你。
“警務廳方面也有消息傳來,說赤十字病院內的事情不要聲張。”
“這點屬下明白,只是不知道上面打算如何處理?”
“此事牽扯比較大,最終如何處理只怕不會公開,且這件事情與我們也沒有關系,不用過多將心思耗費在這等事情上。”
“不會遭受病院的麻煩吧?”池硯舟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件事情與我們沒有關系,是南日青空招惹出來的是非,病院也明白此事。”
“如此屬下就放心了。”
“香坊區(qū)方面的情況你怎么看?”
池硯舟明白盛懷安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內奸這里的行動進行不下去,或許可以繼續(xù)在香坊區(qū)這里下下功夫。
但池硯舟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道:“不是結束調查嗎?”
“此前我們如此調查,對方警惕性很高,當然很難有所發(fā)現(xiàn)。可是如今我們已經從香坊區(qū)撤離,那么對方的警惕性就會降低,這個時候再去秘密調查,或許會有發(fā)現(xiàn)。”
盛懷安這樣說倒也是個辦法,先撤離降低警惕性,然后繼續(xù)調查。
不過池硯舟明白,香坊區(qū)這里,你是什么也調查不到的。
此刻卻附和說道:“科長好辦法,原來是一張一弛,讓對方迷惑。”
“你安排人再去暗中調查香坊區(qū),此前不是已經有了重點懷疑目標,現(xiàn)在繼續(xù)跟進一段時間看看。”
“屬下明白,這就回去安排人手負責此事。”
至于赤十字病院內的第一名兇手,盛懷安沒有安排后續(xù)調查,畢竟此人的情況有所不同,再者赤十字病院現(xiàn)在可是劍拔弩張,你再去調查肯定不會有什么進展,還容易招惹麻煩。
所以反滿抗日組織成員,盛懷安也不是非要都抓到不可,也要權衡一番。
從盛懷安辦公室出來,池硯舟就將楊順叫來,讓他負責香坊區(qū)的搜查工作。
畢竟最早香坊區(qū)的搜查工作,就是楊順和烏雅巴圖魯負責的,你現(xiàn)在肯定不能臨時交給袖木虎太郎,根本就不熟悉工作。
其次就是烏雅巴圖魯還要留心那芷琪這里的事情,所以池硯舟沒有安排他去香坊區(qū),就只能楊順過去負責了。
楊順聽到還要暗中調查香坊區(qū),也明白是科內不死心。
此番調查和之前不同,不是封鎖起來大張旗鼓的調查,而是暗中默默調查重點懷疑的目標。
或許真的會有所發(fā)現(xiàn),楊順立馬說道:“屬下這就帶人前往。”
“多用心。”
“屬下明白。”
在股內忙到晚上收工,這幾日也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所以池硯舟一般都是早早回去。
本來是想要和幡田海斗拉拉關系,因為工作原因很久沒有前去運動場鍛煉,和幡田海斗自然是很長時間沒有敘舊了。
但是當他聯(lián)系對方之后,才從憲兵隊這里得到消息,說城外的清剿行動需要人手,憲兵隊這里也安排了一些人參與。
確實每年的清剿行動,憲兵隊這里也會參與,但基本上特高課的人不會參加,而是其他憲兵負責。
但今年連特高課的人都加入其中,可見力度是非常大的。
這個池硯舟也有耳聞,因為警察廳的警員今年也是有很多人參與,但基本上都是警察大隊的。
其余就是下面鄉(xiāng)鎮(zhèn)上的警察署,他們都是要出人的。
畢竟這些警員都是當?shù)厝耍瑢ι街械那闆r更加熟悉,有本地人參與搜捕會提高效率。
但出城進山參加冬季清剿,在警員看來是苦差事,往年都是能躲就躲,誰也不想負責。或是犯錯受罰,才會被安排跟隨進山清剿。
這憲兵隊方面幡田海斗應該是自告奮勇,畢竟他的能力確實很不錯,而且身手好,參與這種行動有優(yōu)勢,毛遂自薦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在憲兵隊特高課課長住田晴斗看來,他可能是不太想要幡田海斗去參加這個清剿工作的,自然是不會主動安排。
但沖喜大河肯定希望幡田海斗去,再能吃些虧更好。
所以幡田海斗不在,池硯舟也沒有辦法敘舊,至于王昱臨他已經在避免多見面了。
早前王昱臨是南崗警察署警員,從他這里獲取情報,以及起到一些幫助無妨。
可后來王昱臨的心態(tài)是有變化的,能看到對方有想要棄暗投明的想法,只是池硯舟擔心他沖動之余害人害己,幫忙將他的念頭壓下來。
但有念頭就是改變,所以池硯舟現(xiàn)在盡量不和對方見面,是為了避免將危險帶給對方。
他這樣的情報工作人員,接觸多了不見得是好事情。
且他已經是特務股股長,你說他不念舊情也行,不怎么和王昱臨見面說得過去。
畢竟都已經股長了,還天天和你一個基層警員混在一起嗎?
這個借口是足夠堵住眾人的嘴巴。
前幾日池硯舟還抽空去了薈芳里一趟,從漫漫這里得到了她收集的情報,內容很多但是當下有用的不多,不過還是挑選之后匯報給組織。
很多情報在池硯舟看來無用,但是到了組織手里則不同。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在不同的人眼中,呈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是完全不同的。
回到家中徐南欽、徐妙清都在,池硯舟脫掉大衣說道:“伯父今夜回來的挺早。”
“原本是約了燕股長和警務廳的官員吃飯,但是他們臨時有事取消了飯局,這不就回來早了。”
“什么事情如此突然?”池硯舟是下意識想要打聽一句情報。
徐南欽自然明白,于是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聽燕股長說的意思,應該是和藥品有關。”
池硯舟明白,這是與赤十字病院的事情有關系,也不知道組織方面調查秘密倉庫進展如何,寧素商這幾日并未聯(lián)系。
得此消息就沒有繼續(xù)詢問,幾人坐在一起吃飯,聊些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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