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英雄救美,被夜凌玄搶先
石紅螺胡亂指了一個方向。
第一次靠夜北驍這么近,她能聞到男人胸口淡淡的木質(zhì)香味、
他的臂膀結實有力。
駕馬時,穩(wěn)健又有安全感。
挽月姐姐真的很幸福,嫁給了這樣的男人,還被捧在掌心疼愛。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如果她也能嫁給這個男人該有多好啊……
石紅蜷縮在夜北驍?shù)膽阎校两谧约旱幕孟肜铩?br />
“指路。”
男人冷厲的聲音將她從幻想中吵醒。
他對她說話,聲音就在耳邊響著。
兩人同乘一匹馬,離得真近啊。
石紅螺臉頰發(fā)紅。
夜北驍沒耐心,“若是耽誤一秒,本王會騎著快馬將你丟下去!”
石紅螺壓根不知道江挽月在哪,她在岔路口又隨手指了個方向。
老天爺原諒她亂指路的私心吧。
她只是想跟王爺多呆一會兒……
“石紅螺,你是智力發(fā)育不全還是記憶力減退?難道每條路都要本王提醒你,你才知道指路?”
夜北驍著急,聲音沉了幾分。
石紅螺被罵了,才感覺到背后傳來一絲涼意“王爺為何這么急……”
夜北驍猛然收馬,“你不知道?!”
男人周身散發(fā)的寒氣讓石紅螺本能地打了個哆嗦。
“我,我……”
“江挽月在什么地方?你想把本王往何處引?”
“挽月姐姐去皇宮了啊,我……啊!!!!”
話未說完。
夜北驍直接將她從馬背上直接摔下。
“若是江挽月因你的耽誤出了什么事,本王要你的命。”
男人陰惻惻的看了她一眼,駕馬,揚長而去。
“駕!”
夜北驍怒聲道,“命所有人全城搜尋王妃馬車,必定要將王妃毫發(fā)無損救下來。”
“是!”
一大批暗衛(wèi),踏馬而去。
石紅螺像是個垃圾一般被拋在地上。
她被摔疼了屁股,小腿骨砸在地上失去了知覺,半天都動不了。
石紅螺站不起來,只能原地坐著哭泣。
路上有人往來,看她坐在路中央,紛紛搖頭指點了幾句沒素質(zhì)。
石紅螺臉漲的通紅,眼淚不停地掉。
……
馬車上,江挽月一只手捂著流血的額頭,一只手緊抓著車框向外面求救。
她強撐著精神。
血珠滾落到她眼睛里,連眼中看見的世界都變成了一片血色。
試圖攔馬的人都被馬撞開了老遠,路人更是無人敢靠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只見馬車不受控的橫沖直撞,從鬧市沖了出去,越跑越偏僻。
她該不會,就這么死在這里吧。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要是死在一匹馬上,也太虧了。
她不能死……
她一定能逃出去。
車廂里一片狼藉。
茶水瓷器碎了一地。
她的手抓住最大的那片碎瓷。
尖銳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指尖。
她疼的想哭。
可還是忍了忍,用盡最后的力氣,抓住了連接馬車車身的麻繩。
她牢牢抓著麻繩,用瓷片不停地磨著繩索。
頭被馬車顛得發(fā)暈,身體早就沒有了力氣。她眼睛里也全是鮮血,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只有本能支撐著她,要自救。
可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一匹發(fā)瘋的馬。
她還沒來得及割斷繩子,就徹底昏了過去。
馬瘋狂的亂撞,將她無力的身體又顛了幾下。
車輪壓過巨石,大的阻力拉扯著屁股。
被割了一半的麻繩最終自己斷開來,將車廂甩落在地。
車廂在地上被拖行了片刻,最后徹底停在了那里。
只剩一匹馬,胡亂沖了出去,片刻就不見了蹤影。
江挽月白皙纖長的手指抓不住車窗,搖晃著滑落了下來。
受傷的額頭再次磕在地上的剎那,她眼皮動了動。
終究還是撐不住,徹底失去了知覺。
夜凌玄與裴敬駕馬趕到。
“太子,快看,宸王府的馬車在那。”
“只剩半截馬車在這,宸王妃像是已經(jīng)出事了。”
“別胡說。”夜凌玄眼皮一跳,立刻停了馬,去掀開了車簾。
江挽月被麻繩磨破的雙手無力的垂落在門外。
夜凌玄快步上前,把她從馬車上抱出,放在地上檢查傷勢。
江挽月額頭上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溢出鮮血,白凈姣好的臉被血液糊了半張臉,衣服上殷紅一片,看著有些滲人。
侍衛(wèi)裴敬見狀,想上前幫忙。
“不必。”
夜凌玄卻直接撕破自己白色外袍的衣袖,按住她額頭上的傷口,止住了血。
“沒事了,江姑娘,已經(jīng)沒事了。”
“沒事了,別怕,我立刻帶你去救治,一定不會有事的。”
夜凌玄用自己衣袖,動作輕柔的擦拭她臉上的血跡。
“江挽月,你別怕,你會沒事的。”
江挽月動了動指尖,隱約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可她終究是沒有睜開眼的力氣。
夜凌玄感覺她有一瞬間指尖劃過自己的衣衫。
他心中一緊,握住她傷痕累累的手。
又不敢用力,只敢虛虛的扶著。
“裴敬,速度去安排醫(yī)館,江姑娘絕對不能出事。”
看見她額頭上的傷口,夜凌玄只覺得自己心臟某塊地方被觸動到了,“也絕對不能留疤。”
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一臉的紅斑,如今,不能再變回去。
他知道,她多希望自己能漂漂亮亮的嫁給夜北驍。
“是!”裴敬上馬,先行一步去安排。
樹林中沒有了別人。
夜凌玄才終于露出真實情緒。
“江挽月,你一定會沒事的。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這個小傻子,宸王,哪有那么好嫁。”
一紙婚約根本就困不住當年盛名在外的戰(zhàn)神宸王,是他在背后幫了忙。
大凜皇朝時刻因生不出公主,世代奪皇位一事而對詛咒一事有著不敢提,卻又不得不信的恐懼。
是他,始終無意中提醒父皇不能毀約。
否則,毀約之人會有詛咒。
這樁婚事,才得以在夜北驍大勝而歸時進行。
“我早就后悔了,江姑娘。”夜凌玄抱著她虛弱的身體,低聲訴說著心事,“當年,你說你最大的理想便是想嫁夜北驍。我以為我?guī)土四悖惚銜腋#乙矔畔逻@段恩情。可第二日我就后悔了……”可他那時,已經(jīng)再也沒有了立場去改變這件事。她已經(jīng)是夜北驍?shù)钠拮恿耍瑑氖郑觳坏叫值艿募沂轮腥ァ?br />
他若插手,就更應了傳說中兄弟鬩墻的詛咒。
每一任皇帝繼位,便都是經(jīng)過兄弟廝殺后,踩著尸骨幾位的。
如今的父王,也是如此才成了皇帝。
那時的夜凌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他退縮了。
三年時光,夜凌玄以為自己早就忘記江挽月的存在。
可不是。
感情這些事,越是誤以為自己不在意,才越是在意。
“幸好,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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