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125章
見到池念,解雨臣第一句話便是,“衍哥說回不來吃晚飯了。”
寫毛筆字的池念,假意氣呼呼的把毛筆放在筆架上,“怎么回事!他現在都不和我說了。”
嘴角噙著笑意的解雨臣,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我回來的時候碰巧遇見,怎么,我代傳的不好?”
“好,就是我哥不好。”沒心思接著寫字的池念把毛筆放進筆洗里,輕輕晃動,墨汁在清水里暈開。
“真應該錄下來,讓衍哥聽聽你這小沒良心說的話。”解雨臣接過池念手中的毛筆,替她清洗毛筆。
“他是不是去……”明明屋內只有池念和解雨臣兩個人,她還是壓低聲音,壓抑不住的調侃意味道:“找南風燭光晚餐了。”
“約莫是的。”解雨臣回答著池念的話,視線落在了桌上被鎮紙壓住的宣紙上,上面是用瘦金體寫的一句詩句。
“你現在的字和吳邪的字很像。”在解雨臣的記憶中,以前池念的字和吳邪的字只有七八分像,他能一眼看出區別。
聽到解雨臣的話,池念打量著自己寫的字,“是吧。”要不是解雨臣提醒,她也感覺不出來。
“看不出你自己的風格了。”解雨臣邊說邊微微搖了搖頭。
把清洗好的毛筆掛起來,解雨臣修長的手指點在宣紙上,讀出上面的詩句,“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
手指停留在無邪二字旁,直視著池念眼睛的解雨臣詢問道:“那我呢?”
“解語花枝嬌朵朵。”池念沒有半點遲疑的說道。
“你還記得啊。”解雨臣低著聲音,旁人只知解語花,但不知解語花何意。
這句詩詞出自宋朝詩人,也是解雨臣藝名解語花的由來,也是二月紅親自取名。
“旁的事我有時會不記得,這個哪里會忘。”池念邊說邊把宣紙卷起來塞進一旁的畫缸里,那時候她親耳聽見二月紅給解雨臣解釋解語花的由來,便喜歡上這句詩詞。
眉間的陰郁一掃而盡,解雨臣抬手捏了捏池念的耳垂,“嘴這么甜,那我今天給你買的禮物看來是不夠了。”
“買什么啦?”驚喜總是讓人心動的,池念望著隨著解雨臣一同出現的紙袋子,“你再買下去我這屋子都要塞不下了。”
“那就挖個地庫。”解雨臣是真有這打算,但畢竟這是池家,他沒法做主。
池念點點頭,打趣道:“用金子造,我要金屋藏嬌。”
腦海里一閃而過幾個人臉,解雨臣頓時想把金子改成水銀,“哪位?我倒想見見。”
書桌靠著窗戶下的墻壁擺放,唯一的出路被解雨臣擋住,池念側身想從解雨臣身前走過,“你啊。”
抬手摟住池念的腰身,阻止她離開,解雨臣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池念的眼睛。把池念看得不好意思后,捻起她的一簇發絲。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嬌嬌,誰嬌你還不清楚嗎?”
池念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腦海里開始浮現之前解雨臣喊她嬌嬌的場景。
解雨臣輕笑了聲,這倒讓他發現了平時喊嬌嬌的快樂。
“去看看禮物吧。”放過池念的解雨臣松開手。
離開解雨臣包圍圈之前,池念踩了他一腳,這才樂呵呵的去打開袋子。
里面裝著兩條一模一樣的圍巾,解雨臣拿過池念手中屬于她的圍巾,抬手幫池念戴上。“今天戴的那條是十幾年前那條吧。”
“是啊。”池念任由解雨臣的動作。
“給你買條新的。”解雨臣弄完后,退后一步,仔細瞧著這圍巾和池念,滿意的點點頭。
撫摸著垂下的圍巾,很柔軟,池念有些好奇的問道:“怎么,都是你自己送的,你還嫌它新舊?”
“因為,是新的開始。”解雨臣認真的說道。
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解雨臣沒有說,他怕舊圍巾戴著不舒服,過時不好看,明明他知道池念不愛戴。
“那一起開始吧。”池念雙手捧著圍巾,踮起腳尖要給解雨臣戴上。
解雨臣主動蹲低了身子,感受圍巾緊貼著他的后脖頸。正等著池念把圍巾繞一圈時,后脖頸感受到力量,慣性往前俯。
是池念拽了把圍巾,讓解雨臣離她近些,隨即準確無誤的親上了解雨臣的唇。
說好第二日要出門買種子,沒曾想是個下雨天。正愁著怎么辦的池念,一打開房門就看見了正轉頭看過來的張起靈。
不知道張起靈是從哪里找來的小板凳,一米八的個子委委屈屈的坐在小板凳上。
“下雨了。”張起靈看著時不時被風刮進長廊里的雨水。
在屋內感覺不到,走出屋子池念才發現是雨加刮風,撐傘都會被掀起來的那種。
“會淋到雨的啊,小哥。”池念坐在房門的門檻上,拍了拍一旁的位置,“一起坐這兒啊。”
走過來時,張起靈還拿起了小板凳。也是這時池念發現張起靈懷里鼓鼓的,一臉疑惑的表情。
坐下后的張起靈拉開衣服拉鏈,里面的小黑迫不及待的露出一個腦袋。池念揉了揉小黑毛茸茸的腦袋,“小哥是怕它冷吧。”
“嗯。”張起靈能感覺到池念的手指似有似無的觸碰到他的胸膛。
心動小黑揣在懷里的感覺,但怕一冷一熱凍到小黑,池念便放棄了這個念頭,“等等雨小了,我們再去好不好?”
張起靈和小黑,一人一貓看著院子里的雨滴落下。
輕輕的把頭放在張起靈肩膀上的池念說道:“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做想做的事。”
明知道事情都結束了,張起靈還沒能適應慢節奏的生活,畢竟以前的他一直在路上。
“冷嗎?”張起靈看著池念被風吹動的發絲。
池念抬起頭,眨動著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冷。”誰見誰心生憐惜。
“回嗎?”嘴上這么說,張起靈還是伸出手抓住池念的手。
打開門見到張起靈,池念就知道張起靈在等雨停,“陪你。”
之前只敢在張起靈昏迷時快速碰一下他的手指,現在池念膽子大起來了,抓著張起靈的手指捏捏玩玩。
提到種地就不得不想到當初在巴乃發現的張起靈家,里面擺放著種田需要的工具。
從青銅門回來,池念沒有提過記憶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小哥,你想起在巴乃種地的日子了嗎?”
“嗯。”張起靈應答,他所有記憶都記起了。
“那到時候種菜就要靠你啦,這個我是完全一竅不通的。”池念說著攤了攤手,除了下斗,她可以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了。
池念伸出手指著在風雨中搖擺的秋千,“小哥,你覺得把葡萄種在秋千周圍怎么樣,架起一個葡萄架,秋千就能遮陽了。”隔得遠遠的,比劃著葡萄架的大小。
所說的和張起靈所想的一樣,“好,我打個葡萄架。”
“好厲害啊!”池念驚嘆又帶著贊揚說道。
腦海里突然冒出坐在秋千上,頭頂上往下掉落蟲子的畫面,池念皺起了眉頭,問道:“那會不會有蟲子啊?”
“不會,有我在。”張起靈心里開始盤算起驅蟲的法子。
用頭蹭了蹭張起靈的肩膀,池念軟軟糯糯的說道:“嗯!和小哥一起坐。”
沒多久后,池念發現雨變小了,想著趕在變大之前回來。“雨好像變小了,咱們走吧?”
“多穿點。”張起靈叮囑了句。
聽話的池念回屋換了件外套,拿了把黑色的雙人傘。撐傘這件事自然落在了張起靈手中,他穩穩的舉著。
“這邊。”出了宅子,池念指了個方向,她記得這附近就有賣的。
“小時候我就在這弄堂里瞎跑,藏起來嚇唬哥哥。”池念懷念的說道,父母健在的時候她就住在這里,后來才搬到老宅。
“上次見的張海客離這兒遠不遠?小哥可以讓他過來玩。”之前遇到張海客后池念和吳邪聊過,池念也知道張海客和張起靈的關系。
張起靈心里還記著張海客來的那次說過的話,“遠。”
“不在北京。”緊接著張起靈又補了一句。
“我聽吳邪說,張海客,海代表的意思就是海外的張家人。”池念覺得這樣的取名方法很有意思,族人一聽就知道對方是那支旁系,也很適合這種大家族。
撐傘的手和另一只空著的手快速交替,張起靈攬住池念的肩膀把她帶離前面出現的水塘,“嗯。”
沒注意到腳下情況的池念對張起靈抱歉的笑了笑,緊緊抓著他的手,“那以后小哥的孩子也要這樣取名嗎?”
張家人不準與外族通婚,張起靈打破了,取名也不用恪守。“不用。”
走出弄堂,外面就是一個市場,因為下雨天生意冷淡。找了許久,才在一個角落找到賣種子的店鋪。
張起靈沒有半點猶豫的拿著貨架上的種子,跟在他身后的池念發現都是飯桌上常出現的蔬菜,也是因為她喜歡所以池衍吩咐廚師換著花樣做。
要付錢的時候,張起靈趕在池念前,快速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紅色錢幣遞給老板。
老板連種子和找錢遞給張起靈,客套喊道:“下次再來啊,我們這還有很多種子。”
“謝謝老板。”池念禮貌笑著回答。
看著撐著傘離開的兩個人,老板笑了笑,他剛剛低頭玩手機沒注意有人進來,后來聽到講話聲才發現。他就看著小姑娘念念叨叨的說話,一旁青年人話不多,但句句有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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