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日常(捉蟲)
誤三春正端著飯碗準備吃飯,聽到小姑娘這么一說把碗筷往一桌子上一放。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幽怨的看著荷藕。
荷藕看著男人一副小媳婦的表情,笑著說:“相公,你真可愛。”
誤三春一個大男人什么時候被人夸過可愛,一時間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面上還佯裝著生氣語氣卻十分溫和:“別胡說。”
對面的小姑娘手端著飯碗,看著他笑意盈盈,眼睛里好似閃著光,揚著一臉明媚。竟有些呆了,那里還記得剛才和娘子置氣。
“相公,我是想把西屋收拾出來在里面釀酒。不是讓你住進去……”說的后面小姑娘的聲音小的跟個蚊子一樣。
誤三春一聽嘿嘿原來不是自己住的,連忙拿起筷子不停的荷藕夾菜:“娘子,吃菜多吃點。吃好了為夫幫你一起收拾。”
荷藕見自己碗里沒一會兒堆的跟個小山一樣,忙用手圍住小碗:“相公,不要再夾了。你也吃啊。”
誤三春看著小姑娘小口小口的吃著飯,細嚼慢咽的樣子。心想著我家娘子就是好看,吃飯都那么好看。
荷藕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吃飯,自己卻不動筷想到昨晚吃晚飯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子,后來他就……
停了碗筷抬頭看著壞男人,誤三春本來見小姑娘吃的開心剛想動筷卻見小姑娘突然雙眼滿是霧氣的看著自己。
不知所措的問道:“娘子,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荷藕低著頭不敢看他結結巴巴的說:“相公,做那事要細水長流。你不能一天到晚都想著吃我……”后面幾個字壓根就沒有聲音,還是誤三春看著荷藕的口型讀出來的。小姑娘羞澀的低著頭也不去看他,不停的扒拉著碗里米飯。
“哈哈哈哈”荷藕這邊緊張的要死,卻聽見對面的男人開懷大笑道:“傻藕藕原是為了這個。娘子,你說誰細?”
荷藕也吃的差不多的,不想理這個沒羞沒躁的男人,起身一溜煙跑進了西屋。
誤三春坐在院子里拿著飯碗吃著飯,不時還看看西屋里的小姑娘。面上的笑藏也藏不往,心想著這樣的日子過起來才有意思。
吃好飯,他收拾了桌椅,清洗了碗筷向西屋走去。
只見小姑娘坐著個布包袱,手拄著頭正蹙著眉想著什么。
誤三春蹲下身,拉著小姑娘問道:“藕藕,怎么了?”
荷藕回頭見是誤三春,拉著他的胳膊抱怨道:“相公,西屋里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東西。光是做就衣服的料子我數了數都有十二十匹,還有那些七七八八的,我越理越亂呢。”
誤三春揉了揉她的頭道:“沒事,相公幫你一起理。”
荷藕看著誤三春突然問道:“相公,這么多東西要好多錢吧?”
誤三春看了看旁邊排成了兩排的酒壇的,各式各樣的有的是圓的,有的是豎圓的還有干脆就是個酒壺。
指那些壇子道:“娘子,你從那里找到這些形狀怪異的壇子。”
小姑娘一聽誤三春問這個,一臉得意的指這些壇子如數家珍的說:“這幾個是趙嬸子家的,那幾個圓圓的是獵戶家的……”等這一大堆壇子的來源介紹完,也把要問誤三春那里來的那么多錢的事給忘的一干二凈。
誤三春笑著聽著小姑娘介紹著,等小姑娘說完:“藕藕,這樣一會為夫去打一些架子把這些小壇子啊都一層一層的放在架子上。這樣地方就大了。然后,這些吃的用的咱們都挪到東屋去。以后西屋左邊的半間就專門給藕藕釀酒用,明天咱們再去鎮上買兩個大壇子和一些小酒壇就回來。給主家的酒可不能再用這些奇形怪狀的壇子裝了。”
荷藕想著我這壇子也沒什么不好呀,還不用花錢。
又覺得男人說的有道理點點頭:“好我再看看還要買些什么,明天一起去市集買回來。”
誤三春幫荷藕把西屋里的那些布料啊,錦盒啊和其它的東西一一都搬到了東屋。
東屋也是左右兩間房的格局,荷藕他們住在靠左邊的一間,右邊一間空著荷藕之前做的楊梅糕就放里面晾著。
如今送的七七八八也沒剩下多少,荷藕用簾子撿到一起,拿去了廚房。
誤三春見這些東西放在拿兒都是一大堆著實占地方,對著小姑娘說:“藕藕,你先把這些理理。我去外面打幾個架子來,到時你再分門別類的給它們放上去。”
荷藕點著頭見男人轉身出去干木匠活,她去廚房拿了個小板凳,看著那一推小山,先從大件分起。
把那些布料按著季節分分類,其中有兩匹紗料和她身上的里衣質感一樣,只是顏色不同。荷藕用手摸摸了,臉又羞紅了起來,連著脖子都有一點。
沒過一會兒誤三春就扛著一個三層的木架子進了東屋,:“娘子,你靠邊站好別被木架刮到了。”
等誤三春架子擺好出去,小姑娘就按著料子的薄厚往架子上放著布匹。理著理著,卻見布料旁有一個紅色的錦盒。
荷藕附身撿起打開一看,先是一楞瞬間眼淚就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正在做架子的誤三春聽著身后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小姑娘拿著個紅錦盒,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
誤三春第一反應是完了,難道是帶了什么不該帶的東西讓娘子發現。
面上還是陣定的問道:“藕藕,怎么了?”
小姑娘將拿盒子推到他懷里,誤三春想著死也要死的明白低頭一看,心中登時松了一口氣。
小姑娘問道:“相公,這是你贖回來的嗎?”許是因為哭了聲音有些啞。
誤三春把雙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從盒子拿出那對鐲子套在小姑娘的手上說:“藕藕,下次不可以再當了。”
“相公,謝謝你。”小姑娘說著。
誤三春把荷藕拉到懷里,拍著后背輕哄著說:“謝什么,這是相公欠你的。”
荷藕看了看手腕上的鐲子,抬頭惦著腳吧唧在誤三春臉上親了一口,從他懷里跑開了。
誤三春一臉呆滯的摸著自己的臉,嘿嘿的傻笑著。
荷藕進了東屋把地上剩下的東西都擺好,看著手上的鐲子想著左右手都帶著鐲子是不是太招搖了。
將剛才前面相公給帶上的那對銀鐲子取了下來放在錦盒子,擺在架子上。
全部理好準備出屋去看看相公那邊忙的怎么樣,一抬腳卻看見前面自己坐著的那個布包袱。
打開一看正是之前自己給誤三春做的那套黑織錦緞的衣服,仔細一看衣服上面還有被狼爪抓出的印跡,衣擺下面還有被火燒的痕跡。
荷藕看著那衣服想著這樣怕是也不能穿,沒想到相公還留著。
想著剛好有布匹再給相公做一身,起身去找卻發現那些衣料全是給她的,顏色都是水碧,艷紅,鵝黃……根本沒有男子能穿的顏色。
心中一暖,看著手中的衣服想著明兒去鎮上要記得給相公扯塊衣料回來。
誤三春扛著架子進屋剛好看到小姑娘手中拿著衣服出神,放好架子道:“娘子,是相公不好把娘子給做衣服的都給穿壞了。”
荷藕見誤三春誤會自己了忙解釋:“不是的,相公我是想這衣服都壞的不能穿了。相公怎么還留著。”
誤三春從荷藕手里拿過那衣服,疊了疊準備包起來:“這是娘子第一件給我做的衣服,雖然不能穿了也要留著。”
荷藕從誤三春手中奪過包袱:“那我補補看吧。”拿著小包袱出了門放在盆子里,準備先洗干凈了再想著怎么補。
誤三春打完了東屋的架子又開始打西屋的酒柜,忙忙碌碌的一下午就過去了。
荷藕收著下午洗的衣服看著還在忙碌的男人,進了廚房想著晚上做點什么犒勞相公。
一打開米缸,卻見米缸塊要見底了。用碗搖了搖勉強夠做今天一頓飯,這些日子沒上山菜野菜家里的蔬菜也快沒有了。這一小籃子還是今天趙嬸子來的時候給帶的。
先淘米生火起了一個爐子做飯,再看看從菜籃子里拿了三根茭白,二根絲瓜,還有一根胡蘿卜和一個大土豆。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紙袋子從里面抓了一把黑木耳。這是她之前上山采的曬干收起來的。又去雞窩里撿了幾個雞蛋準備開始做飯。
家里都沒有葷腥,本來想著做個茭白肉絲如今只能改成做紅悶茭白了。油熱起鍋,將切好的蒜片放入炒香。
再將切成滾刀塊的茭白掉入鍋內,炒至顏色略焦黃。開鍋加入醬油,同時加入半碗水和少量冰糖。炒至冰糖融化,再加入耗油蓋蓋小火煮是10分鐘收收湯汁即可出鍋。
茭白原來清爽可口,再油鍋內翻炒過后更加的鮮脆。出鍋時再灑上一把蔥花,鮮紅透亮的茭白加上翠綠的小蔥,還有悠悠蒜香慢慢飄出色香味俱全。
荷藕又將胡蘿卜、土豆還有泡發的木耳切絲鍋起燒水,水沸將三絲掉入水中焯熟后撈出,放在碗中到入調料絆了個涼菜。后又燒了個絲瓜蛋湯,將菜菜一一的擺在桌上,米飯的香味剛剛好從鍋內飄出。
誤三春忙了一下午聞著味早就餓了,如今見飯菜都擺好了直接坐下準備開飯。荷藕打著他的手,相公先去洗手。
兩人剛準備開動,就聽到馬廄里烈雪的嘶鳴聲。“相公,烈雪怎么了?”小姑娘不解的問著。
“藕藕,別理他咱們吃飯。”
烈雪一聽嘶鳴聲更大了,小姑娘看著烈雪一臉擔心:“相公,烈雪是不是病了?”
“他病什么病,是娘子你做菜太香了。它也想吃,一個馬也想吃飯想的真美。”
荷藕想了想拿起那碗班三絲掉了一半在盤子給烈雪端了過去,“相公,它吃這個可以吧?”邊走還邊問著。
誤三春看著那盤沒了一半的拌三絲道:“娘子,它不能吃的快拿回來。”心想著它一個馬和他搶什么飯吃。
老花匠拉著屠夫家的胖嬸子去村長家找趙嬸子商量著菜單和帶些什么還要買些什么,剛到村長家門口聞著不知什么那兒飄來的菜香。
見趙嬸子迎了出來,兩人齊聲問道:“這是哪兒傳來的菜香?”
胖嬸子一身是個好吃的,饞的口水都快下來了。
趙嬸子看了看山上說:“荷藕家的吧,你看我同你們說她菜做的好沒誑你們吧。”
胖嬸子拉著趙嬸子:“走走,咱們去她家看看。順便吃點……”
趙嬸子打著她的手說:“鬧什么哩,等著到時候一起去幫廚還愁沒咱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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