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魔道大軍
珞珈城郊外,一個偏僻的土崗子上站著一矮胖老者,老者對面是一個身材修長,劍眉星目的青年修士。只聽老者壓低聲音開口道:“師侄,據可靠消息魔教巫山老母已經調動魔道大軍,向豫陽王朝的七大正道門派點倉派、蜀山派、紫雀門、蒼龍派、妙音宗、靈石門、玉虛劍派發動總攻擊,在下一個八月十五,也就是七星連珠之日。”
青年修士聞聽此言不由得大吃一驚,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至于豫陽王朝其他排不上號的小門派,不在此列,魔教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矮胖老者借著說道:“到時候生靈涂炭,現在七大門派已經各自開啟護山大陣,準備抵御魔道大軍,又聽說巫山老母在邪骨口煉制了成千上萬的尸傀,全部都是人的魂魄祭練,慘不忍睹。”
青年修士道:“師叔,不知道俺師父醉劍仙有何指教?”矮胖老者聞聽此言,遞過去一個令牌,然后說道:“這是我玉虛劍派金牌敕令,如掌門親臨,現在命令你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積修外功。”話音剛落,蕭逸塵的神識察覺到十丈開外有靈力波動,示意矮胖老者噤聲,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即隱身在土坡下面,并且收斂氣息。
不一會兒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一人道:“二哥,玉虛劍派的劍仙會來嗎?”另一個聲音道:“不曉得……。”兩個人氣喘吁吁,在路邊一塊平整石頭上坐下。
一人喘著粗氣道:“皇兄,父皇讓咱倆追玉虛劍派的修士,也不知道錯過機會了沒有。”另一個人道:“三弟稍安勿躁,玉虛劍派的仙人說話算數,不會糊弄咱們。”
蕭逸塵急忙用神識掃描一遍二人,兩個人不過煉氣期十層修為,接近于大圓滿境界,剛才聽一人稱呼另一個人為皇兄,想必兩個人都是皇子了。矮胖老者聞聽此言一晃身形,跳到兩個人近前,朗聲道:“徒兒,還不過來見禮!”
兩個皇子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從地面一躍而起,向矮胖老者打量了半天,并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倒是身后那個背劍的青年修士仙風道骨,豐神俊秀。
矮胖老者不動聲色的說:“你兩個可是趙豐和趙雷么?”兩個皇子聞聽此言大吃一驚,急忙下拜道:“看來前輩真有掐指一算,撒豆成兵的法術,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恕罪恕罪。”
趙豐道:“仙長可是玉臂峰鎮殿使?”矮胖老者一捋胡須道:“不錯,正是我劉某人。”兩個皇子大喜,又趴在地上磕頭:“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劉劍南點點頭,隨即說道:“看你兩個還挺機靈的,就做我徒弟吧。”
趙雷一指青年修士:“這位……是?”蕭逸塵拱手道:“愚兄蕭逸塵的便是,掌門醉劍仙的嫡傳弟子,喊我師兄好了。”隨即劉劍仙呼哨一聲,剎那間一只仙鶴從天而降,翅膀有門板大小,降落地面弄得一片松樹林松濤陣陣,吹落松子無數。
劉劍仙一縱身上了鶴背,沖兩個皇子說道:“上來!”趙豐和趙雷腳尖點地氣沉丹田,“噌”一個“旱地拔蔥”也上了鶴背。矮胖老者沖蕭逸塵一抱拳說道:“后會有期!”言未畢,仙鶴扇動翅膀拔地而起,破空而去。
蕭逸塵看了敕令,上面大意是魔教一個分支血煞教在,霓天島胡作非為,并且煉制了大量尸傀,不少無辜老百姓被奪取性命,魂魄被被抽離體外被妖人吞噬,從而提升自身修為,而尸體就被制作成尸傀,繼續為禍人間。
蕭逸塵從百寶囊里掏出來地圖,大略展看,原來那個霓天島坐落在豫陽王朝最南端,和青鸞國的海外金蛟島、海月島接壤。青年暗思道:“霓天島常年風雨不斷,罕見晴天,多狼蟲虎豹和毒蟲猛獸,又多瘴氣,靈力稀薄可以說是蠻荒之地,血煞教為什么盯上這塊地盤了?”
錦袍青年收了地圖,隨即駕著遁光直奔倪天島,飛了三天三夜,蕭逸塵在一個黎明抵達霓天島。蕭逸塵著實有些乏累,見路邊一家客棧,于是邁步而進,客棧是兩層竹樓,正對碼頭對面,船只上零零落落。
蕭逸塵撿了靠窗戶的桌子坐下,店小二急忙過來擦摸桌案:“客爺,吃點什么?”錦袍青年道:“煎炒烹炸,什么好吃來什么,上等好茶伺候著。”
店小二答應一聲:“是了,客爺稍等片刻,飯菜馬上就好。”不一會兒茶水先倒好了,蕭逸塵咂咂嘴,略品一口,清香撲鼻。
“不錯,這桂花茶真香。”又過了片刻,飯菜全端上了,店小二問:“客爺還有什么需要么?”蕭逸塵道:“小二哥我問你,眼前是一個大碼頭,怎么船只只有幾艘,實在不合常理。”店小二見蕭逸塵氣宇軒昂,又身穿錦袍,猜測這位是一個大商人,于是說道:“客官是外地人吧,前不久我們這霓天島來了一伙人妖人,神頭鬼臉的,打那之后,四面環海的霓天島一蹶不振,碼頭生意一落千丈……。”
蕭逸塵暗思:“看樣子血煞教可不好對付啊。”嘴上淡淡的說道:“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店小二解開迷題后,就知趣的走開了。錦袍青年自斟自飲,忽然窗外雷聲大作,烏云密布。
這時候一戴斗笠的中年漢子跨過門檻,背對著蕭逸塵坐下,點了幾個菜,然后慢吞吞的喝著茶水自言自語道:“看樣子是要下暴雨了。”
蕭逸塵早已經有了辟谷的功夫,根本沒有心思吃飯,只是喝干了三四壺茶水,忽然天空中一個霹靂,瓢潑大雨接踵而至,雨幕橫亙天邊,模糊了碼頭上的視線。
戴斗笠的中年漢子自斟自飲,蕭逸塵用神識掃描一遍,發現對面中年漢子是金丹后期修為,看樣子穿著打扮也是中原人士。蕭逸塵一尋思:“也許此人知道霓天島許多內幕,不如一敘?”想到這里,錦袍青年沖中年漢子道:“兄臺,可否到小弟這里一訴衷腸?”那人回視錦袍青年仙風道骨,口音語氣大半是中原人士,于是大喜過望,兩個人拼湊成一桌。
頭戴斗笠的中年漢子十分豪爽,飲了幾杯烈酒后,大臉盤子浮現一陣紅暈,對蕭逸塵道:“閣下仙風道骨,想必也是修行中人。”蕭逸塵點點頭:“不錯,只是不知道這位道友尊姓大名?”
中年漢子道:“在下紫雀門金丹后期修士,一直無法突破瓶頸,聽朋友說霓天島雖然靈氣稀薄,但是和青鸞國的海月島一樣四面環海多妖獸,可以獵殺妖獸,獲取內丹,內丹可以用來修煉,也可以換去靈石或者各種修煉材料,實不相瞞在下客居此地一年多了,獵殺過三頭妖獸,也煉制了幾件法寶。”
蕭逸塵問道:“道友可聽說過血煞教之事么?”中年漢子聞聽此言,臉色大變,壓低聲音道:“血煞教是三個月前占據此島的,分別擊敗了本土海南派、點星派、魚龍派三大宗門,獨霸一方,教主血靈子成為一代梟雄.”
錦袍青年道:“那就是四方勢力了。”中年漢子道:“不錯,四方勢力彼此依靠,又互相制約,面和心不和,情況可以說是錯綜復雜,其余三派宗主最高修為都是元嬰初期,只有血靈子是地仙修為。血煞教總舵設在天門嶺,其余分舵大多都是寺廟道觀,掩人耳目。”
蕭逸塵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么回事。”斗笠漢子飲了一口酒,竹筒倒豆子般說道:“也有不愿屈服的正道修士,不是被殺死,就是身受重傷,隱藏在深山老林,不肯露面。”
兩個人相談甚歡,一見如故。蕭逸塵付了店飯帳,和中年漢子信步出了客棧,大雨如注,道路泥濘不堪行。行人不是匆匆避雨,就是成為落湯雞,一副狼狽不堪的畫面。
錦袍青年和斗笠漢子在雨幕中穿梭,大袖飄揚,身上沒有一絲雨水,可以說是瀟灑至極,一落湯雞的行人少婦看的目瞪口呆,少婦身側的猥瑣漢子更是盯著婦人豐滿胸脯目瞪口呆、垂涎欲滴。
錦袍青年和中年漢子一邊行路,一邊飲酒。臨別之際,中年漢子道:“道友如果有事相求,可到青峰嶺碧云庵找我,后會有期!”錦袍青年也抱拳道:“后會有期。”言未畢,青光一閃而過,中年漢子蹤跡不見。
半夜子時,蕭逸塵坐在一木板上漂流在江口,此時大雨已經停歇,星斗滿天,月光如水,真是千江有水千江月 ,良辰美景。盤膝打坐的錦袍青年睜開眼睛,見眼前美麗景色,不由得心情舒暢起來。
江面只有幾艘小小的漁船,燈火闌珊。忽聽東北角有女子尖叫聲傳來,蕭逸塵吃驚不小 ,從木板上一躍而起,把靈力注入腳底下木板上,便乘風破浪直奔那小船而來,轉眼間已經來到小船旁邊。里面傳來兵刃碰撞的聲音,蕭逸塵急忙往船蓬里觀看,月光下見兩個人手持鋼刀,對地上的年輕女子就剁。
蕭逸塵揚手發出五道紅色劍光,隔開兩柄鋼刀,抱起女子跳上木板,乘風破浪就走。兩個黑影駕著小船,緊追不舍。蕭逸塵道仔細一看船上站著兩個骷髏,都是眼冒青光,臉部如灰色木炭,鼻孔里鉆出幾只蛆蟲來。
躺在木板上的女子驚呼道:“是尸傀!”隨即年輕女子便昏死過去,不省人事。蕭逸塵雖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青了,但是可以斷定尸傀出來害人了。蕭逸塵用神識掃描了兩只尸傀,還是結丹初期的尸傀!
兩只尸傀的駕駛船只疾馳,距離蕭逸塵腳底下的木板竹筏不到三丈開外,尸傀怒吼起來,噴出兩團魔火,照定竹筏噴來。錦袍青年大喝一聲,五道紅色光華脫手而出,逼住碧綠魔火。
與此同時,尸傀手中兩柄鋼刀化作兩道青光,向蕭逸塵射來。蕭逸塵冷哼一聲:“雕蟲小技。”一拍法寶袋,火靈鉆放出大片神火,兩道青光剎那間化為灰燼。
尸傀的兩團碧綠魔火也被蕭逸塵的劍光驅散,兩只尸傀著慌起來,手足無措,碰了一個對臉,蕭逸塵劍光已經到了,攔腰把二尸傀斬落水中,小船失去控制,沉入水底。
蕭逸塵看了一下腳邊昏倒的年輕女子,此女面容鵝蛋臉十分精致,一襲綠色披肩,黑色長靴襯托出女子修長又苗條的身材,胸脯十分豐滿,腰里掛著一塊木牌。蕭逸塵摘下來一看,上面寫著“妙音宗”三字。錦袍青年暗道:“兩只筑基初期的尸傀都對付不了,也是夠笨的,這兩下子也敢闖蕩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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