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海外歸來,停靠上海(上)
“老李,把行李拿進去——許二少他們在家嗎?”薛老探頭朝里望了幾眼問道。
“二少爺還睡著呢,昨兒喝了不少酒,小姐一大早就出門了。”老李一邊接過行李,一邊交代。
薛老皺著眉頭問:“哦?許小姐去學校了?”
“許——許——許小姐......”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言明。
“這是許大少爺——許宥祖,還有他的未婚妻——沈穆瑤,都是自己人,有話不妨直說!”薛老介紹道。
老李嘆了一口氣,謙卑的將眾人領進去,替他們倒好茶水,把房間的下人打發(fā)走,只留下他們,又探著腦袋左右望了望,方才緩緩開口:“薛老爺,您不要怪我多嘴,關于許小姐那些花邊新聞,想必您也有所耳聞。”
“呵呵呵~你說的是那盛方宸?——他可不是什么女人都會招惹的,怎么?他欺負了許小姐?”薛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要真他我就不說了,那也算是我們許小姐有本事。壞就壞在,是盛爺?shù)牧硪粋手下,你知道的,那人可是心狠手辣的卑鄙小人。我們明面兒上都不敢得罪他.......”老李膽戰(zhàn)心驚的說。
薛老放下手里的茶杯,義正言辭的問:“莫非——是陸齊瑞?”
“可不是嗎,唉,這二少爺與他走得近,我們苦口婆心的勸過,也于事無補。”老李無奈的回應道。
“許小姐真是糊涂啊,偏偏招惹他,這許老爺要知道,不得氣得跺腳。”薛老惆悵的感嘆。
許宥祖挺直腰板,打斷二人的對話:“發(fā)生什么事了?薛伯伯,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夢夢在這兒惹事了嗎?你們剛才說的盛爺是誰?陸齊瑞又是?”
他憂心忡忡的望著許宥祖,眼眸深邃,思索片刻之后,將上海的局勢,和當?shù)匾恍┲匾宋镪P系做了簡明的介紹。在長達一個小時的交談里,許宥祖的面色由疑惑轉變?yōu)槌聊K恢啦乓粌蓚月的時間,那倆人在上海竟發(fā)生了這么多不可言說的事情。令人頭疼的是,集萬千寵愛的妹妹,竟是因一個男人來到了上海,還和另一個男人曖昧不清,最要命的是,她還惹上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許澤毅被樓下的交談聲吵醒,穿著深藍色的睡衣,踩著拖鞋站在二樓,眼睛半睜半合的望著下面,叫嚷著:“究竟是誰,大清早的打擾本少爺睡覺?”
他一臉憤怒的望向二樓,看著他蓬頭垢面的模樣,大聲呵斥:“我不在家,爹娘就把你們倆慣得不成體統(tǒng)了?趕緊穿好衣服,給我下來。”
許澤毅從朦朧中驚醒,瞪大雙眼看向樓下,大驚失色的叫到:“大哥?你們——你們什么時候回——不對,你們怎么來上海了?等會兒,我收拾下,這就下來。”
片刻之后,他修整好自己的儀容,欣喜若狂的跑下來,猛地給了大哥一個擁抱,望著許宥祖笑得合不攏嘴,順便還打量了一番沈穆瑤,寒暄道:“不愧是留過洋的,瞧瞧,嫂子出落得越發(fā)標致,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活脫脫的像個電影明星呢。”
“誰是你嫂子啊,瞎叫什么。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點兒正經(jīng)。”沈穆瑤嫌棄的吐槽道。
“嘖嘖嘖,沈穆瑤這嘴不能說話,這一說話,還是跟從前一樣刁鉆,聽不出來好賴話。”許澤毅嗆了一句。
他看著大哥眉頭深鎖,又見其余人一言不發(fā)的望著他,察覺到不對勁,于是若無其事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發(fā)話:“大哥,你們來上海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們啊,這一路回來累了吧。晚上我做東,請你們?nèi)ゲ槔盹埖瓿砸活D,先好好休息幾天。”
“夢夢呢?她不在家嗎?”許宥祖煞有介事的問。
“她去學校了。你知道的——要學畫畫嘛。”他為此打掩護道。
許宥祖吹胡子瞪眼的望著他,反問道:“學畫畫?哼~學哪門子畫畫?我們經(jīng)過她學校問過,她近日一直沒去學校。”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兒,辯解道:“哎喲~我記岔了,她最近不太舒服就沒去,那可能是跟朋友出去散心了吧。”
“朋友?男的女的?”他追問。
“應該是女的吧。大哥,你怎么了?”許澤毅聽著他的審問,心里犯著嘀咕。
“應該?你要再不說實話,我可就給家里發(fā)電報,讓爹親自來審問了。”許宥祖橫眉冷眼的逼問道。
許澤毅惶恐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小題大做,假裝鎮(zhèn)定的回應道:“好了,大哥,你怎么一回來就開始審問起我了。夢夢這么大個人,她心里有分寸的。”
“有什么分寸,有分寸還去招惹那些茹毛飲血之人?我看她真是不知羞恥,她在哪里,派人去把她弄回來。我許家的小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許宥祖氣急敗壞的吼道。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言風語了?這屁股都還沒坐熱,就開始指揮人了。”許澤毅埋怨道。
薛老見他們抹不開面,隨即起身:“這樣,你們先休息幾天,過幾日,我請你們?nèi)ジ闲【郏銈兿忍幚砑沂拢揖筒辉龠稊_,正好我手頭上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就此留步,改日再聚。”他找了個由頭,帶著隨從離開了洋房。
等到他離開之后,正式開始這場紛爭“派人去找,今天,就要與那群人做個了斷。”
“大哥,你別著急啊,聽我說........”許澤毅望了一眼馮磊,聲音戛然而止。
沈穆瑤見此,輕聲回應:“他不是外人,有話直說便是。”
“沈穆瑤,他是你的人,可不是我們許家的人,我們許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旁聽。”許澤毅義憤填膺的說。
“瑤瑤,先讓他下去吧。這關乎到我妹妹的名聲,讓旁人聽了,著實不妥。”許宥祖勸解道。
還沒等她發(fā)話,馮磊便識趣的離開了房間。整個客廳只留下他們?nèi)恕?br /> “行了,別賣關子,趕緊說。”他催促道。
于是,許澤毅便將近日來發(fā)生的所有事全盤托出,包括許夢穎與陸齊瑞的那樁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一并說出。他大哥雖然表面上不茍言笑,但始終還是會與他們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多個人拿主意,總比自己孤軍奮戰(zhàn)的強。
他聽著許澤毅的描述,憤然起身,只覺眼冒金星:“什么?你說夢夢........不可能,這不可能,夢夢再怎么胡鬧,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她對這些一竅不通。怎么會?”
許澤毅拽著他的手,示意他先冷靜下來,他扶額坐下,踉蹌的倒在沙發(fā)上,追問道:“大哥,你怕是離家太久,不知道現(xiàn)在國內(nèi)的情況,就不說在北平時,她已經(jīng)開始整日與那些所謂的小姐妹廝混在一起,那幾個女人成天就在研究男人,再說,這上海是什么地方?又生活在租界,接觸了不少西洋文化,這紙醉金迷的,難免迷了眼。”
“你說的什么混賬話?她一個女孩子不懂,你作為哥哥,難道沒有一點責任?爹就是這樣教你們的?”許宥祖火冒三丈的反駁。
“她都那么大了,腳長在自己身上,我能怎么管,我是捆著她,鎖著她,還是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大哥,你不要一回來就把這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再說,夢夢來上海,也是娘默許的,唉,原本想著讓那盛方宸做我妹夫,沒想到,被陸齊瑞那小子撿了便宜。”許澤毅不甘心的說。
“你還敢犟嘴?要不是你成天出去鬼混,不管管她,她能聽信了別人的鬼話?我可是聽薛老說過,陸齊瑞那人是個狠角色,夢夢不能嫁給那種人。”許宥祖對這門親事持反對意見。
許澤毅翹著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道:“你別聽風就是雨,大哥,薛老是個生意人,肯定是之前在他手上吃過虧,陸齊瑞我接觸過,身手不錯,為人又謹慎,尤其是對夢夢那是挑不出半點毛病的,要不是他,恐怕夢夢早就尋了短見。要我說,他除了身份不如盛方宸,別的方面與他不相上下。”
“哼!!!你敢肯定他對夢夢是真心的?他要真的愛夢夢,就不該做出這種先斬后奏之事。他把她的清白置于何地?把我們許家的名聲放在哪里?我看——他就是想攀上許家的背景,替自己鋪路。”許宥祖胸有成竹的分析道。
“大哥,你不要先入為主嘛!等過幾日,我親自把他帶到你們面前。你們自己接觸接觸就知道了。”許澤毅說。
“用不著,你現(xiàn)在立刻派人出去,就算是捆,也要把她給我捆回來,我許家絕對不可以讓這種人進門,快去.....”許宥祖并不是人云亦云之輩,以他的經(jīng)驗與直覺,可以很快的判斷出旁人的性格與特點。這也是他早年接管生意時逐漸摸索出來的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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