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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要去見家長了


陳柏銘開車先去了沈婳那里。
  米悠看著車子開走了,不禁地嘆了一口氣。
  喬沅夕站在后面,說:“要是不放心,為什么不跟著一起去?”
  米悠轉身往回走,“真有什么,也是看不住。沒聽過那句話嗎?愛到最后,全憑良心。”
  “嘖嘖。”喬沅夕跟著一起回去了,“銘哥還是有良心的,不用擔心。”
  米悠說:“我不擔心,他什么人,我還是清楚的。”
  “睡了。”她說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喬沅夕看米悠的狀態確實不像裝的,放下心來,遂也回了房間。
  陳柏銘開車到了沈婳那,看她確實一副害怕的樣子,先安撫了她幾句,之后打電話叫來了物業。
  物業的人來得很快,三下五除二就給弄好了,房間里瞬間又亮堂起來了。
  沈婳松了一口氣,給陳柏銘倒了杯水,兩人坐在了沙發上。
  陳柏銘沒喝水,而是點燃了一根煙,默默地坐在那里抽著。
  沈婳知道他不高興了,但有些話,她也不想憋在心里。
  “柏銘,我知道,我試探你不對,你生氣。但你想過沒有,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還不是因為我愛你,我在乎你!”沈婳情深意切地說。
  陳柏銘沒說話,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才緩緩地開口道:“沈婳,我剛在來的路上,也想了很多咱們倆的事。從前的,現在的。”
  沈婳聽出他話里的別有意味,聲音冷了下來,“然后呢?想完的結果是什么?”
  陳柏銘把煙蒂按在煙灰缸里,轉頭看著她,說:“結果是,我發覺,我對你現在其實不是喜歡,是執念,是曾經對你的執念!”
  “而你,也不是說多喜歡我,如果沒有米悠,我想你還不會這么快的答應我。”他沉吟著,又說道。
  沈婳臉板板著,雙手緊握成拳,都要把美甲給折斷了,她深吸一口氣,有點難過,又有點生氣地問:“那你就是不喜歡我,是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執念,也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陳柏銘說:“沈婳,你沒有自作多情。如果我們不在一起這一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心里真實的想法。”
  真實的想法?就是喜歡米悠唄?
  沈婳冷笑,“繼續說。”
  “沈婳,其實你知道我要說什么的,不是嗎?”
  “我知道不知道的,不都得說出來嘛?”沈婳說,“難道你就想這樣有頭無尾地結束?”
  陳柏銘無意識地點了兩下頭,“我沒說有頭無尾,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可憐我?”沈婳夸張地大笑,“還是說,你也覺得自己挺過分的,剛和我好兩天,就移情別戀了!”
  陳柏銘看她的樣子,說實話,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沈婳,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要說移情別戀,也不是很準確,畢竟我和米悠先在一起的。”
  沈婳聽到米悠的名字,情緒有些激動,“你不要跟我提她!我不要聽見這個賤人的名字!”
  陳柏銘臉色一沉,“沈婳!我給你機會,你給我好好說話!”
  沈婳委屈地看著他,“柏銘,你現在竟然都可以為了另外的女人,來吼我了,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那你呢?沈婳,你對我的喜歡是有多少真心呢?難道不是占有欲使然嗎?”陳柏銘直戳重點問。
  沈婳手指指著自己的胸口,不敢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對你沒有真心,就只有占有欲,是嗎?”
  陳柏銘沒說話,坦然地直視她的眼睛。
  沈婳被他盯著看得心里發虛,別過頭去,有些不甘心地說:“柏銘,你不能這么想我,我對你,有喜歡。”
  陳柏銘抿著嘴,片刻后說道:“沈婳,謝謝你。”
  這句謝謝,是不是也意味著要分開了?沈婳鼻頭一酸,眼睛紅了。
  “沈婳,”陳柏銘停頓片刻,幽幽開口道,“或許我們是情淺緣深吧,生命里總要有這一次情劫的。”
  “以后,有什么困難,和我說,我能幫的,絕不推辭。”陳柏銘信誓旦旦地說。
  沈婳扯了一下嘴角,“人都留不住呢,我還有臉找你幫忙?”
  “別這樣說,沈婳,”陳柏銘很真誠地對她說,“我們雖然不在一起了,但我們的友情還在。”
  沈婳生氣的冷哼:“狗屁的友情!”
  陳柏銘說:“沈婳,別那樣說。”
  沈婳有些氣急敗壞地回道:“那怎么說?你讓我怎么說?我被甩了,罵兩句無關緊要的話都不可以嗎?這個你還要管我嗎?”
  陳柏銘看她激動,沒多說什么,從沙發站起來,叮囑道:“不要睡太晚,我先走了。”
  沈婳怨恨地看著他,緩緩起身,在后面微微顫抖著聲音問:“柏銘,如果我也懷孕了,你會選我嗎?”
  陳柏銘腳步停頓,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她,“你沒有吧?”
  “我說沒有,你是不是很慶幸?”沈婳咬著下嘴唇問。
  “說實話,我是很慶幸。”陳柏銘說完,又對她解釋,“重點不在于懷不懷孕,重點在于,是誰給我懷孕的。”

  沈婳呆呆地跌坐在沙發里,聽著耳邊傳來的關門聲,原來,就算自己懷孕了,也不能挽回他的心了。
  這一刻,她的心跌入了谷底,讓她又恨又痛。
  陳柏銘與沈婳說開后,渾身舒暢一身輕,回家的路上還給米悠買了宵夜吃。
  米悠也沒睡,靠在床頭等他回來。
  窗外突然傳來車子的聲音,米悠扔下手機,快速下床去看,果然見是陳柏銘的車,停在了院子里,見他手里提著紙袋,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了。
  她打開門,迎接他。
  “還沒睡?”陳柏銘走到近前,攬過她的肩膀,一起回了房間。
  米悠嗅嗅鼻子,半開玩笑地說:“沒吃到你給我買的夜宵,我怎么可能會睡呀。”
  陳柏銘調笑地說:“小饞貓。”
  兩人坐在沙發上,他打開袋子,從里面餐盒,一邊打開一邊說:“你愛吃的湯粉,還有烤雞爪,烤豆皮。”
  “哇~”米悠輕輕地拍著巴掌,“還有小甜水呢。”
  陳柏銘笑著說:“吃吧。吃不了別強吃啊,胃該不舒服了。”
  米悠先夾了個蝦仁送到他嘴里,說:“我知道。”
  陳柏銘嚼著蝦仁,滿眼憐愛地看著她吃湯粉,吃第一口,那幸福滿足的小樣子,真讓他喜歡。心里不禁也納悶,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她這么可愛,招人喜歡呢?現在真是越看越喜歡。
  湯粉很好吃,米悠一口接一口的吃,很快就吃掉了半碗,之后她放下了筷子,推給了陳柏銘,隨后又拿過了烤雞爪。
  一邊啃著一邊問:“都和沈婳說好了?”
  陳柏銘把湯粉拿過來,吃了一口,說:“說清楚了。”
  “她同意了?”她吐出雞骨頭,問。
  陳柏銘說:“我提出來的,她同意不同意的,不重要。”
  米悠側頭看他一眼,促狹地問:“銘哥,心里多少都還是有點不舒服的吧?要是真難受,姐姐的肩膀借你靠靠。”
  陳柏銘低頭吃著湯粉,沒看到米悠那臉上促狹的笑,不過他想也能想象出來。
  吃完這一口,他嚴肅地對她說:“老婆,咱這稱呼,不能再亂喊了,什么哥哥姐姐的,以后你不得叫我老公了?”
  米悠不服氣地問:“我都不能自稱姐姐是嗎?”
  “是的,以后就只能叫我老公。”陳柏銘說。
  “還沒登記領證喲,我可不叫。”米悠拿腔拿調地說。
  陳柏銘笑了一下,“現在說沒登記了,之前你還少叫我老公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反正現在沒登記,我是不會叫你老公的。”米悠舉著雞爪子,傲嬌地說。
  陳柏銘說:“那就登記,明天就去!”
  “你是不是忘了?還沒求婚呢,就讓我跟你登記去?少做夢了!”米悠搖頭晃腦地說。
  陳柏銘失笑,“老婆,其實我覺得,相比這些,我覺得領你回家見家長才是重中之重。”
  一聽這個,米悠果然嘚瑟樣下去點,臉上有點不知所措,“啊……見家長啊……”
  “咋了?緊張了?”陳柏銘明知故問,“你這丑媳婦兒,早晚都要見公婆的嘛。”
  米悠“哼”了一聲,“我可不丑哦。”
  之后,又有點擔憂地問,“我家庭不好,你爸媽會不會不滿意我啊?”
  陳柏銘把剩下的湯粉吃了了,擦著嘴說:“不會,只要是我喜歡的,他們就都會喜歡。”
  “真的?”米悠不太相信地問,“豪門有這么開明的?”
  陳柏銘說:“老婆,你夫家不是豪門,別搞錯了。”
  “哦。”米悠應道。
  她知道,不是豪門,但黑白灰通吃,比豪門還要厲害!
  “哦什么哦?”陳柏銘輕輕地掐了掐她的臉蛋,“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帶你回去見見他們二老。”
  米悠一聽,驚訝地喊道:“啊?這么快?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要什么心理準備,問你啥你就回啥;讓你吃啥你就伸筷子;給你啥你就照單全收。多輕松的事。”陳柏銘滿不在意地說。
  米悠嘟著嘴,“是你說的輕松吧。”
  “退一萬步說,你不見他們二老,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得見?要不你就把自己當成一個載體,跟我回去。”
  “什么嘛,我才不要做載體。”米悠被他的話都給逗笑了。
  “不想做,那就跟我回去。”陳柏銘說著,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米悠在這邊思慮著,總不能這么空手就過去,得買幾樣像樣的禮物,買什么呢?
  “……嗯,叫小八開吧,他飛行技術好。”陳柏銘囑咐了一句。
  米悠聞言,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驚訝地看著陳柏銘掛斷了電話,問:“還要坐飛機?二老在哪兒啊?”
  “在環洋島,離得不遠。”陳柏銘坐回到她身邊說。
  米悠知道環洋島,那是療養休閑勝地,要說南島都是高干的聚集地,那這環洋島就都是有錢老頭老太太喜歡來的了。
  “伯父伯母喜歡什么呀?明天你陪我去買點吧。”米悠說。

  陳柏銘說:“你伯父伯母喜歡的東西都簡單,老頭兒喜歡釣魚,你給他買兩把魚竿就行;老太太喜歡吃甜食,福鼎新的糕點是最喜歡吃的,你各樣都買一些吧。”
  這么聽著,確實都很簡單。是不是越厲害的人物,就喜歡得越簡單了。
  “那明天上午去買東西,中午就飛過去,晚上再飛回來。怎么樣?”陳柏銘安排得明明白白,詢問她的意見。
  米悠問:“這么趕呀?你不和伯父伯母多呆一會嗎?”
  “我現在就想和你多呆一會兒。”陳柏銘眼睛冒著精光的看著米悠說。
  米悠聞言,心中樂開了花,但臉上卻是高冷的,“行吧,那就回來。”
  陳柏銘看她對自己的話無動于衷,有點不滿地說:“老婆,回應回應我啊。”
  “回應啥啊?”米悠裝傻地問。
  “我都說想和你多呆了,你不高興嗎?”陳柏銘發賤地湊過去問。
  米悠作勢換了個姿勢,躲開他的靠近,說:“還行,沒什么高興不高興的。”
  陳柏銘也不傻,看出她故意在裝腔作勢,笑呵呵地一把摟過她的肩膀,掐著她的小臉蛋,故作咬牙切齒地說:“跟我裝呢,是不是?”
  “我才沒有呢!”米悠被他這一掐,一秒破功,笑著就要躲開。
  但陳柏銘卻是牢牢地抓著她,不讓她跑,力度很有分寸的給她扳正身子,不由分說的親了上去。
  米悠上一秒還笑嘻嘻,下一秒就被強吻,感受著陳柏銘的霸道,她的心跳跳得好快。
  一吻快要結束的時候,陳柏銘的嘴唇貼著她的嘴唇,說:“以后不許跟我裝啊,高興就給我笑出來,我讓你憋著。”
  “我沒有!”米悠還嘴硬地說。
  陳柏銘也不客氣,在她下嘴唇上就咬了一口,兇巴巴地說:“聽話!”
  “疼……”米悠裝可憐地說,其實一點都不疼。
  陳柏銘心疼地連忙看了她的嘴唇一眼,之后親了又親,微微堵上她的嘴,說:“沒咬壞,老公親親就好了。”
  他說著,又溫溫柔柔地親吻上了她的唇,比之前溫柔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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