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 章 段譽知道了徐國慶的秘密
段譽來到村委會,遠遠就看見村委會亮著燈,走近了,看見徐國慶正在自己喝著悶酒。
若是換作以前,段譽是會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去陪他喝一杯的,但是自從他和徐彩鳳結(jié)婚以后,一切都變了,他們之間也不再無話不談。
他本想悄悄回到自己宿舍,但是回宿舍要經(jīng)過辦公室的窗子,徐國慶還是發(fā)現(xiàn)了段譽。
“段譽!”徐國慶叫道。
段譽不情愿地停住腳步,頓了頓,說:“爸,你也在啊!”
“進來陪我喝兩杯!”徐國慶說。
段譽本想拒絕,但是他現(xiàn)在也苦悶,干脆走了進去,徐國慶遞給他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
“段譽,我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大概從你娶了彩鳳以后吧!本來我們關(guān)系更近了,現(xiàn)在怎么感覺我們倆隔著心了?”徐國慶喝了一口酒,說。
段譽也抬起酒杯,說:“爸,你是長輩,以前我們是同事,身份不一樣,喝醉酒還可以稱兄道弟,現(xiàn)在不行了,我總不可能把你當(dāng)兄弟喝酒吧!”
“哈哈,是呀,身份會改變很多事情!”徐國慶又喝了一口酒。
“爸,少喝點,媽還在家生氣呢!”段譽提醒他道。
“她生氣就讓她氣,今天讓你們見笑了!”徐國慶苦笑一聲說。
“沒有,爸,但是我覺得媽對楊曉薇有點過分了!”段譽大著膽子說
“你媽這個人,張揚跋扈慣了,她希望家里每一個人都聽她的,圍著她轉(zhuǎn),她就是道理本身,跟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徐國慶跟段譽碰了碰杯。
段譽不做評價,畢竟徐國慶和楊大美是夫妻,他對楊大美有多少不滿,他都不能在徐國慶面前說。
徐國慶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好似喝水一般,段譽勸阻也無濟于事。
“段譽,你喝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連酒都不愿意喝!”徐國慶大著舌頭說。
“沒有,爸,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段譽說。
“段譽,爸知道你不愛彩鳳!”徐國慶說。
段譽慢慢放下徐國慶,瞬間頹了下來。
“是不是?你娶了你不愛的人,你很痛苦!我說的對不對?”徐國慶問。
段譽抬起酒杯,不說話,一口干了杯里的酒。
“段譽,做男人真難啊!娶了不愛的女人,是痛苦,在錯誤的時候遇到喜歡的人,也是痛苦!”徐國慶又坐下來倒酒。
段譽看著徐國慶,他知道徐國慶心里有事,今天楊大美話里話外就是說徐國慶想著其他女人,難道徐國慶也和自己一樣,娶了不愛的女人?
“爸,你也娶了你不愛的女人?但是你和媽是人人羨慕的模范夫妻啊!”段譽說道。
段譽在家,隨時都能感受到徐國慶和楊大美的恩愛,有時連他都羨慕這樣的愛情。
“哈哈,那只是表面現(xiàn)象,人犯了錯,總是要想辦法彌補的,段譽,爸年輕時候犯了錯,彌補了一輩子,你要好好對彩鳳,不要讓自己一輩子內(nèi)疚!”徐國慶說。
“爸,你想過結(jié)束這一切,追求自己想要的嗎?”段譽也有點醉了。
“結(jié)束?怎么結(jié)束?家庭,孩子,父母,牽一發(fā)動全身,這個代價我負擔(dān)不起啊,我負擔(dān)不起,段譽,男人真難啊!”徐國慶大聲說道。
段譽現(xiàn)在還體會不到徐國慶說的這些,于他而言,除了他的父母,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結(jié)婚了,等服務(wù)期一滿,他和徐彩鳳把婚一離,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什么徐彩鳳,我們閑言碎語,都他媽見鬼去吧!
除了徐彩鳳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沒有什么東西需要他考慮的。他也曾經(jīng)想過,孩子生出來,徐彩鳳肯定不會給自己,他也不想要,孩子本是愛的結(jié)晶,他不愛孩子的媽媽,也不可能會愛孩子。
他曾經(jīng)默默想過,要是徐彩鳳流產(chǎn)了,那就萬事大吉了,他也不用再考慮孩子的問題,他還可以趁機離婚,但是每次這樣想完,他又陷入深深的自責(zé),他怎么能這樣冷血呢?
徐國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從口袋里掏出電話,即使是酒醉,他也還能清晰地記起那個號碼。
號碼早就沒有存在手機上,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能倒背如流,像這樣的夜晚,多少次他掏出手機,默默輸入號碼,又刪了,他始終沒有敢撥通過那個號碼,也不知道那個號碼,主人還有沒有在用。
段譽歪歪斜斜地站起來,湊過去看了看徐國慶的手機,哈哈笑了起來,說:“老徐,誰的………電話啊?打……啊!婆婆媽媽地干什么?”
“噓……”徐國慶把手伸到嘴邊,說,“不能打!”
“有什么不能打的,來,我?guī)湍悖 倍巫u一把搶過徐國慶手機,按下了撥號鍵。
“不行!”徐國慶忙來搶電話,沒想到一個沒有站穩(wěn),撲倒在了地上。
電話響了幾聲,沒有人接,段譽笑了笑,說:“老徐,沒人接,是不是打錯了?”
“哈哈,很多年沒有打了,可能換號碼了!”徐國慶有點清醒了,“掛了吧!”
“喂!”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徐國慶一驚,酒徹底,醒了,這個聲音,即使很多年沒有聽他也認識。
“喂!”對面又傳來了聲音。
徐國慶有點緊張,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有事嗎?不說話我掛了!“對方繼續(xù)說。
徐國慶拿過手機,“是我!”徐國慶終于吐出兩個字。
“我知道!”對方淡淡地說。
“我不小心撥出去了,打擾你睡覺了!”徐國慶說。
“哦哦,沒想到這么多年你還存著我的號碼!”對方說,聽不出情緒。
“忘記刪了。”徐國慶嘴硬道。
“哦哦,徐國慶,你后悔嗎?”對方突然問。
“我……”徐國慶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里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銀霞,這么晚誰的電話?”
“打錯了!”李銀霞忙掛斷了電話。
徐國慶呆呆愣在原地,聽著電話的忙音,段譽知道,徐國慶心里,一定藏著很深的一段情。
“老徐,沒事吧?”段譽笑著說。
“能有什么事,都過去的事了!哈哈!”徐國慶笑道。
“你是不是很愛電話里的女人?“段譽問。
“愛?愛是什么?不被世俗接受的愛就是畸形的,見不得光的!”徐國慶笑道,“段譽,你信嗎?我以前也是風(fēng)流倜儻的才子,可是你看看我現(xiàn)在,變成了一本正經(jīng)的村主任,人不得不向命運屈服!”徐國慶笑道。
“可是,兒女都長大了,你就沒有想過為自己活一次嗎?”段譽問。
“為自己活?太難了!”徐國慶搖搖頭,“段譽,你還年輕,你想過為自己活嗎?”
“我肯定是會為自己活的,我可不想像你一樣,一直活在痛苦中!”段譽堅定地說。
段譽說完,看了看徐國慶,不知什么時候,徐國慶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段譽看著他,這個平日高高在上的村主任,原來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果真,沒有誰活得容易。
李銀霞躺回床上,心里想著剛才的電話,她也沒有存徐國慶的電話,但是那個號碼,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徐國慶從來沒有給他打過一次電話,他知道徐國慶當(dāng)了村主任,知道他和楊大美夫妻恩愛,是村里的模范夫妻,知道他過得很好。
她恨徐國慶,恨他的絕情,明明是兩廂情愿,但是卻連一句分別的話語都沒有,曾經(jīng)她想過破罐子破摔,只要徐國慶敢,她就什么也不怕,但是徐國慶退縮了,事情都沒有被曝光,她甚至連鬧的機會都沒有。
她以為,她對徐國慶的恨,會刻骨銘心,當(dāng)作一輩子的事業(yè),但是,再次見面,她才發(fā)現(xiàn),她心底有多恨,就有多愛,可能,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那天她喝醉了,但是她清楚地記得徐國慶的容顏,她發(fā)現(xiàn),她控制不住地想他,她又想起那些一起在學(xué)校吟詩作對,翻云覆雨的日子。
其實,她好幾次想打過去電話,但是,強烈的自尊阻止了她,直到徐國慶打過來電話,她內(nèi)心激動,怕吵醒旁邊的李耀輝,她忙跑到了洗手間,顫抖地接起電話。
直到現(xiàn)在躺在床上,她還忍不住激動,她肯定,徐國慶也像她思念他一般思念著她,要不然他不會打這個電話,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她睡間開心起來,以至于一整夜沒有睡著。
想著想著,她看了看身邊的李耀輝,他們也是模范夫妻,李耀輝是一所小學(xué)的校長,他們夫唱婦隨,讓人羨慕,李耀輝溫柔體貼,但是,愛情這種東西,不是對誰都能產(chǎn)生的。
李耀輝于她,少了激情,李耀輝愛她,像捧在手心里的寶一樣,就連云雨之時也是小心翼翼,她總是想起徐國慶的狂野,以及那種偷偷摸摸的快感,這些年,她承歡李耀輝身下,心,卻沒有一刻真正容納。
“銀霞,怎么了?不舒服嗎?”睡夢中的李耀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怎么翻來覆去的?”
“沒什么,白天睡了午覺,有點睡不著!”李銀霞忙說。
李耀輝伸出手臂,把她攬入懷里,說:“銀霞,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喝酒了,你看看,上個星期喝醉,輸了幾天液,整個人都消瘦了!”
“知道了,但是有些時候,醉了的感覺還挺好的!”李銀霞說道。
“胡說,一喝酒就過敏,還不知道愛惜自己,受罪的是你自己!”李耀輝說。
“除非你也不喝!”李銀霞白了他一眼。
“不喝就不喝,老婆的話就是圣旨,我定當(dāng)遵從!”李耀輝輕輕吻了吻李銀霞的額頭。
李銀霞心里有點感動,回吻了李耀輝一下,說:“睡覺吧!”
“放假我們?nèi)鹤幼x大學(xué)的城市玩幾天吧,順便接他一起回來!”李耀輝說。
“好!”李銀霞輕聲說。
她覺得她就是一個兩面的人,她感動于李耀輝對自己的愛,又割舍不下自己對徐國慶的愛,她心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女人。
第二天,徐國慶優(yōu)先醒來,看見倒在旁邊的段譽,推了推他,說:“段譽,醒醒!”
段譽醒來,看見徐國慶,想起昨晚徐國慶打電話的事,他可不能讓徐國慶知道自己還記得昨晚的事,不然徐國慶肯定會尷尬。
“爸,昨晚我們喝了多少酒,都斷片了!”段譽捂著頭,說。
徐國慶看了看地上的酒瓶,確實沒有少喝,“段譽,昨晚的事,你可不要亂說!”
段譽裝糊涂道:“什么事?爸,昨晚我們一起喝酒,這段時間沒有一起喝酒,你酒量見長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就好,走,回去吧!”徐國慶說。
“算了,我再睡會兒,馬上也要上班了!”段譽說。
“不行,你得和我回家一趟,不然解釋不清楚了,你媽又要盤問半天!”徐國慶說。
“好吧!”段譽說,“我也回去看看彩鳳!”
于是兩人心照不宣地往家走去,路上,遇到春秀,貌似打扮過的樣子,看起來和以往不一樣。
“春秀,大清早的,你這是上哪兒去?”徐國慶客氣地問。
春秀看了徐國慶一眼,這個村主任,平日一副嚴肅的樣子,以前她去他們家玩,本來三人有說有笑,看見徐國慶回來,她就極度不自在,連笑都不敢笑了,今天他突然很溫和地對她說話,倒是令她意外。
“我……我去那邊幫忙!”春秀忙說。
“幫忙?誰家辦什么事嗎?我怎么沒有聽說?”徐國慶奇怪地問。
“不是辦事,是本善叔家開始挖地基了,我去給巧珍嬸幫忙做飯!”春秀說。
“哦,他家開始挖地基了,那還挺快的!”徐國慶說完,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春秀,有時間到家里玩,彩鳳也沒有什么朋友,就跟你親近,現(xiàn)在懷孕了,愛胡思亂想,你多來開導(dǎo)開導(dǎo)她!”
春秀在心里哼了一聲,現(xiàn)在她才沒有閑心管彩鳳的事呢,這個徐彩鳳,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她和徐家航這件事上,她什么忙都不幫,算得上什么朋友,虧她以前一直把她當(dāng)妹妹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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