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中午時分,我們離開了河間村。
劉蘭芳體內(nèi)的陰氣祛除干凈,我一路上干嘔不斷,苦水都吐出來了。
說實話,倒不是陰氣有啥味道。而是我趴在劉蘭芳脖子上吸食陰氣的時候,鼻子里沒少吸入她身上的那股惡臭。
這就導致我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覺得我氣管里和胃里都是那股臭味,不能自拔。
靈溪坐在車上,滿臉同情的看著我蹲在車外,遞給我礦泉水道:“漱個口,平穩(wěn)些了我們再走。”
“謝謝師傅。”我咕嚕咕嚕的灌著水,聽著后備箱里傳出的雞叫聲,感慨道:“真不容易啊,為了一只雞差點丟了我半條命。”
靈溪莞爾道:“我們只要公雞冠,你要是覺得不解氣,事后可以紅燒了它。含淚多吃兩大碗飯,權(quán)當報今日之仇。”
我被靈溪逗笑了,噴著水道:“師傅,雞冠割了,這公雞就沒作用了嗎?怎么說也是紫金公雞啊。”
靈溪食指敲擊著方向盤道:“大作用是沒了,小作用嘛,比如拿來燉湯還是很不錯的。”
“噗。”我又是一口水噴了出去,傻笑道:“這和紅燒有啥區(qū)別?”
靈溪拿著餐巾紙丟給我道:“十幾年的老公雞,肉質(zhì)柴硬了,根本不好吃。只有拿來燉湯,熬盡里面的陽氣,體質(zhì)寒弱的人吃了可以壯陽。”
“壯陽?”我故意拉長音調(diào),擦著嘴道:“恩,那確實是好東西,我得多喝幾碗。”
靈溪啟動車輛,揚長而去。
我蹲在地上懵圈著,起身大喊道:“師傅?”
“吱。”
奔馳車急剎車,停在我前方三十米處。
我小跑著過去,埋怨道:“我還沒上車呢。”
“嗖。”
車子又發(fā)動了,照樣是甩我三十米停了下來。
我這會再傻也知道靈溪生我氣了,大概是我陰陽怪氣說了“壯陽”兩字。
“師傅,我錯了啊。”我追上去扒著車窗大呼小叫道:“那什么,強壯身體啊。”
“你是這個意思?”靈溪輕哼道。
“是是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慌不及的坐到后車位,義正言辭道:“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師傅您開玩笑啊。”
靈溪油門一踩,車子照常行駛。
我瞬間松了口氣,岔開話題道:“師傅,劉蘭芳體內(nèi)陰氣祛除,少說也能多活個十年吧。”
“你想多了。”靈溪直截了當?shù)溃骸白疃嘣鰤廴辏蛟S三年都沒有。”
“怎么會呢。”我驚訝道:“她現(xiàn)在不過六十四五歲,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話,活到個七十多不是很正常?”
靈溪正在超車,停頓了一會回答我道:“她傷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了,哪怕我們幫她渡過此劫,命中報應(yīng)也由不得她平安無事。”
我打開車窗透氣道:“您不是說報應(yīng)被她兒子一家三口承擔了嗎?怎么還有報應(yīng)?”
靈溪勻速行駛道:“死在她手里的嬰兒起碼有幾十個,嬰靈投胎極難,往往需要等待幾十年甚至更久才能換到一次投胎為人的機會。”
“劉蘭芳只看個人利益,不顧嬰靈投胎之苦,這些東西豈會甘心放過她?”
靈溪挑明道:“她的房間里站滿了當年被她掐死的嬰靈,這都是等著報仇的呢。”
我無言以對,心中犯寒。
正如靈溪所言,世間各行,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guī)矩。
信或不信,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就像我爺爺,殺了一輩子豬,一直遵從著殺豬匠一行的規(guī)矩做事。
只是因為一次無意間的壞了規(guī)矩,就此丟掉了性命。
這份委屈,又該跟誰訴說?
下午兩點,我們順利回到別墅。
靈溪讓我將紫金公雞帶到二樓雜物室養(yǎng)著,等湊齊了菩提心和無籽向日葵再幫我壓制體內(nèi)的惡靈。
我早飯都沒吃,此刻餓的不行。
拎著大公雞丟到雜物室后,我撒了幾把米,找了個不銹鋼大碗盛水。又急急忙忙的跑去廚房煮面。
熱了下昨晚的剩菜,和靈溪一人一碗“蓋澆面”湊合著先填飽肚子。
吃完面條,我心滿意足的躺在沙發(fā)上休息。靈溪從包里拿出那塊昆侖至寶九陽鏡輕柔的撫摸著,滿是痛惜之色。
這塊掌心大小的厚重鏡子在劉蘭芳家的時候我是看到過的。
通體金黃,好似黃金打造。
鏡面小巧,四周雕刻著晦澀難懂的字紋符號。
靈溪當時以銀針刺穿劉蘭芳的后背頸脖,將九陽鏡貼了上去,強行拉扯不愿離體的陰氣。
我不清楚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但靈溪此刻心疼的模樣,很顯然,這面鏡子似乎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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