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的是后門，不會特別引人注目。
  車剛剛停穩(wěn)后，老鴇就出現(xiàn)在馬車前。
  方恒山一出現(xiàn)，就拍馬道：“方爺，你好久沒有來了，姑娘們都想著你呢！”
  轉(zhuǎn)眼間，又瞧見了下車的縣令陳若知。
  老鴇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蕭夫人的河?xùn)|獅吼，大家還是知曉的，陳若知從來不敢來這里。
  不過，她想到了縣令陳若知剛剛死掉了老婆，立刻臉上帶著笑容，依靠了過去：“哎呦，稀客稀客！”
  縣令要是一次享受，以后不得是常客？
  “老媽媽真是風(fēng)韻猶存啊！”
  陳若知目光有些直勾勾地看著老鴇，看起來就是被吸引了。
  一旁，
  呂玉聞到了妖氣，知曉了身邊有妖精。
  老鴇無疑最有可能。
  呂玉由于頭上帶著頭巾，遮蔽了天眼，也不怕被發(fā)現(xiàn)，一眼看了過去。
  這一眼，就看出了老鴇的真身。
  嗯？
  蜘蛛精！
  先是在衙門的院子里遇到了一只九尾狐，現(xiàn)在來一趟青樓，竟然遇到了蜘蛛精。
  說實(shí)話，有點(diǎn)沒有想到，自己過來享受，也能遇到精怪？
  這彭城是怎么了？
  這個蜘蛛精的境界，竟然也接近金丹境界，沒有突破也差得不多，明顯是一個高手。
  在青樓里當(dāng)老媽媽，青樓總不能是一個盤絲洞吧？
  呂玉心中暗暗揣測。
  “哪有哪有，不如縣令風(fēng)流倜儻！”
  老鴇掩著嘴笑，顯得很開心。
  “這是花娘，以前可是這清風(fēng)樓的頭牌，接了場子后，才成為老媽媽的，現(xiàn)在還有人求著和花娘一夜千金呢！”
  方恒山見陳若知開始就被迷住的樣子，立刻介紹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第一次來到青樓的人，沒見過世面，才會對一個老媽媽這么感興趣。
  “那感情好，今天要不就讓花娘作陪！”
  陳若知也是開口調(diào)侃。
  花娘是風(fēng)月老手，聽出來了是玩笑話。
  當(dāng)即，就接話道：“哪里話？這花有四季，我一朵明日黃花，哪里敢和我清風(fēng)樓中的姑娘們爭艷。”
  “無非是一些老主顧念舊罷了，花娘要是年輕了幾十年，倒是一眼能相中縣令大人您，唯你的臥房不入。”
  花娘說話時(shí)，眼睛還會說話，一勾一勾的。
  “這么說來，就是有緣分嘍。”
  “既然有緣，花早開晚開，那不得都得開是吧？”
  陳若知更加主動地挽著花娘的手，似乎感了興趣。
  這自然是逢場作戲。
  不這樣演，怎么看上去像是不來青樓的人？
  “那后面還有一個花園子呢？請！”
  花娘也沒有想到，一個縣令陳若知對自己這么執(zhí)拗，只能先退后一步，把人先引誘進(jìn)去了清風(fēng)樓再說。
  “那先進(jìn)去吧！”
  陳若知這才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好看的才在后面。
  一行人很快進(jìn)去了清風(fēng)樓內(nèi)。
  有方恒山請客，幾人自然到了最好的包廂內(nèi)。
  四位姑娘梅蘭菊竹也是安排上了。
  呂玉看了一眼，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四個姑娘倒是真正的人，不是什么妖精，還是清倌人。
  姑娘們也沒有前世標(biāo)準(zhǔn)的網(wǎng)紅臉一番。
  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用梅蘭菊竹來形容倒也算是貼切。
  小梅一臉清冷，是冰美人；小蘭小巧玲瓏，倒也有些令人憐惜；小菊溫柔大方，一張鵝蛋臉，大家閨秀；小竹高挑，骨骼瘦削，一眼清秀。
  僅僅是一個彭城，就弄出了四個不同意境的女子。
  這說明清風(fēng)樓有點(diǎn)東西。
  四個女子看著房內(nèi)三個客人，要一分為二，分別陳若知和方恒山身邊兩個。
  “來，一人捏肩，一人捶腿，一人倒酒，一人夾菜，剛剛好！”
  陳若知反客為主，把四個女子都召喚到了身邊來。
  方恒山聽見這話，嘴角抽搐了一番。
  這第一次來青樓，心就這么大嗎？
  為什么感覺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肉疼？
  一次點(diǎn)一個清倌人，那是正常消費(fèi)水平，可一口氣四個，他也沒有試過。
  四個女子聽完這話，也愣了一下，看向了方恒山。
  她們自然知道誰才是主顧？
  “去吧，把縣令大人給伺候好！”
  方恒山都聽著陳若知提出了要求，哪里好拒絕，只能一招手，大氣地讓四個女子去縣令那邊。
  心微微絞痛，也只能受著。
  呂玉內(nèi)心卻舒緩了。
  既然沒有自己的份，還不如讓自己的傀儡分身，都受了去。
  方恒山畢竟不習(xí)慣自己身邊沒有女人，又讓老鴇花娘叫了兩個女人過來。
  一個紫衣女子，名字叫做琵琶。
  一個白衣女子，名字叫做白夫人。
  嗯？
  呂玉瞧著兩個女子的模樣，那是又稍微發(fā)愣。
  一個是蝎子精。
  一個是白骨精。
  青樓還真的是一個妖怪窟？
  “這兩位姑娘我都喜歡，要不這兩位姑娘都配我吧？”
  呂玉在發(fā)覺兩位都是妖怪后，那是不客氣，一手?jǐn)n了過來。

  可謂是有些霸道。
  “……”
  方恒山已經(jīng)有點(diǎn)沉默不語了。
  先是縣令這樣，有點(diǎn)不懂規(guī)矩，現(xiàn)在這個書吏也如此了？
  “方族長以后要做什么法事，可以考慮找我。”
  呂玉還一副不白嫖的模樣，開口許諾道。
  “年輕人還是要節(jié)制，到了我這個年紀(jì)，體力就有些跟不上了。”
  方恒山只能打著“哈哈”，配合著開口道。
  他連續(xù)叫了兩次女子，都沒有自己的份，也就放棄了。
  呂玉在發(fā)覺那個叫琵琶和白骨精都是妖精后，下手也是一點(diǎn)都不客氣，又是摸又是捏的。
  “討厭！”
  蝎子精更加熱情一些，咬著呂玉的耳朵說道。
  白骨精倒是比較清冷一些，習(xí)慣性的躲避，然而，又怎么能躲的過去呢？
  呂玉那是越躲，手就越賤。
  這畢竟是青樓，兩女動作是有些生疏，倒是沒做出砸招牌的事情來，就是不知道心底里，暗自罵了多少句。
  接下來，青樓這邊也上菜了。
  有豬肉肘子、甲魚之類的菜式，主打地就是讓龍精虎猛。
  方恒山還是第一次看別人玩得這么開心，不由郁悶地多喝了幾杯酒，此時(shí)也不適合再次招呼妓子來了。
  他也招呼著陳若知和呂玉這個書吏一起吃喝。
  幾杯下肚，氛圍倒是起來了。
  方恒山詢問了一些陳若知去鄉(xiāng)下的事情，陳若知這邊避重就輕地說著。
  呂玉倒是很少發(fā)言。
  幾乎都在和兩個女子調(diào)情。
  兩個女子也是被摸怕了，熱情地灌酒喝喂著菜，巴不得呂玉的手，能稍微停停。
  一眾閑聊中，方恒山逐漸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需求上。
  “陳大人，你也知道了，我方家的龍王祭很快就要開始了，到時(shí)候還要麻煩你弄一篇祭文啊!”
  龍王祭？
  呂玉聽到幾個字，還是有些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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