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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消失的子宮


這個發現讓我激動不已,連忙通知了唐悠悠和張局長,讓他們過來一趟,說有重大發現!
而我則抓緊時間對子宮進行化驗分析。葉倩也很敬職敬業,立刻對子宮進行了分類處理,緊急送往化驗處。
首先到的張局,他一進門就問:"有什么發現?"
我說道:"我懷疑女寢死者在現場消失的子宮,是被這個男人生吃了。因為在他的胃中,發現了子宮。"
張局嘴里叼著煙,眼睛瞪得老大,看來他有點驚愕:"這么說來,兩個案子有聯系?"
"現在還不能確定。"我說道:"因為DNA測試還沒結果。"
這時唐悠悠氣喘吁吁地跑到門口,估計因為角度的原因,她并沒有看見張局,一進來就對我大聲嚷嚷:"小陽,如果不是特別重大的線索,別怪我沒提醒你,待會兒張局來了肯定把你當巧克力一樣一口一口嚼碎吃了!"
我被驚出了一頭冷汗,這次可真不是有意的。
張局一聽,整張臉唰的一下就黑了。
唐悠悠一看到張局,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死死瞪著我,看那模樣,恨不能吃了我似的。
"哼,成天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我看你檢討書是白寫了。"
唐悠悠立刻一臉歉意地道:"張局,我……我一定深刻反省自己。"
"氣喘吁吁的,干嘛去了?"張局問道。
"我又去找了一次報案的宿管老師。"唐悠悠解釋道:"她說,當她耳朵貼著門的時候,是能聽到哭聲的。可找出鑰匙一開門,哭聲就戛然而止了,然后她就看見……看見兩個女學生赤裸裸的死在床上。"
這次,張局終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唐悠悠,你也算是刑警隊里的高材生了,這種話能隨意說出來?你知道這句話如果泄露給媒體,代表著什么嗎?"
而我聽了,心中則一陣發抖。
因為唐悠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宿管老師聽見的哭聲,是鬼哭!
法醫給出的尸體死亡時間是昨天凌晨,而宿管老師報案是在昨天中午。中午,尸體早就已經死透了,不可能還會哭。再聽到哭聲,不是鬼哭又是什么?
唐悠悠立刻緊張的道:"張局,我可能是沒問清楚,我回去一定重新調查。"
張局的臉色這才有些緩和。
唐悠悠偷偷地沖我豎起小粉拳,我對此也只有無奈苦笑了,你命不好不能怪我啊。
"宋小陽,你有什么發現?"唐悠悠問我道。
我于是就把子宮的事情,告訴了唐悠悠。
這時,葉倩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份鑒定報告。
"結果怎么樣?"別看張局云淡風輕的在那里抽煙,實際上卻是比誰都著急。
"局長,DNA監測結果表明,子宮屬于女寢二十歲的那名女尸。"葉倩回答道。
張局將抽了一半的煙壓在桌子上:"完蛋,案子真是越來越錯綜復雜了!通知所有人開會。"
物證科,刑偵科,法醫科等所有涉及這兩起案子的警察,全都參加了會議。沒想到不近人情的張局竟首先介紹了一下我,甚至還夸了我一句,說我一來就抓住了重要線索。
于是眾人都很意外地看著我,大概張局以前很少夸人吧!
緊接著,張局就將子宮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說出來,全場嘩然!
會議最后的結果,自然是兩案并查,因為張局懷疑男死者是兇手。
散會之后,張局又單獨把我和唐悠悠叫進了他的辦公室。
張局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抽著煙對我說:"小陽,從今天起,你要協助刑警隊的唐悠悠辦案,我會重新給你寫一份檔案。"
"局長,我只是一名實習法醫……"
"誰說法醫就不能查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父……"張局似乎有點欲言又止,隨即改口道:"反正,要是害怕,就給我滾蛋。"
唉,都這樣了我也只能攤攤手。
出去之后,唐悠悠就問我下一步準備怎么做?
我笑道:"你才是刑警隊長,該是我問你才對。"
"張局都說了你是我秘書,害怕就滾蛋。虧我慧眼識珠把你給招來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唐悠悠這是公報私仇。
我說我得回去一趟,查驗一下在女尸胸部發現的血跡,和男尸的血是不是同一個人?
只是我心中還有點詫異,因為女孩乳房上的血手印明顯是嬰兒的,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不過,在我回去掀開蓋在男尸頭上白布的時候,頓時被嚇了一跳。
因為男尸的嘴里,似乎被塞滿了東西。而當我努力掰開尸體的嘴之后,驚奇地發現,子宮肉都被塞進了男尸的口中。
葉倩也被嚇了一跳。
我立刻扭頭問葉倩:你一直在解剖室吧?
葉倩說:對啊,在辦公室。
我懷疑有人偷偷潛入了解剖室,于是匆匆忙忙跑出去,準備去調監控。因為這里是公安部門,走廊都是有攝像頭的,誰進來過一看監控就一目了然。
而我剛出門,就狠狠撞在一個中年人身上。
這中年人一臉絡腮胡,頗有藝術家的風范,正是物證科的李科長。
他一看見我,就著急地問道:"小陽,我正要找你!"
我問道:"是不是物證科的子宮丟了?"
剛才對子宮進行了DNA鑒定之后,就把子宮當成證據,存放在物證科了。
李科長連連點頭:"物證科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外人不可能進來,這么重要的物證怎么說沒就沒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李科長,現在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別害怕。子宮碎肉,又被塞進男尸口中,我們解剖室的一位女法醫同樣不知情。"
我和李科長對視了一眼。
雖然沒說話,但彼此都讀出了對方的眼神,那就是:邪門!
唯一的辦法,就是查監控錄像了,我當下給唐悠悠打電話,讓唐悠悠把監控錄像拷貝一份帶來。
不過結果卻把我們嚇了一跳,因為無論是物證科,還是法醫科,這段時間都沒有進過人!
"難道真是撞鬼了?"李科長急得都快哭了。
我也感覺到脊背發涼,一下就想到了鬼嬰的恐怖傳說。
唐悠悠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案子這么玄,而且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會不會背后的兇手……不是人?"
李科長連忙噓了一聲:"千萬別亂說話!對了,小陽,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跟我來一趟。"
"什么事兒不能當我的面說,我也去。"唐悠悠見我們神神秘秘,頓時有些生氣。
李科長直接帶我進了男廁所,氣的唐悠悠在外邊直跺腳。
原來,李科長想把物證拿回去,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畢竟他今年就要退休了,如果記了處分,退休金都領不到。
我也能理解李科長,而且這件案子本身太邪門,怪不得他,所以就爽快地答應了。
李科長高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來了,以后有難處直接找叔!"
讓李科長將東西帶走之后,葉倩也到點下班了,唐悠悠突然惴惴不安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小陽,你覺得會不會是那個鬼嬰搞鬼?"
我笑著道:"知道父親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什么嗎?世間本無鬼,妙手雪冤屈。"
我望著空曠的法醫室,腦海中卻想起了小時候看到的筆記中記載的一個奇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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