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話:狐媚子!
只見那虛影不覆片縷,五官凜冽如刀削,生得與冥煞一般無二。
唯一區別是:那矯健腹肌處未見任何黑鱗,反倒是額鬢間生了對未完全展開的龍角,眉心烙有火銘文,一雙深眸猩紅如血染。
不知何處來了風,揚起殷澄鈺耳鬢碎發,他視線挪至虛影腰腹,覷見其間駭人巨乄,無端地生出股顫栗,握著被辱的指尖不自在地收攏。
虛影默不作聲,長軀一俯,張力駭人的手臂撐到了殷澄鈺淌下的發絲間,面無表情親了上來!
唇齒相融的剎那,殷澄鈺清晰感覺到,他并非虛幻。唇間炙熱軟膩的觸感一點不遜于冥煞,甚至更勝一籌!
殷澄鈺像是被一團烈火舔舐著,這般極具攻擊感的熱吻,讓他有了強烈想要逃跑欲望!
正想后撤,然而,后背一熱,又撞上一個緊實挺闊的胸膛!
冥煞從后面抱住他,發絲連同吐息垂落,摩挲著他脆弱的肩頸。低低的笑聲充斥著耳朵:“怎么樣?本王的元神,厲不厲害?”
殷澄鈺緊抿唇線,簌簌顫栗,臉頰盡是欲色滿沁的潮紅,推了推眼面虛影,卻推不開,只能向冥煞求饒:“不行,不能兩個人……”
“哈哈哈……”
冥煞可不管,怎么爽怎么來,指腹勾起人嬌俏的下巴,笑聲蕩漾在搖曳的紅帳內,又輕又柔,像揮不散的風:“這就怕了?你不是饑渴難耐嗎?本王就幫你,好好的——解饑止渴!哈哈哈……”
……
次日,大雪埋天。
殷澄鈺在干渴難忍的燥郁中醒來,他腦子不大清醒,伸手習慣性去抓茸茸,指尖觸及一縷滑順青絲,不禁呢喃:“茸茸,你為何瘦了?”
茸茸是他的貓,卻在長安城失守那日,已不知所蹤。
冥煞不知,更未曾與人同床共枕過,發梢被他抓緊,豁然驚醒。
睜眼卻見,殷澄鈺輕闔雙眸,眼尾還殘留未退余紅,側倚在他懷中。脖頸處的白皙延伸向下,露出光潔玉圓的肩,及一截纖細漂亮的手臂。指尖囫圇拉扯著他墨色發梢,猶如融浸在月色中的和田脂玉,看起來又潤又順滑。
一個男人,怎能生出如此這般驚心動魄的艷色?
冥煞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兒,曾無數次幻想過想要攬著白玉棠朝云暮雨渾虛語,如今風花雪月無盡長宵,美人依舊,卻終究不是那個水靈靈嬛嬛一裊的小戲子。
就如昨夜春色無限的殷澄鈺,情迷意亂時心心念念所之人,不是他冥煞對小戲子用的化名——淵十九。
亦不是昨日欲刺殺他的韓鐸!
而是那不明男女的阿月!
為何說是不明男女,畢竟魚水之歡時,不會有男人對女人喊:阿月,輕點……
此刻又聽他喚茸茸,那粘膩嘶啞的聲音將這名字吞吐得纏綿,仿佛舌尖縈繞著曖昧,連帶著手指撩撥的那縷發絲,都充滿了無盡情欲。
這個浪蕩子!
冥煞注視著他,心說這哪里是大殷的皇帝?分明就是狐貍變出來禍國殃民的妖孽,尾巴都搔到了人腿上了,卻還要假裝高不可侵。
“偽君子!”
冥煞越想越氣,猛地把人揪起,啪啪兩個巴掌拍醒,“狂蜂浪蝶!你究竟有多少相好?”
殷澄鈺被他拍得臉頰火辣辣生痛,霎時清醒,一雙美眸還含著水,水里又沁著余紅,仿佛夜里映在水洼里的月亮,無端端勾著人。
看清楚眼前之人,他驚得往后連退:“你做甚?”
“做甚?”
冥煞戲謔一笑,扯著他頭發把人拖回,“昨夜你可是求著本王好好恩寵你呢,怎么?這還沒穿褲子呢,就翻臉無情了?”
殷澄鈺猛然憶起昨夜他和那虛影前后夾擊,臉色驟變,揚起巴掌就要打,“你這個混賬東西!”
卻被冥煞抬手攔下!
虎口抵住殷澄鈺那脆得可憐的脖根,“殷狗!你他媽到現在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是不是?”
殷澄鈺被掐得啜泣,美眸所噙水光嘩啦一下溢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能咬牙搖頭。
冥煞見他落淚,心波微漾,丟開人怒道:“哼!若不是你生了副和玉兒一模一樣的皮囊,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他扔出去的力氣極大,殷澄鈺被重重砸到床頭,一頭長發散落,用手勉強撐住床沿才穩住身形。
掌心磕到個硬物,他摸起來看,竟是支金鳳釵。
指尖微蜷,不動聲色將鳳釵握進掌心,反撐身子,他看向冥煞,“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
冥煞好笑:“除非你讓白玉棠復活!”
“身為魔君的你,都不可能讓死人復活。我區區凡胎肉體,又怎能做到?”殷澄鈺抬眸,與他對視。
冥煞懶洋洋的瞧了一眼,眸光順著著那漂亮精致的鎖骨下移,“那你就想辦法取悅本王,興許本王心情好了,便放過你?”
“如何取悅?”殷澄鈺意識到身無寸縷,倒也不躲,伸出一只光裸白皙的腳,腳趾摩挲著冥煞腹肌緊致的腰線,帶著不輕不癢的力道,媚眼如絲:“這樣嗎?”
冥煞猛然記起昨夜虎口被舔舐的意味,眼睛都直了,一把抓起殷澄鈺的腳踝,朝身前一拽,“狐媚子!你可真是個勾人的狐媚子!”
眼看那魔頭又要壓上來,殷澄鈺迅速出手,握在手心的金鳳釵陡然出擊,朝冥煞側頸刺去!
只可惜,他渾身筋脈盡斷,如今如同廢人一個,這看似生猛迅捷的招式,在冥煞眼里,無力就像一個笑話!
釵頭還未接觸到冥煞肌膚,便已被他奪過去了!
殷澄鈺一慌,撲上去就想奪回。
冥煞卻迅速起身,高立榻上,一只手將金鳳釵高高舉起,他身量比殷澄鈺高出許多,殷澄鈺踮著腳都夠不著,跳起來想去抓,誰知冥煞又換了只手!
殷澄鈺再跳,冥煞再換……
一連四五次,次次都撲空,搞得他本就靠一口氣強撐的身子疲憊不堪。
冥煞似是逗幼獸,戲笑道:“不錯啊!狗皇帝,昨夜又又飛竟還有力氣跳起來?想必怕是,沒要夠吧?”
聞言,殷澄鈺大怒,見他渾身只穿著黃綾褻褲,露出張力駭人的膀子,瘋了似的,突然抱住他臂膀,就著他脖頸,一口惡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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