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間似人間(求訂閱!)
山海關(guān)雖然管制嚴苛,但在入夜之后還是有著一片繁華之地的,那便是胭脂街,非戰(zhàn)時期間,內(nèi)務(wù)衙門對此地更多的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哪處青樓碰到咱們敬愛的總督大人不是?
入夜之后的胭脂街,那就是在這山海關(guān)內(nèi)城中最當之無愧的繁華地段, 街道兩旁布滿了張燈結(jié)彩的各大青樓,來來往往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
非戰(zhàn)時期間,來此地尋歡的幾乎都是山海關(guān)中的官兵士卒,而紅袖坊作為胭脂街內(nèi)規(guī)模最大的幾座青樓之一,其生意自然是紅紅火火。
今夜的紅袖坊便是賓客盈門,忙得紅袖坊上上下下焦頭爛額,此時陳姨便是站在紅袖坊的門前, 她一只手撐在紅袖坊門口的柱子上喘了幾口氣, 此刻的陳姨香汗淋漓, 附身之后,那胸前的波瀾壯闊猶如九天之云垂落而下,夸張到直接擋住了陳姨的腰腹,讓人一眼看去便是心曠神怡。
今天來到紅袖坊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就連陳姨都沒有什么時間休息,她穿梭在紅袖坊內(nèi),要么接客,要么送客,陳姨趁著剛剛送走了一批客人,便想趁此機會歇息片刻。
而撐在紅袖坊門口的陳姨的身上,散發(fā)出了一種極其誘人的韻味,傲人的身材配上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龐,額頭的香汗不由得讓人血脈噴張,來來往往的行人恨不得立刻跟這位紅袖坊曾經(jīng)的頭牌找一個幽靜之地一決雌雄。
不過就算現(xiàn)在的陳姨再如何誘人, 但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卻是沒人敢隨便上前占這位紅袖坊媽媽桑的便宜的,畢竟能夠在山海關(guān)中開設(shè)這等煙花之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其中的難度光是審批就需要燕州府, 兵部, 山海關(guān)三處全部同意才可以開設(shè),若是沒有什么通天的背景,是絕對不可能在山海關(guān)中開張的。
過去就有一位山海關(guān)的都統(tǒng)不守規(guī)矩,酒過三巡便想在紅袖坊內(nèi)拉著一位姑娘當眾行那云雨之事,結(jié)果還沒等脫下褲子,就被幾位壯漢拿下,緊接著就是被內(nèi)務(wù)衙門押走,最后挨了一頓板子,被貶為一名普通的守關(guān)士卒,就這樣郁郁而終了。
這等例子并不少見,但隨著前車之鑒越來越多,現(xiàn)在這些山海關(guān)的官兵士卒都是收斂了許多,沒什么人敢在胭脂街太過放肆。
不過嘛,話說回來,胭脂街畢竟是個煙花之地,只要不是行事太過分,就算是下流一些也沒人管閑事,況且你只要給足了銀兩,在胭脂街內(nèi)的大小青樓中你就是土皇帝, 胭脂街有句話,叫做沒有你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而紅袖坊的業(yè)務(wù)水平,在整個胭脂街內(nèi)都是首屈一指的,受到了關(guān)內(nèi)廣大官兵士卒的廣泛認可。
此時,林墨陽一行人終于是趕到了紅袖坊,幾人一止步便是看到了撐在門前的陳姨,老丁頭在看到陳姨的那一瞬間便是咽了咽口水,他的那一對眼珠子死死地盯著陳姨胸前那呼之欲出的雪膩光景。
洪燦看了一眼頓時滿臉漲紅,他趕忙轉(zhuǎn)過了視線,但是此刻的陳姨實在是風情萬種,就算是洪燦也是忍不住偷偷多瞄了幾眼。
顧大鐘輕咳一聲,隨后笑著說道:“陳媽媽,今兒個紅袖坊生意不錯啊,不知還有沒有空位子了?”
陳姨聽到面前有生意傳來,她趕忙直起了身子笑臉相迎的說道:“哎呦~這不是顧百夫長嗎?顧百夫長可是許久沒來紅袖坊了~”
“今兒個客人是格外的多,不過還好剛剛走了一桌子客人,剛剛空出一桌位子,咱幾位爺…”
說到這里,陳姨也是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一旁的林墨陽,如今的林墨陽一襲白衫飄飄,按頭黑發(fā)隨意梳起,原本略顯稚嫩的面孔在經(jīng)歷了這段時間的大小事情后,也多了一絲成熟穩(wěn)重。
陳姨先生愣了一下,在認出了林墨陽之后,她立刻笑瞇著眼睛快步來到了林墨陽的身旁,只見陳姨一把拉住了林墨陽的胳膊,整個人如同酥軟無骨一般掛在了林墨陽的身上,林墨陽的胳膊頓時深陷其中,一陣香味撲面而來,他感覺自己猶如置身在了一團棉花糖之中。
陳姨靠在林墨陽的身上嬌聲細語的說道:“哎呀~林伍長可是很久很久都沒有光臨紅袖坊了呢,奴家聽說你去了太安城任職,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
聽著陳姨的嬌聲細語,顧大鐘幾人都是感覺到渾身上下一陣酥麻之感,更不用說深陷其中的林墨陽了,要知道這位陳姨平日里可不是對誰都是這副任君采擷的姿態(tài)的,恐怕就算是王慶之總督親臨,都不一定有這種待遇。
也不知道林墨陽是走了哪門子狗屎運了,這陳姨偏偏就對林墨陽情有獨鐘,青睞有加,用陳姨的話說,若不是年歲大了些,就得從良賴上林墨陽了,或許是林墨陽有著什么過人之處吧。
老丁頭一臉艷羨的看著林墨陽還有陳姨,隨后他又是他一臉幽怨的看向了林墨陽,這小子怎么就不懂得惜福呢,這要是他,直接一把抱起陳姨回家上炕,讓陳姨下不了炕了,此刻在他的眼中,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林墨陽輕聲咳嗽了一聲,他看著陳姨眨了眨眼說道:“陳姨,先幫我們安排一下吧?”
陳姨靠在林墨陽身上嬌聲道:“好說好說,幾位爺還是跟以前一樣?”
“不過洪燦小哥,你當真不嘗試一下我紅袖坊妹子的柔情似水?陪你喝點酒就行了嗎?”
洪燦聽聞漲紅了臉連忙擺了擺手,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一同走進了紅袖坊。
酒過三巡,老丁頭此時依偎在一位長相中庸,但是身材傲人的青樓女子的懷里,林墨陽看著老丁頭一臉沉醉的表情,在心中不由得暗想:“老丁頭他媽小時候肯定沒給老丁頭吃奶。”
顧大鐘正摟著一名青樓女子,他舉起酒杯看向林墨陽說道:“林百夫長,咱就不改什么稱呼了,這么多年大家伙都習慣了,雖然咱老顧不會說話,但只要我老顧還在這山海關(guān)中活一天,你來山海關(guān)就盡管來找我們哥幾個!”
“話不多說,我先悶了!”
說罷,顧大鐘便是一口飲盡杯中酒,林墨陽見狀只能跟了一杯,隨后笑著說道:“老顧,你這話不就見外了?”
顧大鐘哈哈一笑,隨后他便是狐疑地看著林墨陽說道:“你這是成家了?居然不吃葷的,早知道這樣就找一個地喝酒吃菜就好了。”
林墨陽聞言不由得笑罵道:“上哪兒成家,葷的吃多了換換口味還不成了?!”
顧大鐘聽后趕忙喝了口酒,賠笑道:“成成成!你隨意就好!”
又過了片刻,老丁頭似乎真的在那女子的懷中睡著了,不過老丁頭是不是抽搐的鼻子跟那一臉陶醉的表情倒是出賣了他,洪燦此時也被一位鬼靈精怪的青樓女子逗弄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是一個勁的喝酒。
顧大鐘也是開始跟一旁的女子拉起了小手,嘮起了家常,聊起了人生的理想,眼看著兩人便是聊得熱淚盈眶了。
林墨陽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略微失神,他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歲月,不過現(xiàn)在倒是缺了一個人,如果是以往,現(xiàn)在應(yīng)當有一位坐在一旁,一口一個好姐姐,哄得女子嬌笑亂顫的唐二狗才對。
想到這里,林墨陽便是眼神深邃的看向了北方,他小抿了一口酒后,便是聽起了一旁女子的撫琴之聲,今夜倒是安逸,甚是適合勾欄聽曲。
“喲,喝著呢都?”
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李正言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身后,幾人聞聲看去,在看到是李正言之后,幾人趕忙起身抱拳說道:“見過統(tǒng)領(lǐng)!”
李正言則是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又不是在軍中,先給我騰個位子。”
很快,李正言便是完美的融入到了林墨陽幾人之中,這位驍騎營的統(tǒng)領(lǐng)雖然平日里有些事情不好商量,但以往也沒少帶著他們縱橫胭脂街的大小青樓,所以他們平日里很是熟絡(luò),喝起酒來也就沒什么忌諱了。
半個時辰過后,洪燦直接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老丁頭也是流著口水躺在了女子懷中睡了過去,顧大鐘則不知所蹤,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墨陽原本的酒量就非常大,所以喝到現(xiàn)在倒也是沒什么事情,不過他現(xiàn)在也感覺有一些暈暈乎乎的,畢竟他也是很久沒有喝過這么多的酒了。
李正言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四下無人,他便是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林墨陽身邊坐下,他看著林墨陽一臉感慨的說道:“這段時間苦了你了,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一點,當初派你南下護送那位貴人,是老子對不住你了!”
說著說著,李正言便是喝了一杯酒,隨后便是一臉歉意的看著林墨陽。
林墨陽見此不由得笑著說道:“李統(tǒng)領(lǐng)著話就言重了,既然身在軍中,那就當從軍令,況且誰也不想出現(xiàn)意外。”
李正言點了點頭,他隨后沉聲說道:“那次夜襲的事情已經(jīng)徹底查明了,當時有三位負責巡視太行山脈的燕州軍官私自調(diào)離了本該在那天巡邏的軍隊,并且還持有燕州府的軍事調(diào)令。”
“所以那天,太行山那邊才讓那批狼騎跟魔族修士,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的就進入了燕州。”
“甚至于欽天監(jiān)內(nèi)也有人叛逃,守備在那里的道官死了兩位,有一位真君逃到了極北冰原,不過他已經(jīng)被玄霆道君直接鎮(zhèn)殺了。”
林墨陽聞言點了點頭,此事他早有猜測,幾位修士能潛入燕州還算有些可能,但數(shù)十位魔族狼騎都能翻越太行山脈則是顯得有些不合理了,不過如今他也不在乎這些事情了,也就不想深究。
李正言說完也是沉默了片刻,隨后他低聲說道:“王總督想讓我勸你里留在山海關(guān),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太安城中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但就按照太安城中那些敢克扣軍餉的老王八的尿性,肯定沒干什么人事。”
“所以我也就不問你什么,也不留你了,到時候我就跟王總督說你不樂意就完事了,管他呢,有本事就把老子的皮扒了!”
林墨陽聽后倒是有些略感意外,這李大腦袋什么時候這么勇了,按照他對李大腦袋的理解,李大腦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挽留他才是怪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李正言就咳嗽了幾聲,緊接著賊兮兮的說道:“不過嘛,不留在軍中也就罷了,要不要考慮掛個閑職?”
“平日里你也不需要待在山海關(guān),每年回來住一兩個月就成,怎么樣?”
林墨陽扯了扯嘴角看著李正言呵呵一笑,還得是你啊,李大腦袋。
看著皮笑肉不笑的林墨陽,李正言也是自知理虧,他趕忙心虛的說道:“喝酒喝酒!”
…
林墨陽將醉酒的幾人送回了驍騎營,隨后他便是獨自一人漫步在街道之上,一身酒氣的他看著我天上的明月怔然無言,他搖了搖頭便是朝著住所搖搖晃晃的走去。
“小友,不知道可否跟你閑聊幾句?”
林墨陽瞬間以自身內(nèi)力震散了全身的酒氣,他無比機警的看向了左側(cè)的陋巷,他目光一閃沉聲說道:“誰?!”
玄霆道君緩步從陋巷中走出,他先是打了個道門稽首,隨后笑著說道:“只是簡單聊幾句,放心便是,貧道可不是張正虛那種不要臉的東西,不會對你出手的。”
林墨陽見來人是玄霆道君,他便是抱拳說道:“見過道君,晚輩還要多謝當日在關(guān)外的救命之恩。”
玄霆道君搖了搖手說道:“此言差矣,當初貧道即使不出手相助,相信小友也可以平安無事。”
林墨陽不置可否,但他還是不解的問道:“不知道道君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玄霆道君笑了笑說道:“吩咐就談不上了,不過貧道的確有一些事情想要叮囑幾句小友。”
“不如我們邊走邊聊。”
林墨陽跟玄霆道君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了些山海關(guān)的近況,魔族的事情,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林墨陽的住所門口。
玄霆道君看著面前的房門淡淡地說道:“貧道知道你原本不是先天生靈,當初貧道曾經(jīng)探查過你的底細,當時你的體質(zhì)雖然異于常人,但還沒有先天本源,稱不上先天生靈。”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擁有了先天本源,但貧道還是需要囑咐小友一些事情。”
林墨陽頓時如臨大敵,要知道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他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先天生靈本源對于一些修道者的誘惑力是何等之大。
但當初洛宓也說過,先天本源對于通玄境修道者無用,而他如今能戰(zhàn)返虛,憑借他如今的戰(zhàn)力,再加上之前未曾使用的霹靂雷火彈,讓林墨陽也是并不如何懼怕這些麻煩。
林墨陽瞇了瞇眼,他摸不準玄霆道君想要做些什么,只能開口問道:“不知道前輩想要囑咐什么事情。”
玄霆道君撇了眼林墨陽,隨后笑著說道:“放心,貧道對你沒有任何興趣,并且知道你身份的人也不多,知道此事的大部分還是通玄境天君,對你自然不感興趣,而那些知曉此事的返虛境道君,就算想對你出手也要掂量掂量,不過你日后還是需要小心一些。”
林墨陽聽的一頭霧水,這玄霆道君無緣無故叮囑他這些事情作甚,他不敢放松警惕,此事他的左手已經(jīng)緊繃了起來,只要稍有不對,他就會立刻打出藏在左袖中的霹靂雷火彈。
玄霆道君并沒有在意如臨大敵的林墨陽,他自顧自的說道:“大掌教來問過貧道你的事情,貧道沒有透露你的底細,所以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為你是天生的先天生靈。”
“貧道不在乎你是如何成為先天生靈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有辦法修出先天本源,那你就不能將此法流傳于人間。”
林墨陽面不改色的說道:“還請前輩明說。”
玄霆道君繼續(xù)問道:“以你的辦法,世間人人皆可為先天生靈嗎?”
林墨陽沉默了片刻說道:“不能,可能萬中無一,甚至比例更大。”
玄霆道君聽后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萬年之前,先天生靈雖然依托先天靈寶庇護了后天生靈,但關(guān)系卻不是如何融洽,甚至還有先天生靈以本族后天生靈為祭品血食,他們就像是后天生靈侍奉的神明。”
“他們也不覺得自己跟那些后天生靈同屬一族,所以萬年以來,先天生靈逐漸絕跡,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若是人間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的的先天生靈,那后天生靈如何自處,十年百年可能沒有變化,那千年萬年呢?”
“天下若是再出現(xiàn)這么一批神明,那這人間還是人間嗎?”
“生靈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貧道道法雖然不高,但有一愿,我愿人間永似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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