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離別前的幾件事
“你...”郁涵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她難以忘記在巴黎那幾天他給了自己怎樣難堪的記憶,他整日的蹂躪讓自己無法下床,第二天嚴重到根本無法參加表演賽。
她只好找個借口換了賓館,養好傷之后匆匆回國。
祁宇與祁松有很大的區別,因為祁松很多時候是溫文爾雅,待人禮貌的,而祁宇完全就是一個靠著欲.望支配的男人,比如金錢,比如女人,比如權利。
“郁老師,是開門進去做,還是在這里做?”祁宇看著郁涵抵觸的神情十分不悅,手已經順著郁涵的衣服摸到她胸前的柔軟,肆意用力。
郁涵哆嗦著拿出鑰匙打開門,行李還沒托進門就被祁宇撲倒,他狂妄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氣,嘴邊確溜出幾句輕浮的話語:“我們今天玩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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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媛做好晚飯卻等不到祁松回來,她撥了祁柔的電話顯示沒人接聽,整個公寓就剩自己,孟媛整個人坐在飄窗上俯瞰留下的景觀燈,心里悵然若失。
客廳地板上的作業本還有半袖已經被祁松收起來了,孟媛找了很多地方并沒有找到。
“叮...”外口傳來門鈴的聲音,孟媛一個箭步沖向門口,幻想門外是祁松忘記帶鑰匙的懊惱表情。
“孟媛小姐。”
“魏明?”孟媛的臉上漸現失落,她將門打開,請魏明進來坐。
“孟媛小姐,我受祁先生之托將這個給您!”魏明落座之后將檔案袋放在桌子上,“請打開看一下!”
“這是什么?”孟媛沒有動檔案袋,她只是專注的盯著魏明,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魏明見孟媛沒有打開檔案袋的意思,他主動將檔案袋打開,里面一份份的公證書擺在面前,“孟媛小姐,祁先生將他名下的這套房子還有大量現金及在米蘭的一處會所轉到您的名下。”
“轉給我名下?”孟媛瞪大了眼睛,“祁松呢,讓他來見我!”
魏明眼看著孟媛的眼淚從眼睛里面流出來,他有些慌張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孟媛小姐,請您別激動!祁先生去了哪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交代過如果有一天他回來了,希望你能在這里等他。”
等他?
孟媛覺得這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那個家伙不會以為自己會死掉吧,“魏明,我知道你能聯系到祁松,你告訴他,他的病情沒那么嚴重,只要配合治療很快就會好的,就算好不了,我也會一生一世的陪著他,求求你!”
魏明無奈的搖了搖頭,“孟媛小姐,這是祁先生的決定,我只是遵照執行,只是依照您了解的祁先生來說,他是寧愿死去也不想做一個全身癱瘓的病人。”
是,祁松那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怎么可能忍受疾病的折磨?孟媛不敢往下想去,她捂著自己的嘴巴嗚嗚的哭聲聲音,將所有咸澀的眼淚全都咽進了肚子里面!。
魏明覺得這個時候他在這里也不方便,便匆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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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松一個人在大街上閑晃,他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不了解這個世界,面前的霓虹燈閃爍著每個人的故事,大街上此起彼伏的喇叭聲第一次沒有那么刺耳,他站在十字街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沒有去見。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的男人說了一個地方。
祁松打車來到這里,是一處高級的住宅小區。
他按照男人說的來到指定樓層,按響了門鈴。
男人打開們看見是祁松,請他進去。
祁松沖男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徐崢然,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女人就是我的姐姐,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有什么過節鬧到今天這一步,但是我想跟你說我姐姐一直很愛你,如果你非要毀掉祁家的話,求你放過她!”
“徐崢然,我知道我姐姐找了你,是你給我安排的療養院,真心感謝。我最后的愿望就是請你照顧她一輩子!”
徐崢然瞇著眼睛看著面前鞠躬的祁松,語氣冷的逼人,“這是上門博同情來了?我該怎么做呢?”
“無論你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你對我姐好!”祁松鞠躬的頭才慢慢抬起來,他蒼白的臉上帶著堅毅,徐崢然點了點頭,指了指客廳的方向:“你姐姐在睡覺,要不要我喊她起來?”
“不用了,再見!”
祁松做了道別之后又來到祁家公館后面的一座人工湖泊,這是他小時最喜歡玩的地方,父親曾經說要將這里修建一個游樂場,但是還沒有動工就出現了弟弟溺亡事件。
之后父親總是噩夢連連,交出集團的決策權之后被母親送到鄉下養老,祁松算了算,他已經十五年沒有見過父親了。
春節的時候會有短暫的通話,多年未見面,也沒有了話題,只剩下簡單的寒暄與看似真摯的噓寒問暖而已!
祁松漫步在湖邊,漸漸漆黑的夜色讓面前的湖水變得靜謐可怕,他好像看見那個小男孩在書里來回的撲通大喊著救命,看見那個年輕的女人為了救孩子也掉入湖中,看見了母親那得意的笑還有往日那錯失的美好時光。
這是那個噩夢的開始,也會是那個噩夢的結束。
祁松沖著湖水的方向閉上眼睛靜默了三秒鐘,他希望那個孩子能聽見他的道歉,原諒他這個弱者,原諒當時他沒有出手相救!
這也算是他最后的救贖。
祁松睜眼的一刻看見湖邊站著一個男人正在看著自己,他修長的身材,捆綁起來的馬尾長發,還有那嗜血的眼神。
祁宇看見祁松站在不遠處,他覺得這個地方一直是自己的領地,沒想到有一天能看見祁松在這里,他沖著祁松走過去,恭敬的喊了一聲,“哥。”
“你回來了?在巴黎還好嗎?”
“很好,我還遇見了郁老師,她說已經準備跟哥結婚了呢!”祁宇看似羨慕的語氣中充滿了嘲弄。
“回來做什么?”祁松不解的看著祁宇,他已經六年沒有看見過這個弟弟了,面前的祁宇已經沒有了小時候說話的呆傻癡傻,他臉上的那種自信讓人害怕,而散發出來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他十分不喜歡。
“回來玩個游戲!”祁宇從地下撿起了一塊石頭到水里,‘噗通’一聲,水面泛起了短暫的漣漪。“哥還記得那天的事情嗎?那個小男孩那么拼命的喊救命你為什么不救他?是因為你害怕嗎?”
“胡說!”祁松反駁祁宇,他的腦袋里面想起那天的事情:“那天明明是你抓著我的衣服不讓我去,等我去喊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哈哈~~”祁宇發出奇怪的小聲,“哥,你比我大,比我有力氣,我怎么可能抓的住你呢?明明就是你自私,你軟弱!他們的死都怪你!”
“不是!跟我沒關系!”祁松抓著自己的腦袋頭痛欲裂,他的腦袋不斷的交映著那天的情形,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像是要爆炸一般,他跪在地上抱著自己頭不斷的搖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哥,別這么激動,聽說你生病了!”祁宇蹲在地上看著祁松的狀態,他發自內心的想狂笑出聲,但是最終卻是忍住,“你要是有點什么事,我跟誰斗,誰陪我玩?”
祁松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無法出來,他抬頭看見祁宇,將他狠狠的推在地上,“你滾,滾回巴黎去!”
祁宇滿意的看著祁松,“好啊,不過我真的不希望對手是你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什么呢?精神病人?”
聽到精神病人四個字,祁松像是瘋了一樣的抓住祁宇的脖子,他整個人將祁宇壓在地上,拳頭一下下的揮了下去,他原本清亮的眼眸里面再次染上如墨一般的黑色。
遠處開來幾輛黑色的轎車,開到祁松身邊的時候下來幾個人將他拖進了車里,祁宇則是十分得意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對著揚塵而去的車子露出詭異的笑。
祁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回到祁家公館。
“大媽!”進門就看見余偉芬正在看報紙,祁宇恭敬的低頭問好。
“回來怎么不說一聲?”余偉芬清囁了一口茶,沒有抬頭看他。
“知道大媽忙,所以自私的就回來了!”祁宇頓了頓,“沒看見柔姐還有大哥,他們沒在家嗎?”
余偉芬聽見這話才放下報紙,她看著對自己恭敬的祁宇露出一聲嘲笑,“剛剛不是才見了你大哥嗎?這會怎么說沒見到呢?至于你柔姐,最近比較忙而已。”
“大媽看見我跟大哥見面了?”祁宇抬頭看著余偉芬,他的嘴角帶著得意,一點都不為剛剛被拆穿的謊言內疚,“所以呢?大媽也是去緬懷那對母子嗎?”
“哼!我沒你那么好的興致!”余偉芬將一張卡扔在桌子上,“回到巴黎,不要有什么歪腦子,否則的話....”余偉芬輕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祁宇反倒是迎上余偉芬的目光,笑的自然:|“對于大媽的手段我以為只停留在對付婦女孩子的身上,沒想到,這么快就要伸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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