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哭了一晚上的結果就是陸禾禾第二天起來眼睛又腫了,底下還黑了一圈。
而且另一個不好的消息是要回去上課。
而且因為馬上就要期末了,所以課程也開始多起來了,陸禾禾選修了兩個課,人文的選的是毛筆課,理工的選的是神奇的潤滑。
毛筆課的作業比較簡單,就是寫字,不過陸禾禾沒什么藝術細胞,也不勤奮,所以作業是上網找的毛筆字圖片,拿宣紙印在平板上描的字。
神奇的潤滑就更簡單了,老師是個大忙人,整天飛來飛去開會開講座,動不動就變成自習課或者干脆停課,老師提前布置了期末考試的內容,那就是寫一篇關于生活中神奇的潤滑的論文。
說實話剛開始看到這個課名的時候,陸禾禾滿腦子都是烏七八糟的帶顏色廢料,不過其實課程內容非常正經而且有用,除了各種工業上的潤滑劑,還講到了人際交往中的關系,論文也可以從這些方面著手。
陸禾禾臨時抱佛腳,一個月的時間里基本泡書堆里復習專業課和選修課的內容,最后安全及格,毛筆和神奇的潤滑兩門選修課的老師甚至都給她打了90的高分,感動到她都想去給老師磕個頭。
然后沒多久她就知道了這兩老師基本給的都在85以上90左右。
陸禾禾:“……”
老師真是個好人,如果專業課的老師也能這么好就更好了。
期末考完了,距離婚禮也只有一個月了,陸禾禾開心之余不知道為什么又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而隨著時間的逼近,這種感覺就越發明顯起來了。
然后沒多久她就知道了原因。
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星期,江遠澤打電話過來告訴她蘇琪懷孕了。
陸禾禾氣得破口大罵,“江遠澤你是個男人嗎?你不知道帶套嗎?蘇琪現在才多大你就讓她懷孕?!”
“帶了。”
“什么?”陸禾禾一時沒反應過來。
“帶套了。”
陸禾禾沉默了一瞬。
“這種事情就不必和我說了。”
“是你先問的。”
陸禾禾:“……”
“那你們現在想怎么辦,這個孩子要留下來嗎?還是打掉?”
“…不知道。”江遠澤的聲音有點迷茫。
陸禾禾更氣了,“你現在又不知道了?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想和她結婚。”
陸禾禾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想要留下這個孩子,我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但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江遠澤的聲音有點沮喪。
“我感覺她好像根本就不喜歡我。”
陸禾禾自己的感情理得一頭糟,但是在別人的感情問題上總是一針見血,說得頭頭是道。
“你和蘇琪說了嗎?”
“什么?”
陸禾禾不厭其煩,“你告訴蘇琪你喜歡她了嗎,問了她怎么想了嗎?你總不會告訴我,你什么都沒和她說,也什么都沒問過她吧。”
江遠澤沉默了。
陸禾禾簡直想翻白眼,“那你來和我說有什么用,你不會覺得我會幫你轉告蘇琪,說你喜歡她你很愛她你想和她結婚吧,你連一句我愛你都不敢當面說,你算什么喜……”
陸禾禾卡住了,那一瞬間用她小學那會寫作文經常用到的句子來描寫那就是好像一只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鳥。
江逾白就沉默地站在門口,眼神沉沉地看著她。
陸禾禾手忙腳亂地掛掉了電話,有點心虛地沖他打了個招呼,“嗨,小叔,怎…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最好是一點都沒聽到,不然她和江遠澤的關系就徹底暴露了,心里這樣想著面上也不免出現了點惴惴的神色。
江逾白慢吞吞走了過來,視線在周圍繞了一圈,最后落在電腦屏幕上。
陸禾禾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心里瞬間就咯噔一跳,電腦屏幕上是她剛才和江遠澤打電話之前開的一部偶像劇,定格的畫面剛好是男二號抱著女主親吻的一幕,而且定格的這一幕看起來還格外唯美。
陸禾禾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么勁,但是就是很心虛,江逾白手指摁上顯示器的那一瞬間她更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小…小叔?”
“嗯?”江逾白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你喜歡這個?”
他的手指輕輕摁在屏幕上,圓潤白皙的指腹正好對著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二號的臉。
他語氣平淡得甚至讓人覺得有種詭異的溫柔,但是陸禾禾只覺得有股莫名的寒意順著脊椎骨蔓延上來了,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問這個,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喜歡。”
“嗯?”江逾白挑了挑眉,移開手指回頭看她。
他實在是過于好看,僅僅一個輕微挑眉的動作都好看到叫人頭腦發懵,陸禾禾感覺自己就是個膚淺的女人,特別特別膚淺,每一次看到江逾白她都無可抑制地心動。
人色迷心竅神志不清的時候就會很容易亂說話,說完了那句不喜歡,陸禾禾又補上了一句,“我比較喜歡男主。”
陳輝覺得這個世界都要瘋了,誰能想到他走到江逾白的辦公室想著給他匯報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結果江逾白全程一聲不吭,只是半仰在辦公椅上瞇著眼睛看著屏幕。
陳輝從跟著江逾白開始就沒在他面上看到過這么凝重的神色,他永遠是淡然平靜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情緒最外放的時候也沒有這么……
他忍不住靠前,探頭看了一下他的電腦屏幕,然后下一秒就沉默了。
那上面居然是某個當紅男愛豆的百科。
“好看嗎?”
陳輝有點搞不懂江逾白的意思,一般來說這話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問他這樣偷看他屏幕這件事好嗎,另一個就是指的屏幕里面那個人好看嗎。
但是他猜不到江逾白的意思到底是哪一個。
穩妥起見,陳輝遲疑了一會才口道:“一般吧。”
不管是偷看屏幕這件事還是這個男愛豆,都一般。
尤其是在江逾白這種可以說得上是漂亮的人面前,真的很一般,不過這句話他也不敢說,說了怕死得橫著走出這個辦公室。
“一般還看?”
陳輝沒懂他啥意思,總感覺他好像是意有所指,甚至感覺這個問題都不是問他的。
于是他閉嘴了。
果然江逾白也沒指望他能給出答案,問完之后就沉默了,閉著眼,伸手揉了揉額頭就揮了揮手讓他出去了。
陳輝出去之后正準備下樓,才突然想起來,他進去是找江逾白匯報工作情況的,結果現在他是匯報完了,可江逾白也沒給他一個答復啊。
所以他到底有沒有認真聽完?
陳輝:“……”
算了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會再進去估計也是得不到什么答復的。
而陸禾禾那邊,因為之前結婚照也已經拍了,證也已經領了,婚禮的事情基本都是江逾白在弄,所以她基本就沒有什么事,在家里看完劇就睡了個午覺。
問題就出在這一覺。
她睡了不到兩小時,但是在這兩個小時里卻做了一個再真實不過的夢,夢里江遠澤和蘇琪今天直接在俄羅斯扯證結婚了,然后婚禮的時候有暴徒闖進去,直接拿槍把兩個人給嘣了。
陸禾禾馬上就被嚇醒了,醒來立刻就給那兩個人發消息打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或者是回復,陸禾禾心里砰砰地跳,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夢里一大片的血色,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么真實的夢,到現在手還在抖,背后冷岑岑一片。
她深吸了一口氣,馬上爬起來收拾衣服準備趕去機場。
她知道那夢再真實也未必是真的,也很清楚哪怕真的發生了夢里的事情她現在趕過去也已經晚了來不及了,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其實隱隱感覺到的,她明白自己也許是有病的,強迫癥或者其他什么類似的病癥,她沒有特地去了解過,但是這種時候不是自己親眼去看到,她就沒有辦法停止這種火燎火燎一般的焦躁和不安,她滿腦子都被這件事充斥著,不停地去想如果他們真的發生了不測她應該怎么辦,越是想就越止不住地焦躁不安,就像是被困在籠子里的動物一樣不停地想要掙脫禁錮住自己的牢籠。
但是她沒有想到出租車剛到機場,她下了車,甚至還沒有從后備箱拿出行李,就被江逾白逮住了。
他穿著一身白襯衫,長西褲把他修長的雙腿展露無遺,向來清冷的臉上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但是陸禾禾卻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大型野獸盯住了一樣,從脊柱骨開始寒意一路蔓延到肩胛骨,整個后背都僵硬到有點發麻。
“小…小叔…”
很奇怪。
莫名其妙的害怕翻涌上來的同時,那些快要把她逼瘋的焦躁不安潮水一般褪去。
她的腦海里,只剩下眼前這一個人。
“想跑?”
江逾白走了過來,他臉上甚至還帶著平靜的笑,眼睛微微瞇起,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但是陸禾禾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野獸堵在死角無路可逃的獵物,但她來不及分辨這種令人驚悚的感覺,很快就感覺到身體落入一個緊緊的懷抱,眼前一黑,嘴唇被重重地碾壓著,清冽的檀香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恍惚間聽到男人近乎嘆息的呢喃。
“真是不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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