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三十六根鎮魂釘
徐應宏說他師父把這件事交給我們,而且還不讓別人幫忙。
我們當然不能就這么傻乎乎的直接過去。
掛斷電話后,我們第一時間還是去了李叔那里。
沒想到李叔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我們到的時候,李叔正坐在他船艙邊上,身邊擺放著一個黑色木頭匣子:
“你們來了。”
李叔嘴里叼著香煙:“別指望我會幫忙,我是一個撈尸人,只管水里的事,岸上的事我管不著。而且你師父也給我打電話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幫忙。
“李叔,話是這么說,但您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是不是?”
徐應宏和李叔比我和李叔熟,這種攀交情的事情自然由他來:“你可以不管岸上的事,但你的東西可不一定吧。”
“嘿嘿,這是盯上了我那鎮魂釘了是吧?”
李叔咧嘴一笑,嘴縫里露出幾縷煙,他拍拍旁邊放著的黑匣子:“早就知道你小子會過來,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一共三十六根。”
“都給我?”
徐應宏受寵若驚,像見到黃金一樣撲過去,把黑色木匣捧在手里仔細摩挲。
那表情不像是在看一個寶貝,倒像是看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你想屁吃,我還都給你?這只是借給你用,你還是要還的!”
李叔不客氣的抬腳在徐應宏屁股上一踹:“一共三十六根釘,你但凡給我少一根,我活吃了你!”
“放心放心,一根都不會少。”徐應宏捧著黑木匣子,笑的像是個憨憨。
“至于你,陳小子……”李叔和徐應宏說完,把目光轉到我身上,“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為什么要問我的生辰八字?
我心里有疑惑,卻也是乖乖說出。
李叔掐著手指,皺著眉頭來回算了好幾遍:“不對呀,你的生辰八字不應該這么……”
原來是想通過生辰八字來推算我的命數。
季叔早就說過,我八字硬,但是命格卻輕,是他也難以猜透的命座。
李叔覺得奇怪也屬正常。
“李叔,你就不要算了,我生辰八字不正常。”我很隨意的說,“我一位叔叔就算過,我八字硬命格卻輕,容易招惹邪祟之物。”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
李叔用力的搖頭:“我能看得出來你命格輕,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會被扒船,只是你的這個命數,我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我皺起眉頭——我和這位李叔總共見面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天,而且在此之前我也從來都沒透露過自己的命數。
他怎么可能在哪里看到過?
“李叔,一年一共才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有很多人出生,八字相同也屬正常。”
我根本就沒把李叔說的話放在心上:“多謝李叔把鎮魂釘借給我們,我們還要去那個現場看一下,畢竟徐應宏等師父把這件事交給我們,我們可不能辦砸了。”
聽我這么一說,李叔顯得越發急躁:“不對!你的命數我絕對在哪里見過,而且在很久之前就見過,只是我現在想不起來。”
“你先去做你該做的事,等辦完之后再回來找我一趟,我這段時間好好想想。”
“對了。那個鎮魂釘絕對不能無緣無故使用,一旦鎮魂釘打下去,那就是永世不得超生,萬一打錯了,這個因果業障要你自己來背的。”
聽人勸,吃飽飯。
李叔又和我們叮囑了一些在我眼里像常識一樣的東西,但我們甘之如飴。
最后李叔還給了我們一個電話號碼,說那是經常和他聯系的陽差的電話號碼,有事可以去找那個人。
辦陽間事,自然少不了要陽差幫忙,于是從李叔那里離開之后,我們第一時間就打通陽差的電話。
這不打不知道,一打才發現,陽差并不是真正的陽差,而是一個叫做楊才的人。
此人雖不是陽差,卻和陽差有些關系,算得上是一個搭線的人。
“你們終于來了。”
等到了地方,楊才正在別墅外面迎接我們。
別墅周圍早就已經清空,而且還拉上了警戒線,楊才和這件事的負責人說了幾句話,就帶著我和徐應宏走進了別墅里。
“剛才沒有問,現在你們是不是可以回答一下,為什么會是你們兩個年輕人?”
進了別墅之后,楊才才終于問我們:
“我記得我給老李打電話的時候是要讓他找人幫忙,就算他不管陸上的事,怎么說也該找個差不多的,怎么……”
這是看我們兩個年輕,有點瞧不起我們?
但這也不是我們想的,徐應宏哭喪著臉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后才道:
“事情就是這樣,不過你放心,我這兄弟是我師父親口說的,實力絕對有保證,再不濟我們還有這個呢。”
徐應宏說到我的時候,特地在我背上拍了拍,然后就像炫耀寶貝一樣把那個黑匣子拿出來。
楊才明顯是認識這個黑匣子,看到它就松了口氣:“把這個東西拿來那就好辦了,就算你們兩個人……咳咳,我沒別的意思。”
說是沒別的意思,可是聽起來怎么全是別的意思。
只是聊天的這段時間,楊才就把我們領到了別墅的地下室——
說是地下室,我甚至都以為這地方是個地道戰遺址,簡直就像是在地下修了個迷宮。
這到底是有多少見不得人的秘密?
不過馬上我就不猜這地方的秘密了,因為走著走著,腳下就開始發黏,而且面前一扇門正在打開,里面的地上一片暗紅。
那是凝結了的血,早上接到電話的時候還說密室里面全是血豆腐而現在那血已經干的像干旱的大地。
一道道裂痕像惡魔的紋路,張牙舞爪的炫耀著這血腥世界。
這密室的確已經成了一片血腥世界,地方不小,橫七豎八的躺著總共十八具尸體。
有用手生生撕開胸膛而死的,也有用頭撞墻把腦袋撞碎而死的,還有開膛破腹用腸子把自己勒死的。
在房間的最中央擺放著一個便宜三合板釘成的棺材,棺材里全是已經干涸成塊的血。
血里是一張劉招娣的臉,嘴里塞的糠已經被取出,露出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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