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自私的小作精勾魂攝魄(64)婚約不能解除
煎熬等待的虞鈺終于等來了陸霆,他依舊抱有一絲期待,期待陸霆不會把他怎么樣。
男人坐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身上的軍裝勾勒出性感的身材,一只手臂搭上扶手,撩起眼皮時眸底冷得令人生寒。
虞鈺在他的視線下,身體一寸寸冷了下來。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沙發(fā)扶手上輕輕敲擊了兩下,語氣毫無波瀾,“虞鈺——毀容未遂,陷害未遂,以及這次的,抽打孕夫——你還有什么話說的。”
孕夫?
虞鈺的疑惑還沒解開,很快就被陸霆字正腔圓地嚴厲打斷,“把他的情況如實上報,讓公安來處理!如果虞家想干預(yù),那就讓他們一起進去,整整齊齊作伴。”
虞鈺知道,如果陸霆出手干預(yù),自己的下場將會只重不輕,就算虞家也有心無力,他重生一次怎么可以任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陸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很有用的!我知道1978年會進行改革開放!還有……還有……”
其他大事虞鈺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了,畢竟他上輩子只想著怎么讓幾個男人愛上自己,嫁給廠長兒子后經(jīng)常被家暴,更是不敢出門,他知道的事都是從對方嘴里知道的。
陸霆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他的表情平穩(wěn)又安靜,好像天塌下來都能不動如山似的,卻給虞鈺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你是怎么知道的?”
虞鈺現(xiàn)在也顧不得后果了,他只想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價值,“因為我是重生的!我上輩子活到了38歲,知道后面發(fā)生的大事,我還知道你的兩個弟弟,一個是將來的連環(huán)殺人犯,一個是黑玫瑰組織教父,他們最終都死于非命。”
“重生?你當我們是傻子嗎?”李衛(wèi)國一臉不相信,直覺荒謬至極,“而且上校弟弟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你瞎編亂造也不打個草稿。”
夢境里弟弟的下場歷歷在目,陸霆眼皮都沒抬,低沉而威嚴道,“你是不是重生和我無關(guān),還是和公安說去吧。”
說完,他便不耐煩地讓人把他拖出去,沒有理會對方的痛哭流涕,鬼哭狼嚎。
“李衛(wèi)國,按照我們陸家家規(guī),陸家家主做錯事,理應(yīng)受到懲罰,而我差點弄死陸家的子孫,差點害死自己的未婚妻,更應(yīng)該接受懲罰,這個懲罰,由你來實施吧。”
……
陸家家規(guī)嚴謹,家風(fēng)也十分嚴苛。
這得益于陸家歷代家主,都是軍人出身。
陸家的前家主陸霆,是歷任家主中,英年早逝的一位。
這都是拜間諜所賜,陸霆的生母劉氏,就是一名潛藏多年的間諜以及漢奸。
對方不顧父妻多年的感情,也不顧僅7歲的陸霆,和剛滿月的雙胞胎,向敵方出賣了父親陸峰的行蹤情報,以至于父親在趕回來參加兒子滿月酒的途中,被仇家殘忍殺害。
間諜雖然因此受到了懲罰,但陸家兄弟卻從小失去了父母。
只能靠爺爺拉扯,不過爺爺身子骨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jīng)不如打仗時候的硬朗,更別提身上的舊傷沒能得到根治,老年突發(fā)惡疾,撐不過陸霆的12歲生日,就撒手人寰了。
12歲的陸霆早早就又當?shù)之敻纾瑸榱损B(yǎng)活家里兩個嗷嗷待哺的弟弟,他去碼頭給人搬過貨,工地搬磚等……什么臟活累活都干過。
跟牛一樣馬不停蹄地干活賺錢,甚至再長大一點,為了給自己以及弟弟攢錢娶媳婦,他不滿足于現(xiàn)狀,開始找更賺錢的活干。
他當過給人發(fā)泄的沙包,也去過地下拳場打過黑拳,直到17歲那年,在地下拳場偶然被雇傭兵組織頭目看中,簽了賣身契,從此過上了刀尖上舔血,把命勒在褲腰帶上,隨時可能見不到第二天太陽的日子。
他在黑暗中行走太久,又在鬼門關(guān)里走過一趟,早已忘記了怎么愛人,以及怎么對人好,夢境里時常都是朝他索命的厲鬼,鼻子也時常聞到血腥的味道,眼睛仿佛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只是一個殺戮j機械,只有剩下的兩個親人,才能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是人,還是個有有血有肉的人。
如今,他的鼻子已經(jīng)聞不到血腥味,聞到的只是小作精身上香甜迷惑的味道,眼睛也只有那張漂亮蒼白的小臉,心臟也曾經(jīng)一度為了對方失去了規(guī)律,堵塞過,心疼過……
如今只有守在對方身邊,才能得到安心。
如果那雙清透美麗的眼睛能在此刻睜開,倒映出他的模樣,哪怕少年想要報復(fù)他,他也會甘之如飴。
他甚至因此忘記了,身上的劇痛感。
“上校,你后背上的傷太重了,還是去上藥比較好,再拖下去可能要感染。”軍醫(yī)從未見過這么倔強作死的病人,居然狠心到讓士兵把自己打成這樣,50棍啊,還專門訛令士兵不能留情,后背都血肉模糊了,還不上藥。
但不得不說,長官身體素質(zhì)是真的強,尋常人恐怕已經(jīng)被打得臥床不起了,他還能坐得筆直。
那身軍裝都已經(jīng)從軍綠色染成了濕潤的黑色,也不動如山,不愧是被炸到生命體征幾乎喪失,都能創(chuàng)造奇跡活過來的陸兵長。
之所以沒有讓李衛(wèi)國打其他地方,陸霆是怕手腳這些地方受傷了,不方便照顧小未婚妻。
臉就更不用說了,他還想靠自己這張臉追妻。
軍醫(yī)見陸霆一動不動盯著床上的人兒,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尋思著這小孕夫也沒死啊,不需要殉情才對。
“陸兵長!你要是再不上藥,等你死了,我讓你弟弟回來……”
軍醫(yī)話還沒說完,就見陸霆立馬站起來,起得太急牽扯到身上傷口,眉心不免輕蹙。
看來他的確該給傷口上藥了,以免讓其他人有機可乘。
特別是他的兩個弟弟。
兩個弟弟和他性格十分相似的一點,那就是倔強,只要認準了一個就不會輕易改變。
他要在他們成長起來之前,一點點取代他們在小作精心目中的地位。
晚些時候,小未婚妻發(fā)燒了。
因為孕期不適合服用處方藥物,陸霆只能寸步不離地守在床前,不停給他換額頭上用來降溫的毛巾,給他擦汗喂水。
就這么不眠不休了一天一夜,就在陸霆差點要繃不住,想要闖入公安局把虞鈺一槍崩了時,燒終于還是在他無微不至的照料下退了。
他頭一次這么害怕。
害怕小未婚妻高燒不退,接著和父親以及爺爺一樣,再也醒不過來。
已經(jīng)許久沒有休息好,又因為受傷嚴重,男人面色沒有了之前的血色,眼里的血絲看起來十分疲憊,不過為了不給小未婚妻醒來第一眼留下不好的印象,他還是堅持去洗澡換藥,不僅把新長出來的胡茬刮了,還換上了干凈整潔的軍服,看起來精神多了。
以至于虞姣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衣冠楚楚跟相親一樣的陸霆。一身筆挺軍裝,干凈整齊,還扣上了每一顆扣子。
軍裝所帶來的制服誘惑,以及禁欲感,一下子彰顯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
然而虞姣壓根沒心思欣賞男色,看到這讓氣不打一處來,壓根不想理人。
肚子里的寶寶十分頑強,即便受到了沖擊也都好好待在血親肚子里,沒有出事。
只不過,小作精本就嬌弱的身體,經(jīng)過這次更加虛弱了,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
“好疼啊……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要把我送走,要不是你來得這么晚,我身上也不會這么痛……”虞姣一邊說著,一邊推打著陸霆,順便把對方的軍服都給揉皺了,“壞蛋!大混蛋!”
少年凝著淚花的睫毛輕輕顫動,似一支羽毛,從心尖最脆弱的地方騷刮過,掀起絲絲微癢。
“是,我是混蛋。”
虞姣沒想到陸霆居然沒有反駁。
他微微一頓,繼續(xù)道,“我反思過,也檢討過,以后不會再把你送走,你睡了很久,餓了吧,我……”
虞姣忽然來了勁兒,他直接把對方遞來的粥掀翻,“我不要吃!”
他非要唱反調(diào),讓這個人知道錯。
見陸霆單膝跪地撿著碎片,虞姣心里總算好受了一點。
只不過,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男人的臉色似乎比之前蒼白,額角都冒出了冷汗。
難不成對方在救他出來的時候,受傷了嗎?
那自己是不是不該這樣對他。
陸霆并沒有覺得虞姣做得不對,小嬌嬌太過乖軟善良,明明因為自己遭遇那種事,疼得那樣厲害,還不愿意打他。
僅僅只是打翻粥而已,他再做一碗就是了,這是他應(yīng)得的。
只要能讓小未婚夫消氣,別給氣壞了身子。
虞姣心軟了一會,但又想起之前對方不要他,便悲傷不已,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對了。
他掀起被褥就把自己蓋住,卷成團,縮在角落繼續(xù)哭。
陸霆有些無措,不明白是自己做得哪里不好,他笨拙地摸了摸虞姣的背脊,溫聲細語的哄他,誠懇地道歉,“不喜歡蟲草雞肉粥的話,我換成別的好不好。”
“我要離開這里,不稀罕待在這里,不想看到你,我們馬上解除婚約!讓我和寶寶自生自滅。”
“婚約不能解除。”
“為什么?不是已經(jīng)到一個月了嗎?”虞姣迷惑,當初男人可是十分想要擺脫他這個反派的。
男人眼里充斥著血絲,顯得十分執(zhí)著壓抑,“民政局不讓取消,你就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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