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魏延:這位岳將軍,你也不想
第139章 魏延:這位岳將軍,你也不想……
岳州身穿齊國將領的制式鎧甲,跨坐在馬背上,遠遠望去,頗有一種英姿颯爽的威武氣概。
但如果湊近了看,就會發現,岳州的臉上滿是木然的神色。
誰曉得,他那一日經歷過多少屈辱。
當日他一心求死,只是那魏姓楚將并未殺他,而是讓人把自己捆住手腳,倒掛在樹枝上,頭下腳上,說是要讓他嘗嘗輯事府的手段,然后再做決定不遲。
岳州當時就哈哈大笑,說道,哪怕是千刀萬剮,特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若是開口求饒半句,就不是齊國好男兒!
但那叫魏延的只是笑瞇瞇看著自己,然后讓手下士卒用一張又臭又破的絹布罩住自己的臉龐。
那股腥臭至極的味道,哪怕過了一兩日,他岳州依然記憶猶深。
接著,他便發現,那楚人開始將水倒在破布上。
他心中的不妙之感愈發濃烈起來……
一張又一張的絹布就這樣被疊著罩在了他的臉上,冰涼的水滴順著自己的臉龐向下流淌。
逐漸加劇的窒息感,慢慢溺斃而亡的陰影,就這般一點一點吞噬著自己的理性,放大自己的恐懼。
這種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遠比所謂的刀劍加身,千刀萬剮還要來的恐怖。
岳州總算明白,為什么那魏延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勇士一般……
這楚國輯事府弄出來的刑罰,簡直讓人想痛痛快快求死都不成!
所以,最終,岳州還是屈服了。
他投降了,成為了他口中的不齒之人。
他眼睜睜的看著楚軍將自己千辛萬苦押運的糧食轉手送給了宿瀑縣的百姓,并在對方的感恩謝德中,出了縣城,朝著下一個目標進發。
他甚至親耳聽到,那些縣里的鄉紳族老,竟然還敢告訴楚軍,宿瀑縣向北約二百里,有一座規模頗大的軍馬場,里面至少養了近三千匹馬匹。
只不過,想要抵達那里,要經過數個鄉邑,還要渡過峰首河才行。
然后,岳州便看到那兩員楚將湊到一起嘀嘀咕咕一陣后,將不懷好意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岳州第一次有了一種感覺。
他,堂堂齊國將領,這次可能恐怕大概也許真的要當大齊的叛徒了……
第二天,他的預感便應驗了。
“這位岳將軍,你也不想再嘗嘗昨日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在對方毫不客氣的威脅下,一臉屈辱的岳州只得咬牙答應下來,這一路北上,為楚軍作掩護,替他們詐開城池,讓楚軍能夠順順利利北上。
第一次當叛徒,岳州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放不開。
但后來做的多了,他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整個人徹底麻木了。
對于詐開城池,他岳州敢打賭,這整個齊國的將領,都沒有自己做得駕輕就熟,得心應手。
……
兩千齊軍就這樣順風順水,一路向北。
望著遠處的峰口縣城,魏延扭頭,對岳州露出一張笑臉。
“接下來,還是有勞岳將軍了。”
雖是自己的俘虜,但這段時間北上,若沒有此人,也不知道要多出多少麻煩來,因此魏延也愿意賣對方一個面子。
之所以選擇峰口縣,是因為此處是峰首河南岸最大的縣城,也是最好的渡河地點,岸口開闊,水勢平緩,有大量船只可供楚軍使用。
只要拿下此處,渡過峰首河,楚軍便可以最快速度直奔軍馬場。
岳州心中苦笑,但表面上卻說道:“魏將軍說笑了,岳州敗軍之將,如今所為,只是求活命而已。只是,這一路行來,雖然詐開了幾處鄉邑,但時間一長,難免會走漏消息。還請將軍做好最壞的打算。”
魏延淡淡掃了岳州一眼,道:“無妨,岳將軍盡力便是。若真是不成,再強攻不遲。”
有自己這個九品宗師境坐鎮,他根本不怕出什么意外。
這尋常鄉里,出現高手的幾率微乎其微。
聽到魏延這番話,岳州這才松了口氣,朝魏延高覽兩人拱了拱手,帶著數名扮作自己親衛的魏延親兵,以及近千“齊軍”,縱馬向遠處的鄉邑奔去。
看著岳州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高覽走到魏延身旁,低聲說道:
“文長,我覺得這岳州恐怕要搞鬼。”
魏延詫異的看了高覽一眼,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覽從鼻孔里“哼”了一聲,道:
“我問過那些俘虜,從他們口中,得知這岳州性格耿直謹慎,一向對齊國忠心耿耿。如今投降,不過是礙于你文長的手段,這才不得不委屈求全。但他怎可能眼睜睜看著伱我領兵劫了這軍馬場,定會有所動作。前面那些,只不過是為了麻痹你我罷了。”
聽到高覽這般說,魏延心中頗為驚異。
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如今也會分析起情報來了?
而且這分析的聽上去似乎還頗有道理的樣子。
心中雖然這般想,但魏延表面上卻是不置可否。
“將軍所言,也不過只是猜測,你我有所準備,靜觀其變就是。”
說罷,魏延讓麾下剩余一千士卒到路旁樹林中休息,只等岳州詐開城門,便一擁而上,奪下峰口縣。
與此同時,岳州騎著戰馬,在“親衛”的護衛下,來到峰口縣城外五十步左右,對著墻頭上緊張注視著自己的守卒高聲喊道:
“吾乃運糧官岳州,受謝將軍之命向前線運送糧草。如今回返,路過峰口縣,只想要讓將士進城休息一番,爾等卻為何關閉城門,將本將和麾下兄弟阻隔在外?讓你家縣令出來回話!”
伴隨著岳州的話語,身后的近千士卒齊齊揮動手中的兵器,口中更是高聲呼喊著“開門,速速開門”。
鐵制的矛頭劍刃在陽光的照耀下映射出耀眼的光輝,把城頭上的士卒們直嚇得瑟瑟發抖。
城墻后,得到消息的縣令徐欣望著下方的人群,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今天清晨,他得到鄰縣縣令讓人快馬來報,說是這幾日有楚軍扮作齊軍模樣,詐開城門,劫掠縣中糧食,他不幸中計,因此特地差人抄近路,告知周圍諸鄉諸縣,莫要中了楚人詭計。
卻不料,清晨得到消息,這中午都沒到,對方便已兵臨城下。
他們這縣中僅有不足五百且缺乏訓練的府兵,對上這些如狼似虎的楚軍,又如何能勝?
“自己若是開門,等到對方入城,已是大勢去矣。”
“可自己若是不開門,以峰口這一區區小城,四五百士卒,又如何是這些如狼似虎的楚軍對手。到時候惹得對方不快,血洗整個縣城,那本官可就罪過大了。”
如今之勢,為之奈何?
思來想去,徐欣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只愁得接連拽掉好幾根胡須。
“大人可是為賊人發愁?”
正在這時,徐欣耳邊響起一道聲音來。
徐欣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即清醒過來,忙轉頭看向身旁的一名年輕人,急聲問道:
“蕭縣尉莫非有退敵之策?”
這年輕人姓蕭名成濟,約有二十五六年紀,八尺身材,猿臂蜂腰,臉型瘦削,是峰口縣新到任的縣尉,頗有勇略。
蕭成濟到任之后,將峰口縣周遭的盜賊清掃一空,因此極得縣令徐欣信任,在兵事上也常聽取他的意見。
如今,見徐欣問計于自己,蕭成濟笑道:
“大人勿憂,蕭某與那岳州是同鄉,也曾聽過他的名聲,知曉此人并非賣國求榮之人。如今這般,定有苦衷在內。某有一計,可滅楚軍,為大人分憂。”
徐欣聞言大喜,急忙問道:“計將安出?”
對于那岳州的苦衷,他完全不在意,他如今最想要的,就是如何請走,或者消滅掉城下的這群楚軍。
蕭成濟道:“在下之計,恐怕要委屈大人一番了。”
“只要能送,啊不,干掉這群楚軍,本官就是受上些許委屈又如何。”
徐欣連忙點頭應下。
看了自己主官一眼,蕭成濟看了看城外的士卒,又朝遠處樹林方向望了一眼,道:“既如此,那就請大人開城投降,迎接楚軍入城吧?”
“你,你說什么?!”
聽到蕭成濟這般說,徐欣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幻聽。
開城投降,這是什么玩笑?!
蕭成濟指了指城外那片樹林,道:“大人你看,那樹林中并無鳥雀飛出,說明其中必有埋伏。單這城下千余士卒,依縣里守備,便抵擋不住,更何況還有伏兵。打又打不過,守又守不住,除了開城投降外,在下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來。但依在下看來,只要將對方迎入縣城,再悄悄和岳將軍取得聯系,或許就有對付這些楚軍的方法。在下智略短淺,倉促之間,只能想出這等辦法來。就看大人您敢不敢賭這一把了。”
徐欣看了看左右士卒,見他們一個個神情畏縮,手腳發顫,便知道單憑這些守城士卒,根本攔不住對方,思慮再三,最終還是咬牙道:
“好,本官就和蕭縣尉一起,賭這一把!”
不開城門,等到那楚軍攻破縣城,自己身為一縣之主,必死無疑,既如此,還不如像蕭成濟所言,賭上一把。
“那峰口縣的縣令說無力抵擋天軍,只能大開城門,迎天軍入城,還說希望我等不要驚擾百姓?”
樹林中,正在休憩的魏延和高覽聽到士卒從前方傳來的消息,不由得面面相覷。
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們早已準備好的后手完全用不上。
對方能夠看穿岳州的詐城之術,魏延并不意外。
距離自己登岸已經過去近三天了,這一路上攻破的鄉邑城池也有三五座。
就算齊國人再遲鈍,有這幾天功夫,他們扮作齊國士卒詐城的消息也早已在周遭區域傳播了開來。
魏延和高覽私下里對此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今日讓士卒埋伏在城外樹林,正是為防詐城失敗而做的準備。
<div class="contentadv"> 卻不料他們兩人褲子都脫了,臨到頭,這峰口縣的縣令卻突然給他們來了這么一出。
“這縣城中有能人啊。”魏延笑著對高覽說道,“這位徐縣令倒是個機靈的,知道打不過我們,便果斷開城投降,甚至還愿意提供輜重補給,愿意送咱們渡過峰首河。嘿,有意思!”
高覽伸手撓了撓腦袋,一臉疑惑。
“這廝這么做,就不怕等到你我走后,那齊國天子找他的麻煩嗎?”
魏延攬住高覽的肩膀,嘿嘿笑道:“老高,你這就不懂了。你想,如果你我這次真的得手,那齊國天子會怎么看?這東昌府一府之地,大半遭到楚軍禍害,損失慘重,惟有這峰口縣雖然委曲求全,但保全的還算不錯。這般情況下,哪怕是為了樹立典型,他也不會太過為難這姓徐的縣令,頂多是降旨訓斥幾句罷了。”
“再換成那徐縣令,若是現在不投降,據城而守,等到你我攻破城池,就是他喪命之日。你說,是自己小命重要,還是往后被天子訓斥重要?”
高覽不假思索的說道:
“當然是自己小命重要!命都沒了,那齊國天子就是想訓斥都沒的訓斥。”
說到這里,高覽意識到什么,對魏延正色道:
“文長,這廝不過是為求自保,不得不降。雖然你我武力足以鎮壓一切不服,但也要小心。你說縣中有能人,那么眼見不能力敵,也有可能轉為智取。”
魏延肅容道:
“高將軍提醒的好,你我身處敵境,無論何時何地,都應謹慎才是。”
“那姓徐的不是派了使者出城,想要和本將談條件嗎?那你我就聽聽,這徐縣令想說些什么。”
說著,便吩咐身旁的親衛,讓那使者過來。
很快,徐欣派出的使者經過士卒搜身,確認身上沒有攜帶兵刃后,才被放行,跟著一名領路的楚國士卒向林中走去。
進了樹林,蕭成濟目光在不經意間左右掃過,果然見到這林中或站或坐,滿是披甲持劍的楚國士卒。
大致估算了一下數量,蕭成濟心頭一凜。
千余人!
而且看起來精神飽滿,手中武器和身上皮甲都保養的極好,一看就是楚軍的精銳。
只是,楚軍中的精銳士卒不去與張大帥那邊交戰,反而悄無聲息的來到東昌府這邊……
蕭成濟覺得自己似乎隱隱抓住了一個線索,但由于自己官位太低,情報太少,無法做出判斷。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楚軍士卒絕對是肩負著秘密任務來到東昌府的!
蕭成濟心頭雖驚,但臉上卻不露任何聲色,垂下腦袋,跟著領路的士卒向前方走去,沒走出幾步,渾身便會忍不住顫抖一下,似乎對前路和身旁的楚軍士卒充滿了畏懼之感。
領路的魏延親衛不經意間看到這一幕,心中暗笑。
我還以為這齊人中有慷慨豪壯之士,卻沒想到這使者和那被俘的叫門將軍一樣,嘴上叫得響亮,臨到頭一個賽一個的軟蛋。
叫門將軍,是楚軍士卒私下里對岳州的稱呼。
將軍還說這縣城中有能人,現在看來,這縣令能派出這等無膽貨色,足見自家將軍是多慮了。
“使者莫要害怕,我家將軍說了,既然你家大人愿意投降,我軍自然不會為難使者。”
那親衛笑著開口寬慰起蕭成濟來。
注意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輕蔑,蕭成濟心頭冷笑,嘴中卻說道:
“如今甚好,還請將軍領路。”
“當不得將軍一說,我也不過是我家將軍麾下一小卒罷了。”
那親衛一邊說,一邊將蕭成濟領到魏延高覽所在的地方。
兩人正坐在林中一片開闊地的青石上,周圍的雜草已被親衛簡單清理過,因此顯得頗為干凈。
“喏,那就是我家將軍。”親衛對蕭成濟說道。
蕭成濟抬頭看去,只見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量頗高,穿著一身齊軍將領的制式鎧甲,面如重棗,目似朗星,整個人從內到外散發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味道來。
這位想必就是那兵卒口中的將軍了。
在這紅臉將軍身旁,還有一位面容方正的中年將軍,似乎是這支隊伍的副將。
“這位,就是那縣令的使者?”
魏延看著親衛領過來的年輕人,雙眉一挑,似笑非笑的問道。
聽到對方問話,蕭成濟適時的渾身一顫,朝魏延和高覽行了一禮,方畏畏縮縮的開口。
“小人蕭成濟,見過兩位將軍。小人奉徐縣令之命,特來與貴軍商議投降一事。”
魏延上下打量了蕭成濟一眼,方開口說道:
“本將魏延魏文長,旁邊這位是本將的副手,高覽。既然你家縣令愿降,本將也不愿多造殺孽,畢竟,這東昌府是我大楚故地,殺戮過多,有損我朝天子聲譽。”
說到這里,魏延向前探了探身子,盯著對方,一字一句說道:
“本將希望你和那徐縣令莫要誤會,本將只是不愿,而非不能。若是爾等條件不能令本將滿意,那本將說不得只能讓麾下弟兄自取了。這么說,你這使者想來能明白吧?”
面對著魏延咄咄逼人的目光,蕭成濟心中一凜,連忙垂下頭去,一臉懼色的連聲道: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見對方如此,魏延哈哈一笑,道:“既然明白,那就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蕭成濟裝作喉頭滾動了幾下,鎮定心神,方開始按照早先他與縣令徐欣設計好的語句回答起來。
“小人不敢有瞞將軍,此番將軍兵臨城下。縣令大人本與盡守土之責,關城拒敵,與將軍周旋。但又想到戰火一起,城中百姓何辜?為了這城中數千民眾,為了讓峰口一縣免遭戰火,縣令大人這才愿意向將軍投降。”
高覽聞言,上下打量了蕭成濟一番,方才嗤笑一聲,粗聲說道:
“這話說的,好像你們這一小破縣城,能擋住我楚軍攻城不成?你們投降的倒挺快,可惜老子的軍功啊,就這么長翅膀飛了!”
“我,我,你……”
面對著高覽的吐槽,蕭成濟張口結舌,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畢竟,這姓高的楚將說的還TMD就是實情。
真要打起來,他們還真打不過對方……
“好了,老高,莫要為難對方。”魏延以眼神示意高覽不要多說,然后溫言道,“蕭成濟是吧,莫要理他,繼續說你們的條件。”
“多謝魏將軍。”
蕭成濟朝魏延拱了拱手,收拾一番心情,方繼續說道:“徐大人說,將軍率軍前來,想必是想從峰口渡過這峰首河北上。因此,我家大人愿意給諸位提供所有船只,幫助兩位將軍麾下士卒渡過峰首河,同時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糧草輜重,以示誠意。”
魏延聽到對方開出的條件,和高覽對視一眼,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和方才兩人想的大差不差,渡河船只,以及足夠的糧秣補給。
可以接受。
“那,爾等的條件呢?”魏延開口問道。
蕭成濟怯怯的看了高覽一眼,方才向兩人深施一禮,道:
“縣令大人別無只求,只求將軍能夠約束部下,不在峰口縣行殺戮之事。當然,若是將軍答應,能夠領軍駐留縣城之外,不進城中,那自然再好不過。只要將軍能夠應允下來,我家大人保證,即刻發動人手,搜集船只,讓將軍麾下士卒盡快過河。”
一旁的高覽再次開口。
“你家那縣令是把我們當成瘟神了,恨不得立刻馬上把我們送走是不?”
蕭成濟一臉苦色的望向魏延。
這話讓他怎么接才好?
他總不能說,莫說是徐縣令,就是自己,都恨不得立刻馬上,送眼前這群楚軍歸西……
“老高,少說點兒!”
魏延瞪了高覽一眼,略略思索,便點頭應下。
“好,我楚軍也非濫殺之輩。只要你家縣令能夠提供足夠的船只和糧食,我等便不會進城,更不會首先動手殺人。”
這里,魏延留了一個心眼。
主動傷人是不會做的,但被動反擊是可以的。
聽到魏延答應下來,蕭成濟大喜,連忙道:“多謝將軍允諾。”
說著,他又一臉尷尬道:“只是大人說,若將軍單單口頭答應可不行,不如立個字據,也好當做證明。大人把字據給城中百姓看,也能讓他們安心下來,好集中精力幫助將軍尋找船只。”
聽到這話,魏延笑道:“這縣令倒是有趣,還能為城中百姓著想。也罷,本將既然答應,就不會輕易毀諾。既然想要證明,那就寫一個好了。”
很快,魏延便讓人取來紙筆,在上面寫下相應事宜,交給蕭成濟,讓其拿回去復命。
在蕭成濟離去前,魏延抬頭看了眼天色,見太陽已到正中,知道哪怕再快,今日渡河已是來不及了,便對蕭成濟說道:“既然你我雙方定好條件,那你回去告訴你家大人,要立刻將吾等所需的糧秣衣食送出城外,今夜必須送完。”
“還有盡快搜集船只,明日一早,我軍便要渡淮,到了時間,若是你家大人還未做到,那就是毀約,就休怪本將翻臉無情了。”
說罷,魏延冷哼一聲。
周遭士卒得到信號,紛紛舉起手中刀槍,呼喝鼓噪起來。
蕭成濟面對此番情狀,直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將軍放心,將軍放心,小人回去,一定把將軍的話帶到。明日一早,徐大人一定準備好船只,幫助將軍渡河,還請將軍莫要動怒。”
眼見這名叫蕭成濟的使者一邊告罪,一邊戰戰兢兢走出樹林,向縣城而去,魏延和高覽都笑了起來。
笑罷,魏延方有些疑惑的道:
“一名有著七品修為的武者,膽子竟然如此之小?本將心中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你們幾個,悄悄去打聽一下,這姓蕭的使者,在這峰口縣是干什么的?”
這個時候,能被縣令派出來當使者,不是親信也差不了太少。
魏延總覺得這一次有些順利的不合常理,因此才想著派人暗中調查一下這使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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