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手心的金色紐扣
可我頭暈得厲害,很難受,費力睜開雙眼就像有一層大霧遮掩什么都看不清,唯有一絲絲清明存留。
我像似被人扶著走了一段路,胃里一陣翻攪,吐了。
朦朦朧朧中,我隱約看到幾個人影,仔細一看,最近的像似梅梅,她將我放在一張很軟的床上,“漫姐,我走了。”
她看了我片刻才拉開我的手。
周圍一片安靜,酒精作祟,我很疲憊,迷迷糊糊,昏睡。
忽然,我好像感覺到有人將我抱起放在微涼的地方,我嘆喂一聲,可還是很熱,我扯了扯身上的長裙,胸前的隱形紐扣崩開露出些許薄薄的白色內衣。
片刻后,一只微涼的大掌脫下我的衣服,溫熱的水在肌膚上淋過。
“我要睡覺,”抗拒地嘀咕一聲,這全都是本能。
我很困,可總覺得有一塊很熱的東西貼著我,我推也推不動,當那一抹尖銳的疼痛傳來,我用盡全力地推拒……
很疼,我掙扎不得,開始哭泣。
周圍沒有一絲燈光,我看不見,心中只剩下害怕,最后昏迷過去。
當我醒來,費力睜開眼睛,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腦中有片刻的空白,一動才發(fā)現身體的異樣。
我倉促坐起,腰腹酸痛得厲害,單薄的被子落下,我的身上很多青紫的痕跡,尤其是腿根……
白色的床單上染上很多血,跟案發(fā)現場一樣。
此時,我意識到出事了。
我使勁想,那個男人是誰?
可我根本想不起來,頭痛得厲害,抬手扶額發(fā)現手心里緊緊抓住一枚金色的紐扣。
這不是我的。
身體漲疼,很難受,我又倒在床上躺了一會,有熱流在下滴。
我以為是來月事,看了四周一眼,是一家超五星酒店,床頭的抽屜里有備用的一次性內褲與衛(wèi)生巾,我費力起身換上。
大約躺了半小時,期間,我想起昨晚梅梅過生日,難道我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床頭柜上擺放著我的手機,我拿起最先看見的是屏幕上的那條銀行發(fā)來的短信,收入一百萬。
我撥打梅梅的電話,那邊是關機。
真是她害了我。
為什么?我借錢給她讓她的弟弟治病,我將她當成朋友,可倒頭來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六年的艱苦生活,我還是對人性存在一絲善念,但我忘了生活從來不會給我以善。
我又悔,又恨。
可事情已經發(fā)生,我只能接受。
閉上眼睛,在這張陌生的白色大床上,我的腦中殘留著昨晚的些些意識,對方的兇狠,幾回生與死。
我不想留在這里,爬起,我在浴室的洗手臺上看見我那件可憐的長裙。
拿起,我就聞到隔夜餿了似的酒味,當時就吐了。
沒有衣服,我只能找前臺幫忙去附近的商店買一套長袖長褲,報大了兩個尺碼。
十分煎熬地在房間里等了半小時,我不想待在這里,就連這里的熱水我都不想用,膈應著套上沒洗的長袖襯衣,長褲,將零落的自己的衣服裝進口袋,還將那枚金色的紐扣帶走。
只穿外套,昨天我的內衣、內褲都不能穿了,一走路身前直晃,只有雙手抱住胸,低著頭,任由長發(fā)遮住我的臉離開了酒店。
夏天,天氣很熱,下午四點,我站在十字路口,太陽照射下我就像一個蒸籠,毛孔冒著汗水,可我的心很冷。
我去了一家離這里很遠的連鎖酒店,并在附近買了一套普通的、內外的整套衣服、浴巾,洗了澡,裹著新買的浴巾看著剛洗后還在滴水的衣服,很想抽煙。
酒店里沒有,我也不想這樣出門。
我就在房間里待著,肚子咕嚕咕嚕直叫,我才想起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連鎖酒店里有泡面,我就著吃了一桶。
不是我放不下,而是我這具身體最貴重的東西被我稀里糊涂地弄沒了。
二十四年,我費了多少心力才保留的,就因為我看梅梅可憐就上了當。
我不該喝酒的,回想著當時梅梅確實喊我不要喝,是我自己……
手指抓著手心,一絲絲殷紅低落在地,我沒有發(fā)現。
此時,我想著前方我該怎么走?
邵景東養(yǎng)我只是為了他的身體,如今我不知被誰奪走了第一次,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再住進他的金屋?
衣服干了,我換上,打車去兒童醫(yī)院,我找到上次給梅梅弟弟交錢的護士詢問,得知梅梅的弟弟去了。
對方說是前晚的事。
她不是說她的弟弟等著做手術了嗎?
我多問了幾句,護士都告知不知道。
我這個樣子也不能去見小新,出醫(yī)院的時候,我看見我爸提著保溫壺,我快速躲進樓梯里。
蠡湖山莊不能去了,我爸媽那里我媽不待見我,弟弟那邊我也不能去。
思來想去,我只有去畢業(yè)時我住過的老房子,位于城西的棚戶區(qū),那里租金很便宜,人多。
上午十點,我將邵景東給的錢剩下部分全都存在那張黑卡上,我填好地址將卡寄到蠡湖山莊,我填的林嫂收,還寫了一封信。
上面我只寫了一句,邵景東不在海城,我走了,我的生活用品,請幫我扔了。
棚戶區(qū)很嘈雜,我聽著倒是熱鬧,這里大家都在為生活奔波,而我也不例外,我每天坐一個通城去城東的片場找活兒。
有時候,我就只圖能管飯。
導演看我五官精致,我穿著寬松的衣服身材他們也看不出,生活很忙,讓我沒有時間想別的。
我沒有人脈,有時候的待遇還不如一個還在影院的大學生。
這不,昨天我接了一個背景板——一個丫鬟,一集都活不過那種。
今天我到片場,所有的客串都領了衣服,最后一件有些臟還小的衣服,工作人員丟給我。
我看了一眼這衣服我能穿,為了一天貳佰元,我去更衣室。
進門,我就聽到一個清麗的聲音,“大家好,我叫王雯,來自海城影視學院,一會完工,我請大家喝奶茶。”
接著,我看見她拿著手機發(fā)短信,大約是在給他的男朋友發(fā)吧,臉上一直掛著幸福的笑容。
群演的時候,我看見導演還和王雯多說了幾句,接著我看見導演喊副導演加戲,我聽到王雯的名字。
我來片場很多次了,知道一些規(guī)則,不外乎就是演員身后有金主,金主出資捧個角色,當初我大學那會見過不少,大學校園里每周末總有很多豪車,少女打扮得漂漂亮亮上車,再回來提著各種口袋笑瞇瞇地下車。
下午的時候,片場到了一輛奢華的邁巴赫,眾人都盯著,我看見王雯臉上得意的笑容,邁巴赫打開,她迫不及待地上了車。
丫鬟的衣服很小,顯得我的腰圍不及手握,臀又挺翹,身前弧度很夸張。畢竟二十四歲的年齡,各方面都很成熟。導演喊拍,我跟在一群丫鬟中,不知是我多想還是敏感,從拍攝開始,我總覺得有雙眼睛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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