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遁境
燕云飛和王吮賓打了一個難解難分,燕云飛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劍法也遲鈍了,再看王吮賓越戰越勇,雙鞭呼呼掛風,一招快似一招,穩扎穩打步步為營。
擂臺下蕭逸塵著實捏了一把汗,葛長天也是提心吊膽:“燕云飛加油啊,平時你不是挺能耐嗎,今天怎么回事兒。”
燕云飛自覺體力不支,又打了三十回合,一個沒留神,左腳絆倒右腳,仰面朝天倒地不起。王吮賓大喜,晃動鐵鞭照燕云飛腦門就砸了下來。
擂臺下葛長天一閉眼:“完蛋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王吮吸惡狠狠砸下鐵鞭,滿以為燕云飛必死無疑,定睛一看地面上人沒了,蹤跡不見。
王吮賓大驚失色:“人呢?”就聽背后一人冷笑:“接招吧,我的吮賓哥哥!”王吮賓在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他就覺得左臂一涼,然后鉆心的疼,左臂整個齊肩斷掉。
王吮賓“哎呦”一聲,昏死在擂臺上。劉劍南急忙命令手下人用軟床把他拖下去搶救。
擂臺下掌聲雷動:“好劍法,劈的漂亮!”葛長天一拍大腿:“我老人家神機妙算就知道這家伙足智多謀,能夠逢兇化吉遇難成祥,果然不差。”
旁邊蕭逸塵聞聽此言差點笑破肚皮,擂臺賽越來越激烈,轉眼間第一場已經結束了,六十人為一場,一共五場擂臺賽。
秦風宣布道:“經過激烈的角逐,勝負已分,第二場比賽開始!”
葛長天飛身上了擂臺,對面一個矮子,不到四尺高,一臉麻子,掃樹眉毛斗雞眼,蒜頭鼻子,雷公嘴巴,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
葛長天一聲斷喝:“呔,對面你是人還是鬼?”可把矬子氣壞了:“你家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終超是也!”
葛長天一撲棱腦袋:“什么你的名字竟然是送終,太不吉利的了。”矬子宋終超聞聽此言勃然大怒,掄鋼刀直取葛長天。
葛長天舞動長劍,敵住矬子宋終超。兩個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一照面就是八十回合,不分勝負。
矬子宋終超雖然身材矮小,可身法確實迅速,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往上一縱一丈來高,翻身落沒有聲息,輕功不錯。
剎那間兩個人斗到一百回合,葛長天不是宋終超的對手,宋終超刀法剛猛,穩扎穩打封住門戶,葛長天找不出破綻。
葛長天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對面宋終超刀法不亂。葛長天腦門子冒汗,急得跟什么似的。宋終超一陣狂笑:“再有五個回合,俺一刀送你上西天!”
葛長天急中生智,照宋終超咽喉就是一刀,嘴上卻說:“小心你的腳丫子!”宋終超信以為真對手要刺自己咽喉,舉刀要攔擋。哪里知道葛長天手腕子一翻,冷不丁長劍直刺宋終超腳面。
葛長天一劍刺穿宋終超左腳,鮮血染紅了擂臺上的木板,宋終超疼的哇哇大叫:“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葛長天飛起一腳,宋終超就覺得小肚子疼痛劇烈,緊跟著就被踢下擂臺,秦風急忙派人搶救,包扎傷口。
擂臺下蕭逸塵抱著肩膀大俠:“行,沒想到老葛粗中有細,還會用智謀,不錯不錯,有進步。”燕云飛微笑不語,擦拭長劍。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一連打過五場比賽,淘汰一半外門弟子二百五十人,留下二百五十人。
鎮殿使劉劍南宣布:“明天最終決戰,選出三十強晉級內門弟子,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好鯉魚躍龍門。”秦風補充道:“成為內門弟子還有禮物的呦,散會!”
蕭逸塵三個人抱著肩膀,準備回住處。半路一人帶著七八個人面帶殺氣,攔住去路,為首的是一個禿子,身材胖大,三十多歲。
蕭逸塵道:“我們與閣下無冤無仇,為何攔住我等去路,是何道理?”為首大漢冷笑:“你就是蕭逸塵吧,唆使葛長天打傷了我的表弟宋終超。”
大漢的一個小弟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內門弟子吳述派,筑基境高手,了不起的劍修一份子!”
蕭逸塵道:“比武動手,有人身受重傷,在所難免,再說比賽前已經簽了協議,打傷勿論,后果自負,怎么能怪別人。”
胖大漢子吳述派臉色鐵青:“強詞奪理,非得把你們其中一個人打成殘廢,俺才能罷手。”
蕭逸塵道:“既然你蠻不講理,我就領教一下你有什么本事。”吳述派大怒,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左腳劃出一個半圓弧度,右拳擱在腰間,然后氣沉丹田。
葛長天道:“哪位哥們干啥呢,怎么看怎么像準備蹲馬桶要拉屎的節奏啊。”吳述派氣的七竅生煙,三尸神炸:“你放屁,我這叫捍山拳。”
話音剛落,吳述派擱在腰間的右拳推出,拳風呼呼作響,一時間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路旁幾顆大樹齊刷刷折斷,蕭逸塵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運功抵御。白衣少年雙掌平推:“嘿,看你拳罡如何!”
兩邊巨大罡風碰撞,葛長天站立不住,連連退后。吳述派身后的小弟全部被拳罡震倒在地,昏迷不醒。
燕云飛勉強支持,沒有倒地,驚詫于筑基境的劍修實力果然不俗。吳述派滿以為蕭逸塵必敗無疑,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已經內功深厚,臻于化境。
兩個人斗了七十回合,打成平手。吳述派見自己做不了便宜,大喝一聲:“住手,小兄弟功力深厚,在下自愧不如,再會!”說罷吳述派轉身邊走,身后那幫小弟才清醒過來,屁顛兒跟了過去。
葛長天一拍蕭逸塵肩膀:“行,真行,不愧是筑基境劍修,跟吳述派打成平手。”燕云飛也是欽佩不已,自愧不如。
三個人議論紛紛,卻沒有料到他們身后的山石砬子后面藏著一個人,把眼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且說吳述派去見了宋終超,宋終超躺在床上,大口吐血,擠出幾滴傷心眼淚來,放聲痛哭:“表哥葛長天他們欺人太甚,你一定要給我報仇雪恨吶……嗚嗚……”
吳述派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發給他們的,剛才和他們交手了,其中一個白衣少年功力深不可測,我未必能占到便宜啊。”
宋終超又哭開了:“這么說我的仇報不了了。”吳述派急躁道“行了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突然吳述派的小弟報事道:“啟稟大哥,雜役峰管事秦風到了。”吳述派喃喃自語道:“我跟他素不相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吳述派沉思片刻:“有請!”不一會兒秦風來到書房,吳述派親自迎接道:“秦管事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何指教?”
秦風看了看吳述派身邊的小弟,:“請屏退左右,有機密大事宣告。”秦風一擺手,小弟退了下去。
秦風這才壓低聲音道:“在下聽說貴表弟被打成重傷,大口吐血,特來看望老朋友。”吳述派冷笑道:“恐怕閣下說的不是實話吧,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秦風皮笑肉不笑道:“在下得知吳兄弟有一三陽丹短時間內可以功力大增,我想借機鏟除打傷令第的葛長天等人,不知意下如何?”
吳述派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狐疑道:“我憑什么相信你?”秦風從百寶囊里掏出一件法寶碎片:長一尺,寬半尺,上面是一個八卦太極符號的鏡子。
秦風掐訣念咒:“疾!”只見對面墻壁被透視了,磚墻里面螞蟻來來回回搬運食物,看的一清二楚!吳述派目瞪口呆,斷斷續續道:“莫非這是天遁境可以看穿地面幾十丈深何處有寶藏、何處風水寶地,五雷天罡罩的一部分?”
秦風微微一笑:“不錯,用這個交換條件如何?”吳述派大喜,接過天遁境,把玩不停。
吳述派道:“那么說說你的條件吧。”秦風皮笑肉不笑道:“好,痛快!我要閣下在蕭逸塵進入內門弟子后,你想辦法除掉!”
吳述派一口答應:“沒問題。”秦風揚長而去,吳述派列隊迎接。一個小弟道:“這秦風無利不起早,聽說跟大哥的姘頭兒王小貝有一腿。”
吳述派大怒:“一定是秦風那個王八蛋逼迫小貝那么做的,外門弟子選拔賽結束后,等我殺了秦風,接回小貝好好快活快活。”
小弟問:“那殺掉蕭逸塵的協議呢?”吳述派獰笑:“那小伙子功力深厚,我未必能吃到便宜,只不過敷衍一下表弟和秦風那個蠢貨罷了。”
秦風得了三陽丹,回到自己的住處。身邊一個身材矮小的雜役峰弟子,秦風把三陽丹遞給小矮子道:“董少鵬,明天內門弟子選拔賽終極一戰,此丹能夠在短時間增加功力,你的對手是蕭逸塵,明天要全力以赴,擊敗蕭逸塵,另有重傷!”
名字是董少鵬的矮小青年喜不自勝:“多謝秦管事成全,感激不盡。”秦風拍了拍那人肩膀:“你是練氣后期巔峰實力的高手,龍虎榜排名第三,可不讓我失望哦。”
董少鵬抱拳道:“請管事大人放心,在下一定竭盡全力把那個小雜種打成殘廢!”
秦風補充道:“不是一定是必須。”那人唯唯諾諾道:“是,是必須打成殘廢。”話音剛落,秦風一擺手:“我累了,你下去休息吧。”
董少鵬吞了三陽丹,回轉自己住處運功吸食。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劉劍南立在高臺上面,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眾弟子聽令,決賽開始!”
一百多名選手上了擂臺,彼此打過招呼,一一對決。擂臺下秦風一陣冷笑,旁邊宋終超問道:“管事大人看起來勝券在握,莫非有絕招?”
秦風云淡風輕,一臉神秘道:“等蕭逸塵那小雜種被打的大口吐血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宋終超將信將疑,不知可否。
董少鵬飛身上擂臺,對蕭逸塵抱拳道:“請!”白衣少年點點頭,半鞠躬道:“請!”
董少鵬手提六十斤重的鐵槍,威風凜凜道:“請賜招!”
話音剛落,董少鵬晃長槍直刺少年腹部,來勢很辣決絕,不留一絲客氣。白衣少年拔出長劍,向右跨出一步,躲過槍尖。
兩個人插招換式,便殺在一起。董少鵬槍法神出鬼沒,槍頭長七寸,重四兩。其方棱扁如蕎麥,前頭尖銳。槍桿稠木第一,合木輕而稍軟,次之。要劈開者佳,鋸開者紋斜易折。攢竹腰軟必不可用。北方干燥竹不可用,木桿可用;東南竹木皆可通用。
董少鵬是純粹武夫,在修行上一竅不通,所謂一力降十會,大槍呼呼掛風,寒光閃閃。
兩個人斗了七十回合,不分勝負。蕭逸塵一尋思:“這矬子天生神力,力大無窮,武藝超群又槍法精妙絕倫,是一員大將。”
一眨眼二十回合過去,蕭逸塵就有點頂不住了,董少鵬越戰越勇,穩扎穩打步步為營,蕭逸塵節節敗退,勉強招架。
可把擂臺下觀戰的葛長天急壞了:“這怎么弄得,小兄弟兇多吉少。”燕云飛也替少年捏了一把汗,手心也濕潤了。
蕭逸塵突然發現董少鵬臉上籠罩一層黑氣,雖然紅光滿面鼻子頭兒卻有點灰不溜秋的,眼珠子突出。
白衣少年也來不及多想,董少鵬一擰槍桿,“怪蟒翻身”,槍尖直刺少年軟肋,迅如疾風。少年腳尖點地,“噌”縱起來一丈多高,董少鵬一槍刺空。
白衣少年半空中翻著跟頭就落了下來,身子和長劍保持一條直線,劈頭就是一劍。
董少鵬嚇得魂不附體,急忙撤出六七步,哪里知道少年身法更快,照定董少鵬面門就是一下。董少鵬大驚失色,急忙舉槍招架。不料少年冷不丁手腕子一翻,劍走下盤,董少鵬再也無法躲避,少年一劍刺中董少鵬左腿的腿肚子。
董少鵬“哎呀”一聲慘叫,跌倒在擂臺,“嘡啷”一聲手中鐵槍落地,董少鵬又突然覺得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嗓子眼兒發甜“哇”的一聲吐出幾口鮮血,疼的擂臺上打滾兒。
蕭逸塵疑惑不解:“我這一劍手下留情了,對手不可能這么痛苦不堪。”董少鵬手刨腳蹬,大叫一聲七竅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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