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 章 王翠芝去世,王翠娥崩潰
張天明和張水生兄弟趕到縣城,看見的只是王翠芝冷冰冰的尸體了,王翠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在這個世上最后的親人也沒有了,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妹妹明明都已經好轉了的。
王翠娥看著趕來的張水生,心中的痛苦全部化作怒火,沖上前去,不管不顧地廝打起張水生來。
“張水生,你個沒有良心的,我爸媽當初真是看錯你了,才會把翠芝嫁給你!”王翠娥邊打邊罵。
張水生知道王翠娥已經知曉了他和劉巧珍的事,他無地自容,沒臉面對王翠娥。
“姐,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翠芝!”張水生哭著跪在了王翠娥面前。
“張水生,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還好好活著,老天爺,你為什么不長眼呢?”王翠娥邊哭邊罵道。
“翠娥,不要這樣,翠芝已經死了,我們還是趕快把她的后事辦了吧!”王懷遠扶住王翠娥說道。
“姐,翠芝的后事你就交給我來辦,我一定辦得風風光光的!”張水生哭著說。
“張水生,你不要假惺惺的了,我告訴你,我妹妹現在死了,我不會讓你辦她的后事,你不配!”王翠娥說道。
“那怎么行,姐,翠芝怎么說也是我的妻子,她死了,是要埋進我家祖墳的!”張水生哀求道。
“不,我想我媽媽是不會愿意和你再扯上關系了,張水生,你滾,我不想再看見你!”王翠娥指著外面道。
張木生一瘸一拐走上前,說:“王翠娥,死的是你妹妹沒有錯,可是也是我弟弟的妻子啊,你有什么權利不讓我弟弟處理?”
王翠娥這才注意到了旁邊的張木生,紅著眼向她走過去,隨即兩個響亮的巴掌甩在了張木生臉上。
“你……你干什么?”張木生捂著臉后退了幾步,這個娘們瘋了。
“張木生,你給我滾到一邊去,我現在不想提你,我怕臟了我的嘴!”王翠娥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呈戰斗狀態。
她永遠忘不了,妹妹臨死前把孩子托付給她,把張水生做的所有事,還有張木生是怎樣對她圖謀不軌的事,都說了,她緊緊抓著王翠娥的手,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孩子,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跟著張水生和張木生那樣的人長大。
“你怎么能打我哥呢?”張水生攔在張木生前面。
“滾,你們倆給我滾!”王翠娥大聲說道。
王懷遠忙扶住她,說:“你們還是快走吧,她現在傷心過度,做出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證。”
張水生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兒子,兒子已經上初中了,什么都懂了,如果現在在這里扯起來,王翠娥說出他所有的事,那他在兒子面前還有什么臉面,現在老婆死了,他不能沒有兒子。
“兒子,過來,跟爸爸走,你姨現在很難過,我們給她緩緩。”張水生對兒子說。
“不,我不走!”其實這些日子,他已經聽到了大人說的話,那天晚上,媽媽拉著她跪在大姨面前,他就已經全都聽懂了,在他的意識里,認定是爸爸害死了媽媽。
“張水生,你走,孩子不要你管!”以后也不準你再看孩子!”王翠娥罵道。
“你……你憑什么?這是我兒子,你有什么權利不讓我看!”張水生急了,“王翠娥,看在你是翠芝的姐姐的份上,我叫你一聲姐,不要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那你問問孩子,愿不愿意跟你走?”王懷遠也很生氣,張水生確實刷新了他的三觀,如果知道小姨子過得那么憋屈,他們就是再難,也會把她接走的。
“我的孩子還需要問嗎?走,跟爸走!”張水生去拉兒子。
“不,我不跟你走!”兒子掙脫他的手,說,“我要和大姨在一起。”
“王翠娥,你給我的兒子灌了什么迷魂湯,他一心要跟著你,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拐騙兒童!”張水生也激動地說。
“你去告啊,去告啊!”王翠娥推了他兩下,她就不信,法律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天明忙拉住張水生,說:“現在我們還是先想想怎么辦后事吧,現在說這個有意思嗎?”
“我本來很感激姐在翠芝最后的時光陪伴著她,但是,姐不能無理取鬧啊,我自己的媳婦不讓我葬,我的兒子不讓我帶,你說這是什么事嘛!”張水生大聲說道。
如果他的媳婦都沒有葬入他家的祖墳,那他在村子里還怎么抬起頭來呢?別人會怎樣說他。
張天明也覺得王翠娥這樣做不對,即使張水生有再大的錯,但是死者為大,王翠芝死了都不能葬進張水生家的祖墳,那會不會也是一種遺憾呢?
“伯媽,我覺得還是讓張水生操辦翠芝姨的喪事吧,張水生有錯,就讓他贖罪吧!”張天明說道。
“贖罪?”王翠娥重復著,對,張水生應該贖罪,憑什么讓張水生輕輕松松過日子,不行,翠芝又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不能埋進張水生家祖墳,她頓時豁然開朗。
“好吧,張水生,我妹妹的后事就交給你辦吧!我要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辦的,你在她身前已經對不起她了,現在她死了,你必須給我風光大葬。”王翠娥說道。
張水生連連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聯系車,把尸體運回去,你放心,我一定辦得風風光光。”
王懷遠扶王翠娥,張天明拉著王翠芝兒子,走出了醫院。
張木生看著眾人走了,對張水生說:“你這個大姨子還挺厲害的!”
“哥,翠芝已經死了,我想風風光光把這個喪事辦了,她這輩子一直被病痛折磨,我不是人,沒有好好珍惜她!”張水生在這一刻,心如刀絞,這個他從小就喜歡的女人,真的離他而去了,從此,她長眠,他長念。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會抵擋住所有誘惑,忠于自己的婚姻,好好和翠芝過日子,但是現在,他什么都沒有了,老婆沒有了,兒子看自己就像仇人一樣。
張木生看著痛苦的張水生,曾經,他多么嫉妒自己的弟弟,他有健康的身體,有溫柔的妻子和乖巧的兒子,他抱怨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所以他總是吹給他耳邊風,也覬覦過自己的弟媳婦。
現在看著他那么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他拍拍他的肩膀,說:“水生,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自責了,翠芝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哥,你有錢嗎?”張水生抬起頭問,這些日子,他盡忙著喝酒了,前些年苦的那點錢都給翠芝治病了,現在的他,兜比臉都干凈。
“我怎么會有錢,我一個瘸子,又沒有什么勞動力!”張木生說的是實話,他一個人也沒有什么花銷,靠著那點低保過日子。
張水生泄氣地站起來,說:“那怎么辦?我也沒有錢,剛才說要風風光光辦,怎么辦?”
張木生也為難了,是呀,靠他們兄弟倆怎么風風光光辦這個葬禮,就連把尸體運回去的錢都沒有。
張木生雖然是個瘸子,但是腦瓜子轉得快,他想到了劉巧珍,說白了,王翠芝病情加重就是因為知道了劉巧珍和張水生的事,劉巧珍死了女兒,賠了好大一筆錢,建了小別墅,這個責任,劉巧珍要付一半。
“找劉巧珍要,上次要錢沒有要到,因為玲玲死無對證,無法證明是你的孩子,但是現在,王翠芝死了,她有責任,這個錢得她出!”張木生說道。
張水生茫然地看著張木生,說:“這能行嗎?我們上次不是也沒有要到錢嗎?”
“你傻呀,這次不一樣,如果你一口咬定是劉巧珍勾引你,氣死了王翠芝,徐本善是要面子的人,他為了封你的口,肯定會給的。”張木生說。
張水生覺得哥哥說的很有道理,他突然為王翠芝的死找到了一個承擔責任的人,對,不是他的錯,是劉巧珍勾引自己,才氣死王翠芝的。
“對,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張水生堅定地掏出手機,給劉巧珍打電話。
劉巧珍看見張水生的電話,嚇得手一顫,手機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你最近魂不守舍的,你心理素質怎么這么差,我跟你說了,春秀的事,你不要想了,就當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旁邊的徐本善拾起電話遞給她,瞥見是張水生,愣了一下,說,“怎么?又勾搭上了?”
“本善,我害怕!”劉巧珍說。
“怕什么!張水生不是你情人嗎?你跟他睡過一個被窩有什么害怕的。”徐本善酸酸地說。
“王翠芝可能不行了,那天在王翠娥家,她……”劉巧珍身體顫抖起來。
徐本善愣住了,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呢?以前不是還趾高氣昂地來鬧過嗎?
徐本善按了接聽鍵,開了擴音,沒有說話,張水生的聲音傳來:“劉巧珍,翠芝死了!”
徐本善和劉巧珍都愣住了,劉巧珍抱住頭,她覺得自己雖然沒有殺人,但是春秀因為她摔下樓,人事不省,現在翠芝又被她和張水生的事氣死了,她就是一個殺人兇手。
徐本善朝著電話吼道:“張水生,你是不是有病,你媳婦死了找我媳婦干什么?”
“徐本善,你說的是什么話,如果不是劉巧珍勾引我,怎么會把翠芝氣死了?這件事,劉巧珍得負責!”張水生說道。
“負責?怎么負責?我們又沒有起死回生的藥。”徐本善說道。
“徐本善,你不要狂,我跟你說,我早晚的收拾你!”張水生激動道。
張木生見張水生偏題了,忙搶過電話,說:“徐本善,劉巧珍,你們聽著,翠芝死了,你們得贖罪,我們想給她風風光光辦個葬禮,我們沒有錢,這錢得你們出!”
“哈哈哈,張木生,你是不是瘋了,我憑什么出這個錢?”徐本善笑了起來。
“那我也只好回村里去宣傳宣傳了,就說劉巧珍勾引我弟弟,氣死我弟媳,我看你們兩口子在村里怎么做人,順便我也告訴一下村里人,玲玲是誰的孩子?”張木生說。
徐本善捏緊拳頭,呵斥道:“張木生,你敢威脅我!”
“對,我就威脅你了,10萬塊,趕快打過來,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張木生說道
劉巧珍也聽見了張木生說的話,她這輩子罪過太大了,如果錢能贖罪,她愿意,她抓過電話,說道:“給,我給!”
張木生滿意地說道:“好,馬上打過來,否則我不知道自己這張嘴什么時候把不住門。”
掛斷了電話,徐本善狠狠瞪著她,說道:“劉巧珍,你是不是瘋了,這種條件你也答應他?”
“他不就是要錢嗎?翠芝死了,就當我贖罪了!”劉巧珍說。
“不行,你贖罪為什么要拿我們的錢,房子是蓋起來了,可是還沒有裝修呢?”徐本善吼道。
“你忘了那錢是怎么來的了嗎?徐本善,我不想讓自己隨時活內疚和自責中了,10萬塊錢,就當買個心安,行不行?以后我們好好努力,賺了錢再裝修房子!”劉巧珍說道。
“不行,辦什么葬禮得十萬,這分明就是敲詐!”徐本善說道。
“不管辦葬禮需要多少錢,這十萬我們應該給,況且這錢也是玲玲的賠償款,張水生也是玲玲的親生父親!”劉巧珍說道。
“劉巧珍,你是不是還對張水生念念不忘?”徐本善說道。
“徐本善,我們已經說好,誰也不要提過去的事,你這是什么意思?”劉巧珍也怒了。
“那你處處為他著想干什么,他葬媳婦你出哪門子的錢!”徐本善反問道。
劉巧珍知道,徐本善是怎么都不肯把錢拿出來的,但是,她必須要拿到錢,讓翠芝入土為安,也讓自己心安,她也怕張木生真的去宣傳這件事,那她還有什么臉活著。
“徐本善,如果你不拿出錢來,我就去告訴警察,是你把春秀推下樓的,我親眼所見!”劉巧珍說。
徐本善不敢置信地看著劉巧珍,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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