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
都市愛情篇:鳳凰樹之冬日戀歌
方子淳和汪夢湖出來后,坐在院子的椅子上休息。
方子淳還是心緒難平地說:“我都看不下去了。”
汪夢湖說:“估計,這次嫚媞得離開泰來了。”
方子淳說:“張大燁很器重她,還想重用她,做公司上市前的外圍工作。”
汪夢湖說:“泰來企業(yè)文化不適合她,即使張大燁留下她,以后她也不會有安穩(wěn)日子過,家里有老人孩子,誰都受不了這個。”
方子淳愁楚地:“我還要面對自己家的一大攤子事兒,等忙過這段,我再幫她重新找一份工作。”
汪夢湖說:“我也想想辦法,幫幫她。”
此時,在楊曉白獨居的公寓里,她穿著居家服,懶散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跟媽媽語音聊天兒。向媽媽講述今天裘嫚媞的遭遇,說:“我能袖手旁觀嘛,當(dāng)然要拔刀相助了。”
曉白媽問:“張叔叔知道這件事嗎?”
“他還在香港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信號不好,給他發(fā)信息一直沒有回,電話也不接,家里都亂成一鍋粥了。”楊曉白抱怨著。
正說著,楊曉白電話鈴聲響了,她急忙說:“媽媽,先不說了,是張叔叔的電話。”
楊曉白接通張大燁的電話,急切地問:“張叔叔,您怎么才回電話啊?”
張大燁在一間大臥室里,斜躺在床上說:“曉白,一天都在外面忙著會客談事。打電話找我,有事兒嗎?”
楊曉白急火火地說:“你不在家,公司出大事兒了!”
張大燁嚇一跳,忙坐起來問:“怎么了?”
楊曉白問:“你家安妮突然回來了,您知道嗎?”
張大燁反問道:“安琪,她怎么回來了?”
楊曉白立刻明白了:“一想您就不知道。今天一早她就去裘總監(jiān)辦公室大鬧天宮,看架勢是有備而來,想要把裘總監(jiān)趕出泰來,說的話可難聽了,就差沒動手打裘總監(jiān)了。”
張大燁生氣地:“有沒有搞錯,這孩子!”
楊曉白繼續(xù)說:“這還不夠,我聽說她又跑到裘總監(jiān)家里大鬧,裘總監(jiān)老爸高血壓都氣犯了,差點兒鬧出人命,逼得裘總監(jiān)一家連夜搬出去了。您快點回來吧!”
張大燁問:“安琪怎么會知道裘總監(jiān)在泰來?”
楊曉白說:“安琪媽在泰來,安插多少潛伏者您知道嗎?”
張大燁突然明白了,說了聲:“好,我知道了。”
張大燁立刻給裘嫚媞打電話:“嫚媞,休息了嗎?”
裘嫚媞正在整理放在客廳的東西,說:“您好張總,我還沒休息。”
張大燁急切地:“今天的事情我都聽曉白說了。對不住啊,你不要太在意,我還在香港,明天一早就回去。”
裘嫚媞冷靜地說:“好的,張總。”
撂下電話,裘媽問:“都半夜了,誰的電話?”
裘嫚媞說是張總的。
裘媽問:“他說啥?”
裘嫚媞心煩地:“媽,您就別操心了。”她疲憊的坐在地板上,看著一堆待整理的東西,情緒糟糕到了極點。
裘媽見狀不再多問,小心翼翼地說:“你也累了,放下吧,明天我收拾。”
裘嫚媞站起來,說:“您也累了,都先放著吧。”
裘媽說:“那些暫時不穿的衣服,就不用倒騰出來了,免得過些天搬家,還要收拾一回。”
裘嫚媞更加沮喪地說了聲,好吧!
新的一天,夏清瀾拎著保溫飯盒,來到夏天的病房。
夏天看起來更加虛弱了。剛剛做過化療,頭上戴著一個紅色針織帽子,臉顯得更加蒼白了。
梅朵朵坐在床頭,滿眼疼惜,見夏清瀾進來,馬上站起來接過保溫飯盒。
夏清瀾說:“是大陸送來的,他家阿姨熬的鮑魚粥。”
梅朵朵問:“他怎么沒進來?”
夏清瀾說:“他是騎車過來的,去海邊晨練去了,還帶來些水果。”
夏清瀾細細地打量著兒子問:“天兒,是不是很難受?”
夏天搖搖頭又點點頭。
夏清瀾端著臉盆拿著毛巾。梅朵朵接過來說:“阿姨,您陪夏天吃飯吧。”說著拿著臉盆進了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把毛巾浸泡在水里,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日漸消瘦憔悴的面容,用打濕的毛巾捂著臉,擦拭著一雙怎么擦也擦不干的淚水。洗手臺上放著一盆綠蘿,她撩上點水,靜靜地看著綠蘿上的水珠滾落。站了一會,她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表情顯得輕松自然些,拿著擰干的毛巾走出來。
他到病床前像哄小孩子:“來,先擦擦臉再擦擦手,干干凈凈我們好好吃飯哦!”
夏天接過毛巾說:“我可以自己來。”
梅朵朵說:“還是讓我來吧。”說著輕柔細致地幫夏天擦拭手和臉。
夏清瀾看著溫柔體貼善良的梅朵朵,心疼地:“朵朵,回去洗洗澡,好好放松睡一覺,下午再過來。”
夏清瀾打開飯盒,里面有熬制的鮑魚粥和各式小菜早點。
梅朵朵端到夏天面前:“看著就好吃,來吃一口。”
夏天皺著眉頭,沒有胃口,一點都吃不下去。
夏清瀾說道:“天兒,你要多吃點才行。”
夏天推開湯勺,表情痛苦地:“我一會兒再吃行嗎?”
夏清瀾焦慮地看著痛苦不堪的兒子。
此時的方家,吳珂正心情大好地憧憬著與方逸舟歐洲之旅。
她把牛奶放在微波爐里,又是打果汁,又是烤面包煎雞蛋。準備好早餐,去敲方子淳的房門,接著去敲方逸舟的房門,小聲嘟噥著:“這倆人都是怎么了,每天都賴床,要人叫才起來!”
吳珂看著穿著居家服出來丈夫說:“又沒睡好嗎?氣色怎這么差,沒忘吃藥吧?”
方逸舟搖晃著走過來,說:“就是忘了我是誰,也不會忘記藥是誰。”
吳珂說:“昨晚,子淳半夜才回來,也不知道都在忙啥。”方逸舟不想說話,進了衛(wèi)生間。
方子淳穿著睡衣出來,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嘟噥著:“哪怕讓我再睡上十分鐘,死也無憾了,實在是太困了!就想吃點軟綿綿甜甜的沒有特殊味道的東西。”
吳珂說:“說明你上火了,胃功能不好。”
方子淳摟著媽媽撒嬌地:“老媽,晚上有空給我買個小蛋糕,不帶奶油只有抹茶的那種,大門口那家店蛋糕店就有。”
吳珂很享受女兒的撒嬌,暖暖地答應(yīng)著:“好,知道了,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嘛!”
“口味有時候也會隨著季節(jié)和心情變嘛。我真不想上班,就想睡個天昏地暗,地老天荒。”
吳珂心疼地:“你都多長時間沒好好休息了,仗著自己年輕,再這樣下去就會透支健康。”
方子淳見方逸舟從衛(wèi)生間出來,撒嬌的:“老爸,今天開車送我吧,我不想開車上班。”
方逸舟爽快地:“這點要求老爸一定滿足,天天接送都行。”
方逸舟開車載著方子淳,朝醫(yī)院方向駛?cè)ァ?
他不無擔(dān)心地:“到醫(yī)院后,我先到住院部看看夏天,就不跟你過去血液科了,醫(yī)院有很多你媽的老同事。”
方子淳點頭:“好,我懂。”
方逸舟問:“不緊張吧?”
方子淳反問道:“前幾天,您不是也已經(jīng)檢測過了嘛。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
方逸舟有些遺憾地:“本以為父母相合的幾率會大些,結(jié)果卻都不行。不過需要輸血的時候,我還可以。”
方子淳看一眼忽然變得蒼老的父親說:“就您這身體,誰還敢抽您的血啊?”
方逸舟自信地:“我血液質(zhì)量挺好的,是醫(yī)生說的。”
方子淳問:“夏阿姨也做了檢測?”
“她第一時間就做了,我們都是有心,可老天不給力啊!”方逸舟不無遺憾地感慨著。
方子淳也感慨著:“還是你們動作快啊!”
方逸舟動情地:“這不很正常嘛,孩子的健康對于父母來說,拿命換也在所不惜。”
方子淳看一眼方逸舟,感情復(fù)雜地問:“爸,這些天不好過吧?”
方逸舟苦笑著:“你不是都看見了嘛!你媽那邊幫我穩(wěn)住,千萬不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什么事兒。”
方子淳有些傷感地:“這些天她像得到寶貝似的,陶醉在想象的旅行方快樂中。想想她,心里特難受。”
方逸舟說:“也是,這些年,我們從來沒有單獨旅行過,我對你媽是心懷歉疚的。”
“如果感覺歉疚,就用實際行動來補償吧,等我們共度這個難關(guān)后,您就提前退休吧,一是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二是多跟她出去走走看看。”方子淳說。
方逸舟不語,陷入沉思。
方子淳看了看手機說:“夢湖已經(jīng)到了。”
方逸舟問:“怎么通知他了?”
方子淳笑著說:“找個仗膽的唄!”
方逸舟借機說:“夢湖人不錯,仗義疏財,又聰明,我挺喜歡他的。”
方子淳笑道:“我跟您的感覺一樣。”
方逸舟側(cè)過臉問:“就不能有不一樣的地方嗎?”
“要是能有,早就有了,還用您操心。”方子淳答道。
方逸舟溫和地:“也是,隨你們吧,只要不違背自己的心愿,想怎樣活就怎樣活吧。”
早已到了的汪夢湖,站在醫(yī)院大門外,看到方逸舟開車過來,朝他們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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