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朱淑娥夭折
夜晚,景陽宮內,范琴挺著孕肚,正焦急的看著面前病的奄奄一息的朱淑娥。由于過于心急如焚,她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站在范琴身旁的李月眼見她哭的抽抽搭搭,連忙貼心安慰道,“娘娘,您肚子里還懷著皇爺的孩子呢,若您如此不顧身體,這孩子也吃不消啊。”
就在這時,聽聞宮人稟報的朱由校趕了進來,由于走的極快,此刻他累得氣喘吁吁,身子靠在門上,臉上汗水淋漓。
“陛下,長姐兒前兩日就一直發熱,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風寒,誰知卻怎么都退不了,今早發現長姐兒居然口吐白沫,盡是動不了了。臣妾真的心急如焚呢。”范琴眼見朱由校來了,急忙挺著大肚子上前哭訴道。
朱由校連忙脫下衣服,伸出手緩緩拍了拍范琴以示安慰,緊接著就站在一邊焦急的等待方御醫治療。
突然,方御醫從床邊站起來,表情一臉沉重,朱由校內心頓感不妙,連忙急切的問道,“方御醫,長姐兒如何了?”
“陛下節哀,長姐兒薨了。”方御醫一臉沉痛的看著朱由校,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范琴一聽朱淑娥居然如此離開了自己,頓時渾身癱軟在椅子上,鼻子一酸,緊接著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旁的李月小心的扶著范琴,同樣淚流滿面。畢竟自己這一年盡心照顧公主,也是看著公主長大的,也是早已有了感情,面對公主的離世,她也是不能接受的。
朱由校聽到方御醫如此說,頓時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他露出了個不可置信的苦笑,緊接著走到早已斷氣的女兒身邊,摸了摸女兒冰冷的臉頰,眼眶瞬間濕潤了。
“皇爺”一旁的方御醫眼見朱由校如此,不禁疑惑了起來,低聲問道。
“朕想出去走走。”朱由校動作遲緩的看了方御醫一樣,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景陽宮。其實他自己也不知該去哪,只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在這令人傷心的地方。
朱由校失魂落魄的走著,由于極度悲傷,顯得他臉色極為蒼白。突然他被地上的石子絆了一下,整個人摔了出去,下巴磕到地面,頓時口腔中彌漫著血腥味,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
當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時,一雙秀手突然出現在面前,他不禁抬頭一看,是張嫣。
張嫣小心的將朱由校扶起,輕輕的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看著朱由校著急的問道,“陛下,長姐兒情況如何了。”
朱由校眼神痛苦的看著張嫣,嘴角蠕動著,過了好久才略帶哭腔的說道,“寶珠,朕的孩子沒有了。”
張嫣看著面前早已悲痛欲絕卻強裝鎮定的朱由校,內心不禁一陣心疼。由于一聽到長姐兒的消息就匆忙出來,此刻身上也并未帶什么衣物。想來想去,她將身上的比甲脫了下來,披到朱由校身上,輕拍朱由校安慰道。
“寶珠,朕是不是個不合格的父親,所以長姐兒才會離開朕。”朱由校摟緊身上披著的比甲,拉著張嫣走到一旁的涼亭處,低聲問著張嫣道。
“陛下是個好父親,別難受了,臣妾陪你。”張嫣找了個干凈的座位坐了下來,抬頭對著朱由校溫柔的說道。
朱由校見張嫣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張嫣身邊,將頭埋在張嫣懷里,低聲嗚咽道。此刻他的內心難受到了極點,卻一直強忍著沒有發作。
張嫣眼見朱由校趴在自己身上,她只得將雙手摟著他的身體,輕聲說道,“陛下,想哭就哭出來吧。”
朱由校一聽張嫣如此說,頓時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失聲痛哭起來。
“陛下,臣妾永遠陪著你。”張嫣眼見朱由校哭的如此傷心欲絕,頓時慌了神,只得低聲溫柔的安慰道。
“寶珠,朕也想和你有個嫡子。”朱由校痛哭流涕了好一會兒,緊接著對著張嫣緩緩說道。由于哭的極其傷心,聲音里滿是濃重的哭腔,聽著令人心疼。
“臣妾也想要孩子的緊啊。但這孩子該有時終究會有的,陛下莫急。”張嫣像母親哄小孩一般溫柔的哄著朱由校,右手不禁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進宮已有兩年多,她這肚子到現在還是沒有動靜,她也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
翌日,景仁宮內,張婉音正懶洋洋的靠在貴妃椅上,手中端著碗,津津有味的吃著糖蒸酥酪,遠遠看去她的小腹如山一般隆起。就在前幾日,她被冊封為裕妃,一時風光無限。
“這酥酪可還有,本宮還想再吃。”張婉音眼見身邊的宮女過來了,連忙喊住宮女,把碗遞過去,示意對方再去添。
“娘娘,您今日已經連吃三碗了,并且你早膳也用了好多,您可還吃得下?”宮女驚訝的看著張婉音,緩緩問道。
“本宮自有喜后,這胃口也變得極好,可真是想吃的很。”張婉音略顯尷尬的望了一眼宮女,緩緩說道。自從有孕后,她食的頗多,本巴掌大的鵝蛋臉早已圓潤了起來,顯得分外可愛。
“娘娘胃口好,說不定懷的是個小皇子呢。”小宮女看著滿臉慈母情懷的張婉音,笑著接過碗,對著她就是一陣插科打諢道。
就在他們說話間,周靜妍獨自走了進來。她對著小宮女使了個眼色,小宮女一見他們有要事要談,連忙端著碗退了出去。
周靜妍眼見小宮女走遠,連忙變了個臉色,對著張婉音認真說道,“裕妃娘娘,奉圣夫人讓微臣來找您說事呢。娘娘如今有孕在身,若誕下皇子,奉圣夫人可想與你多多照應,不知娘娘答應可好。”
張婉音一聽周靜妍如此說道,內心頓時一陣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她深知這奉圣夫人不是什么善茬,平日在宮中為非作歹,今日派周靜妍前來必定是要自己做什么壞事。
見張婉音遲遲不回答,周靜妍內心頓時不知所措,緊接著繼續說道,“奉圣夫人可是從小看著皇爺長大的,在皇爺面前還是有話語權的,若您愿意與我家奉圣夫人互相照應,這后位我家奉圣夫人也能給您弄到呢。”
張婉音無言以對的看了一眼周靜妍,心中頓時一陣不悅,對著她厲聲說道,“周彤史,請回去告訴奉圣夫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宮為人正直,不愛做這些事情,這互相照應也大可不必了。”
“你”周靜妍眼見一向老實懦弱的張婉音居然如此錚錚鐵骨,對著她就是一陣疾言厲色的回懟道,弄得她居然無言以對,只能死死的對著對方橫眉豎眼。
“周彤史,請回吧。”張婉音對著周靜妍厲聲說道,接著門口的宮女聽到了示意走了進來,連忙對著周靜妍作了個“請”的動作。
“你等著。”周靜妍見張婉音如此趕自己走,氣憤的臉漲得通紅,她狠狠瞪了張婉音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周靜妍走后,小宮女眼見張婉音臉色陰沉,頓感閑談情況不妙,心里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她認真看著張婉音,急忙勸說道,“這周彤史可是奉圣夫人的人,娘娘您如此得罪,怕是日后會遭報復的呀!不如去和奉圣夫人服個軟可好。”
“本宮做事坦坦蕩蕩,不愿與小人為伍,本宮是不會去與他們有交集的。”張婉音緩緩從貴妃椅上坐起,對著小宮女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咸安宮內,客氏認真聽完周靜妍的稟報后,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對著周靜妍就是一頓咆哮,“可真是糊涂油蒙了心爛了舌頭的下作東西,這小蹄子居然說話如此難聽,可當真不想活了,我呸。”
一旁的魏進忠看著面前怒氣沖沖的客氏,滿臉愁容的說道,“這張裕妃如此不把咱們放在眼里,定是不能留了,可如今肚子里有著皇爺的龍種,就那么除去實在不方便啊。”
周靜妍看著面前怒氣沖沖的客氏,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突然面朝客氏認真說道,“夫人可別灰心,別忘了微臣是彤史,我們可以略施小計,這下這張裕妃肯定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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