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最后一面
席間,熊焰無不擔(dān)憂地說道:“龍王,這一次我們和京都頂級豪門曾家的仇恨的確深啊。”
前后不到半月,殺掉曾士強、曾正茂兩兄弟,等于抽掉了曾家的脊梁骨。這個仇恨,的確算得上血海深仇。
葉龍冷冷地問道:“那又如何?”
熊焰道:“曾正茂還有一個兒子,叫曾子凡。據(jù)我就到的消息,此人是名牌大學(xué)的歷史學(xué)博士,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無論做人做事,一點都不比曾正茂差。”
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白。曾正茂雖已不再,來自曾家的威脅不減反增。
葉龍問:“老熊,這么說來,你怕了?”
熊焰粗魯?shù)睾鸬溃骸芭聜鳥?人死卵朝天,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這條命不要了。”
艾麗是在半山別墅的大門口被人擄走的。熊焰雖然滿口的豪言壯語,葉龍還是有些擔(dān)心。
萬一骷髏門神牌落到曾子凡手里,事情怎么發(fā)展還不好說。
然而,從熊焰手里拿回神牌,又有些不合道理。
對于熊焰的態(tài)度,葉龍不置可否。
他說道:“老熊,你自己小心一點。在我沒有奪回神龍殿以前,你的神牌千萬別弄丟了。”
熊焰道:“人在牌在。龍主請放心。我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
......
葉龍的飛機降落到帝王居,已經(jīng)天色大亮。
葉龍?zhí)嘛w機,其他三人也下來了。幽靈是第一次來到帝王居。
看到他那吃驚的模樣,葉龍見怪不怪,直接指著一株碗口粗的桂花樹,說道:“岳雪云、燕青,我要測試一下你們的武功。”
岳雪云扎下馬步,猛然向桂花樹一掌轟去。碗口粗大的桂花樹,居然連主桿都搖晃起來。燕青如法炮制,只不過是樹枝在晃動。
兩者相比,燕青的內(nèi)功的確要弱很多。
葉龍瞧了一眼金童玉女,暗想,這兩個人自保綽綽有余,想要獨擋一面,岳雪云勉強能勝任。燕青要是遇上武道宗師,后果不容樂觀。
葉龍道:“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各人。燕青,你還要加快進度。曾正茂不再了,萬一曾子凡發(fā)飚,迎接我們的是更猛烈的風(fēng)暴。明白嗎?”
“感謝師父栽培。”
燕青恭敬地喊道。
憑心而論,燕青的進步已經(jīng)夠快了。無奈曾家的仇恨太深,萬一曾子凡把燕家一起扯進來,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真的不好說。
葉龍對幽靈說道:“幽靈,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全天候監(jiān)控曾子凡。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這個曾子凡,估計比曾正茂還要厲害。”
“遵命。”
岳雪云無不擔(dān)憂地問道:“哥,我不在家,嫂子那里怎么辦?”
這個擔(dān)憂,也是葉龍自己的擔(dān)憂。說實話,現(xiàn)在這情形,葉龍想出來一趟都有惴惴不安。
萬一曾子凡把矛盾對向葉龍的家人,這不是葉龍可以承受的。
感謝黑熊送給自己一個天門山莊。那個密室,就是云夢溪母女倆的安全港灣。
葉龍道:“暫時還有密室可以安頓她們。你們安心練功吧。”
坐上飛機,幽靈的電話響了。范妙詩打來的。
幽靈道:“老婆,這么一大早的,你干嘛?”
范妙詩急切地喊道:“阿杰,你在哪?我剛才接到來自市人民醫(yī)院的電話,說有一個危重病人要見我。”
幽靈問:“誰?”
范妙詩道:“對方提出要見我,我怎么知道他是誰啊。醫(yī)生沒有說。”
葉龍一把搶過電話,吼道:“范妙詩,你答應(yīng)他們,我們十五分鐘后趕到。”
幽靈一臉懵逼,問道:“龍王,對方是什么人?”
葉龍一臉冰寒,不想再說一句話。不用說,范恩澤這個時候想見范妙詩,可見他的人生就要走到盡頭了。
葉龍讓范妙詩自己帶著兒子坐的士去市人民醫(yī)院,自己駕駛著直升飛機往市人民醫(yī)院趕。
葉龍和幽靈下了飛機,看見范妙詩抱著兒子,正在醫(yī)院門口翹首張望。
“龍哥,這個人是誰啊?為什么指名道姓地說想見我?這電話是醫(yī)生打來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范妙詩的神情十分緊張。
葉龍道:“你在市人民醫(yī)院生了孩子,醫(yī)院肯定能找到你的電話。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個病人,我沒說錯的話,就是你的叔叔范恩澤。”
聽到這個消息,范妙詩如遭五雷轟頂!
關(guān)于范恩澤的事情,她已經(jīng)知道不少。現(xiàn)在,他住在醫(yī)院里要見自己,證明他的時間不到多了。
在醫(yī)護人員的指引下,葉龍在重癥監(jiān)護室看到一個老頭。
這老頭的長相和范妙詩的爸爸范恩澤有幾分相似。
范恩澤渾身插滿了塑料管子。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問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
范妙詩有些艱難地點頭。
醫(yī)生抱怨道:“此人是肝癌晚期,他來得太晚,最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范恩澤看見葉龍,知道他就是葉振華的兒子!
他已經(jīng)到了形容枯蒿、油盡燈滅的地步。這種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根本不會在乎葉龍有多么恐怖。
“妙詩,你終于來了。我是你叔叔呀。我在暗處,一直偷偷地看著你長大,還看著你嫁人。”
“你小的時候,沒錢買糖,叔叔就想著法子,弄點錢給你買糖。”
“......”
范妙詩強忍著眼淚,看著眼前這個一輩子像老鼠一般生活的叔叔,眼淚嘩嘩嘩地流。
葉龍和范恩澤相融不到三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理活動。這個老家伙,整個靈魂,除了愧疚,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回憶的東西。
葉龍有些不解地問道:“范恩澤,這些年你躲哪去了?為什么我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你?”
范恩澤苦笑道:“其實我沒有躲遠,我只不過用了一個死人的身份證,化名為王富華,在三江機械廠當保安。你們的人去查的時候,碰巧我在出租屋睡覺。因為我一般比較上夜班。白天就睡覺。”
葉龍又問:“當年李文強派人捅了你兩刀,你都沒有死成?”
幽靈和范妙詩面面相覷。因為葉龍所說的,都是他們聽不懂的。
范恩澤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原來你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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