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我早就放下了
“多謝王爺抬愛，但一切還是等孩子出生后再想想吧。”
嘴上在謝，但洛晚音臉上沒見半點(diǎn)喜色。
她根本就不在乎是側(cè)妃還是王妃。
又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成為他的王妃。
為了讓江挽月逃跑，跟江挽月?lián)Q了衣服被發(fā)現(xiàn)的那天，她見到他的第一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要休書。
他沒給，洛晚音就沒再對他笑過。
她變得沉默，不再纏著他說每天發(fā)生的瑣事，也不再關(guān)心他每天都在做什么。跟當(dāng)初那個肆意鮮活的洛晚音，仿佛是兩個人。
夜言序沒敢碰她。
半年前唯一一次碰她，還是她喝醉了酒，抓著他在哭。
她抓著他的衣袖，問他，既然不喜歡她為什么不放她走。
既然喜歡虞若紗，為什么不早點(diǎn)向?qū)m里請旨要了虞若紗。
那時候，夜言序就知道，自己對她放不了手了。
那一晚，他要了洛晚音。
也是那一夜，洛晚音有了孩子。
夜言序抬起她的手，握住，聲音沉沉，“本王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
洛晚音淡漠地看著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沒拒絕，但也沒再說一句話。
夜言序握住她的手，感受她掌心的溫度，
夜驚赫朝夜北驍解釋道，“晚音也有五個月了，太醫(yī)說，大概率也是個兒子，現(xiàn)在她們兩個走動得很勤，互相照應(yīng)著。”
夜北驍點(diǎn)了下頭。
夜司欽站在夜北驍身后半步，忍不住感慨道，“都是男孩子看，只有五哥能生出女兒。先是五嫂，現(xiàn)在連虞側(cè)妃也一胎得女，五哥這命數(shù)就是不同。”
夜言序想起什么，又說道，“五哥還沒見過虞側(cè)妃為他生的小郡主，還是讓五哥早些回去吧，小郡主已經(jīng)會支支吾吾的說些話了。”
“是么。”
“虞側(cè)妃把小郡主照顧得很好，這兩年你不在府內(nèi)，她照顧著孩子，又操持著王府，也很不容易。”
“五哥，不管五嫂能不能找回來，眼前人，還希望你不要再錯過了。”
夜北驍神色淡淡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
夜北驍離開后，夜言序也帶著洛晚音回府。
馬車已經(jīng)停在門外，小廝搬好了木制的臺階放在馬車邊上。
馬車邊上還停了一匹馬，被牽著交到了夜言序手中。
夜言序一頓，以為她不想跟自己坐一輛馬車。
便接了馬。
可洛晚音卻說，“王爺跟宸王殿下一起去宸王府看看吧。”
以前，宸王不在府內(nèi)，府內(nèi)只有女眷，他作為七王爺去宸王府見側(cè)妃總歸是不妥，但宸王回來了。
她便為他連路都選好了。
意識到洛晚音的意思，夜言序臉色沉了沉，她竟然能大度到這種地步。
他望著她的眼睛，“我早就放下了。”
虞若紗對他來說，早就是曾經(jīng)的一段記憶。
“即便我喜歡過她，也只是喜歡過。我們兩人從未互通過感情，甚至沒有私下接觸過，一時的悸動而已，風(fēng)一吹就散了。”
“是嗎，那是王爺自己的事，無需對我交代。”
說完，洛晚音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來，交給了丫鬟扶著，她提著裙擺上了馬車。
“洛晚音。”
夜言序一躍而上跳上馬車。
丫鬟被他攆了出去。
他沉沉地望著她的眼睛，“你真的想讓我去看虞若紗？”
“去與不去，都與我無關(guān)，全靠王爺自己定奪。”她讓人給他背馬，不過是告訴他，他想怎么樣都可以，她不會再跟當(dāng)初那樣傻了。
洛晚音的平靜讓他心中不安。
許久，還是耐著性子，軟聲安撫，“我跟虞若紗本就什么都沒有，如今她已經(jīng)是五哥的側(cè)妃，我更沒有理由看她。我方才提及她，不過是因?yàn)檫@兩年她過得難。外人都說她……”
“說她守活寡，是個笑話。”洛晚音接過他的話，“我都明白，王爺不必向我解釋。”
夜言序心中發(fā)堵。
他忍不住抱住她，將她攬入自己胸口。
洛晚音沒掙扎，可夜言序卻始終感覺不到真實(shí)感。
明明他們挨得那么近，可她的心卻再沒考進(jìn)過。
夜言序?qū)⑺哪樂旁谧约盒姆康奈恢谩?br />
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
也不敢放手，又害怕洛晚音也會跟五嫂一樣，說不見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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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
燈火通明。
夜北驍剛踏入王府大門，虞若紗便帶著三位側(cè)妃兩位夫人向他請安。
虞若紗看見夜北驍?shù)难劭舳际菨竦摹?br />
她太久沒有見過他了。
他回來了，也能發(fā)現(xiàn)她足以承擔(dān)得起一個王妃的職責(zé)。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把王府照應(yīng)得很好，她不比江挽月差。
江挽月會走，但她不會。
只要他隨時回頭，就能看見自己在這里。
“王爺，您終于回來了。”
夜北驍?shù)郑屗腥硕计饋怼?br />
她讓孫嬤嬤抱著小郡主出來，給夜北驍看，“小郡主已經(jīng)一歲多了，能含含糊糊的說些話。母妃平日里最喜歡教她開口說話，幾乎每個月有半數(shù)時間，她都在宮里的。”
“嗯。”
夜北驍應(yīng)了聲，視線朝孩子身上落去。
虞若紗又說，“等等，爹爹回來了，快叫爹爹。”
小郡主有些害怕，把臉埋在了孫嬤嬤懷里。
“前些日子不是已經(jīng)學(xué)會叫爹爹了嗎，怎么現(xiàn)在不開口。等等，說話！”
虞若紗一兇，小郡主更害怕了，縮在孫嬤嬤懷里小聲啼哭起來。
虞若紗急了，“等等，不許哭，叫爹爹。”
小郡主在孫嬤嬤懷中悶著哭，害怕地發(fā)抖。
孫嬤嬤舍不得了，“小郡主怕生，也有些困了，要不明日等王爺跟小公主熟悉起來再叫吧。”
“不行！”
難道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真的不親嗎？
她養(yǎng)了這么久的孩子，明明大度守禮，在宮內(nèi)都不會畏懼，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畏懼夜北驍呢？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今天，絕對不能因?yàn)檫@個孩子掉鏈子而破壞了王爺?shù)男那椤?br />
“等等，你聽見娘的話了沒有，把頭轉(zhuǎn)過來。”
虞若紗要自己動手去抱，夜北驍長臂一伸，將虞若紗擋住。
又沖孫嬤嬤道，“抱她回去吧。”
“是。”孫嬤嬤如蒙大赦般帶著孩子走了。
虞若紗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
夜北驍提步往回走，虞若紗跟了上去說道，“女兒乳名等等，大名在等王爺回來取，陛下也答應(yīng)了。明日王爺見見等等，再給她取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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