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國庫空虛
篝火舞會回來后次日,丁禾對戚英道:“你的傷康復(fù)了,昨晚又在村民中露了臉,我?guī)闳ヒ娨婇L老吧。”
戚英點頭道:“好的,聽東家安排。”
丁禾帶著戚英來到佰森家。佰森家的房屋構(gòu)造和丁禾家的一模一樣。
佰森看到有丁禾帶著外鄉(xiāng)人來家里,出門熱情歡迎道:“歡迎尊貴的客人,我叫佰森,是村里的長老,請問尊姓大名?”
戚英看了看佰森長老,胡子花白面容和藹,禮貌道:“免貴姓戚,戚英拜見長老。”
三人在屋內(nèi)大堂坐定,佰森的孫女端來了三杯熱茶。
戚英起身微微鞠躬,然后坐下雙手接過茶杯聞了聞香,慢慢啜茶一口,放在旁邊的茶桌上。
佰森也啜了一口茶,高興道:“我們村很久沒有來客人了。我記得第一位客人的名字叫徐雪,不過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是第二位來我們村的客人,真是讓人開心高興呀。”
戚英笑道:“謝謝長老,說明我和貴村緣分深厚,是緣分拉我來到貴村的。”
佰森開心笑道:“說得好,有緣有緣。”
丁禾提醒道:“長老,他是咱們恩公戚景公將軍的兒子呀。”
“啥?”佰森懷疑聽錯了,問道,“你剛才說啥?誰是戚將軍的兒子?”
丁禾滿臉笑容解釋道:“戚英客人就是戚景公將軍的兒子呀。”
佰森驚得目瞪口呆,好奇地看著戚英有些不信。
戚英站了起來抱拳鞠躬道:“我的父親就是戚景公。”
佰森不敢立刻相信,抱拳道:“戚英見諒,戚景公是我們村的大恩人,他的兒子我們都沒有見過,作為村里的長老我不得不顧慮多些,你能否講解一下你父親的生活經(jīng)歷呢。”
戚英理解佰森的顧慮,于是用山東話把父親的生活習(xí)慣和他在家里的經(jīng)歷講敘了一番。
佰森覺得戚英講得很真實開始相信了。
他講訴道:“在搬到沼澤村以前,我是一名打鐵匠,那時整個黃巖鎮(zhèn)公認我是最好的打鐵匠。我花了很多年的時間打造了一把寶劍叫做青峰寶劍。
為了感謝戚景公的大恩,我把青峰寶劍贈送給了他。他把我的寶劍當作隨身佩劍多次殺敵立功。
那把青峰寶劍就是我的平生杰作,在世上獨一無二,我一認便能認出來,不知道你能畫得出這把寶劍嗎?”
戚英笑道:“父親的青峰寶劍我一直隨身佩戴著。”
丁禾解釋道:“畫啥?戚英客人的佩劍就在我的家里放著呢。”
佰森大喜,令孫女去丁禾家拿劍。孫女拿來了青峰寶劍。丁香也跟著過來了。
佰森看到拿來的劍就是自己當年送給戚景公的那把青峰寶劍,確信戚英就是戚景公的兒子了。
他激動得前去抱住戚英,高興道:“你真是恩公的兒子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恩公的兒子竟然來村里了。佰森的家人圍了過來驚喜地看著戚英。
佰森的家人跑到村里歡呼大叫:“戚將軍的兒子來村里了,恩公的兒子來村里了!”
很快這個好消息傳遍了整個沼澤村,村民們蜂擁而至,把佰森的屋子圍了個一個水泄不通。
村民們大聲歡呼:“恩公子,恩少爺。”
村民們的熱情讓他受寵若驚感動不已。他站在陽臺上向村民們揮著手致謝道,“謝謝鄉(xiāng)親們,謝謝鄉(xiāng)親們。”
丁香站在戚英的身旁跟著一邊揮手一邊甜蜜的笑。
戚英舉起雙手大聲道:“謝謝鄉(xiāng)親們,大家聽我說兩句。”
村民們安靜了下來,臉上還洋溢著喜氣。
戚英慷慨激昂道:“鄉(xiāng)親們好,我叫戚英是戚將軍的兒子,感謝鄉(xiāng)親們熱情懷念我的父親。
二十年前鄉(xiāng)親們因倭患搬到沼澤地上。二十年后倭寇死灰復(fù)燃又猖獗起來了。
這次,我一定要完成我父親未完成的事業(yè),消滅倭寇解救村民百姓們于水深火熱之中。”
村民們歡呼雀躍道:“謝謝戚公子,謝謝將軍。”
丁香看到戚英被村民們捧得像英雄一樣,開心得流出了眼淚。
且說大明的財政收入是進入國庫的,國庫的收入用于次年的官府開支、官員俸祿、軍費、賑災(zāi)等。國庫是屬于王朝的,皇帝也不能直接挪用。
嘉靖皇帝有自己的私人金庫,用來滿足他本人的個人愛好,也用來發(fā)放皇宮內(nèi)部人員的薪水和吃穿用度,以及對太監(jiān)和宮女們的打賞等。
在太平盛世里,皇帝的私人金庫是夠開銷的,即使偶然緊張,國庫在工部、兵部等用錢的地方壓縮節(jié)約一些,也能給皇帝補點過去。
但到了嘉靖中后期,大明朝西北部鬧起了災(zāi)荒,又加北部戰(zhàn)事和各地匪患,都需要花費大量的白銀平息事件,朝廷的國庫早就捉襟見肘了,哪里還有銀子拿得出來補給嘉靖皇帝。
國庫空虛也就算了,雪上加霜的是東南倭患又爆發(fā),朝廷損兵折將還消耗糧草萬石,國庫越發(fā)窮得叮當響了。前方將士的軍響都發(fā)不出來了。
國庫拿不出銀子抗倭,也拿不出銀子補充嘉靖的私人金庫。戶部尚書李士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嘉靖皇帝玩的花樣多,每個花樣的花費又很巨大,他的私人金庫早就入不敷出了。
私人金庫空虛后還不節(jié)制個人的需求,他還要在皇宮里面修道觀,滿足他修道成仙的愿望。
但在皇宮內(nèi)修道觀,至少需要白銀十萬兩。
嘉靖拿不出銀兩了,在練功房招嚴嵩前來,問話道:“嚴愛卿呀,你明白朕為何修仙多年一直無法突破嗎?”
嚴嵩磕頭道:“臣愚鈍實屬不知。”
嘉靖點醒道:“皇宮沒有道觀,仙氣不足哪能得道成仙呀!”
嚴嵩道:“臣這就去勸說戶部撥款,不日開工在皇宮里蓋道觀。”
嘉靖擺頭道:“國庫銀子哪能隨便挪用呀,那些言官史官要是知道我動用國庫銀子,還不把朕罵成昏君。”
嚴嵩不服氣道:“他們敢那么做就是欺君!”
嘉靖嘆氣道:“罷了,國庫也沒有銀子了,南下的幾支大軍,軍響都發(fā)不出來了。戶部也艱難呀不要為難他們了。”
嚴嵩領(lǐng)會和揣摩著嘉靖的心思,猜到嘉靖皇帝是想利用他解決困境。
嚴嵩有內(nèi)閣首輔的權(quán)力,可以想辦法運用一些手段,弄些銀子來充實嘉靖的私人金庫,滿足嘉靖在皇宮蓋道觀的愿望,順便解決國庫空虛的問題。
當然嚴嵩也明白,在弄銀子的過程中,嚴黨截留一部分,嘉靖也會睜只眼閉只眼的。
嚴嵩猜準了嘉靖的心思,淡定地回答道:“不是戶部艱難,而是戶部無能,不能為陛下分憂。”
嘉靖心中暗喜,問道:“愛卿覺得何人能解決戶部的困難呀。”
嚴嵩回答道:“我兒嚴世蕃愿兼任一下戶部侍郎,幫助戶部解決困難,事成之后還出職位。”
嘉靖點了點頭,摸著龍須滿意道:“當什么戶部侍郎,就當戶部尚書好了,就照愛卿說的辦吧。”
嚴嵩跪地磕頭道:“謝主隆恩!”
嘉靖下旨將戶部尚書李士翱降為戶部侍郎,升嚴世蕃為戶部尚書。
朝堂之上,張居正據(jù)理力爭反對嚴世蕃權(quán)力過大,引得百官一片爭吵。嚴嵩暗暗偷笑不語。
嘉靖皇帝打著瞌睡,醒來后發(fā)現(xiàn)百官還在嘰嘰喳喳的爭吵,于是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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