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敵不動我不動
楚景夜收了輿圖，“好在前面有咱們的人一路跟著，那個面具人對可樂惡意不大，咱們不用太過擔(dān)心。”
程嵐點頭，夫妻倆連著兩日趕路，都沒有時間坐下好好說過話。
她提起在碧水山莊的事，“先前我們一直不能確定林鵬的目的，武林大會上看他鼓動武林人士不斷挑戰(zhàn)我們，我臨時想到利用無名山莊的藥材生意來分化他們的聯(lián)盟。”
她對楚景夜解釋。
楚景夜輕笑，握住她的手，“我明白你的用意。”
程嵐搖頭，“我這么做還有另外一層含義，我想用江湖人士的力量，將藥材普及到那些比較貧困的州府去。”
楚景夜眸光微亮，唇角高高翹了起來。
程嵐：“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楚景夜頷首，“我在起草契約的時候想到的。”
“大梁如今還有許多城鎮(zhèn)十分貧困，如果我們在那些貧困城鎮(zhèn)普遍種植藥材，不僅可以幫助百姓們提高收入，改善生活，有武林人士的保護(hù)，還可以少生許多事端，官府省時省力。”
正事因為想到了這一層，他才將契約寫得十分詳細(xì)。
程嵐忍不住笑了，“咱們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頓了頓，她又忍不住擔(dān)憂，“咱們擺了林鵬一道，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后面還要使出什么招數(shù)來。”
楚景夜皺了皺眉頭，“其實這兩日咱們身后就有尾巴跟著。”
程嵐一驚，倏然坐直了身子，“啊？你怎么不早說？是碧水山莊的人嗎？他們一直在跟蹤我們？”
楚景夜搖頭，“我并不確定他們跟蹤的是面具人還是我們。”
程嵐想了想，明白他的意思。
面具人在碧水山莊住著，卻在武林大會當(dāng)天離開，還給林鵬留了紙條。
她記得林鵬看完紙條后，臉色十分難看，足以說明面具人向林鵬提了條件。
林鵬有可能會派人跟蹤面具人，當(dāng)然也不排除跟蹤他們，伺機(jī)除掉他們的可能。
楚景夜道：“敵不動，我不動，先靜觀其變再說。”
.......
三日后，福州城。
程嵐見到了一臉愧疚的程青松和康輝。
“對方一路上應(yīng)該早就知道我們在跟蹤，但他不在意，一進(jìn)福州城，他就沒有了蹤跡。”
“屬下無能，還請?zhí)樱渝巫铩！?
兩個人一臉愧疚的跪在地上。
楚景夜臉色微沉，氣壓有些低。
程嵐失望的擰眉，看著滿身疲憊的程青松和康輝，卻也不忍苛責(zé)。
“你們確定人還在福州，沒有出福州城嗎？”
程青松和康輝肯定的點頭。
“我們發(fā)現(xiàn)人跟丟了就立刻派人盯著四處的城門，確定人還在福州地界。”
程嵐和楚景夜對視一眼。
楚景夜揉揉額頭，“你們一路跟蹤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晚間再過來聽吩咐。”
兩人退下，楚景夜叫了大河進(jìn)來，“想辦法去弄張福州城內(nèi)詳細(xì)的輿圖。”
一般這種城內(nèi)布局的詳細(xì)輿圖都是留存在府衙。
楚景夜沒讓大河直接去府衙，說明他目前并沒有想表明身份。
程嵐嘆了口氣，“可樂能在碧水山莊的桃花林跟著此人住了三四日，說明這個人對可樂并沒有太大的惡意。”
“既然人在福州，咱們慢慢查訪，總能找到人。”
晚間，大河找來了輿圖。
福州是個大城，城內(nèi)劃分了六個坊區(qū)。
楚景夜讓春風(fēng)，春山，春雨，大河，程青松，康輝各自帶人負(fù)責(zé)一個坊區(qū)。
“暗中查訪，不要打草驚蛇。”
程嵐的目光落在輿圖上，“這樣還有一處地方。”
她指了指輿圖右下角的地方，那里是福州港口。
楚景夜點頭，聲音低沉：“那里我們兩個自己去。”
港口魚龍混雜，早些年來到大梁的洋人大部分都居住在港口附近，他們親自去才好一些。
春山稟報道：“碧水山莊的人一進(jìn)福州城也失去了蹤跡。”
程嵐驚訝的挑眉看向楚景夜，“難道他們一路上跟蹤的都是面具人，并不是咱們？”
楚景夜不知可否，“能夠進(jìn)城后失去蹤跡，只能說明碧水山莊這些人在城內(nèi)有據(jù)點，且十分隱秘，不然不會這般容易就掩蓋了蹤跡。”
“敵在暗，我們在明，所有人行事都要謹(jǐn)慎小心。”
翌日，程嵐和楚景夜喬裝打扮成一對客商夫妻，悄悄去了福州港。
福州港并不大，在靠近海邊的地方建了一座兩丈多高的關(guān)門，人成為福清門。
福清門外就是茫茫的大海，門內(nèi)是繁華的街道和商鋪，右邊是一座高大茂密的大山，叫做羅星山。
雖然封鎖海禁，但福清門并沒有關(guān)閉，平日里供漁民們出海打魚，只是禁止海外的番人進(jìn)出福清門。
程嵐和楚景夜到的時候，街道上不少人在擺攤售賣海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味。
夫妻倆在街上緩緩轉(zhuǎn)了一圈，裝作對什么都感興趣的模樣，一圈下來，基本上摸清了福州港口的大概情況。
福州港里有駐軍守護(hù)，就住在羅星山腳下，平日里只有一小隊人負(fù)責(zé)守在福清門左右，負(fù)責(zé)盤查進(jìn)出的貨物。
夫妻倆找了間最大的酒館進(jìn)去，點了兩個菜，要了一壺酒，坐下聽周圍的人閑聊。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酒館里人也漸漸少了，楚景夜提著一壺酒跑去找酒館的掌柜閑聊。
他向給掌柜的倒了一杯酒，才笑著問：“掌柜的，我是外地來的客商，想在咱們港口這里進(jìn)點新鮮玩意兒，想問問掌柜的，咱們這里什么東西比較稀罕啊。”
掌柜的喝了酒，笑瞇瞇的道：“哎呦，客官，這樣的問題您問我就是問對了。”
“咱們福州港挨著海，自然是海鮮比較稀罕啊。”
“客官若是想多了解海鮮，可以去福清門門口轉(zhuǎn)一轉(zhuǎn)，那里每日都有漁船靠岸，新打上來的海鮮味道最是鮮美。”
楚景夜又倒了一杯酒，笑著閑聊幾句，悄無聲息的遞了個荷包給掌柜的，“掌柜的，我想要的不是海鮮，就想問問除了海鮮，咱們這里還有什么稀罕東西？或者是稀罕的事也行。”
掌柜的不動聲色捏了捏荷包，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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