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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拆紗布,等不到奇跡


  他來時,正聽見西枝在問關(guān)于小知妤的事情。他也想知道江挽月怎么說,便停駐腳步聽了一會兒。

  站著的這一會,他將剛才的對話全都聽了進(jìn)去,也知道了她的所有決定。

  她不舍得小知妤。

  她的決定并沒有讓夜北驍感到意外。

  這才是外表剛硬,內(nèi)心柔軟的江挽月。她不舍得任何人受傷,在乎每一條生命。

  可她真的想養(yǎng)小知妤,夜北驍?shù)男那閰s變得復(fù)雜起來。

  夜北驍沒進(jìn)屋,他轉(zhuǎn)身就走。

  蕭然快步跟上,他不解,“王爺?您快馬加鞭趕回來,怎么到了門口卻不進(jìn)去。”

  自家王爺?shù)弥蹂雽m請?zhí)t(yī),顧不上其他,將手頭所有事務(wù)放下,直接往王府趕。路上才知道,不是王妃受傷,是小郡主受的傷。

  “回都回來了,不去看看豈不可惜。”

  夜北驍沉聲,“我還沒她那么心大,能做到心無波瀾地養(yǎng)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蕭然撓了撓頭,不明白,“不都是王爺?shù)暮⒆用矗蹂@樣,明明很大度啊。”

  大度。

  是因?yàn)闆]有那么在乎他。

  夜北驍沉了沉眸子,“先回邊郊大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比如……現(xiàn)在開始把手伸到兵權(quán)上面的太子。

  ……

  江挽月將小知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

  小知妤睡熟了,抓著她的手也沒有放開。

  “王妃,方才王爺回來了,又急匆匆的走了。”

  “什么時候?”

  “就剛剛,現(xiàn)在人應(yīng)該還沒出府。”

  江挽月想過去看看,可自己的手還被小知妤握住。她想了下,還是留在了小知妤的身邊。

  她說,“小知妤,你也要快快長大,慢慢好起來。”

  小知妤睡夢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有了安全感之后睡得更沉了。

  只是那雙小小的手,始終不曾放開江挽月,像是抓緊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守著小知妤,而東枝南枝西枝北枝四個丫頭都守著她,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們只知道,王妃,她是心軟的神。

  ——————————————————————————————————————————————

  碎月樓。

  夜北驍帶著蕭啟到達(dá)。

  侍者帶著他走了進(jìn)去,入座一個最好的雅座位置。

  夜驚赫、夜言序、夜司欽已經(jīng)到了。

  四面都有格擋,能隔絕出一個密閉的空間,保證私密性,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而位置又是最好的,正對著舞臺中央。

  舞女穿著妖媚,隨著絲竹聲起舞。不穿羅襪的絲足在鼓面上輕輕跳躍,隨著舞步有節(jié)奏的敲擊出鼓點(diǎn)。

  夜北驍只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你們?nèi)齻,約我來這干什么?”

  “五哥你終于來了,已經(jīng)錯過很多了。”夜司欽拉著他一起坐下,“今日有花魁表演,比現(xiàn)在跳舞的那個更加絕色。好在還來得及,重頭戲沒有錯過。”

  “老九沒成親跑出來玩,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夜北驍問向另外兩人。

  “這不是難得么。又不做別的,只是喝花酒,偶爾一次,還是可以的嘛。”夜驚赫說。

  “那你呢?”

  “散散心,想來就來了。”夜言序說著,給桌上的空杯添了酒水。

  “那五哥你呢,怎么會答應(yīng)過來?以前這種事情,你都不來的。”夜司欽故意問他,“難道不怕五嫂知道?”

  夜北驍沒生氣,淡漠的接過夜言序遞來酒杯,一口飲盡。

  正當(dāng)夜司欽以為他決定留下來,跟他同流合污的時候。

  夜北驍開了口,“你們幾個,跟我回去。”

  夜司欽被他拽住往外走。

  夜驚赫看了夜言序一眼,立刻舉手投降,“我懂你什么意思,小七你不用拉我,六哥我自己會走。”

  夜驚赫跟著夜言序也一起往外走。

  走出碎月樓,夜司欽還在難受,“我們又沒做什么不干凈的事情,看看又怎么了?五哥,五哥花魁來了,我就看看也不行嗎。”

  夜北驍沉默做回答,直接將夜司欽帶了出去。

  夜驚赫回頭看了一眼,就被夜言序攔住,也扯了出去。

  花魁跳舞,幾人一眼也沒看著。

  夜司欽不解,“五哥,你怎么這樣,不看不來就是,何必要把我們拖出來,以后再也不叫你了。”

  夜北驍難得認(rèn)真接解釋,“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他不想夜司欽在真的遇上自己愛的人時候,有這些解釋不清的過去。

  夜北驍走了。

  高大的身影走進(jìn)月色中,衣擺被夜風(fēng)吹起,看得夜司欽半晌也緩不過神來。

  “五哥這是什么意思?什么以后后悔?難道五哥有什么后悔的事情不成?”

  夜驚赫搖頭,攤手,他哪里知道。

  夜言序倒是應(yīng)答了,“有的。”不只是五哥有后悔的事情,他一樣也有。

  后悔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事情。

  后悔,也無法改變過去。

  “五哥后悔什么?”夜司欽追問,但夜言序卻沒再多話。

  夜司欽抓心撓肝了一路,都不明白,五哥有什么后悔的。

  身為皇子,他更是受人尊敬手握兵權(quán)的宸王殿下,即便做錯了什么,以后也能彌補(bǔ),有什么可后悔的?

  直到回到自己的王府。

  看見那個等了自己一晚上的姑娘仍舊站在燈下。

  枝枝。

  那張臉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變得異常柔和。

  漆黑的瞳孔中被燭光映出了茫然干凈的反光。

  夜司欽忽然之間好像知道,后悔是什么感覺了。

  他也是后悔過的。

  他曾經(jīng)騙過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甚至還害她差點(diǎn)丟了性命。

  即便后來救了回來,造成的傷害也依舊無法彌補(bǔ)。

  后來,他已經(jīng)很少去宸王府了,也很少再去參與宸王府的任何事情。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

  可是這一刻,他忽然沒有辦法再騙自己了。

  是因?yàn)槟莻姑娘。

  燈影下的葉枝朝她走了過來,丫鬟們提著燈籠為她照亮了朝他走來的路。

  她的每一步,都那么安穩(wěn),不會出錯。

  夜司欽提著的心逐漸隨著眼前的這張臉而放松。

  “王爺,您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一直在等你。”葉枝看著夜司欽,眼中滿是期待。

  夜司欽從她的臉上記起了南枝的每個表情,好像一幕幕都在眼前重演。

  可她不是南枝。

  南枝只會留在五嫂的身邊,一輩子都在恨自己。

  枝枝和她長得一樣,卻永遠(yuǎn)不會是她。

  或許是上天給他彌補(bǔ)的機(jī)會,才讓她在街頭救下了被人欺辱的枝枝。

  將她帶回王府之后,她說,她叫枝枝。

  枝枝,南枝,連名字都是相似的。

  夜司欽沒對枝枝有過非分之想,他一直在枝枝身上彌補(bǔ)心中的虧欠,雖然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可是枝枝的臉也足以讓他趕到一絲慰藉。

  夜司欽曾經(jīng)問過枝枝,要不要離開。

  她說不想離開王府。

  后來,夜司欽就再也沒有重提過。

  反正,見到她的臉,他也會很開心。

  已經(jīng)三年多了,夜司欽再次對她重提了這句話,“枝枝,你真的不想離開王府嗎?”

  葉枝的笑容僵在臉上,“王爺嫌棄枝枝出身低微,想趕枝枝離開了嗎?”

  “枝枝,我知道你無處可去,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為你安排好一切,任何身份和生活上的事情你都不需要擔(dān)心。”

  畢竟是個女孩子,一直在王府呆著,不是仆人,更不是主人。

  這樣的身份對她而言也并不是好事。

  “如果你以后想嫁人了,我也會以哥哥的身份為你送上一份賀禮。”

  這樣,也不至于壞了她的名聲。

  夜司欽對她總是溫柔的。

  而這些溫柔,讓枝枝產(chǎn)生了許多不該有的心思。

  會有什么地方比王府還好呢?皇宮。

  可皇宮里的男人沒有他好。

  整個皇族,也只有夜司欽還沒有娶親。

  即便她當(dāng)不了王妃,可王府內(nèi)只有她一個女人,也已經(jīng)足夠顯赫了。

  她是見過江挽月有多得勢的,她羨慕極了這樣的生活,她也想過好日子。

  她絕對不會放棄現(xiàn)在的好日子。

  葉枝一把抱住夜司欽,“枝枝不走,王爺是枝枝的恩人,枝枝只想一輩子留在王府當(dāng)牛做馬伺候王爺陪著王爺。枝枝從小孤苦無依,沒有親人,自從王爺將枝枝救下的那一刻開始,枝枝的命就只屬于王爺了,枝枝只想留在王府,求王爺不要趕走枝枝。”

  葉枝哭得聲淚俱下,委屈動人。

  夜司欽雙臂抬高,盡量不去觸碰她。

  他說,“我會幫你尋找親人。”但到底也沒再提起讓她離開的事情。

  葉枝擦干眼淚,心里卻想這么不知道王爺今天遇見了什么,為什么忽然提起讓她離開的事情。

  難不成,是見到宸王府那個南枝了?

  畢竟,她跟自己長著一模一樣的臉。當(dāng)初,見到王爺?shù)牡谝幻妫鯛斁褪潜蛔约旱娜菝菜鶅A倒,才將自己帶回王府的。

  不對,即便見到了南枝又能如何?

  可那不過是個傻子,跟自己有什么可比的?

  即便見到了一模一樣的臉,王爺也只會對自己溫柔以待。

  一個傻子,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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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王府。

  太醫(yī)和大夫站了一排,緊張的等候著江挽月命令,才敢動手給知妤拆紗布。

  小知妤坐在凳子上,面前的桌面上,放著崽崽糯糯送來的玩具。

  糯糯崽崽已經(jīng)大了不少,跟著夫子念書之后變得更加懂事,幾乎不再需要她操心。他們也沒有因?yàn)樾≈サ牡絹碛胁粷M或者反常。

  相反的,他們被江挽月養(yǎng)的很好,他們善良懂事,接納并喜歡這這個妹妹。

  崽崽糯糯都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小知妤掌心只握著一根精致糖畫,這是糯糯特意求了蕭然帶她出門買的。

  糖畫是個小姑娘,跟知妤的衣著發(fā)型都一樣,是照著糯糯畫的小知妤給糖人師傅做的。

  知妤很喜歡,在手里握了幾天,都沒有吃。

  兩條單薄瘦弱的小腿懸在半空中晃蕩來去,觸不到地,但她不怕。

  她眼巴巴的看著江挽月,很是乖巧。

  但被紗布蒙住的另外一只眼,卻讓江挽月看得心中酸楚。

  她摸了摸小知妤的腦袋,柔聲說著,“五日過去了,可以拆紗布了,知妤怕不怕?”

  小知妤搖搖頭,沖她笑。

  養(yǎng)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天,小知妤很少開口說話,江挽月已經(jīng)習(xí)慣。

  她會笑,就已經(jīng)很好了。

  “馬上,我會讓太醫(yī)伯伯給你拆紗布,你怕就捏緊我的手。”江挽月把手遞給小知妤。

  小知妤連糖畫也不要了,兩只小手牢牢抓住江挽月的手指。

  她還不能夠握住她的整個手掌,兩只小手去抓她整個手掌的時候,她會很沒有安全感,似乎隨便動一下,就會握不住她了。

  所以小知妤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她喜歡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指。

  這樣,就可以牢牢的將她的手指全都握住。

  江挽月知道她的習(xí)慣,也配合她握住。

  她朝太醫(yī)微微點(diǎn)頭,太醫(yī)這才上前。

  這次拆紗布,算是在等待一個奇跡了。

  拆完紗布之后的結(jié)果,幾乎決定了小知妤的后半生。

  能看見,便是沒事。

  若是看不見,怕是再難恢復(fù)了……

  白色的紗布在小知妤的頭上一圈圈的解開,直到露出她完整的模樣。

  太醫(yī)將紗布丟在丫鬟端來的托盤里,小心的看著小知妤的傷口。

  眼角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她的眼睛習(xí)慣性閉著,沒有睜開。

  “外傷瞧著倒是問題不大,王妃大可以放心,不會留疤,即便留疤,也是淺淺的一道,看不太出來。”

  “那眼睛呢?”江挽月的心臟還是揪著的。

  “眼睛的情況,就得看小郡主睜開眼睛后的結(jié)果了。小郡主,請睜眼。”

  小知妤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她在害怕。

  她說,“沒關(guān)系,我陪著你,害怕就慢慢睜開。”

  小知妤受傷的眼睛,緩緩睜開。

  幾日前眼中的紅血絲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似乎一切都好起來的樣子。

  大夫捂住了小知妤的右眼,又舉了一根手指問,“小郡主,能看得見嗎?這是幾根手指?”

  整個房間都是寂靜的。

  小知妤的不回答,卻像是間接回答了。

  江挽月不甘心,她捏住小知妤的手,柔聲輕哄,“知妤不想說話就不說,舉起小手告訴我,這是幾根手指?”

  小知妤依舊沒有說話,卻也沒有舉起手指。

  她只是搖了搖頭。

  眼前漆黑一片,她看不見。

  小知妤的人生,終究是沒有等到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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