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到底是辜負了
李芳姿臨嫁前,她娘已經模糊地告訴過她洞房里會發生的一些事,左不過是聽王爺的話,他要做什么,便由著他便是。
故而,此時李芳姿有些緊張,她看了耶龍誠一眼,兩只手放在紅嫁衣上,緊緊地握著衣襟。
耶龍誠看出她的緊張,卻也沒有多少耐心來哄著她,他需要做的便是盡快讓她懷上身孕。于是他上前,幾下褪去李芳姿的衣衫,待她只剩下一件紅色肚兜,他終究還是緩了一下,低聲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王爺,妾身今年十八歲。”李芳姿小聲回答道,因為緊張,聲音竟是有些發抖的。
嗯。耶龍誠淡淡應了聲,便褪去了自己的衣衫,而后裹著李芳姿倒向床榻,一只手撫上李芳姿的乳,一只手分開她的腿,腰身一沉,便沖了進去。
毫無經驗的李芳姿只覺得下身一痛,兩只手不由得抓緊耶龍誠的肩膀,皺著眉輕聲喚了句:“王爺……”
這聲音既惶恐又嬌柔,令耶龍誠的心一軟,到底是慢下動作,輕聲安慰了句:“一會兒便好。”
李芳姿便不再言語,咬著牙根忍受著,直到耶龍誠泄完了**,她才長舒出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整個手心里都是汗。
而后,耶龍誠便起身,話也不說一句,束好了衣衫便離開了屋子。
耶龍誠一夜再未回,李芳姿清洗了身子,獨自躺到床上,一顆心冰冰的,她從未想過王爺是如此冷淡之人,雖然她是妾,但好歹這也是她的新婚之夜,他竟就這樣扔下自己獨自一個人。
還有那個王妃,竟一整天都未露面,明日是不是該去跟她請安敬茶?王妃是個和藹之人嗎?……這一切的一切,都令李芳姿恐慌,竟忍不住流下淚來。
同樣流淚的還有宮中的溫言,她在交泰殿里,想著從今日起,自己便要同別的女子分享耶龍誠的愛,便覺滿心的苦楚。
耶龍誠與李芳姿的洞房花燭,溫言的孤燈只影,但三個人,都不快樂。
*****
第二日,李芳姿醒來,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有婢女來服侍著她洗漱,用餐,但是沒有人告訴她一會兒要去拜見王爺王妃。
整個王府里,也是冷冷清清的,絲毫沒有喜慶的氣氛。
李芳姿的心便又往深谷里沉了沉。
整整一日,李芳姿都沒見到耶龍誠,直到夜里,耶龍誠才又來了。來了,也是絲毫沒有溫存之語,只將李芳姿壓倒在床上,無盡地索取。
昨夜才遭破身,今夜又承歡,李芳姿的身子實在不爽,卻也咬牙忍著耶龍誠的橫沖直撞,她只以為世間男女之事皆是如此罷。
一場歡愛結束,耶龍誠才定下神看著身下的李芳姿,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見耶龍誠目光定在自己臉上,李芳姿忙扭過頭自己將眼淚擦去,對耶龍誠擠出一個微笑。
這笑容叫人心碎,耶龍誠也不禁生起憐憫之心,低聲問了句:“疼嗎?”
聽到耶龍誠的問話,李芳姿忙搖了搖頭,面色卻止不住流露一絲委屈之色。
耶龍誠見了,也只是淡淡一句:“好好歇著罷。”
而后,耶龍誠如昨夜一樣,起身離去。
李芳姿不禁想,或許,身為一個妾,竟是沒有資格讓王爺留下來過夜的嗎?如此一想,心下不禁有些悲傷,這一生她都要獨自面對這漫漫長夜了嗎?
*****
夏至傾眼見著溫言的情緒低落,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便說要跟她學蕭。溫言自是笑著應了,而后便每日與夏至傾一道兒,吹簫,譜簫曲。
夏至傾從溫言那里學了簫,還未出師,便迫不及待地吹給耶龍億聽。
耶龍億便靜靜聽著,一曲罷了,點頭道:“嗯,好聽。”
語氣甚是敷衍,傾兒見了,便一撅嘴,“你又哄我。”
話雖如此,傾兒也并不生氣,她知道自己吹奏的水平并不好,不過是打發無聊時光而已。
“唉,耶龍誠納妾也有些日子了,溫言便這樣在宮里住著,你說耶龍誠會不會喜新厭舊忘了溫言?他為何這么久也不來接溫言回府?”傾兒又忽而想起溫言,心內不禁惆悵。
這段時日,因有著溫言的陪伴,夏至傾得以從喪母之痛里走出來一些,故而她更是希望溫言會有個幸福的人生。
“這種事,我如何知道?”耶龍億漫不經心地回道。
“你身為大哥,自然可以問問耶龍誠啊。”傾兒又道。
“畢竟是耶龍誠府里的事,我也不好僭越過問,他又不是孩童,自然知道該如何做。”耶龍億說著,伸手摸了摸傾兒的頭發,“你說是不是?”
傾兒便無言了,耶龍億總是有道理的。
“我倒要看看耶龍誠的妾室會不會很快有身孕,若還無身孕,那便是耶龍誠的問題了。”傾兒依舊為溫言打抱不平。
“耶龍誠的問題?”耶龍億挑了挑眉毛,有些不信。
“自然,莫非你以為這世間只是女人不能生育嗎?”傾兒仰著小臉,一臉的挑釁。
“知道你懂醫理……”耶龍億寵溺地將傾兒摟在懷里,伸手在傾兒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說到醫理……”傾兒喃喃說著,便住了聲。
耶龍億見狀,明白傾兒是又想起了自己的爹爹,便輕聲安慰道:“放心罷,我終會給你一個交代。”
傾兒聽了,心內便一安,將頭靠在耶龍億的懷里,她是相信耶龍億的,至始至終都信。
******
如此又過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耶龍誠并未來宮里接溫言回府,他幾乎每晚都去李芳姿的房里,與李芳姿歡愛之后便回自己的寢居。
“王爺,您為何不能留下來?”某晚,當耶龍誠再度起身時,李芳姿鼓足了勇氣問道。
這兩個月來,李芳姿從未見過王妃,從婢女那里打聽,也只說是王妃進了宮陪著王后去了,但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哪有常住宮中的王妃呢?她甚至開始懷疑這個王府里有沒有王妃。
耶龍誠離去的姿勢便僵了一僵,他回頭看看李芳姿,剛剛承歡,她的面頰還帶著歡愛后的紅潤,雙眼中都是迷茫與委屈。
耶龍誠的心里便又是一軟。說到底,李芳姿什么也沒做錯,錯的是自己,不過是要利用她的身體為自己孕育后嗣,他既辜負了溫言,也辜負了李芳姿。
思及此,耶龍誠便有些愧疚了,卻到底什么也沒說,只將被子在李芳姿身上蓋好,“好好歇著罷。”
而后,耶龍誠起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寢居,躺在自己和溫言數度歡愛的床榻之上,耶龍誠的心也是矛盾不已。他之所以沒有接溫言回府,就是怕自己每夜去李芳姿那里時,溫言會難過,他只想等李芳姿有了身孕后,便不再去她房里。
而后將溫言接回府中,只待李芳姿誕下孩兒,便交予溫言撫養。
但是現在,耶龍誠卻對李芳姿有些于心不忍,她到底也是活生生的人,自己這樣對她,實在有些殘忍。
到底該如何,此時的耶龍誠也有些亂了。
*****
到了第三個月上,李芳姿終于傳出了好消息。耶龍誠聽了,竟楞了一愣,而后便欣喜地將李芳姿摟在懷里。
自將李芳姿娶進門,除去在床上為了繁育后代的歡愛,他還未曾對李芳姿有過如此親昵之舉,故而,李芳姿有些受寵若驚,一張小臉上全然是欣喜嬌羞之色,耶龍誠見了,也不禁在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這是李芳姿第一次見耶龍誠笑,雖然極淺,也屬實難得了。
而后,耶龍誠便一刻未耽擱地入了宮,去接溫言了。
接溫言之前,耶龍誠先去拜見了大哥耶龍億。
耶龍億得知這個好消息,也自然為耶龍誠高興,又得知他意欲接溫言回府,便點頭道:“早該如此了,溫言也實在是在宮中住的太久了,你大嫂常在我耳邊念叨,怕你將溫言忘記了。”
“怎么會,溫言是我的妻子,便一生都不會變。”耶龍誠淡淡道。
耶龍億聽了,便點點頭。回頭命自己身邊的宮人去交泰殿宣旨,讓溫言即刻隨耶龍誠回王府。
宮中住的久了,溫言的心也便一天天沉靜了下去,她本就是個淡然的女子,這段時日的際遇令她更加多了順其自然的禪性,對夏至傾道,便是在宮中長住一生也無妨。
但忽而接到旨意,要隨耶龍誠回王府,她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繼而,內心里便涌起了諸多的慌亂,回府,便意味著她要面對耶龍誠的妾室了,往日那般平靜的生活,終究是不復存在了。
饒是如此,溫言還是收拾妥當,去凝慈宮拜別了夏至傾,一路往正和殿去了。耶龍誠正在那里等著她。
幾個月未見,溫言消瘦了許多,分別時還是春末,此刻卻已經是秋意四起了,秋風吹著溫言的裙裾翩然,發絲也在風中飄散,耶龍誠看著這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纖弱美人兒,心里是滿滿的疼惜與不舍,這段日子,她的心里一定很苦罷。
“王爺安好。”溫言見了耶龍誠,淡淡笑著,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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