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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豈在朝朝暮暮


破山和尚率領眾位劍仙俠客,直搗血煞教老巢,大破血煞陣,天門嶺魔宮被一把大火燒毀,魔道修士亂躥,四散奔逃。
  申妙亮道:“張碧瑤和李妙玲二位姑娘和金蛟島三劍客繼續剿滅魔道殘部,貧道和破山大師、上官俊杰去協助老劍仙張福安截殺血靈子。”
  張碧瑤點頭:“大師放心去吧,這里交給晚輩了。”于是破山、申妙亮、上官俊杰三人駕著劍光,按照張福安的指示,分別到了各自所在地堵截血靈子。
  且說血靈子和心腹騰云駕霧,來到一座嶺前,血靈子定睛一看,大吃一驚:“吾命休矣!”多臂童子柳巖松道:“教主何出此言?”血靈子道:“俺師父巫山老母曾經叮囑我,凡是遇見焚龍二字,就是我應劫之日。”
  柳巖松果然見旁邊有一石碑,上面刻著三個古篆字:焚龍嶺。多臂童子道:“這倒未必,屬下拼著一死,也要保教主安然無恙。”
  話音剛落,眼前青光閃處,錦袍青年立在二人眼前,厲聲喝道:“孽障休走,蕭逸塵在此。”血靈子和柳巖松此時已經是驚弓之鳥,唯恐錦袍青年身后還有其他法力高強的同伴跟來。柳巖松說道:“教主快走,我擋他一擋。”
  血靈子也顧不上多臂童子了,駕著遁光,往西北方向遁走。蕭逸塵舞動劍光如一條碗口粗細的長虹,柳巖松倒吸一口涼氣,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領,后生可畏。
  兩個人斗了四十回合,蕭逸塵漸漸處于下風。忽然柳巖松“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來,背后閃出來一人原來是上官俊杰,出其不意,打了柳巖松一記化血神掌。柳巖松身受重傷,擦了嘴角血跡,準備二次御劍逃走,剛要掐劍訣,上官俊杰的化血神刀已經祭起,把柳巖松攔腰斬斷,可憐柳巖松肉身崩壞,元神飄飄蕩蕩,去巫山老母的地盤了。
  上官俊杰道:“血煞教土崩瓦解,血靈子逃竄,你我快追。”于是錦袍青年和上官俊杰,一邊御劍飛行,一邊用神識掃描敵人蹤跡。
  血靈子駕著遁光一口氣逃出三百多里地,落在一座破廟前,里面走出一僧一道,正是破山和尚和申妙亮二位劍仙。破山大師道:“魔頭還不束手就擒,免得皮肉受苦。”血靈子嚇得魂不附體,腳踩飛劍,向東南方向遁去,一直飛出去九十多里路,突然腳底下不穩,跌落塵埃,一頭裝在石碑上,弄得鼻青臉腫,嘴唇也磕破了。
  石碑后轉出一個老叫花子,手里提著一個蛇皮口袋,頭戴開花帽,腰里系著一根麻繩疙里疙瘩,衣服上補丁摞著補丁,倒是挺干凈,腳底下一雙破草鞋,漏著腳指頭和后腳跟,邋里邋遢。
  老叫花子罵道:“魔崽子,我看你逃到哪里去!”血靈子不服勁兒,心說:“那些劍仙俠客我惹不起,一個老叫花子我還對付不了嗎!”想到這里,血靈子掄圓了巴掌,朝老叫花子打去。老叫花子一動不動,挨了一巴掌。血靈子疼的嗷嗷叫,好硬的臉啊,尋常凡夫俗子早就斃命了。
  血靈子大吃一驚,這才知道面前這位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叫花子,莫非是了不起的世外高人,他越想越怕,駕著遁光就要走。不料被老叫花子一把抓住右腳脖子,在空中掄了三四百圈,然后在地面摔了血靈子一百多個跟頭,地面全部都是大坑,任憑你是地仙修為,也是無可奈何。
  血靈子被摔得七葷八素,遍體鱗傷,心中又驚又怕。張福安從百寶囊里掏出來一個酒葫蘆锃明刷亮,口中念念有詞,道了一聲疾,血靈子不由自主被葫蘆吸進去。老叫花子笑道:“這次看你怎么跑!”
  不遠處幾道劍光由遠及近,剎那間已經來到老劍仙所在的地方。破山和尚、申妙亮、上官俊杰、蕭逸塵一齊來到,給老劍仙施禮。
  張福安把葫蘆交給錦袍青年道:“血靈子被俺裝進陰陽葫蘆去了,午時三刻必會化為膿血。”半空中又有飛劍破空之聲,原來是金蛟島三劍客也來了。
  張福安對三人道:“今天便是老朽坐化之日,以后金蛟島的大事小情,你師兄弟三人全權處理。”三劍客大吃一驚:“師父法力高強,完全不受輪回之苦,為何要坐化?”老劍仙道:“天機不可泄露,吾愿意受輪回之苦,重新投胎做人,再證金仙修為。”
  上官俊杰等人嘆息不已,張福安又對蕭逸塵道:“以后我的金蛟島拜托你小兄弟多加照顧。”錦袍青年道:“晚輩不敢。”老劍仙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出力的。”張福安從身畔取出一劍囊,說道:“里面有七十二支桃花飛劍,可以組成各種厲害的劍陣術法,今天就把口訣傳授給你。”
  蕭逸塵再三推辭,老劍仙就是不肯,最后蕭逸塵收下老劍仙的桃花飛劍,再三稱謝。張福安又叮囑三個弟子道:“以后為師不在了,爾等要努力修行,把金蛟島發揚光大。”言畢,張福安含笑閉目,端然坐化。
  龐博涵等人淚如雨下,上官俊杰也嘆息不止:“老劍仙坐化,天下之大,誰人又能阻止巫山老母胡作非為呢。”

  金蛟島三劍客帶了張福安肉身,返回金蛟島后,火化后安葬老劍仙。上官俊杰于是帶領破山和尚、申妙亮、蕭逸塵等人來到青陽宮,大擺宴席,款待貴賓。
  酒席上,大伙開懷暢談,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上官俊杰舉起酒杯道:“血煞教已經覆滅,血靈子也身死道消,霓天島終于能夠重見天日了,蒼生幸甚。”
  破山大師道:“現在霓天島一派平和,那豫陽王朝七大派正和魔教祖師巫山老母展開血戰,互有勝負。”申妙亮道:“聽說冰山北極島也站到了七派這邊,四大劍客全部到齊。”
  申妙亮喝了幾杯酒,又說道:“妙音宗的宗主被魔道護法打成重傷,修為跌落至元嬰初期……”張碧瑤聞聽此言,大吃一驚,:“道長,是說晚輩的師父尤檀老尼姑嗎,……怎么會……”
  破山和尚捅了牛鼻子老道一把,申妙亮這才閉嘴不言。錦袍青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算是一絲安慰吧。
  第二天清晨,蕭逸塵、張碧瑤、李妙玲等人向上官俊杰提出告辭。上官俊杰挽留不住,于是說道:“現在正值春季,萬紫千紅,不如請各位到在下的百花山一行,觀看風景,給三位中原來的朋友飲酒踐行”。
  于是大家御劍飛行,到了百花山。果然風景如畫,菊花、牡丹、月季、康乃馨、紅玫瑰、白玫瑰、……花的品類至少上千種之多,開的浪漫熱烈而又深沉。
  上官俊杰命令幾十個弟子抬著美酒佳肴,破空而來,一個個衣袂飄飄,豐神俊秀:“請各位貴賓飲酒吃菜。”
  上官俊杰又命令能歌善舞的弟子吹拉彈唱,一展歌喉。眾劍仙接著奏樂接著舞,說不盡的逍遙自在。
  百花酒宴結束后,上官俊杰道:“各位有空常來玩啊,能到我的青陽宮來,上官覺得蓬蓽生輝啊。”錦袍青年抱拳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各位請回吧,我等告辭了。”
  三人駕著劍光,直奔萬魔谷。
  萬魔谷北部魏家場是七派陣營所在地,南部戴家場是巫山老母勢力范圍。七派共計設立了一十八個營寨,就拿玉虛劍派來說就設立了六個營寨,弟子徒孫在此地一邊修煉,一邊挑戰魔道修士。
  魏家場本來是一個大鎮甸,因為地理位置重要,又是兵家必爭之地,兵連禍結,導致老百姓背井離鄉,此地逐漸荒廢。后來魏家場來了一個道士陳東坡,在此地隱居,不問世事。現在陳東坡也加入了七派陣營,這其中還有一段故事。
  陳東坡本來是一個不知名小宗派的宗主,因為得罪了巫山老母手底下一個化神后期修為的堂主,宗門被滅,幸得那天陳東坡去冰山北極島看望老朋友上官元英去了,躲過一劫。
  陳東坡本命陳霸仙,為了躲避仇殺隱姓埋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更名陳東坡,隱居在魏家場。直到七派眾位劍仙俠客來到萬魔谷,陳東坡自報家門,想要加入七派,給死去的弟子徒孫報仇。
  冰山北極島四大劍客之一的司馬劍南,擔任七派盟主,主持大局。于是陳東坡到了七派總部,來見司馬劍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講。
  七大派主要人物都在,惹怒了一人,那人道:“巫山老母特意的猖獗毒辣,行事偏激。”眾位劍仙只見一道士,身長八尺有余,肩寬背厚,頭戴蓮華冠,身穿八卦衣,青護領相襯,白襪云鞋,面似姜黃,濃眉大眼,背后背著寶劍,玉虛劍派的鎮殿使劉劍南認得那道士是蜀山派掌門徐青松,化神后期修為,為人嫉惡如仇,頗講信義。
  徐青松旁邊站著兩個少年弟子,都是面如冠玉,身材高大,衣著華美的俊品人物。醉劍仙道:“徐道友所言甚是,貧道頗有同感。”
  尤檀老尼道:“巫山老母這個瘋婆娘到處勾引英俊的男子,供她淫樂,實在不堪入目。”
  司馬劍南清了清嗓子:“諸位冷靜,聽我一言,魔教勢力龐大可謂樹大根深,一時間難以動搖,不如從長計議,別做良圖。”
  紫雀門長老道:“盟主,所言甚是,在下鼎力支持……”
  錦袍青年和張碧瑤到了魏家場,各自去見自己的師父。蕭逸塵見十幾個帳篷,各門派弟子的穿著打扮不同。
  錦袍青年又見半空中來來往往的修士,一個個御劍,都十分警惕。錦袍青年來到玉虛劍派的帳篷之中,見玉虛派幾個女弟子對著鏡子正梳洗打扮。
  蕭逸塵道:“對不住,在下失禮了。”他轉身便走,不想其中一人叫住了他:“蕭師弟別走呀,咱們姐弟倆聊會天。”蕭逸塵見說話的是一個紫衣女子,頭上戴滿了珠翠,一雙秋水眸子含情脈脈,鼻如懸膽,櫻桃小口,胸脯子鼓鼓囊囊,不僅修長苗條而且身材曲線迷人。
  錦袍青年咽了一口唾沫:“你是周師姐?”那美貌女子聞聽此言,嫣然一笑道:“你這小家伙總算沒有忘記我。”原來她便是鎮殿使劉劍南的女兒周卿蕓,和幾個女同門在此帳篷之內,除了參加對魔道的廝殺外,也在此地修煉。

  她光著一雙玉足,扭動著豐滿的腰肢,來到蕭逸塵近前,摟住錦袍青年寬闊的肩膀道:“小家伙真的長大了呢。”說著,她便對幾個女同門道:“我倆要敘敘舊,你們幾個先出去吧。”
  幾個女同門挺知趣,往外便走。錦袍青年和周卿蕓坐下談話,兩個人挨得很近,幾乎肩膀靠著肩膀,錦袍青年無意中瞥見周卿蕓潔白無瑕的豐滿乳房  ,看樣子光潔柔嫩無比,不由滿臉通紅,把目光移走。
  周卿蕓見他額頭冒汗,她急忙用手帕半蹲著,給蕭逸塵擦汗:“姐姐的帳篷里是不是太熱了?”蕭逸塵實在受不了了,鼻血流了一臉,他尷尬道:“最近火氣大。”
  錦袍青年問:“對了師姐,最近戰場上的情況怎么樣了?”周卿蕓道:“別提了,半個月前妙音宗的尤檀老尼去戰魔道一個堂主,被打成重傷,境界跌落到元嬰初期。”
  錦袍青年道:“劉師叔最近還好吧?”周卿蕓道:“你問我爹啊,他可忙了,跟掌門師伯一天到晚參加不完的大會。”
  突然門外有人喊道:“女兒,爹爹來也。”周卿蕓道:“你快躲床底下,我爹疑心病很重,到時候說不清了。”錦袍青年大吃一驚,急忙鉆床底下。
  劉劍南撩開帳篷,見周卿蕓在一蒲團上打坐,不由得點點頭:“丫頭真是用功啊,修為越發精盡了。”
  周卿蕓睜開眼睛道:“原來是爹爹來了,請上座。”劉劍南道:“不了不了  一會兒還有大會要開,路過你這,特來看看,我這就走。”
  “女兒送你。”
  “不用。”
  劉劍南走了。
  蕭逸塵從床底下爬出,周卿蕓正要撩床單,二人四目相對,眼神都很熾熱。錦袍青年道:“我該走了。”
  美貌女子道:“你是該走了。”
  于是,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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