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白衣少女
趙母醉眼迷離,指著蕭逸塵道:“小哥你像極了我那死去的死鬼丈夫……真俊俏啊……嘻嘻……”
趙半城略顯尷尬,一扒拉趙母肩膀:“娘你醉了,回去睡覺吧。”趙母嘴里嘟嘟囔囔:“我……沒……醉。”話音剛落,已經倒在桌角,鼾聲如雷。
趙半城似笑非笑,把母親抗走了。蕭逸塵收拾殘席,鍋碗瓢盆搬到廚房洗了一通。
趙半城已經扶趙母到臥室躺下,至客廳對蕭逸塵道:“母親酩酊大醉,少俠見笑。”蕭逸塵一擺手:“令堂有趣得很吶,是一個性情中人。”
于是趙半城安排蕭逸塵到東廂房安歇,蕭逸塵見環堵蕭然,衣服被褥倒是干凈整潔,桌椅破舊不堪,窗口一只紫羅蘭亭亭玉立,清香撲鼻。
三更半夜,趙家屯一片沉寂。蕭逸塵來到天井當院,見月光如水,星斗滿天,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東方寅宮。
蕭逸塵飛身上房,提著一壺黃酒自斟自飲,正酣暢淋漓之際,忽然聽的半空中有飛劍破空之聲。蕭逸塵一尋思:“三更半夜放覺不睡,莫非是妖人作怪?”
想到這里,蕭逸塵掐訣念咒,使開隱身術,盯著西北角那道光華,只見這劍光不像是邪派路數,方才稍微放心。
剎那間那人已經來到籬笆小院外圍,蕭逸塵還在半空中巡視劍光,忽見那人已經到了院子外面。蕭逸塵大吃一驚,暗思:“此人劍術如此了得,至少是元嬰后期的修為,法力僅次于地仙。”
眼前女子一襲紅衣,身材修長苗條,腳底下蹬著一雙白色快靴,桃花眼含情脈脈,鼻如懸膽,兩耳各有一個小紅點,嘴唇通紅。
女子道:“別躲著了,小伙子出來吧”。蕭逸塵知道被人識破了蹤跡,不再躲藏,飄身下了房坡,抱拳道:“姑娘三更半夜不睡覺,私闖民宅,意欲何為?”
女子“噗嗤”一笑,有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蕭逸塵一時呆住了,直勾勾盯著女子俏麗臉龐。女子倒也不惱,一雙撲閃撲閃的眼睛瞇著笑。
過了片刻蕭逸塵才反應過來,低聲道:“在下有所冒犯,請姑娘海涵。”女子道:“海涵倒是稱不上,你比某些偽君子好多了,嘴上滿口仁義道德,其實一肚子男盜你娼,色瞇瞇的很是討厭。”
女子從腰間揭下來一個酒葫蘆,小巧玲瓏,打開瓶塞,香氣四溢。蕭逸塵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女子嫣然一笑:“想喝么,隨我來便是。”
蕭逸塵魂魄都被酒香勾走了,與那女子御劍飛行齊頭并進,來到海邊。女子掏出酒葫蘆,拋給蕭逸塵。
蕭逸塵酒癮犯了,喝了半壺,又遞給女子:“多謝姑娘美酒。”女子接過酒壺,也喝了幾口。
少年見女子美若天仙,忍不住問道:“姑娘哪里人士,芳名若何?”女子露出絢麗笑容:“奴家在巫山腳下,對面便是豫陽王朝了,咱們初次見面,你就不怕酒里面有毒?”
蕭逸塵哈哈大笑:“姑娘美若天仙,心腸一定不壞,怎么會害我。”女子道:“實不相瞞奴家吳碧君修行幾百年了,元嬰修士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蕭逸塵道:“原來你叫碧君啊,名字真好聽,對了,忘記告訴你在下蕭逸塵,豫陽王朝珞珈城人氏,玉虛劍派的弟子。”
女子聞聽此言一愣,隨即笑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不如共同一醉!”
兩個人喝的酩酊大醉,蕭逸塵做了一個十分香艷的夢,根本不想醒來。那吳碧君赤裸著下半身,坐在自己身上,蕭逸塵兩只手環抱女子香肩,兩個人魚水之歡。
到了天明,蕭逸塵臉一紅。少年望著旭日東升,忽然一拍大腿對女子道:“不好了,趙大哥還在等我回去,不然會著急的,碧君姑娘在下告辭了。”
蕭逸塵和女子二目相對,桃花眼格外迷人,少年不由得心神一蕩,吳碧君柔聲細語道:“去吧,今后有緣再見。”
蕭逸塵點點頭,御劍飛行,直奔趙家屯。不一會兒便到了巫山腳下,見趙家屯方向黑煙滾滾,少年大吃一驚:“怎么回事兒?”
少年落下劍光,見東廂房已經燒毀一半,急忙大聲疾呼:“趙大哥……你在哪里?……老伯母……”喊了半天并沒有人答言,蕭逸塵腦瓜子“嗡嗡”的,急忙闖進去,見趙半城和老太太倒在血泊之中。
少年彎下腰,一探二人鼻息都沒有了,脈搏已經停止跳動。蕭逸塵差點昏死過去,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想起來人家母子對自己殷勤招待,不覺淚流滿面。蕭逸塵忽然瞥見,地面上放著一柄短劍二尺來長,雖然血跡斑斑也掩飾不住晶瑩剔透,是一把寶劍,確鑿無疑是殺人兇器。
蕭逸塵手指夾起來短劍,見劍身刻著“邱陵”二字,蕭逸塵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與這邱某人素不相識,何以拿深山老林里的母子二人痛下殺手。”
蕭逸塵目光落在兩具死尸上,尋思:“此地距離俠僧翼凡的天寧寺萬里之遙,若要的續命金丹,往返徒勞也無濟于事,趙大哥母子受我仇人連累,遭遇飛來橫禍,于心何忍?”
蕭逸塵大哭一場,把母子二人安葬在籬笆小院。蕭逸塵咬牙切齒:“邱陵我不管你是何許人也,遠在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萬刮凌遲!”
忽然半空中傳來一嗓子道:“邱陵乃滇南八魔之一,盤踞在八卦山青龍寺,可往一行。”蕭逸塵聞聽此言,原來是海老劍神張福安用千里傳音的法術通知自己。少年朗聲道:“多謝老前輩指點迷津,感激不盡。”
隨即張福安又道:“我在滇南辟邪村有一個朋友名字是徐無鬼,接近于地仙修為,你可借助他的力量調查此事。”說罷,半空中金光一閃,一只金牌浮現,蕭逸塵拿在手上,定睛一看上面鑲嵌兩條龍,栩栩如生,四個鎏金大字:雙龍敕令。
蕭逸塵明白這是老劍神給自己的信物,少年把敕令和短劍兇器放進百寶袋,御劍飛行直奔滇南辟邪村。
路過截天山,一片翠綠古木參天,狼蟲虎豹出沒其間,一只老鷹打了一個旋后,銳利目光盯在草叢里兔子身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鋼鉤似的爪子,鉗住兔子。
兔子大吃一驚,“唧唧”拼命掙扎。少年不忍心,一拍腦門放出一道劍光來,“嗤”的聲音響起,老鷹翅膀被劍光射穿一個小洞洞,血流如注。
那兔子本命懸一線的時候,見老鷹突然撤爪子,急忙后腿蹬地,前腿猛然發力,重重地踢老鷹的肚子,一連幾下,踢得老鷹撲棱著翅膀,一頭栽倒在地上。
老鷹身受重傷又挨了兔子一記重腿,已然是驚弓之鳥,一撲打翅膀,倉皇逃竄。
蕭逸塵一路御劍飛行,實在有些乏累,便落下劍光,在樹林子一塊平整石頭上坐歇,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女子稚嫩聲音:“金眼,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我要給你報仇雪恨!”
腳步聲漸漸逼近,蕭逸塵納悶兒:“這深山老林多狼蟲虎豹,怎么會有女子來呢?”
忽見一襲白衣,長發披肩,玉足瞪著一雙白色長靴,亭亭玉立懷里抱著老鷹,對蕭逸塵怒目橫眉,嬌叱道:“狂徒,是不是你打傷我的金眼鷹?”話音剛落,這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差點哭出聲來。
蕭逸塵急忙解釋:“在下無意冒犯,不過見這老鷹要吃兔子于心不忍,故此傷了鷹,鷹又被兔子踢中胸脯,故此這般模樣。”
少女道:“我不管,你拿命陪我的鷹!”說罷,少女一張口噴出一柄二尺來長的飛劍,光華閃閃,晶瑩射目,藍色劍光在少年頭頂落下。
蕭逸塵大怒:“在下已經賠禮道歉,好話說盡了,可你不依不饒,還要用飛劍取我性命,實在可惱!”
少年左手掐了一下劍訣,右手在半空中一指,天罡伏魔劍出竅,化作一道劍光敵住女子飛劍。
兩道光華攪在一起,旁邊石壁被劍光所及之處,盡行剝落,樹林子一半樹干被二人劍氣也給炸成粉碎。
女子見蕭逸塵飛劍乃是精品中的精品,吃驚不小,又見他法力高強,儀表不俗,不敢小覷,步步為營穩扎穩打。
兩個人斗到三十回合,白衣少女被蕭逸塵劍光逼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并沒有還手的余地。
少女大吃一驚,暗忖:“此人法力高強,又精通御劍術,何不用法寶贏他!”想到這里,白衣女子道:“哎呀,奴家不是你的對手,敗陣去也!”
蕭逸塵見少女拉敗勢并沒有窮追猛打的意思:“我無意中傷了她的寵物,也是理虧,讓她逃了去吧。”
少女見蕭逸塵發愣,心中大喜,從百寶囊里掏出來一宗法寶“五色電光球”,口中念念有詞:“疾!”
這球便化作五彩光芒向蕭逸塵打去,少年急忙祭起雷火符,化作一道火墻,把五色電光球避住。
少年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聞到一股香味兒,忽然頭暈目眩,口吐白沫,栽倒在地,人事不省,雷火符失去控制跌落在地,天罡伏魔劍懸浮在半空中護衛蕭逸塵。
少女仰天大笑:“毛頭小子跟你家姑奶奶斗,差的遠吶。”話音剛落,少女臉色大變,因為她發覺自己的右腳被人死死攥住,然后她整個人就倒掉起來。
蕭逸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點白衣少女胸脯三十六處穴道,任你會法術也無計可施,只得任人擺布。
蕭逸塵笑嘻嘻道:“怎么樣你服氣不?”少女氣的臉色鐵青罵不絕口:“你混蛋,放我下來,姑奶奶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少女一指嬌叱道:“紫羽!”那柄二尺長的小劍,向蕭逸塵撲來。蕭逸塵哈哈大笑道:“雕蟲小技。”少年一指紫羽劍,那劍反而撲向少女,少女大吃一驚:“此人法力在我之上!”
女子急急掙扎,整個人摔在地上,躲過飛劍,紫羽劍釘在對面松樹上,被蕭逸塵控制住,無法掙脫。
蕭逸塵右手握著少女長靴,有一股淡淡香味,沁人心脾,估計是少女體香。少女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臭流氓你……還我鞋子!”少女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蕭逸塵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的玉足上面,當的上膚如凝脂四字。少女嗚咽著:“我爹是滇南八魔之一的白天祥,他不會放給你的……嗚嗚。”
蕭逸塵聞聽此言,急忙問:“邱陵是你什么人!”少女道:“那是我大伯,八魔之首,七百多年的道行,金丹后期修為。”
蕭逸塵又問:“此地何名?”女子大哭:“我憑什么告訴你,你個大混蛋!”蕭逸塵也不惱,湊到少女身邊,用手撓少女腳底板。
少女實在受不了,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嘴里罵罵咧咧:“你個混蛋。”過了半個時辰,少女實在頂不住了,央求道:“我說我說,這里是遮天山,距離八卦山青龍寺三百里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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