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江嫦斟酌了一下措辭,之后實在沒忍住,“你再用力一下,肚子里的葷油都甩出來了。”
封大夫挺厲害的,讓一個寡婦跳肚皮舞。
寡婦、肚皮舞,兩個詞兒乍然一聽,讓人浮想聯翩。
但老寡婦跳肚皮舞,讓人一點邪念都沒有了。
“甩出去才好,如今可不是我們那個年代了,健康長壽才最重要。”
老太太的觀念轉變挺快。
兩人正討論得熱烈,謝元青一身寒氣回來。
“小江,你多穿點衣服,出去一趟。”
江嫦麻溜的換好衣服,邊疆的羊絨帽子圍巾都圍上。
自她把老王頭的漁鼓帶上后,似乎已經許久不怎么畏寒了。
謝元青把車停在一處大雜院的門口。
老樹枝丫蒼勁,胡同周邊嬉戲的孩童,綁著大紅花的自行車進出,還有門口貼著大大的喜字,無不告訴路過的人,這里舉辦著一場喜事。
“誰結婚?”江嫦好奇問。
謝元青手放在方向盤上,目光看著前方死胡同的位置。
“謝光輝。”他的聲音帶著初冬的寒冷。
江嫦瞬間來了興趣,這段時間,雖然封大夫說她身體無事,但全家一直要求她在家中靜養。
三個小崽不知得了誰的指示,從早到晚纏她,真是半點不得空。
“他還真回來了?”
謝元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你還記得在方家帶人進雜院的那個邱大紅嗎?”
江嫦當然記得,李惠蘭的好閨蜜嘛。
“她拿了李惠蘭不少好東西,聽說都是李家人十多年收攏的。”
“怪不得她如此不遺余力的幫李惠蘭了。”江嫦感慨。
那十多年,作為曾經的帝都,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聽說上好的金絲楠木,有的被當柴火燒了,有的堆在破敗的寺廟。
元青花,古籍,都被目不識丁的少年仔們打砸撕毀。
有人乘機中飽私囊,有人也撿漏成功。
“聽說李惠蘭的父親是個狠角色,不可能把家底都交給一個囂張跋扈的閨女吧 。”江嫦說出自己的疑惑。
“李家人被審判后,在他家中只搜出了幾千塊的現金和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因為如此,他才逃脫死刑被送農場。”
車外喧鬧,人人臉上掛著笑容,顯然這場婚有人是想下力氣辦的。
“十幾年,這李家好東西應該不少,只是不知在哪里。”江嫦說。
要不然李惠蘭一個沒有工作的改造分子,哪里能弄這樣大的場面。
謝元青目光一直盯著門口,直到看見他等待的人影進入,他的嘴角才勾了勾,很冷。
江嫦不知謝元青帶她來的目的,難道這家伙不放心自己同父異母弟弟,來傷感一下?
就在江嫦想說什么騷話安慰一下他的時候,就看見門口有人沖了出來。
“殺人了,殺人了!”
“快報公安啊!”
隨著尖叫聲音響起,跑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后做飯的大師傅一手大勺一手提著鍋,屁滾尿流地跑出來了。
江嫦扭頭看謝元青。
他表情看似平淡,但作為枕邊人,江嫦能感受到他此刻骨子里的冷漠,甚至還有一種半點不掩飾的期待。
“誰?”江嫦問。
謝元青抬起眸子認真看著江嫦的沒一絲的表情,他從未想要隱瞞于她。
當知道李惠蘭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難江嫦后,他就打了那個電話。
爺爺認為這幫人失去所有之后不人不鬼的活著,才是最好的懲罰。
他卻不同意,這種有吃有喝,掃一掃廁所的日子算是不人不鬼。
他要送這幫人一程。
“啊,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個穿著軍大衣的男人邊跑邊喊,又驚又嚇的被大雜院高高的門檻給絆倒。
身后的人額頭有血流下,身上衣服上全都染血,手中舉著是一把大刀。
“這是往年打仗的時候,大刀隊用的大刀。”謝元青說,仿佛倒在地上哀嚎的那人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話音剛落,身后那人一刀已經砍了下去。
“啊!”
謝遠征發出慘叫的同時,感覺自己的小腹某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咬牙抬起脖子,看見了自己的血染紅了的大刀,好像白漿一樣的東西是什么呢?
謝光輝跌跌撞撞出來的時候,正看見那人舉刀還要看向自己的父親。
“大舅!”他喊得撕心裂肺。
滿臉是血的男人手中刀一頓,扭頭看向這個自己偏愛的外甥。
“小輝,你晴姐她死了啊!”
謝光輝腦子里閃過一個二十出頭,做事說話永遠溫溫柔柔的少女。
“她。。。”
一陣北風吹來,男人滄桑的眼中閃過一抹憤恨。
“她被活活凍死的,你知道的,你表姐她最怕冷的,她被人發現的時候,凍得邦硬,你舅媽撲上去哭的時候,她的身體就碎了,啪!胳膊斷了,咔嚓,耳朵也脆脆的。。。”
謝光輝終于堅持不住重重地跪在地上,仿佛膝蓋都碎了。
“啊!別說了,大舅,別說了!”
男人咧嘴笑了,臉上的血流在嘴里,讓他異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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