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話:給本王刨!
“圓洞房?”
殷澄鈺肩膀微顫,往后一移,后背重重撞上龍椅,珠釵落地,哐當作響,“你我皆為男子,如何圓洞房?”
“哈哈哈……”
冥煞屆時心情大好,扼住他下巴,猛地將人托起!“你連這個都不知?難道未與玉兒行過風月之事?”
殷澄鈺心虛的別過臉,白玉棠雖與他生得相似,卻遠不如他精致。
不知這魔君是不是眼瞎,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認為朕會窺涎他容貌,和他行風月之事?
他不過是利用了他的樣子,參加了太子設下的鴻門宴,待他毒發身亡時,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成功奪下太子之位而已。
冥煞見他不語,想來是默認了。
頓時雙眸放光,像把利刀能扎進人心窩,“只要你乖乖交出白玉棠!本王自會教會你!保證讓你欲死欲仙!欲罷不能哈哈哈……”
他這笑聲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殷澄鈺忽而意識到,這擺明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他并未表現出生氣,任由冥煞拽住下巴,挑眼與他對視,笑得爛如花色。
卻字字誅心:“你那小情郎啊,他說他喜歡海棠,尤其是玉棠,但朕這深宮大殿,氣候刁鉆得很,可養不活海棠!”
長指一蜷,故意攀上冥煞金冠上垂落的墜珠,拽入指尖細細把玩,“臘梅倒是不少,反正都是花,朕便將他,埋在了朕寢宮內的梅樹之下!尊上若是有幸看見,定會發現,那株臘梅,開得比這長安城任何一株臘梅,都要艷!啊哈哈哈……”
“啪!”
冥煞勃然大怒,黑眸寒光驟現,一巴掌甩在殷澄鈺臉頰,“狗皇帝!你他媽說什么?”
殷澄鈺的臉本就被血染花,珠釵亦凌落一地,這一巴掌力道極大,打得他發絲散亂,香腮驟腫,口角鮮血不止。
他用雙手死撐在地上,偏垂著臉好半晌才緩過來。
輕抬眸,看向冥煞的眼神,全是敵意和揶揄:“尊上是連話都聽不懂了嗎?”
“你想死是不是?”
冥煞揚起手,作勢還要打,可掌風觸及他口角的猩紅,見到那張俊臉因他一巴掌,已變得紅腫不堪。
他心波微漾,終歸還是不舍摧毀這如白玉棠一般的絕色容顏。
“哼!你想死,本王偏不讓你得逞!起來,給本王掏玉兒的尸骨!”
滿頭青絲被粗暴地扯起,冥煞像擰著一只扯線木偶,拖拽著殷澄鈺的長發,來到積雪覆瓦的寢宮墻角。
梅香撲鼻,嫁衣如火,映了紅梅,亦映紅冥煞的眼。
他一腳將殷澄鈺踹趴在梅樹下,啞著嗓子嘶吼:“給本王刨!用你的雙手,給本王刨出來!”
“士可殺,不可辱!朕這雙手,金貴得很,不沾塵土,不沾陽春水!想讓朕為一個戲子刨墳,簡直太監坐禪!”
一路冰寒,殷澄鈺雙腳凍得通紅,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索性將腳縮進裙擺,手攏進衣袖,盤坐在了雪地上,囫圇取暖!
冥煞氣得差點走火入魔,卻還是好奇的問:“什么太監坐蟬?”
殷澄鈺神情淡然地瞥他一眼:“尊上連這都沒聽過?”
冥煞:“少賣關子!”
殷澄鈺往胸前攏了攏袖子,垂眼道:“無雞之談!”
此言一出,周圍幾個吃瓜魔軍忍不住掩手竊笑起來。
“笑什么,嚴肅點!”
冥煞怒道:“你確定不刨是吧?”
殷澄鈺脖頸一昂:“不刨!”
“好!好得很!來人,去將那些俘虜統統帶上來!”
冥煞一聲令下,半盞茶的功夫,一些王功大臣,宮女太監,甚至還有即將和殷澄鈺成婚的侯爺女兒,都被整齊劃一的魔軍押了上來!
侯爺女兒名為胡媚兒,人若其名,生了張傾國傾城,禍害蒼生的媚臉,眼尾一挑,盡是嫵媚妖嬈。
殷澄鈺娶她,不過是為了江山社稷,而她亦是為了權勢。各取所需,并無情感。
她一上來,見到自己的未婚夫婿狼狽不堪,甚至披上了女人的嫁衣,毫無形象地蹲坐在雪地里,哪里還像一個矜貴的天子?
心知殷朝大勢已去,魔人才是掌管這天下的王者,只有討好了這兇神惡煞的大魔頭,才有機會保命。
于是仗著自己的美貌,故意往冥煞身上一攤,軟唧唧地撒起嬌:“皇上,這么冷的天,你看看,臣妾這小手手,都快凍僵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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