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和歐陽風影都只喝了一小杯，后面就改喝飲料了。寧圣言倒是喝的最多，一杯接一杯都沒停過，甚至還自費了兩瓶茅臺。還是歐陽風影看不下去勸他少喝點。
  “三妹啊，你和妹夫今天回來，再加上放假，就讓我放肆一下吧……”寧圣言滿臉通紅，“你是不知道這做生意是真**的麻煩啊！天天早出晚歸，和客戶們扯這扯那……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一個是把思想裝到別人腦子里，一個是把別人的錢裝進自己兜里……”
  “唉，真羨慕大哥，每天啥都不用干，拿著家里給的錢摸摸魚，釣點妹子，真是神仙般的生活。”
  歐陽風影無奈讓江愿一起扶住他。寧振業去世，自己兩個妹妹出國，二哥一家又從寧永乾手里拿了一票資產，錢是多了不少，但經營壓力也是陡增。
  “我那便宜老哥顧云霄也一樣。雖然沒有寧伽奇那么夸張，但是自從前幾年發現被那個女的騙了之后啊，直接成了個死宅二次元。他當時是怎么說的來著？‘我好不容易心動一次，你卻讓我輸得這么徹底’。”顧林潛又抿了一口。
  “說來我爹也準備安排我相親了，不知道他會安排誰。別整得像云清霞和陳知蓉那種人就行。”寧圣言左手托著腦袋。
  陳知蓉？歐陽風影眉頭微皺，這名字有點像陳知苑的家人。不知道她嫁到秦家之后生活怎樣？
  “說到陳知蓉。尼瑪，嫂子你應該認識她姐姐陳知苑，她可不得了，秦風凌因為偵破了好幾個涉及境外勢力案件，馬上要高升去帝都了，她也算是妻憑夫貴，扶搖直上。結果她妹妹卻是個打拳煽動網絡暴力的逆天！云清霞那么多次逆天的行為有一大半是她教的！”蕭路銘又忍不住罵道。
  另一張桌子，五個不能說是如花似玉，只能說是初具人形的幾個女的似乎聽到了什么關鍵詞，齊刷刷地把目光轉過來，對著蕭路銘指指點點。
  “那家伙就是蓉蓉說的下頭男吧？有錢請其他下頭男和女中叛徒吃飯，都不愿意給我們小仙女買件婚紗去看演唱會。姐妹們，我先錄個音，我們等會……”其中一個人小聲說道。
  “網絡暴力？”江愿愕然。
  “事啊，就在那個某紅薯上面。”蕭路銘又喝了一口，“不過也別擔心，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沒啥事了。那些小仙女搞性別對立？我呸，別忘了我可是開放世界手游玩家，早就被噴習慣了，就憑那些小仙女的戰斗力，還不如那些噴這個游戲，以及噴我們這些玩家的人的萬分之一！”
  歐陽風影聽著豎起大拇指。
  “不會影響你家嗎？”江愿問道。
  “影響個寂寞！她們是想啊，但是一頓飽和頓頓飽，他們爹媽還是清楚的。也不看看到底是哪方的市場就擱這打拳。”蕭路銘哈哈大笑。
  那幾個初具人形的小仙女臉色鐵青，突然，其中一個眼睛滴溜溜地一轉，對著同伙們說著什么。
  收拾掉剩下的飯菜，蕭路銘付完賬，大家各回各家。江愿和歐陽風影討論了會，還是先把寧圣言送回自己家里，要是被寧永坤看見他這副模樣，恐怕免不了家法伺候。
  五小時后。
  “嗯……這是哪啊？”寧圣言揉了揉眼睛。自己好像在一個別墅的客廳里，電視開著，正在播放法治在線。
  “圣言，你的酒品真的是……一言難盡。”江愿拿著拖把站在旁邊，“這是我和師妹的家，是我父母離開魔都時留下來的。”
  “二哥，你怎么今天喝那么多？我記得你以前不怎么喝的呢？”歐陽風影點完外賣也問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客戶要喝，如果我不能喝說不定就丟了生意。”寧圣言苦澀道，“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在鍛煉喝酒能力，今天一不小心就喝嗨了。”
  “沒必要那么勉強自己，大不了就撒謊說自己要開車，或者在吃頭孢嘛。”江愿見他恢復得差不多了，把拖把放回洗手間。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估計回去得挨我爸一頓罵了……”寧圣言看了眼表，匆匆離去。
  兩人對視了眼，攤手聳肩。
  電視上，一個英武的警察正在接受采訪。
  “秦警官您好，請問對于我們普通人來說，如何防范境外勢力滲透呢？”記者問道。
  “天上永遠不會掉餡餅，這是永遠的準則。很多境外勢力會針對國內一些生活對自己生活不滿意的人精心設計圈套，以金錢或地位等利誘他們做出一些詆毀國家，詆毀人民的行為。正如我兩個月前偵破的一起網絡暴力案，其源頭是米國的某民間非盈利組織在我國組織拳師行為……最后我們將這個案件定性為境外勢力滲透。”
  歐陽風影正津津有味地啃著雞翅，突然被電視上這段吸引住了。
  “師兄你看，這些女拳果然沒那么簡單啊！”歐陽風影驚呼。
  “不知道云清霞和陳知蓉這事規模怎樣？有沒有達到立案標準？我估摸著云清霞應該不會和境外勢力有勾結，反倒是那個陳知蓉……我倒是想看看這大義滅親的場景。”江愿隨手把垃圾扔掉。
  “要是我是知苑，我肯定先給她來個六十耳順。這種人最可惡了，無論是發起者還是執行者。”歐陽風影冷哼。
  “提醒一下四叔，不然萬一云清霞的事情影響到我們就麻煩了。”江愿一個電話打出去。
  晚上。
  云清霞趴在床上，以淚洗面。
  最近怎么了！先是舔狗把她拉黑；兩人在某紅薯上寫小作文一開始還有呼應，后來卻漸漸沉了下去；緊接著平時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父母也突然發飆，宣布周末必須禁足，平時也不允許出校，導致源源的演唱會也去不了了；今天父親更是不知道發了什么瘋，親自動手用鞭子把自己抽了一頓，嘴里還說著什么境外勢力啊女拳之類的話……
  “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們都要這么對我！”云清霞帶著眼淚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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