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雇傭女殺手×瘸腿小王爺(22)
“客官,您手上拿的這支釵子可不便宜啊。”
外頭熙熙攘攘的叫賣聲吆喝聲傳來,襯得熱鬧不已。
店小二笑的憨厚,很是客氣地招待:“這是我們小店的鎮店三寶之一,比您剛才拿的鐲子貴上十倍還不止呢。”
“是嗎?”
一襲白衣的楊挽佯裝端詳珠釵,不著痕跡地打量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后,面露嫌棄道。
“我瞧這白玉的成色,還不如王二娘家的包子鋪來的剔透。”
店小二怔愣了一瞬,老實巴交的大眾臉閃過一絲嚴肅。
他立馬注意到了楊挽拿釵子時的手勢變換,隨后又成了那個淳樸的小老百姓,笑開道:“客官何出此言?”
楊挽掩藏在面紗下的紅唇正抿嘴笑著,可說出來的話卻驢唇不對馬嘴。
“話說昨日夜里,城郊的鏡湖上,游船里的人家吃了冰露,船底便結了冰,凍死了好幾只野鴨不說,到嘴的魚兒都跑了。你說這事兒怪的,也不知明日下雨會如何。”
“居然有這樣的事,驚奇,驚奇。”小二拱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那我可得趕緊和掌柜的說說這件奇事,好讓他也開開眼。”
“嗯,去吧。”楊挽頭也不抬地應道,繼續品鑒這釵子。
得到準許后,店小二便急匆匆地跑上樓去。而楊挽,她淡然地將手中的白玉釵子插入發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店,幾下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賬房內,掌柜正撥弄著算盤。
忽然,他蒼老粗糙的手一頓,斜睨著看向房門。
過了幾秒,店小二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單膝跪地稟告。
“部主,大事不妙!有‘飛鳥’來報,昨日夜里倉厥計劃暴露,不僅我們的人有損失,還驚跑了那些肥羊,恐怕明日的安排也……”
“此話當真?!”掌柜拍桌而起,怒火中燒。
“好啊,看來我門下竟出了叛徒。趕緊通知下去,明日計劃有變,所有人速來復命!”
“是!”
店小二飛快脫去衣服,露出一身黑衣,疾步從東邊的一個小窗徑直翻了出去。
只見一眨眼后,窗外的那道黑影已經用輕功飛出了很遠,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黑點越來越小。
掌柜慢慢挺直腰板,關節處發出了毛骨悚然的咯咯聲,等他輕嘆一聲,整個人居然比剛才高出了將近兩三個頭。
蒼老的臉上滿是溝壑,表情也從溫順和氣的財迷掌柜變成了憤怒的痞樣,這般年輕神態與這具年邁的身體極為不符。
他冷冷笑著,眼神狠辣:“膽敢背叛我血嗜盟者……”
若是能湊近看,你會發現他說話時,面容上的皺紋竟紋絲不動。
……
回到溫府,楊挽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便被溫思哲迫不及待地拖走。
“有什么事不如等我喝了水再說?”
楊挽親眼目睹身后茶壺的遠去,對拉著自己往外走的便宜弟弟無奈投降。
“我那兒也能喝,”溫思哲幽怨地回頭抱怨,“我可是等你整整一天了,你去哪兒了呀,怎么都不和我說一聲。”
今天他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準備關于如何邀請姐姐的腹稿,緊張了很久,偏偏楊挽遲遲沒來。
“咳咳,”楊挽趕緊咳嗽轉移話題,“太好了,你那兒的茶葉香的很,慢點喝也不遲。”
她趕緊接手推輪椅的工作,說起謊話臉不紅心不跳。
“哼哼。”溫思哲很快就沒了脾氣。
到了弟弟的書房,自己總算如愿以償地喝到了水,接連三杯還是口渴。
“給。”溫思哲雙手捏著一張紙遞了過去。
“嗯?”楊挽趕緊把腮幫子里的水咽下,袖子隨意一擦接過。
【本人于明日陪溫思哲游湖】
熟悉的字跡之下,還簽著自己的大名“楊挽”二字。
這不是前幾天下棋,自己輸給他的一張簽了名字的白紙嗎?
用費盡千辛萬苦贏來的萬能承諾卡,來讓自己陪他游湖?
“你想游湖直接叫我便是,怎么還用上了它。”楊挽哭笑不得,“你不是說,這張承諾書是你的底牌嗎,這么快就用掉了?”
溫思哲被這樣一問,直接蒙圈了。
對啊,我用它干什么?
他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都怪我自己心虛,總想著是殿下約姐姐出去,怕她不同意才想到了這張紙,虧大了虧大了嗚嗚嗚~
心痛二字直接寫在臉上,溫思哲的表情相當精彩,他委屈說道:“姐姐,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都把它給用了,我還能不答應?”楊挽忍笑道。
別說了別說了,我心好痛qaq
溫思哲聽一次就窒息一次。
我的殿下啊,你看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犧牲!
“就我們兩個人?”看出端倪的楊挽似笑非笑。
“當當當然。”溫思哲挺直小身板重重點頭,“就我們兩個人,殿下是不會來的。”
他正義嚴肅的表情,簡直讓人無比信服。
楊挽:“……”
好吧,還是高估弟弟的撒謊水準了。
楊挽沒拆穿他拙劣的表演,很是配合的早早入睡,第二天更是換上了一身由弟弟親手準備的鵝黃色羅裙,和他一同出門。
地點是城外東邊僻靜的山丘,再往南走有一座石橋,過了石橋深入百米便有一面天然湖,常有人在那兒劃船釣魚。
容衍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有這么一個如桃花源般的好去處。
可以這么說,托了楊挽的福,他才愿意把自己的秘密花園告訴了溫思哲,好讓未來小舅子帶著楊挽前來。
作為主人公,今日天還未亮,容衍就已經興奮難耐地抵達此處,衣服上還沾著新鮮的露水。
雖然有過被溫思哲放鴿子的先例,不過他還是準時赴約,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見面的機會。
“思一,你看我這一身精神嗎?”他抻了抻衣服,心里頭忐忑不已。
思一,也就是他的貼身護衛,認真打量殿下后抱拳鞠躬:“回殿下,您這一身精神極了。”
“你的話我還是信的,那就好。”容衍喜滋滋道。
思一可以說是自己貼身侍衛里最誠實認真的那一個,只要是他說的,那就絕對不是恭維話。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思一發自內心覺得殿下英俊瀟灑,是全天下最俊美的男子。
這一點,全鄔國公認。
況且殿下昨夜整宿沒睡,今天還如此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簡直震驚思一一百年。
不過,為了未來太子妃,一切都情有可原。
“來了來了!”容衍眼尖地看到了溫家的轎子,趕緊拍思一的肩膀,“快,快把馬牽過來,到我們出場了!”
“是!”
對此,楊挽“毫無所知”。
她和溫思哲在轎子里說說笑笑,似乎全然沒有防備。時間也過的飛快,等轎子停下來的時候,兩個人都還意猶未盡。
“到平山湖了?”溫思哲肉眼可見的開始緊張。
“看樣子是。”楊挽撩開轎簾點頭,小心翼翼帶溫思哲下去。
就在這時,一聲響亮的聲音傳來:“賢弟!”
“兄長!”剛坐穩輪椅的溫思哲趕緊舉手招呼道,“我在這兒!”
話音剛落,容衍便牽著馬匹屁顛屁顛跑來,笑的十分陽光:“好巧啊!”
“好巧好巧!”溫思哲也笑。
兩個人望向對方,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不得不說,笑聲也太假了。
兩人估計也知道自己表現的太刻意,但演戲還是得演到底。
“這位是?”容衍客氣地向楊挽的方向拱手問好。
其實在看到楊挽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臟就已經快蹦出來了。
印象中總是一襲黑衣的她,居然還有如此鮮活嬌艷的一面。
她真的變了好多。
“這位是我姐姐楊挽,也掌管溫府一切大小事宜。”溫思哲介紹道。
“參見殿下。”楊挽剛要行禮,就被容衍制止。
“不必多禮,既然是賢弟的姐姐,那便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不用講究虛禮。”
說罷,容衍厚著臉皮加入了他們姐弟二人的游玩隊伍中,完全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在一旁裝作透明人的思一也只能牽著馬繼續保持沉默。
總覺得殿下在太子妃面前,完全是另一個人。
他在心里默默想道。
其實不光他一個人這么想,凡是太子殿下手里的人,他們幾乎都知道殿下對這位姑娘的感情有多深。
這一點,從他們每人跑遍全城找人而磨破的五六雙鞋子就能很明顯的看出,腳上的血泡到現在都還沒好呢。
“咳咳。”容衍咳嗽一聲,故意拍了拍衣服上的雜草道,“失策失策,看樣子白衣服不太適合爬山。”
他特意穿了和當年第一次見楊挽時同樣款式的衣服,希望能借此刺激楊挽的記憶。
這可不是空穴來風,這幾日他尋來了好多能人異士詢問解除血嗜盟失憶癥的妙方。
雖然毒無解藥,但他們都建議自己多多提及當年的事或者物,沒準楊挽失去的記憶就能恢復。
他們見多識廣,也親眼見過類似的奇跡。這世間不乏有失憶者,可能聽到了某個字眼,又或者目睹哪個物件,就嘩的一下想起來了。
有了這些案例的支撐,容衍相信,只要自己堅持嘗試,也許楊挽也會是奇跡之一!
不過有點可惜,楊挽并沒有想起來。
她笑著說道:“殿下白衣飄飄,是平山的又一景色。”
容衍聽完心里猛地一跳。
這么多人呢,她怎么……這么直白?
楊挽這句并不走心的恭維話,卻讓容衍的臉噌的一下紅起來了。
他趕緊拿出扇子扇風,頻率特別之快,不太自然地說道:“前面便是平山湖,我們快去吧。”
說完便大步一邁,在前面開路,為的就是不讓自己面紅耳赤的樣子被楊挽和溫思哲看見。
腳步雖穩,但在這不算平整的山路上,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好。”
楊挽微笑著,不緊不慢地推著輪椅跟在殿下身后。
她低頭瞧了一眼溫思哲,碰巧看到他正扶額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嘴角的弧度上揚,楊挽對接下來的行程也多了一些期待。
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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