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當老子好欺負(求訂閱!)
南華城中,位于城池上空的浮島群來來往往地穿梭著不少行色匆匆的道士,畢竟剛剛結(jié)束了山海關(guān)的大戰(zhàn)之后,南華城作為最接近山海關(guān)的五城之一,其支援跟損失的修道者的數(shù)量都是最多的。
在年前那場慘烈的攻防戰(zhàn)中,南華城光是元嬰境的真君都是折損了兩三位,下三境修道者的死傷更是無數(shù)。
可沒成想南華城剛從那場大戰(zhàn)之中歇了口氣, 便又是因為突然異動頻頻的魔神而忙碌了起來。
南華城主南華道君更是早已悄然進入了山海關(guān)中,不少真君更是分布在太行山脈之內(nèi)監(jiān)察敵情。
在年前那次針對長寧公主的襲殺之后,白玉京與欽天監(jiān)便是罕見的聯(lián)手肅清了一波太行山脈的隱患之處,如今雙方都是各自派遣了不少人手加大了對太行山脈的管控力度。
此時位于南華城的上空,那座最為龐大的浮島之上,坐落著一個風格奇古且院落極多的宅院, 這便是南華城的城主府了, 城主府主要負責處理南華城中的日常大小事宜, 同時也是歷代南華城主以及諸多修道之人的修道場所。
幾道虹光突然劃破天際,落在了城主府的門前,為首一人正是欽天監(jiān)內(nèi)的寧升真君,而在城主府的門口,早已有幾位道人在此等候多時,站在最前方的一位須發(fā)皆白的道人則是南華城的一位副城主,道號普華,乃是一位元嬰境道老真君了,其一身道法頗為不凡。
寧升真君在看到普華真君之后,他便是率先帶著欽天監(jiān)眾人打了個道門稽首,隨后便是笑道:“普華道友,好久不見了。”
普華真君等人也是回了一個道門稽首,隨后他也是笑道:“確實好久未見了,怕是有百余年光景了吧。”
兩人寒暄了片刻, 隨后便是一同進入了城主府中的會客廳,眾人落座之后,普華真君便是看向?qū)幧婢_口問道:“前不久聽到欽天監(jiān)傳信,說是事關(guān)魔族,隨后我們也是派出了不少人前去尋找那位年輕人的蹤跡,今日諸位要來南華城詢問一下情況,不知我南華城中是有人跟此事有所牽扯嗎?”
寧升真君則是正色道:“道友言重了,此番前來只為問一些情況,問幾句話即可,并不會太過叨擾道友。”
普華真君點了點頭,隨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知道友要找我南華城的哪位問話?”
寧升真君面色不變,但是心中卻是暗罵一聲,娘的,又給貧道安排這種差事,本來欽天監(jiān)與白玉京在一些小事情上就不對付,就看雙方道冠的區(qū)分就能看得出來,原本天下道士都是頭戴統(tǒng)一的道冠,千年之前便是分為了五岳冠跟蓮花冠。
欽天監(jiān)與白玉京自古便是小摩擦不斷,特別是年輕修士更是相互較勁,此番前來白玉京找人問話想要看到什么好臉色那是根本不用想了,而寧升真君一想到要詢問的幾人的名字,他的心里便是又罵了幾聲,也不知道是哪位狗日了的無量天尊的道君指派,貧道容易么?!
雖然想是這么想, 但來都來了,總不能不問,所以寧升真君便是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也沒幾個人,南華城散人云雀真君極其弟子崔歲諾,再就是勞煩南華道君道的后輩葉清璇小姐一同前來。”
普華真君眼色玩味的看向了寧升道君說道:“道友倒是會選人。”
葉清璇就不用說了,那可是南華道君最為喜愛的后輩了,并且對其給予厚望,在這南華城中更是出了名的暴脾氣。
而云雀真君自從上次從太安城帶回了個弟子之后,其脾氣也是愈發(fā)暴烈,一言不合便是要與人斗法,其弟子更是得了他的真?zhèn)鳎迫刚婢臓顩r他也知曉,所以也知道云雀真君對這位即是開門也是關(guān)門的弟子是何等溺愛。
云雀真君常年云游四方,幾年前在外試圖破入返虛境,可惜出了些意外,在破境之時遭人暗算,不然南華城此時便是會有兩位道君了。
而暗算云雀真君的人,白玉京追查了許久都是沒能查到什么蛛絲馬跡,只能說動手之人道法頗高,且布置周密。
寧升真君苦笑一聲只是打了個道門稽首,也不言語。
普華真君見狀便是淡淡地說道:“道友的意思是,那位與魔族有染的年輕人,與我南華城的這三位修士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成?”
見普華真君為難的樣子,寧升真君便是鄭重說道:“非也非也,只是這三位曾于那位年輕人有過接觸,所以只是問幾句即可。
說到這里,寧升真君停頓了片刻,隨后繼續(xù)說道:“事關(guān)重大,還請真君莫要為難。”
普華真君扯了扯嘴角,他不由得在心底里暗罵了一聲,你倒是不為難,可貧道是真的怕葉清璇那丫頭稍后把自己的胡子揪沒了。
不過此事畢竟牽扯到了魔族,他也不敢馬虎大意,普華真君思索了片刻便開口說道:“道友且放心,貧道這就差人去尋這幾人前來城主府。”
“白素,你去尋云雀真君攜其愛徒崔歲諾來一趟城主府,順便再去找一下小清璇。”
身在其身側(cè)的一位年輕女冠低頭稱是,隨后便是快步離開了會客廳,去找云雀真君幾人去了。
寧升真君見狀終于是松了口氣,隨后他便是打定主意,稍后只需要簡單問幾句話即可,沒什么問題就趕快離開南華城,站在南華城里,他總感覺是個道士就想把自己一行人套個麻袋抬走打一頓。
片刻之后,云雀真君便是帶著穿著一套小巧道袍的崔歲諾來到了城主府的會客廳中,與此同時,葉清璇也是神色淡然地來到了這里。
普華真君見人都齊了,便看向了幾人開口道:“云雀道友,小清璇,這位是欽天監(jiān)的寧升道君,想要問你們幾個有關(guān)于一位名為林墨陽的年輕人的問題。”
“你們?nèi)鐚嵒卮鸺纯桑瑹o需擔心。”
云雀真君聞言面不改色,但他的心中卻是已經(jīng)打起了鼓,莫非是因為那小子在那夜在太安城中出手殺人的事情?
想到這件事,云雀真君也是心有愧疚,若真的如此,他說什么也得救那小子一命,哪怕舍了這張老臉不要,不過云雀真君思索了片刻,若真的是因為這種事情,也不歸欽天監(jiān)管啊,所以應該是為了別的事情。
難不成是想要帶走崔歲諾不成?
這他娘的就更不成了,老…貧道好不容易收了個弟子,誰打我弟子的注意我他娘的打他全家的注意。
想到這里,云雀真君便是眼神不善地看向了寧升真君,這幾日他一直在南華城中專心為崔歲諾授業(yè)解惑,所以對于外界的事情倒是知之甚少。
如今的崔歲諾可是他唯一的衣缽傳人了,等他死后,他可就指望著崔歲諾能夠每年給他上幾柱香了,況且他的這位寶貝弟子也是不負所望,其修行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都不為過了,完全不輸那位拜入靜寧道君的長寧公主殿下,現(xiàn)如今的崔歲諾已經(jīng)成功凝聚靈臺神識了,只要好生打磨一段時日,便可以循序漸進地嘗試結(jié)丹了,要知道一旁的葉清璇也還是處在靈臺境,只不過剛剛開始嘗試結(jié)丹罷了。
而崔歲諾在聽到林墨陽的名字之后,頓時愣了一下,她也是許久未曾聽過這個名字了,但她沒有忘記林墨陽跟崔川曾救過她的命,也沒有忘記崔川身死的那一夜。
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修行之后,她也是懂得了許多事情,她知道老崔是被人暗算,也知道了江湖武夫跟修道者的差距宛如天地之差。
云雀老頭雖然一直跟她說修行了道法便不可隨意對凡人出手,但崔歲諾不想管這些,她只想讓那些導致老崔喪命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下去給老崔磕頭。
不過這個想法被她深藏于心,在進入南華城修行道法之后,她便是異常的勤奮,她只想早日能夠成為強大的修道者,強大到可以肆無忌憚的為老崔報仇雪恨,至于誰是仇家,她暫時不知道,云雀老頭也不會告訴她,但她知道林墨陽應該是知曉的,在她看來,林墨陽作為一個江湖中人,怕是沒有機會為老崔報仇了,能活著就好,所以報仇的這副擔子,理應有她來擔著。
所以當她聽到面前的這位欽天監(jiān)真君,想要詢問關(guān)于林墨陽的事情的時候,她的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莫不是林墨陽被朝廷抓住了?
想到這里她的眼色也是焦急了起來,老崔已經(jīng)死了,她不想林墨陽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葉清璇自從回到南華城之后便是勤加修行,性子倒是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率性而為了,當她聽到欽天監(jiān)想要詢問林墨陽的事情的時候,她并沒有什么反應,畢竟她與林墨陽的交往很少,那夜的事情她自然知曉,甚至還在背后推波助瀾了一番,不過這都與她無關(guān)。
寧升真君則是先觀察了一下三人的面部表情,隨后便是率先看向了葉清璇,他笑著說道:“清璇小友,貧道知道你在太安城中曾經(jīng)暗中找過一次林墨陽,不知道你當日所為何事?”
葉清璇淡淡地說道:“那日我去太安城訪友,想起這林墨陽也在太安城中,好奇他所施展的那些神異武學,便去討教了一二。”
寧升真君點了點頭,隨后問道:“不知小友那天可曾覺得林墨陽有什么詭異的地方?”
葉清璇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后便是搖頭道:“不曾有什么詭異的地方。”
寧升真君聽后便是笑道:“了解了,我的話問完了,小友還請自便。”
葉清璇隨后便是離開了會客廳,云雀真君卻是心底一沉,這是柿子挑軟的捏?
問那幾個狗屁問題還不如不問,而欽天監(jiān)又不會無功而返,那豈不是火力都集中在了我們師徒二人身上了?!
寧升真君在等葉清璇離開會客廳之后,便是突然看向了崔歲諾,他輕聲說道:“小姑娘,你與那林墨陽相處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可否詳細說說?”
但崔歲諾卻是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道:“啥林墨陽?”
寧升真君見此笑呵呵地說道:“小姑娘,你放心,我不會難為你的。”
“我知道在魚龍街發(fā)生過的事情,我想請你回想一下,在那天,林墨陽都具體做了些什么事情。”
崔歲諾卻是搖了搖頭,隨后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突然,站在寧升真君背后的一位道人眼中寒光一閃,突然出聲喝道:“小姑娘,莫要裝瘋賣傻!”
寧升真君頓時感覺不妙,果然,下一秒眼前閃過一道殘影,方才出聲的那位道人被云雀真君像拎小雞仔一般抓在手里,隨后云雀真君一只手掏了掏耳朵,隨后抹在了這位道人的臉上,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跟我徒兒說啥?!貧道年紀大了沒聽清!”
普華真君直接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到這一幕,在座的南華城道士也都是心有靈犀的閉上了眼睛。
被云雀道君抓在手中的那位道士滿臉驚怒,但卻是不敢講話。
寧升真君只得苦笑一聲,隨后出聲說道:“云雀道友消消氣,小輩不懂禮數(shù),別傷了和氣。”
云雀真君則是冷哼一聲,隨后冷聲道:“沒聽到我這徒兒說不知道嗎?問個沒完了?當貧道性情溫和好欺負不成?”
寧升真君此刻也是被這位素不相識的南華城真君激起了些許火氣,但在別人的地盤,他只得壓下這絲怒氣,緩聲道:“道友言重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云雀真君一把將被他封禁法力的道人扔在了地上,隨后便是不屑地看向了寧升真君說道:“咋?練練?”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普華真君突然笑著說道:“云雀道友,這位寧升真君也是有苦衷的嘛。”
隨后普華真君又是看向了寧升真君說道:“這樣吧,道友先回去,此事我南華城替你等問清楚,問完了再將結(jié)果告知于欽天監(jiān)。”
片刻過后,寧升真君便是帶著一行人離開了南華城。
普華真君送走他們之后,便是臉色無奈地看向云雀真君說道:“你現(xiàn)在脾氣怎么這么大呢?”
云雀真君笑呵呵地說道:“給他們臉了,當老子好欺負。”
普華真君嘆了口氣,隨后低聲說道:“那林墨陽似乎與魔族有一些關(guān)聯(lián),事關(guān)魔族馬虎不得,你自己問清楚,隨后將結(jié)果告知于我,我去轉(zhuǎn)告欽天監(jiān)。”
云雀真君聽完普華真君的講述之后也是臉色凝重,隨后便是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
數(shù)日過后,極北冰原漫天飛雪飄舞,一道黑影突然從風雪之中逐漸走出。
林墨陽背著洛宓站在一處雪山之巔,他看向面前連綿不絕,波瀾壯闊的巨大山脈之后,臉色也是輕松了許多。
終于是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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