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就這般？

“就這般？”楚止蘅道：“云帝想知道子恒是否中了赤血炎毒，本王妃回答，是，回答完畢。云帝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

許世伯的臉色有些黑，這女人竟給他來這么一招“惜字如金”？

他還以為她會多說幾句的……

“楚姑娘之前與朕要的那些藥材中是否有給墨澈解毒用的藥材？你真的有把握給墨澈解毒嗎？”

“這又是兩個問題，”楚止蘅道：“看來，云帝的算數未曾學的好，那本王妃便自己選一個回答了——有！”

“有什么？”許世伯下意識的追問，出了聲，才意識到楚止蘅說的是“有把握給墨澈解毒。”

她竟避重就輕，回答了后面那個。

“若是他日，朕與墨澈在戰場相見，你手里有劍，能一劍刺死朕，你會殺了朕嗎？”

許世伯心里悶悶的，忽然就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問完之后，他自己都有些驚訝了，明明，他原本想問的，是更重要的事情的，可是怎么……

“我不喜歡殺人，”楚止蘅道。

許世伯的心頓時跳了一下：“你會對朕手下留情？”

“不！”楚止蘅道：“我只是不歡喜用兵器殺人，我想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大概會毒死你！”

手下留情這個詞用在她和許世伯之間合適嗎？許世伯對她只有利用和算計，哪里來的什么情，她對許世伯就更不用說了，沒有情，留什么情？

“朕有一點后悔，”許世伯的語氣變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楚姑娘，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楚止蘅的心沉了一下，面上不動聲色：“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朕做了一場大夢，夢見朕還不是許國皇帝的時候便來過墨一回了，”許世伯轉過頭去，望著窗外，似乎是在看下面熱鬧的人群，又似乎是在看別的東西。

“那時，你不歡喜墨澈，千方百計的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離，于是來到了我身邊，想要我幫你。”

“這樣的故事倒是稀奇，”楚止蘅平平靜靜的道：“那云帝幫了本王妃了嗎？”

“幫了！”許世伯道：“朕嘲笑你癡傻，諷刺你不識糞土與金玉，卻樂見你癡傻下去，樂見你瘋狂的棄了那金玉去追逐糞土，如此，朕才能有機會，毀了那金玉。”

楚止蘅垂下眼眸，藏起情緒，她聽得懂，糞土，是指墨煜，金玉，自然便是墨澈了。

許世伯卻又道：“不，他不是金玉，他是一把神刃，無情卻又多情，殘忍卻心懷蒼生，朕與他比，終究還是狹隘了些，然，朕便是不服氣，不服氣輸給他，也不服氣蒼天既生了朕，為何卻又要生了他，是以，朕要用盡一些的手段去對付他，去打敗他，去征服這整個天下！”

“云帝的話，本王妃聽懂了一點點，”楚止蘅淡漠的道：“你說的那把神刃，便是子恒吧？很高心你對本王妃的夫君有如此之高的評價，但是對于子恒比你更好我很抱歉，你知道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能成為強者中的強者的，有的人……諸如云帝這種的，費勁了心思和手段，也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呢？云帝在夢中打敗了子恒嗎？”“沒有，”許世伯道：“朕沒能打敗他，朕還死在了他的手里。”

“可他也沒贏，朕與他，因為你，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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