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驍兒,不準去
皇后讓夏如霜跟她在一起挨罰,是在敲打她們兩個人。
雖然那事是假的,可難聽是真的。
太子是皇后最寶貝的兒子,這種閑話,是絕對聽不得的。
更也絕不允許任何人放肆詆毀。
昨日連二王爺、三王爺、都沒去,在場誰會故意傳這種吃力不討好又敏感的閑話?
江挽月提筆,抄寫著書卷,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側(cè)眸,看了一眼被抽嘴巴的夏如霜。
夏如霜這人心眼子是多,但心眼子卻個個淺顯,挖不出什么大坑。
這個傻缺,自己滿世界訴苦傳出去,也不奇怪。
畢竟整個京都的高門嫡女,能跟江飄雪從小當姐妹的缺心眼,就她一個。
干出什么事,也都不足為奇了。
看她這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江挽月一言難盡地搖頭,收回了視線。
“你看我干什么?!你在嘲笑我嗎?”夏如霜被她這眼神激怒了。
江挽月頭也沒抬地繼續(xù)抄書,“你看錯了。”
嬤嬤又看了看江挽月。
她正垂眸抄專注地抄寫著書,字跡工整,她衣袖也干凈,沒有沾染墨跡,看著沒有不滿的情緒。
嬤嬤滿意地點了點頭,才朝夏如霜說道。
“四王妃挨罰都管不住嘴,看來一百戒尺不夠,奴婢再去請示皇后娘娘,再加罰到一百五十戒尺吧。”
夏如霜瞪大了眼睛,心里恨得要死。
“是江挽月,故意害我!”
“嬤嬤,你怎么能偏心她。”
嬤嬤面露嫌惡,“奴婢這就去請示皇后娘娘加罰到二百戒指。”
說話間又多了五十下,夏如霜不敢跟嬤嬤頂嘴了,硬忍下了滿肚子不忿。
嬤嬤走后,她才敢小聲說話。
她死死地瞪著江挽月,“你這個災星害我跟你一起受罰,等我見到皇后,必定要將昨日你故意勾引太子殿下的事情都說出來,讓皇后娘娘罰你。”
“我勸你少開口,冷靜點,沒事多想想問題在哪里。不然,這二百個嘴巴子應該也是不夠你挨的。”江挽月抄著書,平靜地說。
“你憑什么教訓我,若是飄雪能入宮,還有你什么事。”
“你也說了,若是江飄雪能入宮,那也得她入的了宮才行。”江挽月嫌棄地撇了她一眼,“你要不是有個疼你又厲害的父親,你這腦子也活不到今天。”
夏如霜氣瘋了,“等皇后娘娘出來,我一定要把你現(xiàn)在說的話,全都告訴她!”
朽木不可雕也。
夏如霜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皇后打她的嘴,就是為了讓她管住自己的嘴別再生事,可她竟然還想告狀。
江挽月?lián)u了搖頭,沒再回話。
不管夏如霜怎么辱罵發(fā)瘋,也都沒再回應一個字。
而躲在后面,
……
一墻之隔的里間。
嬤嬤向皇后回話,“宸王妃倒是個聽話的,也不問是什么事,讓抄書就抄了。說了不抄完不讓進食,她也沒多說什么。像是知道悔過的樣子。”
“江挽月這孩子,是個聰明的,只可惜了,她是給宸王生下的女兒。”
皇后閉著眼睛,宮女按揉著她的肩膀。
“四王妃呢?”
“四王妃,管不住嘴,不停的在那嚷嚷。挨了打,也不消停。你聽,老奴剛出來,四王妃那聲又大起來了。”
皇后眉頭緊蹙,不悅地說,“二百戒尺都堵不住她的嘴,還是罰得輕了。傳我旨意,若她始終不知道錯在何處,那就每日都入宮來反省。”
“是。”嬤嬤明白了,這就是每天都打她二百個嘴巴子的意思,直打到她學會閉嘴為止。
“夏如霜這丫頭一直都是這個性子,還以為成婚了會穩(wěn)重些,結(jié)果反而變本加厲,以為成了王妃就什么話都往外說。”
皇后不是個壞人,平日也不會為難誰。
但若影響到她的太子,她就會不擇手段,哪怕,要了誰的命。
“要實在改不過來,本宮就換個其他法子,讓她再也張不開這張胡言亂語的嘴。”
站在高位,總要踩到些尸骨的。
嬤嬤領了命令出去。
……
夏如霜早上還有精神,到了中午,嘴腫的說了話,膝蓋也跪麻了沒有知覺。只有一雙眼睛還倔強的不認輸,死死瞪著江挽月。
江挽月看她一副不服輸?shù)臉幼樱在等皇后,只覺得好笑。
她抽出自己屁股下面的軟墊,丟到夏如霜面前,“墊膝蓋下面。”
夏如霜瞪她,“捏神么意絲?”你什么意思。
江挽月笑出了聲。
“捏嘲笑窩!”你嘲笑我!
“不要就還給我。”
夏如霜沒還,放在了膝蓋下面跪著,果然舒服了不少。
她看了看江挽月,心情復雜了起來。
她不會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對她改觀的,她還是會跟皇后告狀的。
江挽月正賣力的抄書,想早些抄完才能吃飯,壓根懶得管她這些心思。她只希望夏如霜少哼唧少發(fā)出些聲音,不影響她抄書的速度。
而夏如霜,始終沒有等到皇后出來。
到最后,她嘴腫得像是大臘腸,完全說不出話了。
……
夜北驍從御書房出來,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得知消息后,他正要趕往皇后那處,在路上,被德妃攔住,“先去我那處吧。”
“母妃。”
“我知道,你是為了挽月被皇后叫去挨罰的事。”德妃在虞若紗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先去我那處坐坐,說會話。”
夜北驍微沉吟,還是跟德妃進了承德宮。
“你是不是在想,母妃為什么不告訴你,也不去幫挽月,讓皇后輕罰她?”
德妃看向自己兒子,“因為這事不只是皇后的意思,陛下也是知道的,否則,你也不會此刻才從御書房出來。”
“挽月這孩子我是喜歡的,但她不能跟太子有任何接觸,否則,就不是挨罰這么簡單了。”
夜北驍猛地抬頭,看向德妃,一下子明白了。
“她沒接觸,是個誤會。”
是七王府的閑話,有人傳到皇后宮里了。
“是不是誤會,你我說了不算。”
德妃撫摸著兒子的肩膀,讓他坐好,不準去皇后那邊求情。
“挽月畢竟生下小公主有功,是看在小公主的份上,皇后不會重罰她的,只是罰抄書,抄不完不準進食。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是累手一些,再餓到半夜。”
夜北驍心中一緊。
也就是說,她一大早入宮到現(xiàn)在,三餐未動,滴水未進。
江挽月現(xiàn)在這幅站起來都走不了一步路的身子。
他眸光一暗,起身站了起來。
“不準去。”
德妃叫住他,“挽月挨了罰,事情就算過去了,但你要摻和進去,便是跟皇后那邊結(jié)仇了。”
她是喜歡挽月那孩子的,但更在乎自己的兒子。
“兒子知道分寸,母妃放心。”
看他要走,德妃握住他的手,“母妃不讓你去,你要違背母妃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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