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恩斷義絕
第3章 恩斷義絕
高陸遠(yuǎn)接過紙條,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鏡片閃著微光:“香格里都,不是你昨晚過夜的那個酒店么?怎么,有艷遇了?”
梅晨不茍言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罕見的笑意:“去查那個女人!
高陸遠(yuǎn)意味深長的看著房間號:“明白!
能讓梅晨這么上心的女人倒是罕有。
高陸遠(yuǎn)離開后,梅晨向后枕著真皮座椅,閉目回憶昨夜的經(jīng)歷。
說的不錯,確實(shí)是“艷遇”。看到那女人穿著情趣內(nèi)衣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是動情了。
她是尤物,也是妖精。那女人的皮膚很細(xì)很白,觸手就像上等的絲綢,他很喜歡。而且,她還是個處女,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既然是個為錢而來的女人,他倒是可以把她留在身邊。
梅晨第一次覺得有個固定的床伴也不錯。
而在另一邊,蘇南音身無分文,手機(jī)壞了,包包也落在昨天的房間里,她沒有膽子去拿,只好穿著浴衣拖鞋,身上甚至連一件內(nèi)衣也沒有,忍受著旁人異樣的眼光回了家。
今天的狼狽,屈辱,全都是吳嘉奇帶給她的。
因?yàn)閼岩伤皇翘幣,所以就把她騙到酒店里,推給別的男人……
他怎么能這么狠心?
蘇南音回家就開始洗澡,把穿回家的浴袍和拖鞋全都扔進(jìn)垃圾桶,昨夜真是糟糕透了,如果可以,她寧愿立刻忘得一干二凈。
可是……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那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跡。
這樣的屈辱,怎么能忘掉?
她是被人強(qiáng)暴了啊……
蘇南音閉上眼睛,而后擰大水龍頭,狠狠的刷洗身上的痕跡,直到皮膚都被搓得通紅。
她洗了很久才出來,恨不得能脫掉一層皮。
正坐在床上擦頭發(fā),臥室的門被推開,吳嘉奇走了進(jìn)來。
蘇南音眼皮都沒有抬,她和吳嘉奇之前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
吳嘉奇就坐在她身邊,欲言又止。他剛把和自己車震了的那女人送回家,想起蘇南音身上沒有錢也沒有車鑰匙,臨走前又被他打了一耳光,他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雖然他懷疑她,但畢竟他們之間共處過的那六年不是假的,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而且,南音說離婚時那種絕望失落的表情,讓他覺得有些內(nèi)疚。
“小南……”
他用她的小名叫她,蘇南音沒有說話,擦好頭發(fā)以后走到床頭柜前,把抽屜里的結(jié)婚證和戶口本,還有房產(chǎn)證都拿了出來。
蘇南音面無表情的把東西丟在床上:“正好你在家,下午我們就去把離婚證給辦了吧!
吳嘉奇握緊拳頭,明明心里還是掙扎的,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呵,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我離婚,去找你的姘頭么?”
“我沒有你那么齷齪,可以在妻子面前面不改色的和別的女人車震!
蘇南音拉開衣柜找外出的衣服穿,吳嘉奇站起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翻轉(zhuǎn)過來抵在衣柜上:“蘇南音,我只要你對我解釋清楚……你是不是還有過別的男人?”
蘇南音掙開手腕,把衣服拿出來:“吳嘉奇,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
她曾視他為唯一,是他先把她的真心丟掉的。
吳嘉奇不依不饒的奪了她的衣服扔在地上,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你說話,跟我交往以后,你是不是還跟別的男人上過床?”
“說夠了沒有?”蘇南音抬頭,已經(jīng)是有氣無力了,“我說是,你就能減輕心里的負(fù)罪感了么?”
吳嘉奇一愣。
他既希望南音說“不是”,卻也希望她承認(rèn)。
萬一她真的是被自己冤枉的,他的確會感到內(nèi)疚。
可如果她真的是個破鞋……
他就能痛痛快快、毫不留戀的放手了。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是個被人上過的婊子。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手機(jī)忽然響了,吳嘉奇只好先松開了蘇南音的手接電話。
甫一接通,對面立刻就傳來了劈頭蓋臉的額怒吼,不開免提蘇南音都能聽到,聲音正是昨天差點(diǎn)強(qiáng)了她的肥豬男。
“吳嘉奇!你送我的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沒見過他媽的當(dāng)了婊子還要挑客人的,昨天晚上老子褲子都脫了卻叫那賤人跑掉了,你他媽今天必須給老子一個交代!”
吳嘉奇滿臉賠笑:“這個……高老板,都是我的不對,太對不起了,我會給您找個更漂亮更聽話的女人,您千萬要消消氣……”高老板?就是吳嘉奇最近在談的那個項(xiàng)目總負(fù)責(zé)人么?他還真是心寬,把自己的老婆都送過去了,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蘇南音撿起衣服抖了抖,然后就要去另一個房間換衣服。
吳嘉奇掛了電話,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臉色陰郁:“蘇南音,你最好解釋一下,既然你昨天沒有陪高老板,為什么還在酒店里過了一夜?”
蘇南音再次掙開:“你鬧夠了沒?把我騙到酒店里,還給我下藥,你不是喜歡被人戴綠帽子嗎?我就告訴你好了,我昨天晚上跟別人睡了,你滿意了吧?”
那男人是誰,她也不認(rèn)識。
“你……賤人……”
“我說過,只有你沒資格這么說我。不管我是什么,今天下午辦了離婚以后都不關(guān)你的事!
蘇南音轉(zhuǎn)身往外走,吳嘉奇站在原地吼道:“算你有種!蘇南音,你不是想離婚嗎?好,我答應(yīng)跟你離婚,是你背叛我在先的,離婚以后,你休想從這個家里帶走一分錢!”
以為她會怕這種程度的威脅嗎?真是個可悲的男人。
蘇南音頭也沒有回:“我除了離婚證什么也不想要,你想要就都留著好了。”
說著,她轉(zhuǎn)身出門了。
吳嘉奇倍感屈辱,因?yàn)樘K南音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只要離婚證,其他什么都不要,那她以后怎么生活?知道現(xiàn)在掙錢有多難嗎?
她果然是在外有了野男人!
這個耐不住寂寞的賤人,一提離婚就露出了狐貍尾巴,在自己沒能滿足她的時候,這個賤人早就找好退路了,現(xiàn)在又同意凈身出戶,根本就是把他當(dāng)冤大頭!
吳嘉奇恨得牙癢癢的,這個婚他一定要離!
在吳家鬧得雞飛狗跳時,珍珠塔的下午也開始了。
高陸遠(yuǎn)兩手抱在胸前,菱唇微勾的看著對面的梅晨。梅晨手上拿著一份資料和一沓照片,上面的女人正是蘇南音。
“我說梅大總裁,你什么時候換口味了?蘇南音可是人妻啊,你這是做膩了渣男,要改行當(dāng)小三了嗎?”
高陸遠(yuǎn)和梅晨是大學(xué)同學(xué),之后就一直都是朋友,他可是親眼看著好友的口味一步步從學(xué)妹、學(xué)姐,變成高級妓女,人妻,心中感嘆不止一星半點(diǎn)。
梅晨在人前是無比光鮮的,精明能干又俊朗帥氣,年紀(jì)輕輕就買下A城地標(biāo)珍珠塔作為梅氏總部,是個前途無量的男人。
但是,這家伙的私生活卻十分混亂。他認(rèn)識梅晨的時候,跟這家伙發(fā)生過一夜情的女人已經(jīng)不可勝數(shù)了。從沒見他跟一個女人睡兩次及以上,過夜后回頭再找的更是沒有,這蘇南音真可謂是萬中無一的例外。
梅晨聽著好友調(diào)侃,臉上淡然的表情不變:“我比較喜歡熱情的女人,她,很好!
高陸遠(yuǎn)看著他脖子上殘留的吻痕,心道那女人果真是如狼似虎,難怪能讓梅晨心滿意足。
“話雖如此,你還是節(jié)制點(diǎn)吧,萬一哪天變成蘇南音老公那樣的性無能,被記者挖出來可就成重量級丑聞了。”
梅晨正好翻到印著吳嘉奇照片的那一頁,看著那個面容清秀、眼神里卻帶著卑怯的男人,他哼了一聲:“我怎么可能會變成這種男人,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毙液脜羌纹媸莻性無能的男人,才能把那么甜美的蘇南音留給他。
梅晨回憶起那女人身上細(xì)嫩滑軟的觸感,以及印在床單上的點(diǎn)點(diǎn)落紅,心中再次起了波瀾。
高陸遠(yuǎn)苦笑,現(xiàn)在的梅晨龍精虎猛,嚇唬他是沒用的,于是轉(zhuǎn)而問道:“你打算怎么安排這個女人?”
梅晨合上手中的資料:“吳嘉奇不足為懼,既然是我看上的女人,自然是要弄到手的,把下午三點(diǎn)的會議安排到明天上午九點(diǎn)!
高陸遠(yuǎn)吃了一驚:“難道你要去他們家找她?”
梅晨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那女人我要定了,吳嘉奇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
“你是認(rèn)真的嗎?”高陸遠(yuǎn)終于忍不住吐槽,“不止是吳嘉奇好嗎,整個A城又有哪個男人是你的對手?你有這種精力,倒不如先把鄭雨凝擺平……”
“鄭雨凝來珍珠塔少不了鄭書記的授意,鄭臨文正處在風(fēng)口浪尖,沒必要和他鬧不痛快!泵烦科鹕砟昧艘慌缘能囪匙,“這里就先交給你,我要去找蘇南音了!
高陸遠(yuǎn)無語凝噎:“……去吧去吧!
梅晨行動力很強(qiáng),資料上有蘇南音的地址,他立刻就開車找了過去。
他按捺不住想見她的心情。
邁巴赫剛剛開到小區(qū)外,梅晨就看見了那個在路邊慢騰騰走著的女人,正是他放不下的蘇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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