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超級替補
小花并不是一具厲害的尸體,一張劉門秘煉的道符足以使她消停。然而,最麻煩的還要屬丁小鳳。他被尸體小花狠咬了一口,已身中尸毒,倘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有尸變的危險。可是,眼下我們身上并沒有攜帶任何解尸毒的藥丸。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怎么辦?”我無計可施,只好問秦歸要辦法。秦歸是尸醫,這里唯一能拿出辦法來的也只有他了。
秦歸閉目沉思了一番,方才對我說道:“為今之計,只能先給施針了。我用銀針封住他的幾個氣穴,阻止尸氣侵入他的五臟六腑。不過這只是暫時的辦法,并不能完全把他從尸變的危險中拉出來。”
我聽完,點了點頭,說道:“你能保他多久就多久吧,如果群英會結束他還沒尸變,我們便回去余杭取來那尸國的萬年泉水來救他。”
以往我們救治被尸體咬的人都要找葛布拿丹藥,可是前不久葛布已經離世了,從今往后我們只能依靠自己。然而,放眼整個王家陰店竟無一人可以煉制出救治尸變的丹藥。但所幸的是我經歷尸國之旅,帶出了一桶萬年的泉水。這泉水能夠醫治任何程度上的尸變。
老叔子嘆了口氣,說道:“原本我們不該見死不救的,可是正好遇到群英會這頭等大事,也就只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們三人商議定后,將丁小鳳和其余的尸體一道鎖在了儲藏室中。為了防止丁小鳳遭到尸體的攻擊,老叔子又在他的身上貼了幾道秘符。這幾道密符都是我們劉門對付尸體的至寶,所以足以保證丁小鳳的人身安全。
走出丁家紅木館后,天色已經微亮。一輪紅日從東邊的天際攀升而起,大地即將恢復生氣,萬物忙碌的一天來臨了。老叔子用手遮住額頭,仰首望向東邊的天際說道:“看,那太陽升起的地方就是泰山。”
我向他口中所說的方向望去,云里霧里地仿佛看見了巍峨的泰山,便不由得嘆了一聲:“泰山可真是雄偉啊。”
秦歸微微一笑,拍著我的肩膀說道:“那是自然的,唐朝詩人杜甫寫道‘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他講的就是泰山。”
秦歸這是在賣弄學問,他明知道我從小生活在香爐峰上,除了多讀幾本佛經之外,根本沒接觸過任何書籍。
“看來老杜還是很忙啊!”我咧嘴一笑,還了他一句。
“這話又從何說起呢?”秦歸不解,立馬問了我一聲。
杜甫很忙本來是網友的惡搞之作,秦歸不怎么上網,自然是不知所以然的。
“等回頭再跟你解釋吧,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抓緊時間趕路。”我嘿的一聲,為自己難倒秦歸而感到竊喜。輕盈的腳步踏出,邁向了山東的方向。
此時我們雖身處毫州與山東的交界處,但要真正步入山東省,還需要趕一趟車才行。所幸的是,這趟車不是單一班次,一整天總共有三班。原本,我們以為起了個大早,怎么樣都能趕上這頭一班次的車。可誰知道,臨到車站買票,才發現這班次的車票都已經被人包下了。售票員搖著頭,告訴我們說,他工作那么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班次車會如此火爆。
我覺得好奇,便問了一聲:“為什么呀?”
售票員聽我口音是標準的南方口音,雖然是個外鄉人,但面目清秀長得倒不像是個壞人。于是,便放下了警惕,趁著自己工作還未開始繁忙,跟我說道起來:“這趟車是開往山東境內的一個小山區的,那山區既無名勝古跡,也沒有什么值得游玩的地方,再加之地處偏僻,交通多有不便。所以,平時是很少有人會去的。最多是有親戚住在那里,彼此之間走個來往。絕對不會像今天那么反常,一大早就把車座全部訂完了。”
她說完,對著電腦屏幕發了一會呆,然后刷新了一下頁面,接著又問我道:“對了,小師傅,你們去那個山區干嘛呢?難道說你也有親戚住在那里?”
我早就知道她會多此一問,便提前有了準備,當即笑了笑,說道:“對啊,我三姑媽嫁到了那個山區。這不趁著年底,過去瞧瞧他們。”
“哦……”售票員深信不疑地點了點頭,又說道:“那我給你們定中午那班次的車票吧。”
我們要趕時間,能早走一刻是一刻,我見她對自己還是很和善,便打起人情牌來:“姐姐,我們真的趕時間,你能不能給我們想想法子啊。”
“這……這個不好辦……”她有些為難了,皺著眉頭,告訴我道:“車票確實是沒有了,汽車是不允許有站票的。”
“可是……姐姐……我們幾個外鄉人出來也不容易,你就幫幫忙吧。”我說著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大袋三北豆酥糖,這是早前寧波的陰店商人毛小光給我寄過來的正宗老寧波風味的小吃。自從在湘西拍尸會一別,我和毛小光就沒了交際。可是,誰料到這小子還很惦記著我,就在我去尸國的那些天,他竟然從寧波給我寄來了幾袋三北豆酥糖。三北豆酥糖是我最喜歡的小吃,且只認準三北街出產的風味。此番前去參加群英會,我便將這些東西帶上了。嘴饞的時候,拿出來吃一包。臨到現在,就剩下手上的這一袋了。
“是三北豆酥糖?”她似乎也識貨。
“不錯,正宗三北街出產的。地道老寧波風味。”我告訴她,并將豆酥糖雙手奉上。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收下了我的禮品。接著,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打出了三張車票。
“這里的三張票原本是留給兩名列車員和一名候補司機的,現在就賣給你們吧。”
根據慣例,長途汽車一般都會配備兩名司機,以防止駕駛疲勞。可這班車卻奇葩的很,除了兩名司機之外,竟然還多出了兩名列車員。或許這只能解釋為解決“勞動力”吧。
不管怎么樣,我們總算拿到了三張車票。這樣就可以坐頭一班次抵達那片山區了。根據行程的安排,今晚我們就可以和狗娃子他們在山區匯合,然后一道前往泰安市。
離發車還有半小時,我們便通過安檢進入了候車室。這候車室看上去很破舊,但進去后你會發現里面很溫暖。這對于我這個受了一夜寒風的人來說,簡直是舒適的天堂。以至于我只是稍一坐下便瞇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有沒有延誤了發車時間。反正,再被老叔子叫醒的時候,我整個人的狀態是模模糊糊的,壓根分不清身邊的事物。
“大成,我們遇到大勢力了。”老叔子提醒了一聲。
“什么?”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用手死勁揉了揉眼睛,不由得看到候車室里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都穿同一套服飾——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戴著一副炫酷的黑色墨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黑社會觸動了呢。
“這是……”我對道上之事還是孤陋寡聞。
“江西的黑旗陰店。”老叔子嚴肅的說道。
“黑旗陰店……我怎么沒聽說過?”我拍了拍腦袋。
“那是因為這家陰店向來低調,不愿在道上走動。但你絕對不可以小覷他們的實力,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們的勢力不會比三大家族來得弱。”秦歸接過話茬,接著往下說道:“以往幾屆群英會,冥王府都有邀請過他們。可他們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拒絕了?”我愣了愣,驚道:“他們的膽子也忒大了些!”要知道整個道上沒人敢跟冥王府說個不字,即便勢力大得如三大家族那般。
“不錯,他們每一次都拒絕了。”秦歸很肯定地告訴我道:“不過,說來也奇怪。冥王府卻從來沒有找過他們的麻煩。”
“那這一屆的群英會他們是基于什么原因才去參加的呢?”我很敏感的提出了一個新問題。
或許是我們三人之間的交流太過大聲了,引起了黑旗陰店那些人的注意。他們當中走來一年紀稍大點男子,對著老叔子行了一禮,之后問道:“敢問老人是哪里的?”
“在下劉一,是王家陰店的人。這位是我們的掌柜王大成。”老叔子起身還了一禮,然后將我介紹了出去。
“原來是王家的老人,還有王掌柜,在下黑旗陰店的白半山,失敬失敬。”他很有禮貌地對我們打了招呼。
“白老人,你們這是去參加群英會嗎?”我又明知故問道。
“正是,你們的行程也應該是一樣的吧。”白半山微微一笑,接著嘆道:“說起來慚愧啊,這么多年來我們黑旗陰店一直蟄居在江西,多次枉費了冥王府的盛情。原本,這一次也不想參與的。可誰知道冥王府派人來報信說,廣西的司徒家被人滅門了。”
他說到這里,不由得咽下了幾口唾沫,或許是出于膽寒。司徒家是三大家族之一,勢力在道上幾乎是無與倫比,我想任何一家陰店聽到他們被滅門之后,都會為之感到害怕的。
“冥王府的意思是想請我們出山頂替司徒家的位置,一來六個種子席位不能空出一個來。二來,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到底是誰家有那么大的本事竟可以將龐大的司徒家滅門了。”白半山接著往下說道:“所以,我們黑旗陰店就同意受邀了。我是掌柜的叔叔,此番便由我帶隊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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