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香港展銷會③
我在旁邊坐著看了一會對他說:“小祁,先別數了。戒指和手鐲不是對上了嗎,先打包裝箱!闭f著,支書記過來了,著急地說道:“人家劉純華的女兒都來半天了,你們快點!”我一看這情景,覺得不能把小祁一個人留下,他不懂業務,沒有靈活應變的能力,但我不能也不懂事,金經理通知我來香港時曾說道:“這次去的人……你得多費心!”現在正是體現我能力的時候,我對老支說:“我和小祁不去了,待會給我們打包點吃的回來就行!崩现ё吆,我對小祁和對方驗貨的人說道:“你們兩位先別對項鏈的數了,休息一下,摘掉手套去洗洗手,放松一下。一會兒我再給你們一人拿出一雙新手套,然后再一盒一盒地數。咱們先數捆數,捆數對了再數每捆的條數,看看問題出在哪。”休息了一會,兩人按照我說的方法執行,整捆的數量核對上了,該核對每捆的數量了。這項鏈太細,挨條數,手套臟了,或者手心出汗,導致有的項鏈,兩條粘在一起;還有的項鏈跟捆項鏈的塑料繩纏在一起,F在我們把每捆都平鋪到桌子上數,這樣就清楚了。最后,功夫不負有心人,數量和核對上了。簽字,發貨,小祁長舒了一口氣,對我說:“李科長,沒聽說您在金飾科干過呀?怎么這么有經驗!我這想著,來香港不就是帶點貨嘛!哪知道這么麻煩,剛才我真快急哭了!”我心說:您不是書記嘛!剛想張嘴,還是少說為妙,先喝口茶,等著一會吃折籮吧!
第二件事:一次,一位珠寶商請客。所謂珠寶商,就是原來出口部的商戶,專門經營翡翠的。他們去內地請客時,常以高端的茅臺為主;而在香港,由于收到外來文化的影響,所以請客喝白蘭地是很時尚的,尤其是XO,這種極品白蘭地,才更顯檔次。這次宴請我們的珠寶商,就在餐桌上 擺了瓶XO?腿嗽缭绲綀,還有香港中藝公司的徐桂和我的高師傅(此時高師傅雖已退休,但仍在中藝公司留任)及當地的一名職工小賽。說是小賽,其實跟我一般大小,都屬牛,1965年初中畢業。這一桌都是熟人,所以毫不拘束。我們大家談笑風生,服務員將所有高腳杯里都斟滿了XO,我和兩位女同志,照例倒了果汁。珠寶商剛剛打完麻將趕過來,由于贏了一把大牌,有了好幾十萬的進項,那興奮勁還沒有褪去,向我們細說他是如何抓得一副好牌、別人如何出牌、他如何碰牌、如何最后杠上開花、最后如何把其他三人都卷了等等。我一邊聽,一邊搭茬,還時不時說說北方麻將、上海麻將等,還說徐桂、高俊、還有小賽都是麻將桌上的常客。一桌人坐在一起,我們這邊是聊得興高采烈,歡聲笑語,那邊的人則木木張張,相視無言。吃著、聊著,興奮了,珠寶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們的小祁可能不知道這酒的厲害,只覺得這肯定是好酒,也就跟著一飲而盡。我們這邊聊得歡,他們那邊喝的勤,我左右逢源,這邊得照顧支書記,還得和兩位女賓打著招呼,高師傅在場,我還得有所顧忌。沒一會功夫,小祁不見了,我想他一定是覺得這么干坐著沒意思,出去溜達溜達,誰知沒一會他歸座,兩眼通紅。酒局上的經驗告訴我,他去摳嗓子眼了,吐了,不懂事的玩意!我再一看二科的小江也在一口一口抿著喝,更看到支書記的臉沉了下來。我立刻實行副帶隊的權威,指著他們倆低吼一聲:“停!”隨即招呼服務員給他們倆把酒換成水。我將我杯中的果汁倒掉,換上加了冰塊的XO,我心想,我可不能掃了支書記的興(這么貴的酒),也不能掃了客人的面子(準備了這么貴的酒)。隨即推杯換盞,直到宴會結束。高師傅對我說:“你現在都這么能喝了?”我說:“逢場作戲罷了!”支書記說:“光宇能喝,年初公司開司務大會時,他是酒桌桌長,喝倒一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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