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話：美人好看嗎？
作為旁聽的李永賢與胡萬祿見他這般反應，兩相對視一眼，露出抹詭譎的笑容。
冥煞渾然不覺，依然看得眼睛發直。
那女人動作輕靈柔軟，隨著曲聲漸急，揮舞著絲帶，繞到了吹笛小生的旁邊，將他從迷霧中引出來。
又似一只金色的蝴蝶，圍著小生飛來飛去。小生便吹著班笛，與她翩翩起舞，舞過幾旋，女人又接住其他女人扔來的一條彩綾，她將絲帶掛在小生脖頸，揮舞彩綾，逐步朝冥煞跳去！
眼看她就要跳上冥煞身前的桌子，兩名魔軍猛地抽刀，大喝一聲：“放肆！”
曲聲戛然而止，女人僵在當場，還維持手扶桌子要跳上去的動作，不停眨著眼，尷尬地瞧著冥煞。
冥煞揮了揮手，示意兩魔軍下去，又對女人道：“繼續！”
笛聲又起，女人爬上桌子，彩綾在雙臂間自由飛舞，她抖動胸脯，仿佛開屏孔雀，引誘著冥煞！
冥煞“哈哈”笑出聲，借著酒意伸手一攬，攬住女人裸/露的腰肢，將她摟入懷中，笑道：“這個好！”
“哎呀！皇上……”
女人故意驚呼一聲，身子骨故意朝他懷里一軟，隔著面紗便朝他唇上碰！
然而就在此刻！
伴隨一聲：“殷妃駕到！”冥煞到手的香餑餑瞬間不香了！
他如同被人捉奸在床，心莫名一慌，驚得一把推開女人，從龍椅上躥了起來。
那女人嚇得不輕，顧不上痛爬起，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殷澄鈺在曹公公攙扶下，徐步而入。
他也不行禮，勁直走到龍椅邊，曹公公忙搬來把椅子，將他扶著坐下。
那淺若琉璃的眼眸一挑，對上冥煞的眼，竟勾出半抹笑意：“這天寒地凍的，皇上好雅興�。俊�
他身子還虛，肩上罩著大氅，領毛粘了幾瓣紅梅，美得活色生香。
冥煞頓時很氣，他可是皇帝，看別的女人跳舞怎么了？親別的女人一口怎么了？怎的就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反應如此之大？
想著，他朝龍椅上一靠，擰起酒壺灌了口酒，冷笑道：“怎的？你管天管地管空氣，倒還管起本王興趣來了？”
“倒不是。只是聽聞，皇上擱這金鑾殿不務朝政，反倒選起了新秀來。趕巧臣妾在外邊兒賞梅透氣，順道兒便進來瞧瞧�！�
殷澄鈺解了大氅，露出水蔥般的玉指，指尖擰著只雅致的紫砂袖爐。大氅一解，他便捧起袖爐暖手，正眼都不瞧那女人一眼。
自他進來后，冥煞的視線就未從他身上挪開半分，像是在賞一塊極妙的璞玉，其他玩意兒再也入不得眼。
這聲自稱的“臣妾”更是令他酥了一把骨頭。
可他嘴上卻在逞能：“怎么？你就能賞梅？本王就賞不得美人？”
“自然可以�！币蟪吴暵云^，上挑的眼尾勾出點欲色，似笑非笑地瞧著冥煞，“敢問皇上，這美人，好看嗎？”
“美人當然好看！”冥煞一直盯著他，甚想淌口水，掩飾性地拽起酒壺，又飲了口酒，隱去喉結滾動聲。
殷澄鈺霎時展顏一笑，眼底水潤一片，又有些凍后的余紅，恰似裹露的山桃花，“竟然好看，何不納為側妃？好為陛下傳宗接代？”
“呵呵，這么期望本王納側妃？是怕你那啞巴妹妹，跟你爭風吃醋吧？”冥煞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思，不悅道。
殷澄鈺的確擔心他會對殷香殞動歪心思，才刻意跑了一遭，目的是希望冥煞收了其他女人，不要對他們兄妹倆作妖。
此刻心思被拆穿，倒也不氣，淡笑道：“自古帝王多妃嬪，僅憑臣妾一人，怕是伺候不好皇上，更不能為皇上延添子嗣，開枝散葉。所以，皇上還是得廣納嬪妃，早日誕下皇子，才能穩住江山。”
“呵呵呵——”
冥煞戲笑：“你會有如此好心？”
殷澄鈺扁嘴，模樣很是委屈：“臣妾身子虛，此番好心，即是為了皇上，亦是為了臣妾。臣妾還想多活兩年，經不得皇上折騰……”
此言意有所指，頓時勾起冥煞滔天浴火，這些日子他早已饑渴難耐，可顧及這半死不活人兒的傷勢，硬是忍住沒敢碰。
腦子里全是那玉人榻間春色：臉頰一波又一波泛濫的紅潮，白皙脖頸滴落的汗滴，急促吟囈般擴大的呼吸，眼眶激起茫然又迷戀的淚……如似揮之不去的旖旎。
當即笑出聲：“你想多活兩年？本王偏偏不讓，就要折騰你，最好是，折騰得你半身不遂！下不了床！”
他拇指在酒壺瓶口摩挲著，視線卻一寸不讓緊鎖殷澄鈺白皙的脖頸，像是在搓著他那吹彈可破的皮，“你表面上是在勸本王納妃，實際上，是趕著來求本王寵幸你吧？嗯？——淫—妃？啊呵呵呵……”
“你�。。 �
殷澄鈺好言相勸，卻被他這般羞辱，氣得一摔袖爐，站起身瞪他！
“喲，這勁兒可大了，看來是真恢復了，莫不是，急不可待了？”冥煞越發得意。
殷澄鈺胸口起伏，強硬地壓下怒意，突而狡黠一笑：“皇上整天只想著折騰我，該不會是，對著女人，不能人事吧？”
“我不能人事？”
冥煞大怒：“呸！本王對著女人，怎地就不能人事了？”
“竟然你能，不如把這些女人都娶了，證明給我看看？不要只會趴在榻上，成日朝我索要，還要裝著你是上面的那位！”殷澄鈺冷言冷語！
此話無疑是在向眾人宣布：他殷澄鈺，才是名副其實的大總攻！
冥煞哪里受得了，他不要臉面的嗎？
瞬間怒道：“娶就娶，誰怕誰啊？！”
地上那跪著的女人聞言，頓時激動得情緒失控，手腳并用爬過來，抱住冥煞大腿就哭：“陛下，陛下，您，您真的愿意娶臣妾了嗎嚶嚶嚶……”
冥煞只覺這哭聲好生耳熟，伸手便撈了她的面紗！
面紗一摘，他不禁唏噓：“是你？那個塌屁股女人？”
殷澄鈺聞聲斂眸，用余光剜了那女人一眼，未曾料想，此人竟是胡媚兒！
胡媚兒媚眼一轉，又撒起嬌來：“陛下，人家屁股一點也不塌呢！不信你摸摸，摸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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