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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 查


第59章  查

    那天斜眼婆懷抱大鐵鍋前來歸還野豬肉,朱獾一聲喊,斜眼婆跌倒在雪地,雪地上立刻殷紅一片。朱獾真的以為如朱先生所說,斜眼婆這個屬猴的人見了血。朱獾趕緊讓犬兒們舔她的血,結果發現不是血而是野豬肉湯。

    蛋兒說,犬兒也舔了他,他臉上的黑瘡消失不見,一開始以為真的是犬兒們的功勞,后來才知是朱先生一直在給蛋兒吃草藥,治療他的內疾,臉上的黑瘡才消失不見。只是蛋兒平時沒有留意,朱獾平時沒有留意,待犬兒舔過他之后,一摸覺得黑瘡消失不見是犬兒的舌頭好使。

    這樣思來想去,朱獾確定八只細犬不是神犬,八只豬獾不是神獾,只不過經過馬夜叉和她的訓練,比一般的狗狗和豬獾要聰明得多,更通人性而已。那么丑玉和朱元璋、自己天上的爹和天上的娘,就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還有太祖奶奶、觀音菩薩等等,是不過全為夢境里的人物,難不成馬夜叉從小就在訓練我?和訓練犬兒、獾兒們一樣,潛移默化她的意識,夢里慢慢就是丑玉和朱元璋、就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就是太祖奶奶和觀音菩薩?可能嗎?

    可能,完全可能,我睡的這張拔步床那么神奇,說不定就是馬夜叉暗地里所為,房里的那些神奇之物全是她所擺放,目的只有一個,要我承擔起保護老宅的重任。

    老宅整座宅院用不著朱獾保護,上面來過人,說屬于文物,上面會保護,只是上面暫時資金緊張撥不出多余的錢派人來專門保護,所以那牌子一直擱在鎮里頭兒的辦公室柜子上,這是藍玉柳告訴的朱獾,朱獾不知道真假,她從來沒有和上面的人打過交道,也沒有這個資格。

    朱獾還聽山洞里的朱云山說過,只要爭取把老宅列為“國保”,那就什么也不用擔心,如果有人敢毀壞老宅,那他或者她就是犯罪,就可以槍斃。

    朱獾總覺得山洞里的朱云山和現在回歸老宅的朱云山不一樣,甚至覺得不是同一個人,可能嗎?不可能,但朱獾又相信感覺,所以她不喜歡親近眼前的朱云山。山洞里的朱云山她覺得可以親近,但又覺得他太像朱先生,嘴上說的一套一套,到關鍵時刻又改變主意。

    山洞里的朱云山說爭取老宅“國保”可以依靠黃秋葵,一開始朱獾就不認同。依靠黃秋葵?還不如依靠自己的八只犬兒和八只獾兒呢。黃秋葵回驢不到村的目的眾鄉鄰都知道,黃豆醬早已經拌得滾燙滾燙,要燙死朱獾,就是要據老宅為己有,改老宅為自己的大別墅,這還不如癟嘴婆呢,癟嘴婆一天到晚念咒使陰招,只不過是想住進老宅,成為老宅的主人,拆掉老宅她沒有這個能力,想也不敢想。

    “要拆遷,莫貪婪”這張貼在大樟樹上的告示山洞里的朱云山說是他所貼,可能嗎?可能也不可能。如果是他所貼,他為什么要貼?希望老宅拆遷?他說是先警告鄉鄰們,讓他們心里有個數,免得到時候漫天要價。那還不是希望老宅拆遷嗎?并且明顯是在幫黃秋葵,幫黃秋葵打前站。朱云山是她爹,親爹怎么可能去幫別人呢?幫的還是黃秋葵。

    不行,我得查,從那張符咒樣的拆遷告示到底是誰所貼查起,查那連環血案到底是誰所為?再查這個朱云山到底是不是山洞里的那個朱云山?查藍玉柳到底是不是前來老宅尋仇和盜寶?查魯歡到底是不是無意遇上田小癩錯到的驢不到村?至于丑玉和朱元璋,那是夢中的人,和現實不搭界。

    朱獾思慮重重中沉沉睡去,無夢,醒來已是掌燈時分,是犬兒和獾兒們舔醒的她。

    “仙子,仙子……”

    屋外窗下傳來斜眼婆的喊聲,朱獾不想回應,斜眼婆堅持喊叫,朱獾只得回應:“干嘛?”又一想,今天是大年初一,應該和和氣氣,于是再補問:“虎嫂,有事嗎?”

    “仙子,可以起來吃晚飯了呢,大家都在等你。”斜眼婆回答得脆生生溫柔柔,好比吃了蜜。

    朱獾聽大家都在等她,忙翻身下床,邊穿棉襖邊對斜眼婆說:“虎嫂,你們先吃,我馬上就來。”“不急,我們都等你。”斜眼婆的腳步聲遠去,朱獾見床頭擺放著一套新衣服,拿起一看,是一件大紅的羽絨服和一條加絨的藍色牛仔褲。

    誰給我買的呀?這么好的衣服和褲子!

    朱獾多少算是去過省城的人,明白羽絨服和加絨的牛仔褲時下可是稀罕物,小縣城和鎮上有錢也根本買不到。

    “娘,娘……”朱獾呼喊馬夜叉,她知道衣服肯定不是馬夜叉所買,但肯定是馬夜叉所擺放,除了她誰都不會也不敢進她的房間,包括朱云山。馬夜叉曾在飯桌上告誡過朱云山,回了家是好事,但要記得家規,不要進朱獾的房間,還有書房。當時候藍玉柳和魯歡一起在飯桌上,兩個人的臉上同時掠過一絲訝異和不屑,朱獾看在眼里。

    呼喊馬夜叉沒有回應,朱獾脫下舊棉襖換上新的羽絨服,穿上后又馬上脫下,因為新的羽絨服里子太光滑,獨穿不舒服。朱獾破天荒從衣柜里翻出一件棉毛衫穿上,然后重新穿上那件紅色的羽絨服,坐下穿那條加絨牛仔褲的時候朱獾見床前還放著一雙嶄新的皮靴,皮靴為黑色,從樣式看叫什么馬?馬丁靴,朱獾想起在省城打工的時候和魯歡一起逛大街,在櫥窗里看見過,很喜歡它的樣式,價格不是一般的貴,買不起也不想買,但記住了這樣的鞋子叫馬丁靴。

    腦西搭牢,誰給我買的這身行頭?還挺合身,尤其是這雙馬丁靴,合腳不說走起路來跟上了彈簧一樣踩下去舒適得很。

    “娘額!”

    “真的是仙子耶!”

    “這還是我家獾獾嗎?”

    朱獾剛走到斜眼婆家門口柿子樹下的時候,魯歡和藍玉柳率先從飯桌邊站起來驚呼,馬夜叉驚喜地跑到朱獾身前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其他人則瞪大眼睛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朱獾明白馬夜叉是故意弄得這樣咋咋呼呼,目的就是要告訴眾人,我的女兒不是豆芽菜,是真的仙子。而魯歡和藍玉柳應該各人有各人的小心思,因為從她們的反應看,朱獾認定自己穿是身上的這套行頭不是她們兩個所送。

    不是她們兩個所送,難道真的是她所送?看來我得打起百倍精神和她斗。

    朱獾一開始以為是藍玉柳或者魯歡送她的這身過年衣服和鞋子,可思來想去不太可能,藍玉柳自己說在縣城開照相館,朱虎確實是在縣城做工,那么只有省城能買到的東西不可能在縣城買到。魯歡雖然在省城打工,也知道自己喜歡這樣的馬丁靴,但她應該沒有多少錢,不可能買這么貴的衣服和鞋子送她,如果真的是魯歡所送,那她就是不打自招,她來驢不到村是有目的而來,根本不是被田小癩騙來。

    哼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老板!

    朱獾一身新出現在朱虎家的席面上,驚呆了在場的大多數人,只有兩個人毫不在意,一個只顧埋頭吃一個只顧搖折扇。

    朱獾今天晚上并不在意搖折扇之人,他下午應該出盡了風頭,這折扇快是要搖破,等一下蛋兒和魯歡、藍玉柳自會向她說道他的威風。

    今天晚上朱獾特別在意那個只顧吃的人,朱獾走到她的身邊,她還是只顧吃,朱獾笑容滿面問她:“花菜姐,是秋葵姐讓你送我的嗎?”

    “啊?噢,是是是。你怎么才來?快坐下吃,涼了呢,涼了呢。”黃花菜正啃一只豬蹄子,腮幫子鼓著回答朱獾,大象腿踢了一腳身邊的一條凳子,示意朱獾坐下。

    朱獾見凳子還算干凈,就挪到自己腳邊坐下,村里各種席面上黃花菜身邊左右通常坐的是殺豬佬和癟嘴婆,今天殺豬佬和癟嘴婆都沒有人,她兩側的兩個位置就全空著。

    “你怎么不去省城?”朱獾拿起筷子夾了一筷菜問黃花菜。黃花菜啃完豬蹄雙手在自己的棉襖上擦了一下急急拿起筷子急急夾上一個雞大腿邊啃邊回答朱獾:“去個鳥,又沒有大魚大肉吃。”

    “省城大飯店的大廚燒出來的大魚大肉才好吃呢,你去了你妹妹怎么可能不請你去吃?”朱獾想不通黃花菜的肚子怎么可以這么大?消化功能可以這么好,中午在朱獾家一個人吃了個撐現在還能照常狼吞虎咽。

    黃花菜啃完雞腿啃鴨腿,繼續邊啃邊和朱獾說話:“我爹我娘沒事情她也不可能請我去大飯店吃。”“為什么?”“怕我埋汰她唄。”“殺豬師傅怎么去了呀?”“去給我爹端屎端尿呀。”“你不是說狼叔沒了嗎?”“黃鼠狼九條命,不過這回肯定活不了啦。”“你怎么能咒你爹?”“實話實說。”“省城大醫院的醫生醫術高著呢,一定能醫好狼叔。”“只剩一口氣,神仙也沒用。”“那你妹妹還帶他去省城?”“做婊子立牌坊呀。”“不懂。”“你那么聰明怎么可能不懂?這和她送你這一身新一個樣。”“哦,你見到你妹妹的時候替我謝謝她。”“你自己謝。”“我不一定能見到她。”“馬上能。”

    聊了一會朱獾借口上茅房離開黃花菜,和她坐在一起朱獾實在吃不下去。剛走到柿子樹下,魯歡和藍玉柳追上她。

    “我去茅房,你們一起去嗎?”朱獾其實巴不得魯歡和藍玉柳追上來。

    “知道你去茅房我們才過來。”“就是,夜里這茅房我和柳姐不敢上。”藍玉柳和魯歡緊跟朱獾。

    朱獾其實并不想上茅房,但樣子還是要做,等魯歡和藍玉柳噓噓好之后自己進去空蹲了一下出來徑直往回走。

    “喂,你還過去呀?”“這么冷的天這么冷的菜還去吃什么?”藍玉柳和魯歡攔住朱獾。

    朱獾笑問:“是不是想請我陪你們去看那個大坑?”

    “嗯嗯嗯。”“額額額。”魯歡和藍玉柳點頭如搗蒜。

    朱獾心想,你們兩個裝什么裝?還不是想從我嘴里套出黃花菜的話弄清楚黃秋葵的真實意圖?這我得帶上犬兒和獾兒們,還有蛋兒。朱獾一個唿哨之后再向站在柿子樹下的蛋兒招了招手,等八只細犬和八只豬獾聚攏到她腳下,大聲向斜眼婆打招呼:“虎嫂,你們慢吃,我們出去走走。”

    不等斜眼婆回應,田小癩大聲招呼朱獾:“仙子,明天中飯我家。”“明天中飯你家?什么意思?”朱獾皺眉。

    田二癩回應:“這老宅團圓飯明天中飯本來應該是黃鼠狼家,他家不是沒有人了嗎?那跳過他家直接輪到我家。”

    “田二癩,我不是人嗎?仙子,明天中午老宅團圓飯我家照常,朱胖子,你早點過來。”黃花菜一抹大嘴大喊。

    朱獾大聲回應:“好嘞,我也會早點到。”

    “哎,她不完全是個吃貨呀?”“我還以為她只知道吃呢。”魯歡和藍玉柳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

    蛋兒說:“兩位姐姐,這黃花菜厲害著呢。”

    “怎么個厲害法?”“你快說說看。”魯歡和藍玉柳一左一右拉住蛋兒。

    朱獾喊:“還走不走?不走,我回屋睡覺。”

    “走!”“必須走!”藍玉柳和魯歡拉起蛋兒緊隨朱獾的腳步。蛋兒甩開魯歡和藍玉柳的手,追上朱獾。

    因為朱獾身邊跟著八只細犬和八只豬獾,魯歡、藍玉柳和朱獾、蛋兒之間有一定的距離,走出老宅后門,朱獾問蛋兒:“你這一身新也是黃秋葵送的吧?”“嗯,她給老宅每個人都送了一身新。”蛋兒拉了拉自己羽絨服上的拉鏈又撣了撣袖口的一點灰塵,他很喜歡黃秋葵送給他的這一身新。

    朱獾這下完全明白黃秋葵為什么今天一大早回驢不到村?她是想在大年初一這天賺人情,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好事壞在了自己的手上壞在了自己的親爹手上。

    “唉,惡人自有惡人磨啊。”朱獾感嘆。

    “姐,這話我聽到過。”蛋兒回頭看了兩眼魯歡和藍玉柳。

    “是他說的吧?他看到下午黃秋葵帶人來查案了嗎?”朱獾低聲問蛋兒。蛋兒低聲反問朱獾:“姐,你不是一直在睡覺嗎?怎么知道黃秋葵帶人來查案了呀?”

    “好你個蛋兒,知道懟我了呀?”朱獾抬手作勢要打蛋兒,八只細犬和八只豬獾呼啦圍住蛋兒,蛋兒一看這架勢,“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怎么?”“怎么回事?”藍玉柳和魯歡忙追上來護住蛋兒。

    朱獾哭笑不得,喝退犬兒們和獾兒們后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幾顆巧克力遞到蛋兒面前,數落道:“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動不動就抹眼淚。”

    蛋兒接過巧克力停止哭泣仰頭對朱獾說:“姐,我還是小孩,我是哭給他聽,你不是想知道黃秋葵查案的事情嗎?他一直看著呢。”

    朱獾一聽蛋兒提起“他”,趕緊去捂蛋兒的嘴,一想不行,那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藍玉柳和魯歡會更加在意,于是捂蛋兒嘴巴的手改為替蛋兒擦眼淚,一邊擦一邊對蛋兒說:“你呀什么時候能夠長大呢?到現在連你我他,他和她都分不清。”

    蛋兒到現在身高體重都還是七八歲的孩童樣,過了年他應該十八歲了,十八歲本應成人,是最美好的年紀,如果蛋兒真的是“他”所生,那蛋兒這個年紀肯定是要多帥氣就有多帥氣。上次蛋兒摔倒進朱獾的房間,朱獾見他變得英俊帥氣,心里高興,但這高興只持續了幾分鐘,出了老宅主屋,蛋兒還是原來的蛋兒,孩童樣的蛋兒,英俊帥氣的蛋兒只是朱獾的幻覺。

    不知為什么?朱獾在自己的房間在自己的家里總是時不時會出現幻覺,而且不是一般的幻覺。

    “獾獾,你是想知道下午黃秋葵帶警察來查案的經過嗎?”魯歡問朱獾。

    朱獾為蛋兒抹去淚水,回答魯歡:“我更想知道結果呢。”

    “結果你肯定早就預料到,否則也不可能那么安穩地在家睡大覺。”藍玉柳接話,語氣很不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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