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錦繡二度表心意
“絕情?”花長憶冷笑,“我與你之間在你殺了海棠,把滿蹊賣入青樓的時候便已恩斷義絕,我能留著你在府里興風(fēng)作浪這么久,已是仁至義盡,所以別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你知道的,我一向說一不二。[本站換新網(wǎng)址啦,速記方法:,..com]”
花長憶看著眼前這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只覺得惡心,哪里會有什么情分。
大夫人盯著面前這張臉,明明很熟悉,卻又覺得很陌生,從腳底泛出的涼意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花府的大夫人,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收拾收拾,回蕭府去吧。”花長憶沖著大夫人說完,甩袖離開,而花意儂也被關(guān)進(jìn)了迎春苑,打算明日派人送她去別苑。
海棠苑里,火鶴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替花滿蹊處理傷口,花滿蹊疼的齜牙咧嘴,逗樂了火鶴,“疼死你才好,看你下次長不長記性。”
“好妹妹,疼死我了以后可沒人給你找個好夫家了,像我這么好的主子哪里去找,你忍心看著我這么疼死嗎?”花滿蹊抱著火鶴,沖著她說道,火鶴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終于崩了開來。
“好了,這幾日小心著些,不要沾水,藥膏也要常涂,否則留下疤痕,太子殿下不要你,我看你怎么辦!”火鶴啐了一口,沖著花滿蹊說道。
花滿蹊靠在軟墊上,慢吞吞的沖著火鶴說道,“他才不會像你這么膚淺。”
膚淺,火鶴瞪了花滿蹊一眼,端著藥出去了。
“滿蹊,你今天太冒險了。”火鶴走后,二夫人皺著眉頭沖花滿蹊說道,花滿蹊倒是毫不在意,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可不想無休無止的和那對母女糾纏下去。
“二夫人,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不過是受了點輕傷,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花滿蹊瞇起眼,胸有成竹的說道。
“剛剛下人過來匯報過了,老爺把大夫人休了,花意儂也被趕去了別苑。”想到這里,二夫人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你怎么會知道花意儂一定會照著你的心意做?這樣未免太冒險了。”
“因為我了解她。”花滿蹊沒有多做解釋,事實證明花滿蹊確實了解花意儂。
最了解你的人,不會是你的朋友親人,永遠(yuǎn)是你的敵人。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傷口小心著些,可千萬不要留了疤。”二夫人站起身,叮囑著花滿蹊,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花滿蹊梳洗了一下,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爬上了床,這一夜,卻是噩夢連連,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花滿蹊起身穿好衣服,木筆急沖沖的跑了進(jìn)來,“小姐,出事了。”
當(dāng)下,花滿蹊覺得心里咯噔了一下,早上一起來就覺得胸悶,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一般。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花滿蹊皺著眉頭,木筆臉上表情有些慌亂,她一向沉穩(wěn)大氣,從來沒有這般慌亂過。
“大夫人,大夫人懸梁自盡了。”木筆氣喘吁吁的把話說完,“今兒一大早大夫人院子里就鬧起來了,院里的丫鬟進(jìn)屋的時候就瞧見大夫人的尸體掛在梁上,這會兒大夫人院里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
花滿蹊吐掉嘴里漱口的鹽水,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還沒說話,房門已經(jīng)被人踹了開來,頓時板起了臉色。
“我以為你娘至少告訴過你,進(jìn)別人屋子之前至少要學(xué)會敲門,得到主人的允許之后才可以進(jìn)去,而不是像這樣橫沖直撞用腳踹開我的房門。”花忘言瞪著花滿蹊,站在門口冷笑了一聲。
“教養(yǎng)?你這個在外面長大的野種也配跟我講教養(yǎng)?”花忘言的眼里帶著濃濃的不屑,“花滿蹊,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替我娘報仇,你把我娘害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花忘言說著,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上的寒光閃了花滿蹊的眼,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花忘言已經(jīng)近在眼前,他的速度太快,就連站在自己身邊的木筆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鐺!”花滿蹊看著木筆手里的匕首在自己面前落下,轉(zhuǎn)過身來,沖著身后的錦繡道了謝。
“怎么回事?”錦繡皺著眉頭,原以為她身邊有墨修染,她不會有什么危險,現(xiàn)在看來,倒是自己想多了,花滿蹊從頭到尾,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想到這里,錦繡不禁為自己的不辭而別而后怕,花滿蹊若是真的出了事,他肯定得后悔死。
“沒事。”花滿蹊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錦繡的話,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自己面前的花忘言,眼里露出危險的光芒。
“你要殺我。”花滿蹊這句話很肯定,大夫人懸梁自盡是她自己想不開,與她何干,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怪在她的身上?
“殺你?”花忘言冷笑,“你害死我娘,我要把你挫骨揚(yáng)灰,花滿蹊,你等著瞧。”
花忘言握著手腕,剛剛手上的匕首被錦繡震飛,到現(xiàn)在還在疼,他看著面前這張臉,就好像看到青蓮和蕭盈袖在自己的面前哭。
“忘言,替我報仇。”
“忘言,殺了花滿蹊,替我報仇!”在這樣交替的呼喊聲中,花忘言重新燃起了斗志,撿起地上的匕首往花滿蹊沖了過來,這一次,他卻是連花滿蹊的身都沒有近。
木筆一直在自責(zé),剛剛沒有及時反應(yīng)過來,如果沒有錦繡,花滿蹊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那把匕首劃傷,所以木筆一直警惕著,這一次花忘言想要動手,木筆一把就奪下了他手里的匕首。
“花忘言,你娘的死與我無關(guān),至于青蓮,也是為你的貪心付出了代價,你怪不著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大夫人死了,這確實是花滿蹊沒有想到的,可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與她無關(guān),若不是她想害自己,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花忘言來找自己,完全是沒有道理的。
“要不是你,爹爹怎么會休了她,要不是爹爹休了她,她怎么會懸梁自盡,花滿蹊,你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這件事情,你脫不了關(guān)系。”花忘言被木筆禁錮著,卻依舊在朝著花滿蹊吼,花滿蹊實在是聽的頭大,朝著木筆示意了一下,木筆押著花忘言扔了出去。
“這就是你現(xiàn)在過得生活?”錦繡微微挑眉,沖著花滿蹊問,花滿蹊愜意的躺在軟踏上,“有何不可?”
“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解決,隨時隨地都處在危險之中,這就是你所謂的過得好?花滿蹊,這就是墨修染保護(hù)你的方式?”錦繡有些激動,喉嚨也不禁大了起來。
“錦繡,這與你無關(guān)。”花滿蹊也有些生氣了,她和墨修染之間的相處模式是讓她最舒服的模式,花滿蹊不需要墨修染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距離讓她感覺很舒服,墨修染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除了兩個暗衛(wèi)和四個丫鬟,并沒有留太多的人在花滿蹊身邊。
“無關(guān)?”錦繡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花滿蹊,你真當(dāng)我說要娶你是在開玩笑嗎?”錦繡的臉上滿是受傷,面對這樣的錦繡,花滿蹊突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明明兩人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關(guān)系,突然轉(zhuǎn)變的關(guān)系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錦繡,別再說了。”花滿蹊避左右而言他,她只把錦繡當(dāng)成朋友,別的不會再有。
“我偏要說,花滿蹊,我喜歡你,這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就算墨修染是太子又怎么樣?如果他不能保護(hù)你,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從他身邊帶走。”錦繡一把抓住花滿蹊的手,迫不及待的沖著花滿蹊說道。
花滿蹊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是個討厭麻煩的人,如果說不清楚,寧愿遠(yuǎn)離,“錦繡,我再說最后一遍,我喜歡的人是墨修染,不是他不會保護(hù)我,是我不需要,我有手有腳又不蠢,我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我何必去麻煩他,你聽明白了嗎?”
花滿蹊一本正經(jīng)的沖著錦繡說道,嚴(yán)肅的樣子讓錦繡心驚。
“錦繡,你喜歡我我謝謝你,不過除了這一聲感謝,我什么都給不了你,如果你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那你還是我花滿蹊的朋友,如果不能,那對不起,我們只能做陌生人,我不想日后我成親之后修染誤會。”花滿蹊的話說的絕情,可她何嘗不是在幫錦繡,守著一份看不到頭的感情,不如回頭看看,是不是還有人在等你。
那只小狐貍木槿,活潑可愛,才是真正適合錦繡的。
錦繡不說話,只是用一種受傷的眼神看著花滿蹊,狐貍的眼睛很漂亮,即使錦繡現(xiàn)在不是狐身,眼神也一樣的清澈,只是里面夾雜了太多復(fù)雜的情緒,花滿蹊倔強(qiáng)的看著錦繡,目光不躲不避。
“若是有麻煩,再來找我吧,本想接你去量身,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先解決府里的事吧,明天我?guī)О子窆霉眠^來。”錦繡若有若無的嘆了一口氣,花滿蹊卻笑了。
錦繡肯這樣說話,證明他是想明白了,就算短時間之內(nèi)不能放下,總有一天他會想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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