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秋生的六姑奶奶
簡單的拜師儀式結束后,那道人和九叔促膝長談了一夜,林風本想上去插嘴,卻被跳騷阻止,說是此時他們力量還小,要低調行事,一言一行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而且因為是異世的靈魂占據了這具身體,所以自己也會越來越受這具身體的影響,但只要時刻提醒自己是個小孩子,便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經過聽他們一夜長談,這時林風才知道那道人俗家姓王,法名正中,是九叔的師兄。
第二天一早,天邊還只是微微發白,林風便又被吵醒了,睡眼朦朧之間,聽到師父與師伯之間的對話。“既然山上已經太平了,自然是要回去的,暫且不提師父的靈位肯定是要帶回總壇的,就是待遇也要比這里好上不少。話說你真的要在這里生活下去嗎?”師伯說完,九叔嘆了口氣說道“我自小便離開任家鎮,在羅浮山上學道,如今(我)師父已經羽化,山上已經沒有什么可掛念的了,不如就回到這里。”
王正中早已知道九叔會這么說,于是掏出了一個小口袋,迅速抓起九叔的右手,將其放在九叔的手中,并向九叔的胸口推去。說道“這錢你一定要收下,昨日我以此地風水極佳為由將其賣給了本地一個財主,得了一百兩銀元,你我平分,那五十枚我用于路費。這五十枚,你才從山上下來,想必也沒有多少錢財在身,既然要在任家鎮安身,就該有些本錢才是。這五十兩雖然不多,但是租一個門面,干些什么倒也夠了。”九叔本是要拒絕,卻被王正中兩只手緊緊地壓住。“這怎么好要你的錢呢。”二人推讓一番,最終九叔還是訕訕地收下了十枚銀元。
二人又聊了有一會兒,大約七八點的時候,九叔把林風叫醒,單手抱起林風,與王正中送行。
王正中走了之后,九叔因為家里的老宅早已賣了出去,而這處道觀雖然直到年底,才會有人來用。但當務之急還是先尋一個安身之地。
經過了一天的尋找,九叔終于找到了一處價格極其便宜的房子,而且房主答應可以只先給五枚銀元,剩下的慢慢還清。
房主名叫許廣生,算是跟九叔同行,不過卻是民間法教一類,由祖上傳下,在任家鎮附近也是頗有名聲,只是近幾年因為身體原因,很少出手了。
在與許廣生談好的第二天,便與林風收拾好行李,搬了進去。他們的房子在許廣生義莊的右邊,或者說根本就是義莊的一部分,早些年死人多的時候,也停過不少尸。
許廣生還有一個兒子,叫做文才,看起來比林風小不了多少,九叔他們剛搬進來,就纏著林風玩,像一個小跟屁蟲一樣,緊緊跟在林風后面。
說來也怪,林風此時就感覺自己回到了童年一般,喜歡帶著文才在外面瘋跑,喜歡玩沙子,玩泥土。而且喜歡吃糖和許廣生,因為這個看起來60多歲卻只有40多歲的和藹小老頭對林風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來,小風子,來伯伯這兒,來伯伯這里有糖吃。”每到這時,林風就會像其它普通的小孩子一樣,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雖然林風尚小,但九叔有時也會帶著林風練功,或者讓他看著自己練功。林風自己有時也會偷著練跳騷當初給的五雷掌法。就這樣,林風的小孩子生活過了約有一年多,跳騷也沒告訴下一步應該干什么。
但是這天,林風正騎在九叔脖子上玩,許廣生就帶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來找九叔看病,出事的是一個比文才還小的孩子,在她的懷里嚎啕大哭。“道長,這是怎么回事?從昨天晚上開始臉色就不對勁。現在哭的聲音都啞了。會不會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小姑娘一臉焦急的對九叔說。
九叔則是一臉陰沉,心里尋思道,我說許大叔怎么會把這小姑娘往我屋里引,一看這孩子這滿額頭的黑氣,就知道他招引的鬼怪不簡單。“這還不好說到底是鬼怪還是人為的,你們家有沒有什么仇家,你把這孩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先告訴我。”九叔一邊說道一邊拿出一張符咒,“風兒,盛一碗水來”“好嘞,師父”那姑娘趁此時,告訴九叔道“叫錢秋生,是咸通十五年……另外我們家一直本本分,從來沒什么仇人呀”九叔點了點頭,這時林風將碗了端過來,九叔屏氣凝神,念動咒語“此水非凡水,一點在硯中,云雨須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手一晃,符紙自燃,九叔迅速將其放入碗中,符仍止不住地燃燒,直到完全燒盡。這時九叔一手拿碗一手將食指和無名指在秋生的額頭上點了點,揉了揉,然后又將碗在其頭上晃了晃,只見秋生漸漸止住了哭聲。
“先將這碗符水給他喝下去便暫時沒事了,生辰八字和名字,也沒什么問題,但不論是人是鬼,都是有意要害他。你們家里最近發生過什么事情嗎?”
“沒有什么大事呀,如果硬要說的話,他六姑奶奶前天去世了,算不算?”那小姑娘將符水接過來,喂完秋生后說道。
“怎么不算,你先帶我去看看,若不是的話,再去你們家找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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