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開始治療
兩人來到的時候,夏夏已經醒了,身上的傷勢也已經被那名中醫處理好了。
“夏夏,你怎么樣?”
蔣幼芙緊張的拉著她詢問,在盡量不牽扯到她傷口的同時,查看了一下她的傷處。
盡管已經做過處理了,但傷口處的紗布還是被鮮血染紅了,看上去有些嚇人,令蔣幼芙心疼不已。
昨天要不是夏夏,恐怕蔣橋鷹就懸了,兩人都十分感激她。
夏夏倒是沒覺得受傷是多大的事情,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受過比這個更嚴重的傷,她全都挺過來了,現在傷勢也得到了及時的處理,再過一陣子就會沒事了,最多也就是留下點疤痕罷了。
盡管夏夏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但蔣幼芙還是聽出一些更深的東西。
想到這里,蔣幼芙轉身對蔣橋鷹和白中醫說道:“麻煩兩位先回避一下好嗎?我想看看夏夏身上別的傷口。”
蔣橋鷹剛好也有些話想要跟白中醫說,兩人便說著話離開了屋內。
見這兩人都離開了,蔣幼芙轉身開始脫夏夏身上的衣服,這一舉動令夏夏有些手足無措。
“蔣夫人,您這是......”
蔣幼芙沒有理她,固執的把夏夏身上的外套脫掉,最后只給她留下了貼身的衣服。
“天哪......”
在看清夏夏身上的傷疤之后,蔣幼芙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這哪里像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身體啊!夏夏的身上到處都遍布著可怖的傷痕,有一些是槍傷留下的痕跡,有一些是鋒利的刀留下的,還有不知名的的東西在她身上留下的傷痕。
這些傷痕都是陳年舊傷,想來夏夏也是一個不怎么注重這些東西的人,不然有些傷疤是早就可以消除掉的。
恍惚間,蔣幼芙想起,似乎夏夏的衣服都是長袖長褲,哪怕是炎夏時節,她仍舊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想來,其實她也是介意自己身上的疤痕吧?
其實夏夏是害怕自己這一身的疤痕會嚇到看到她身體的人,盡管她不是一個注重外表的人,但也知道自己這一身的疤痕是有些嚇人了。
“夏夏,我一定會找到幫你消除身上疤痕的辦法的!”
聽到蔣幼芙的話,夏夏無奈的笑了笑:“蔣夫人,這些傷疤都是勛章,沒有必要消除它們,您不要費心了。”
夏夏是真的不怎么在意這些的,她身上的傷疤是她這些年成功活下來的證明,每次洗澡的時候,撫摸著身上的疤痕,她便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受傷的那天,這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一個故事,她其實,是不想消除它們的。
見夏夏不太愿意消除,蔣幼芙也不勉強,但還是準備私下里找尋一些能夠消除老疤痕的辦法,這樣的話,等到夏夏想要消除了,也不會束手無措。
門外。
“這次還是要多麻煩您了,幼芙為了治病,也受了不少苦了,要是希望太小,就不治了,免得她再受罪。”
蔣橋鷹提前和醫生說了蔣幼芙之前的事情,他打算,若是治愈的希望很小,或者是不確定能不能治愈,那么就不治了,他不想她再受那么多罪,最后卻還是沒有治好。
白中醫看著眼前這個皺著眉頭的男人,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時候他的妻子也是被不孕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所以他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研究這個方向的病癥,后來他終于治好了妻子,也生下了一兒一女,只是前些年的時候,她已經過世了。
“好。”
最終,他還是決定尊重蔣橋鷹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妻子,有沒有孩子不重要,只要她能好好的就可以。
蔣幼芙在屋內喚了一聲,兩人便走了進去,白中醫也準備幫她檢查一下身體了。
屋內有著濃濃的中藥味道,有些苦澀又有些淡淡的清香,聞起來提神醒腦,令人覺得心境都平靜了許多,竟是覺得這味道意外的不難聞。
靠墻的地方有張木桌子,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蔣幼芙不懂木材,所以看不出這是什么木,但能看出桌面上已經有了一層明顯的包漿,這是長年累月用下來才會出現的東西。
木桌旁邊有個凳子,白中醫微微頷首,示意她坐過去。
蔣幼芙坐下后,看到桌上放置著一個小枕頭一般的東西,她是見過這樣的東西的,知道這時候她應該把手腕放上去。
“蔣先生,夏小姐,麻煩兩位暫時在外面等候一會兒。”
白中醫沒有急著為蔣幼芙把脈,因為光是聽,他便能聽出這會兒她是有些緊張的,這樣的情緒多多少少的會影響他把脈的結果,他也能猜得出,是因為還有旁人在,所以她才會這樣,這才讓兩人先出去。
待蔣橋鷹和夏夏都離開了屋內,蔣幼芙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只是白中醫還是沒有急著為她把脈診斷,而是跟她閑聊了起來。
聊了有一會兒之后,白中醫感受到她的情緒已經平穩了下來,這才開始診脈。
白中醫的手指肚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繭子,還有些涼,似乎是個體寒的人,蔣幼芙感受著對方的手指或輕或重又或是換一個位置在自己的手腕上移動,心里也在想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蔣幼芙不知道這次得到的會是一個什么結果,要是真的不能治愈,那也只能就這樣了,有些事情,是沒辦法強求的。
白中醫把脈把了很久,良久之后,他終于收回了自己的手。
“恭喜你啊蔣夫人,想來是之前的調養起了作用,現在問題已經不大了,若是速度快的話,明年孩子就出生了。”
“什么!”
一直在門外等待的蔣橋鷹聽到了蔣幼芙的驚呼后,急忙沖了進來,見她的表情愣愣的,還以為是不好的結果,當下也顧不得是不是還有旁人在,直接將蔣幼芙抱在了懷中說道:“沒事的幼芙,我們不要了,過二人世界也可以的,不要孩子了!”
夏夏也從門口進來了,不過她在觀察了一下蔣幼芙的表情之后,又觀察了一下白中醫,對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喜悅,想來是個好結果,估計是蔣橋鷹緊張過度了。
果然,白中醫見蔣橋鷹的情緒有些激動,很快便把結果告訴了他,又說了治療的方法。
“我想,要是兩位不著急的話,就可以慢慢用中藥調養,喝半年左右就差不多了,要是著急,可以加上針灸,三個月左右便可以了。”
蔣幼芙下意識的就選擇了后面一種,她雖然怕疼,但更怕苦。
蔣橋鷹和她的想法一樣,不過他們都不是著急要孩子,只是覺得喝半年時間的苦澀中藥,恐怕蔣幼芙會瘋掉的。
得知了兩人的想法,白中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以為是這兩人著急要孩子呢,原來是怕苦。
“也好,快點好起來,也算是解決了心頭大患,今天便開始治療吧,早治一天,便早好一天。”
說到這個,蔣幼芙和蔣橋鷹又有些猶豫了,因為對方說了,想要治療快一些,就要加上針灸,可是這針灸,恐怕只有白中醫能夠做。
白中醫看出兩人的顧慮,便笑著說到:“我在這也呆夠了,年紀大了,也想出去走走,不如跟你們去帝都?只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子就好。”
兩人聞言頓時大喜過望,當下便帶著白中醫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帝都之后,蔣橋鷹叫了周科把夏夏送到醫院去,畢竟白中醫擅長的不是治療這種傷,而且還是槍傷,終究還是醫院能夠更加專業一點。
蔣幼芙則是在洗過一個熱水澡之后,褪去了身上的衣服趴在了沙發上面。
白中醫已經六七十歲了,況且還是一名醫生,盡管男女有別,但蔣幼芙克服了這個心理障礙,因為她也常聽人說,醫者眼中無男女,只有病人。
蔣橋鷹在一旁靜靜的坐著,盡量的不發出聲音打擾白中醫為蔣幼芙針灸,連手機都調了靜音。
看著白中醫認真施針的樣子,鼻腔間充斥著濃濃的苦澀中藥的味道,蔣橋鷹的思緒漸漸飄遠了......
再過一陣子,蔣幼芙的身體便會好起來,到時候他們也能像苗苗和北離那樣擁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這個小家伙會長什么樣子,是會像他多一點呢,還是會像蔣幼芙多一點呢?
蔣橋鷹一直都想要女兒,只是上次就是兒子,而且一來就是兩個,這令他有些后怕,只盼著這次別再是兒子了,不然他可能真的想把對方丟出去。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白中醫已經施針完畢了,不過要等一會兒才能把銀針取下來,這會兒蔣幼芙趴在那里,背上卻全是在微微顫動的銀針,遠遠看上去就像個刺猬一樣。
“幼芙,你最近不要喝水了。”
蔣幼芙聽到這話后費勁的轉過頭看向蔣橋鷹,她的眼神中滿是疑惑,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這樣說。
蔣橋鷹強忍著笑意繼續說道:“要是你喝了水,到時候它們都從你的后背漏出去了。”
蔣幼芙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在取笑她現在的樣子,只是可惜,她現在不能亂動,不然她非要好好教他做人。
在等待銀針被取下的時間里,蔣幼芙也沒有閑著,她趴在沙發上,面前卻擺著一個筆記本電腦,白皙纖長的手指握著一個鼠標不斷的點著,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蔣幼芙在作圖,之前她帶著夏夏去見的那個客戶是她手里最后一個訂單,她準備快點把這個完成,然后交給對方,隨后她暫時不再去接新的訂單了,而是打算好好的休息三個月,等到身體治療好了,再重新開始工作。
不過蔣幼芙也不準備就這么閑著,因為治療的原因,她每天都有半天的時間要在這兒趴著度過,其余的時間她準備去健身房運動一下,免得天天在家里待著會抑郁。
另一邊,何藍和劉寧已經決定不辦婚禮了,因為若是舉行婚禮,礙于各種關系,他們要發出去很多請柬,而到時候來的人魚龍混雜,難免會出什么事情,他們不想多事。
“藍藍,你想好了嗎?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要是你什么時候改主意了,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別到時候頭天晚上說結婚,第二天就要辦婚禮......”
得知何藍不想要辦婚禮之后,蕭曉是覺得有點可惜的,不過她理解對方,畢竟何藍和劉寧的身份都和一般人不同,婚禮也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到時候來的賓客里面什么人都有,說不定還會混進來什么狂熱的粉絲或者無良的狗仔,再或者,萬一白野混進來,那就又是一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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