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都市愛情篇:鳳凰樹之秋日私語
裘嫚媞回到方子淳的公寓。雖然她能明顯感覺到吳珂對自己的不待見,想起方子淳說的話,是更年期女人的特殊狀態(tài),心情并沒有受太多影響。打開冰箱,找出西紅柿和雞蛋,開始燒水煮面條。一碗番茄雞蛋面很快就做好了。她邊吃飯邊看手機,和遠在雅加達的方子淳聯(lián)絡:“親愛的,你明天幾點到?”
方子淳坐在一家?guī)в心蟻嗭L情的酒店里回復道:“明晚八點乘國泰航空飛到香港,大約九點半到家。”
裘嫚媞發(fā)了一個笑臉一個擁抱和玫瑰!放下電話開始仔細打掃衛(wèi)生。
方子淳翻看裘嫚媞發(fā)的朋友圈信息,看到裘嫚媞發(fā)的朋友圈照片,笑了笑點了個贊。
裘嫚媞開著方子淳的車,拜訪客戶。中午休息時間,把車停靠在路邊,坐在車上一邊吃漢堡一邊看著客戶資料,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是天合集團劉總打來的:“裘小姐,明天晚上有空沒嗎?我請幾個好朋友,想介紹你認識一下。”
裘嫚媞欣然答應:“謝謝劉總,請您把時間地點發(fā)給我。”
下班后的裘嫚媞,開車直奔商場,她要為自己選購與那些財大氣粗準客戶們見面穿的衣服。千挑萬選,她選中一件卡其色經典款風衣,站在鏡前看著美美的自己。脫下來看看吊牌問:“這是正價還是促銷價?”
營業(yè)員告知:“這是折后價,因為馬上要上明年春裝了,才有這個折扣。原價是19998,現在是半價,這是每年僅有的一次最低折扣價。”
裘嫚媞輕輕放下衣服。
營業(yè)員接著說:“你去香港時代廣場看看,這款國際大牌衣服,即便到圣誕節(jié)最多也就打八折,這是最后一件了,要是不買,馬上就被識貨的買走了。”
裘嫚媞拿起來又放下猶豫著,眼前閃回吳珂打量她穿方子淳衣服時的眼神。
營業(yè)員加大游說力度:“這款風衣很挑人,一般人的氣質駕馭不了,只有像你這樣既有氣質身材又好的人,才能穿出時尚大片的效果。再說,一件風衣在這里可以穿三季,經典款的永遠都不會過時,真的很超值。”
她被鼓動得蠢蠢欲動,再次穿上風衣站在鏡子前,實在舍不得脫下來,咬著牙干脆地說:“開單!”
她拿出張大燁送的購物卡刷卡。買單后,裘嫚媞怕自己后悔再回來退貨,索性讓營業(yè)員小姐剪掉衣服吊牌,直接穿上風衣走了,收腹挺胸抬頭,感覺瞬間氣場也變得強大起來,一路像走t臺般,沒錯過一個可以打量自己的櫥窗鏡子。
早上上班前,裘嫚媞從方子淳的衣帽間里,拿出之前買的套裙,又拿出方子淳的黑色范思哲大拎包,在鞋柜里找出一雙方子淳的卡其色英倫風皮鞋,搭上點睛之筆的愛馬仕絲巾,搭配得無可挑剔,她畫了一個淡淡精致妝容,穿戴整齊后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露出自信滿意的笑容,擺了姿勢對自己笑了笑,自言自語:“你,本來就很美!”
她邁著輕盈步伐走出公寓,在園區(qū)遇見一保潔阿姨,拿出手機請她幫忙為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她點開照片,一時尚高雅的都市高級白領美女,呈現在綠植掩映下的高檔社區(qū)里,她立刻發(fā)到了個朋友圈寫道:“我在他鄉(xiāng)挺好的!”
同時,也發(fā)了一張照片給方子淳:“我已盛裝出發(fā)了,等你回來匯報戰(zhàn)果。”
夜色籠罩的都市,曖昧迷離的燈火燃燒著看不見星星的夜空,藍調唱晚中的cbd,人潮涌動著都市夜歸人,正從一個個職場轉向一個個夜場。
裘嫚媞信步來到天合劉總指定的一家高檔酒店的包房,里面已經圍坐了一桌人。除了劉總以外,都是陌生的面孔。有男有女,個個穿戴闊綽,尤其是女士們,渾身掛滿奢飾品的logo,卻難掩幾分俗艷和土豪氣息,更凸顯裘嫚媞的知性美和高雅氣質。
裘嫚媞也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鶴立雞群,愈發(fā)自信從容,微笑與大家寒暄,那些女賓們忍不住上下打量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另類”,心中暗自與自己較量著,眼神氣勢上不由弱了下去。裘嫚媞的出現,更是吸引了在座男賓好奇目光。
每個人面前都已經倒上了酒,輪到裘嫚媞打圈敬酒了。她站起來:對不起各位,新來乍到,氣候有點不適應,有點口腔潰瘍,不過今天既然來了,就要舍命陪君子。酒,照喝不誤,麻煩你一下(她指了指身后的服務員),幫我拿個吸管。”
服務員遞過來一個塑料吸管,裘嫚媞把吸管放到酒杯里。用力一口氣吸了一杯白酒,此舉看呆了一桌子人。
大家有些錯愕,接著就是拍手叫好聲:“好,裘小姐女中豪杰,大氣爽快!”
酒過三杯,菜過五味,氣氛逐漸活絡起來,幾輪下來,裘嫚媞已經點兒騰云駕霧的感覺,但,意識還是很清楚。
劉總見她已有幾分醉意,小聲問:“裘小姐,還行吧?”
裘嫚媞面帶桃花笑道:“謝謝劉總,來之前我已經安排好了代駕。”
劉總站起來舉杯:“各位新朋老友,兄弟姐妹們,最后杯下酒我來敬大家,今天在座的朋友們都見證了裘小姐的真性情,她的工作能力,業(yè)務水平我是見證過的。”他豎起大拇指繼續(xù)說道:“所以,以后還請各位無論是在工作上給予她更多的支持和關照!我先干了為敬!”說著他一口干了。
大家隨聲附和著:“劉總交代的事,就是我們的事,裘小姐以后有事需要我們幫忙,請盡管說!”
劉總笑道:“趁著現在清醒,相互加個微信,紅娘我是當了,線也牽好了,以后你們合作成功與否就看緣分了!”
裘嫚媞借著酒意,搖晃著站起來,打開麥克風,她清清喉嚨:“我再給大家獻上一首歌,表達我今天的心情!音樂起。柔軟飽滿的女中音,一首抒情老歌《忘不了》把大家的情緒推向高潮。夜,在燒……
裘嫚媞醉意朦朧乘坐代駕,回到方子淳家。
印尼出差的方子淳也已經回到了家,她沖涼后穿著大t恤,頭發(fā)上戴著毛巾帽。門鈴響,她看到裘嫚媞站在樓門外搖晃模糊的身影。
她嘟噥著:“忘記帶鑰匙了?”
她開門站在門口等著,裘嫚媞傾斜著身子進來。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大著舌頭:“哀家喝高了!”
方子淳把她扶到沙發(fā)上:“憑你的酒量,能讓你喝出這水平,都是些什么人啊?”
裘嫚媞滿臉酒色,瞇縫著一雙醉眼:“嘿嘿,貴人,都是我潛在的客戶,下一步本宮就開始喜刷刷簽單啦,簽到我手軟,哈哈!”
方子淳倒了一杯蜂蜜水,不無焦慮地:“你也別太心急了,身體喝跨了,哪還有力氣簽單啊!”
裘嫚媞笑嘻嘻手舞足蹈著:“子淳,知道嗎,你幾天不在家,我連續(xù)拿下兩個客戶,你的寶馬良駒幫了我大忙,嘻嘻。”
“祝賀你,照這樣下去,很快自己就能買臺良駒啦。”方子淳笑著說。
裘嫚媞斜倚在沙發(fā)上,一半清醒一半醉:“前天,我去見客戶,那家伙對我愛搭不理的,出門時看我開的車子,一下子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態(tài)度馬上就不一樣了。嘿嘿,你說人咋就這么勢力呢?不單看你的能力,水平,還要看你的行套、車子。啥世道啊這是?”
方子淳笑道:“人,是喜歡看現象的動物,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的人不多。活三十多歲你才明白啊!”
“我懂啊,我怎么不懂,所以還拍張照片發(fā)在朋友圈,借你的豪車秀了一下肌肉。嘻嘻,狐假虎威說就這意思吧?你會不會覺得我特虛榮特淺薄?”裘嫚媞笑嘻嘻地問。
方子淳拉起裘嫚媞:“來,站起來把衣服脫下來再說。”
裘嫚媞脫下風衣,在方子淳面前抖動展現著:“看到沒,這可不是a貨,是我下了血本的戰(zhàn)袍,張總給的那張購物卡一次性消費完了還沒夠,小一萬就這樣沒了,我老爸掃半年垃圾都賺不來這件衣服,我怎么活成自己曾經特別討厭的樣子!”
方子淳接過裘嫚媞的衣服,安慰著:“金融圈哪個職場的女人沒幾件看家壯膽的行套。買了就是賺了,它會為你提供增值服務,遠非萬把塊能比的,所以你用不著自責,這些錢以后會十倍百倍賺回的。”
裘嫚媞笑了:“朕說的有道理,不過今天我一出場,瞬間亮瞎了一大片,歘歘向本宮放電,哈哈!不過,我也讓那幾枚小女子暗戳戳地小不爽了一下。”
方子淳不解地:“為什么?”
裘嫚媞得意地問:“你也有腦回路不清的時候!”
方子淳恍然笑道:“雞群里出來個鳳凰,小心惹急的雞也會飛到頭頂啄人,收斂點兒,殺傷力不要太強啊!”
裘嫚媞嘆息一聲:“朕所言極是,本宮已經領教了,前幾天被辦公室一群雞圍攻了。對了,為了配得上這身行套,我還特地帶上了你的范思哲大包,錦上添花哈哈!”
“我咋沒見你拎包回來?”方子淳左右看看問。
“天吶,天吶,包呢?”裘嫚媞突然酒醒,猛站起來。
方子淳問:“會不會落在酒店了?”
裘嫚媞拍著腦袋努力回想:“我把包放在哪兒了呢?怎么想不起來了,不會是落在酒店包房里了吧?”她幾乎崩潰帶著哭腔:“多樂無喜事兒!多樂無喜事。天吶,那個包要幾萬塊吧?”
方子淳急忙安慰道:“別著急,沒事兒,是幾百塊錢的a貨,快把車鑰匙給我,下去看看是不是落在車上了。你去的是哪家酒店,趕緊給飯店前臺打電話,問問是不是落在包房里了。”
裘嫚媞手忙腳亂,一臉懵:“飯店這個時間不會不已經打樣了,我忘記了酒店的包房號了,我先看看劉總發(fā)給我的地址信息。手機,我的手機呢?”
汪夢湖穿著健身衣,戴著耳機在家里的跑步機上運動,停下來搽汗時間,拿起手機打開朋友圈,查看方子淳更新的動態(tài):“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不帶走一縷南亞的云彩。”下面配了一個印尼雅加達機場候機廳樓里,帶有南亞風墻的的照片。
汪夢湖在下面留言:“接不到南亞的云,那就接南亞的風吧。”發(fā)了一個呲牙笑臉。
方子淳和裘嫚媞倆人慌忙跑下樓,直奔停車場方子淳的車。打開車門,見方子淳的大包安靜地放在座位上。倆人對視一下笑了。裘嫚媞如獲至寶抱著包:“天吶,嚇死本宮啦!”
裘嫚媞趕緊打開包包查看:“還好還好,都安在,手機也在。”
裘嫚媞點開手機微信,先跳出來的是劉總的語音留言:“裘小姐,今晚讓你喝了那么多酒,不好意思啦。我們公司就缺像你這樣的人才啊!記得平安到家后發(fā)個信息給我。
“這個劉總也太沉不住氣了,見你兩次就想挖你啦!”方子淳說。
“放心,我不是朝秦暮楚見利忘義的人,更不會離開泰來資本。有些關系只適合合作,不一定適合共事。我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他需要的是什么。”裘嫚媞已經完全酒醒。
“很多所謂的成功人士,你別看他平時表面光鮮一本正經,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當在夜幕下摘下面具,游弋在酒池肉林里為所欲為的時候,完全是另外一副嘴臉。時間久了,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方子淳說。
“你在給我敲警鐘嘛,哀家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當然,更善解人意。嘿嘿,你看老汪,公然在朋友圈里跟你套瓷兒了。”裘嫚媞拿著手機給方子淳看。
方子淳點開微信圈:“已經夠瓷實的了,在那還套什么套啊,這個老汪!”
“這不是明擺著,想用金箍棒在你身邊畫了一個圈唄!”裘嫚媞說。
裘嫚媞撫摸著令她心驚肉跳的包包,仔細打量納悶地問:“我怎么看不出來是a貨,哪兒買的?我也想要一個。”
方子淳面露難色笑了笑。
裘嫚媞恍然大悟:“騙我的你!”
“看你都要急哭了。這個包跟你的風衣很搭,需要的時候就帶著吧,不用再買了。還有絲巾隨便用。它們能跟你出街亮相,也會很開心的。”方子淳笑著說。
此時,陸棣斜靠在亡妻房間的沙發(fā)上,身邊放著一本《荒漠甘泉》,留聲機放著輕柔的貝多芬《月光奏鳴曲》。這是獨屬于他和安小姐的靜謐時光,他沉迷于這種淡淡憂傷帶來的疼痛,和回憶中的苦澀與甜蜜。思緒如煙灰缸里一支點燃的雪茄裊裊升起的煙,縹緲而不具體,一杯黑咖啡,早已經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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