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就看如何解釋了
名單上第一頁的這些人,都是在有權有勢的一些人。
后面一長串則是類似于地頭蛇的士紳富賈。
想辦事,得先有錢,而后打壓太子黨,最后奪權。
熟知所有劇情的朱瞻塙知道,大到內閣閣老,下到地方知縣,大半都是太子爺的人。
如果不能完成大換血,朝堂上下,很難收服。
等有錢了之后,先搞經濟,把黃金白銀掌控在手里,那不過是朱棣的錢袋子,什么時候用,什么時候就找個理由來拿,
一個連刺殺都能自導自演的老頭子,坑兒子根本不手軟,打仗缺錢的時候,還會在乎一個孫子的死活?
直接一句“拿來吧你。”
所以,既然要掌控,那就掌控全國經濟命脈。
效仿棒子國財閥的方式,從出生時,孩童吃的,用的,到后面上學的課本,校服,再到長大一些的開銷用度,再到后面求學問路,參加科舉。
有了工作之后再給他們弄點房貸,套牢一輩子,最后死的時候,都得埋進咱開的陵園。
從生到死一條龍,徹底掌控全國經濟命脈。
無形的錢才是能夠掌控全局的錢。
如此一來,老頭子想要錢,得求著,想來硬的,直接全國經濟癱瘓。
就算太子爺想暗箱操作,先問問他能不能瞞得過錦衣衛的情報能力,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和二伯掰掰手腕。
按照時間來算,二伯應該早就買通了給太子爺開方子的太醫,每次都會暗中加量,既吃不死人,也不會那么快就成事。
最后,殘害血族宗親的詛咒也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二伯是把好刀,得好好利用上。
正思索著,追隨自己的錦衣衛千戶王騰拱手問道:“鎮撫使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
朱瞻塙合上了手中名單,緩緩開口說道:“王千戶,京城誰最有錢?”
“自然是那些前朝舊臣。”
“當年皇上發動了嗯~皇上登基之后,戶部大臣趁亂銷毀了很多亂賬,殊不知,他們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咱們錦衣衛的探子。”
王騰跟在自己身邊多年,家里老娘病重,孩子在京城上學,后來娶了二房這些事情都是自己給操辦的。
故而對自己很是忠心,算是左膀右臂之一。
說話的時候還算是知道分寸。
朱瞻塙淡淡的點了點頭之后說道:“走,先去鄭賜,鄭尚書府上轉一圈。”
這人在前朝時乃是工部尚書,搞工程的,不可能沒錢。
老爺子登基之后,將其任命為刑部尚書。
這倆職位可都是油水最大的地方。
貪污點工程款,收點犯人的好處費,怎么都能弄到錢。
去他家里要個幾百萬兩,輕輕松松。
想到這的時候,朱瞻塙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了。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朱瞻基已經拿著金令,領了飛魚服去和孫若微一見鐘情去了。
但是,朱瞻塙絲毫不慌。
回北鎮撫司的時候,不僅帶走了大部分精銳,同時令人封鎖了庫房。
他要人沒人,要衣服沒衣服,他有什么資格去搜查。
總不能頂著個皇太孫的名頭在外面亂逛吧。
自己那便宜爹也不是傻子,老爺子剛經歷完刺王殺駕,自己搶了瓦罐雞的軍權,要干什么他能猜不到?
朱瞻基要是去要衣服,老爹肯定笑呵呵的說個滾。
最后即便拿了金令,老爹也只能說一句沒有符合大侄子尺寸的。
要么就弄一堆又臭又舊的,愛穿不穿。
自己的便宜爹絕對能夠干出這事來。
雖然猜的大差不差,但就是沒猜到,自己那便宜爹帶著瓦罐雞來追自己了。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錦衣衛紅衣匆忙來稟報說:“皇太孫尋鎮撫使大人有急事。”
朱瞻塙直接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兄弟,你看見你的鎮撫使大人去哪了嗎?”
錦衣衛紅衣當即笑著拱手說道:“小的沒看見。”
“嗯,去吧。”
“遵命。”
今天,誰都不能阻礙自己去耀武揚威,中飽私囊,收受賄賂。
這錢必須裝進我朱瞻塙的口袋。
很快,朱瞻塙帶著大軍包圍了刑部尚書鄭賜的府邸。
看著寬敞的府門,朱瞻塙嘴角微微上揚。
“踹門。”
“遵命。”
王千戶領命之后,直接一腳踹開了鄭賜府邸的大門。
“錦衣衛辦案,閑雜人等回避。”
話音未落,五城兵馬司的人和錦衣衛分成兩隊魚貫而入。
鄭賜目光堅定的邁著四方步,帶著一家老小穿過拱形門來到庭院之中。
“鄭尚書,這院子夠氣派啊。”
“鎮撫使大人。”
鄭賜很是鎮定的躬身拱手行禮。
而后抬起一張略顯威嚴的死人臉看著朱瞻塙問道:“不知鎮撫使大人親臨,有何貴干?”
“天街刺殺一案,本官懷疑與大人有些牽連。”
“不知鎮撫使大人可有證據?”
“都是些靖難遺孤,如今還活捉了一個,這小子剛到昭獄還嘴硬,后來扛不住酷刑,說了幾個人名,本官也得奉命查案不是。”
鄭賜眼神微轉,心中則是忍不住想道:“此子能調動五城兵馬司的人和錦衣衛協同辦案,想必是皇上準許。”
“不過,按照錦衣衛的行事風格,若是證據確鑿,可不會在這閑聊。”
念及至此,鄭賜輕聲說道:“鎮撫使大人,還請借一步說話。”
“好。”
點頭說話間,朱瞻塙隨意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收了刀兵,別嚇到人家的家眷。
隨后,朱瞻塙跟著鄭賜來到了一處空蕩的花園。
“鎮撫使大人,下官雖是前朝舊臣,卻得皇上垂憐,日夜感激皇恩浩蕩,這其中怕是有些誤會。”
說話間,鄭賜暗中給朱瞻塙塞了幾張銀票。
不用看就知道有個幾千兩。
朱瞻塙隨手一抓,笑呵呵的拿著銀票看著鄭賜問道:“鄭大人這是心里有鬼啊。”
“公然賄賂,可是罪加一等。”
“鎮撫使大人哪里話,這不過是給錦衣衛弟兄們的茶水錢罷了。”
朱瞻塙輕笑了一聲說道:“鄭尚書之前可是工部尚書,如今又做了刑部尚書,這靖難遺孤是如何通過層層守衛抵達京城。”
“鄭尚書怕是要好好解釋解釋。”
此刻,鄭賜看著那張與趙王朱高燧一般無二的奸詐臉,內心早就已經被氣的波濤洶涌,卻又無可奈何。
稱呼上的細微改變,鄭賜自然是明白朱瞻塙的暗示。
到底是鄭大人還是鄭尚書,那就要看解釋的夠不夠清楚了。
隨即,鄭賜對著朱瞻塙拱手作揖,硬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笑著說道:“鎮撫使大人放心,規矩我懂,下官定會好好解釋清楚。”
朱瞻塙點了點頭說道:“好,本官在本鎮撫司恭候鄭尚書大駕光臨。”
說罷,朱瞻塙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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